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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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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碧云道:“那他若是不肯呢?”

晏殊咬牙道:“那我便诉诸礼部,礼部不成我便上奏皇上,当今皇上仁义之主,当体恤下民之情,虽说守节乃天经地义之事,但这等望门之寡,细究起来也并非无指谪之处。”

晏碧云眉头轻皱道:“这样一来,岂不是要闹得天下皆知了么?”

晏殊看着她的眼睛道:“那就看你是否是真的喜欢这个苏小郎了,既真心喜欢,又何惧天下皆知呢?”

晏碧云低头沉思半晌,抬头坚决的道:“但凭伯父做主,只要不给伯父面上抹黑便成。”

晏殊笑道:“丫头,你这小心思眼儿我可全知道,这下放心了,赶快好起来,既然那苏小官人这般惹人喜爱,这趟去应天书院讲学,老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天上难找地上难寻之人,教我晏家女如此死心塌地。”

晏碧云娇羞不已,道:“伯父要去书院讲学么?碧云也想同去可以么?”

晏殊没有回答,捋着胡须哈哈大笑着出门而去。

第一三七章 惩罚

时间:20120828

苏锦气喘吁吁的跑到明伦堂,朗朗书声传入耳内,心里一惊:坏了,真的迟了,第一天进学便迟到,这实有些说不过去。

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提着书匣子挨着个的十几间学堂间探头探脑的寻找自己就读的戊二堂的牌号。

倒霉的是,学堂是按照甲乙丙丁戊的顺序排列,明伦堂正门进入,左右便是甲字一二堂,顺着长廊往后便是乙丙丁等诸学堂,苏锦不得不忍受着前面学堂学子的侧目,脸上也颇过意不去,好片刻之后便到了戊二堂。

苏锦探头看了看,里边二十多名学子正聆听前排一名黑衣老者摇头晃脑的读着书本,苏锦一探头,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的朝苏锦射来,吓了苏锦一跳。

那黑衣老者似乎并未现苏锦门外探头探脑,依旧依然固我的读的起劲;苏锦趁着他低头翻书的那一刹那,刺溜一声矮着身子钻进学堂,全堂寂静无声,似乎那主讲还真没觉,苏锦正自窃喜,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刚一抬头,便见那主讲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全堂的学生也都扭头看着自己,

苏锦暗自叫苦,到底还是没逃过他的眼睛,但见那黑衣老者放下手的书卷,提起一根黑乎乎的戒尺走下台来。

苏锦头皮麻,心里嘀咕:这是要体罚学生啊,这是违法的啊;可惜苏锦心头的呐喊没有引起那老者的心灵共鸣,老者走到苏锦面前用威严的口气道:“站起来,报上姓名。”

苏锦无奈站起,躬身行礼道:“学生苏锦。”

“你迟了,知道么?”

“学生明白。”

“昨日宣布之书院规程你听了么?”

“学生……听了。”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按照规矩来,伸出手来。”

苏锦小声道:“可以不打么?”

老者道:“不打亦可,但需罚跪。”

苏锦翻翻白眼,那还不如挨打呢,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去,那老者轻轻攥住苏锦的手指尖,还没见他如何动作,只见那黑黝黝的戒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苏锦的手掌上。

苏锦只一愣神,手上便被“啪啪啪啪”击十余下,手法之熟练,力道拿捏之到位令人叹为观止,而且打的部位极其刁钻,正是大拇指之下的隆起肉丘之上,此处肉多,血管神经末梢密布,端的是疼痛钻心,很显然这位先生对戒尺打人这项业务已经熟能生巧,也不知有多少学子挨过他的戒尺。

学堂众学子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锦龇牙咧嘴的直吸冷气,看着他一手平举,身子却似水蛇般的扭动,样子及其滑稽,一名学子忍不住嬉笑起来。

苏锦气的要命,这帮***太坏了,都没人求个情,反倒把这当做闹剧来看,正咬牙切齿间,忽然间戒尺停了。

“今日初犯,戒尺三十便罢,再有类似,一律五十戒尺,定不轻饶。”毕竟岁月不饶人,老者打别人,自己却有些气喘。

苏锦眼见着半只手掌高高肿起,肚子里早已经骂个不休了。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此乃圣人之言,便是说:父母跟前,就孝顺父母;出门外,要顺从师长,言行要谨慎,要诚实可信,寡言少语,要广泛地去爱众人,亲近那些有仁德的人。这样躬行实践之后,还有余力的话,就再去求知。似你这般学而惰,连早起都做不到,进学迟到却连起码的招呼都不打,偷偷的溜进来,跳脱奸猾,还来学什么道德章,别谈什么科举入仕了。”老者负手斥道。

苏锦想了想,自己也确实没拿这规矩当回事,还当是后世松散的大学课堂,来不来根本没人管你,这里可是宋朝,是一个将读书看成是比天还大的事的时代,自己的这些臭毛病招来一顿惩罚,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知错了。”苏锦诚心诚意的道。

那老者见苏锦态还算端正,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错而能改,不失为君子,但惩罚还是要的,罚抄《学而》五遍,明日早间交来。”

苏锦傻眼了,《学而》篇虽字数不多,但一下子抄写五遍岂不是要了亲命么?而且都是毛笔写,那速可想而知,苏锦多么希望有一台后世的复印机啊,可现实是残酷的,装怂是不行了,看这架势还是乖乖听命为上。

于是躬身道:“学生认罚,明日定交上来。”

那老者这才满意的回身去往讲台上,翻开书卷开始一字一句的唱歌般的哦咏起来,苏锦静下心来,逐字逐句的听那老者便读边讲,这先生似乎满腹经纶,讲讲说说,辅之以典故故事,倒是颇为引人入胜。

苏锦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认认真真的坐这里听老夫子将这些老古董,而且居然还听得津津有味,这一现让苏锦惊讶不已,难道自己这便被同化了么?

先生只讲了约莫一刻钟时间,上午剩下来的时间便全是自修,书院其实讲授的时间很短,大多是都是自学,只不过讲师一边指导罢了。

今日所学的乃是论语学而第一篇,就是耳熟能详的“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一段。苏锦自然知道这一段所表达的意思,但那黑衣先生讲完之后却又丢下题来。

《不知而不愠,吾辈当效》苏锦一看到这种不伦不类的题目便头大了,好时间放的很宽,午时方交,苏锦倒也有时间肚拼凑词句,借以完成任务,直到此时,苏锦这才明白庐州时众人所说的科举之难,难于上青天的道理了,像这种章,便是科考必须要考的一种形式,名之为‘试论’,随便四书五经或其他子集抽出来一句话,叫你论述一番,没一番真本事,想也别想。

李重曾取笑苏锦说的用两个月时间读书便去应考,说花上两年也不一定能高,苏锦当时还不以为然,但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苏锦便深刻明白其之意了;这也从侧面提醒了苏锦,想凭着什么千年的知识,以及苏小官人这幅肉身所读过的大量书籍章便想投机取巧的混进大宋公务员的行列,那是想也别想,一切须得真刀真枪的硬干才是。

课件休息的时候,苏锦找到了王安石,两人坐明伦堂前的石阶上看着满广场熙攘的学子们,苏锦不知为何,忽然想将心的领悟与人分享一番,王安石静静的听完苏锦所言之后,忽然呵呵大笑起来。

苏锦诧异的道:“王兄为何笑,可是下所悟有什么不当之处么?”

王安石摆手道:“当然不是,只是下忽然感觉跟苏兄的想法及其相似,故而这才笑,这是会心之喜,可不是嘲笑。”

苏锦喜道:“原来王兄也有这种感觉,这科举我觉得越来越难了;只半天时间,下便失去信心了。”

王安石道:“那是因为你想的过于深了,当初我也觉得很难很难,但此刻却觉得很容易,今年科举推迟了,若是不推迟,即便月开考,不是下夸口,举轻而易举。”

苏锦忙道:“看来王兄是找到秘诀了,可否说与下听听呢。”

王安石斜眼看着苏锦道:“这种事还是自己悟的好,下即便告知与你,也是我自己所悟,你未必用的上;苏兄还是好好用功,若是明年秋闱之前你仍旧没有找到方法的话,下一定会全盘告知,助兄台一臂之力。”

苏锦面色微红,自己口不择言,萍水相交想急于知道他人的大秘密,实过于唐突,这便好像是后世有人为了名利不惜窃取他人的科研成果,抄袭他人的书籍著作一般,属于不劳而获之类。

王安石的神情也激了苏锦的倔强,暗自下决心,从今日始,到明年秋闱之前,要摒弃一切杂念,静心用功,求人不如求己,还是靠自己比较稳当。

第一三八章 馔堂中

时间:20120828

午间用餐时间,苏锦和夏四林相约前往馔堂用餐,馔堂凭馔票供应伙食,苏锦原打算自己带来饭食食用,但一想,何必搞得那般特殊化,这里高官富商之后颇多,想来这馔堂里的伙食也不会太差。

馔堂内人头济济,每人拿着碗碟凭票排队去领取一份饭菜,秩序倒也井然,但苏锦一眼就看出了猫腻,馔堂侧边竟然还有一处小的偏厅,苏锦来回穿梭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两边的伙食居然天壤之别,同样一张馔票,那边偏厅可领得鱼、肉、鲜汤、蔬菜各一份,而大堂却只能领到一份肉片炒素菜和咸菜一碟,那肉片薄的跟纸一样,拎起来放眼前居然都能见物,苏锦倒有些佩服这些厨师们的刀法了,汤也是大桶的鸡蛋汤,里边飘着些青菜叶和鸡蛋花,放着几只大木勺,众人舀来舀去,将整个大桶里边的汤水搅动的起伏如三江之水。

苏锦正自恼火之际,夏四林拿着空碟碗过来了,愁眉苦脸的道:“苏兄,那分餐之人说我这馔票不能此领饭,须得去那边偏厅去。”

苏锦拿过夏四林的馔票跟自己的一比较,却见夏四林的馔票一角盖着‘甲一’篆小章,而自己的馔票上却什么也没有,苏锦又请周围几人拿出馔票来观看,他们的也都跟自己的一样,票面上只有印花和书院的印签,并无所学堂的小印。

苏锦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这***吃饭还分三等,想来甲乙两堂的学子们都能享受到小灶的待遇,而其他的学子们只能吃这些寒碜的饭菜了。

苏锦想了想,对夏四林道:“这边的伙食不好,咱们去那边吃好的。”

夏四林欣然答应,跟着苏锦穿过圆门来到偏厅,苏锦径自走向领取饭菜的柜上,默不作声的递上馔票。

分饭菜的仆役抓过票来拿眼一扫便将馔票递回道:“这位公子,你来错地方了。”

苏锦不接馔票,故作惊讶道:“此话怎讲?这里不是馔堂么?难道不是书院学子就餐之处么?”

那仆役哂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这跟我装糊涂,你就餐的地方隔壁大堂之内,这里可不是你来的地儿。”

苏锦冷笑道:“下不懂你的意思,同样是用餐之所,又是书院统一分的馔票,为何我便要到隔壁用餐呢?”

那仆役鄙夷的而看着苏锦道:“我跟你说不着,你要问去问曹大人去,瞧你那样,也来此鸹噪,下一个。”

说罢随手将苏锦的馔票一丢,那馔票忽忽悠悠飘落地下,随着那馔票的落下,苏锦心头的火气随即升腾起来。

“捡起来。”苏锦喝道。

“你说什么?失心疯了不成?”那仆役丝毫不惧,叉着腰道。

“你耳朵打苍蝇么?小爷叫你捡起来,而且要让爷领了这里的饭菜。”苏锦嘴角带着冷笑道。

“呸,穷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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