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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艳狐(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作者:林海雪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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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艳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翩然走向中央的大宅。
  朱八戒有些无趣,拉着午艳的衣袖念叨:「妖狐,根据命书记载,阿斐应该赢得本届夏季赛马冠军,我们赶紧给他训练一下吧。」
  午艳抽回袖子,冷冷地问:「朱大叔,你有何妙方?」
  朱八戒道:「先去选一匹合意的好马。」
  待无忧回到府中,四人兴致勃勃地出发,来到城郊牧场。牧场主殷勤地介绍了几匹温顺的小马,阿斐却一直望着那匹西域野马。
  午艳知他心意,鼓励地拍拍他,「你想试一试吗?」
  「想。」阿斐黑幽幽的眼里充满期待,「午老师,你会帮我吗?」
  午艳没多想,答道:「行,我陪你训练。」
  阿斐扬起笑脸,眸子黑白分明,神情纯洁无瑕,「那么,午老师度一口仙气给我吧?」
  午艳心道:这种事不宜频繁,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本仙要拿出气势,别被一个傻孩子给左右了。他故意沉下脸,「不妥,你自己想办法。」
  阿斐有点失望,看他并无通融之意,便乖巧地笑了笑,自己往马圈走去。
  他少时善骑,此刻一跃而上马背,拉着缰绳,纵马奔了出去。
  那野马一身金毛,身高体壮,尚未彻底驯服,跑了几步就开始发癫,猛的将阿斐摔了下来。
  午艳一看吓得不轻,冲过去扶起他:「阿斐,你受伤了吗?」
  阿斐满脸灰尘,衣衫破碎,小脸依然带着讨好的笑容,「午老师,我再试试。」
  朱八戒自请教鞭,「阿斐,跟着我,看我的示范动作。」
  午艳淡淡地斜了他一眼,走到看台坐下,舞着那半截破扇,与无忧轻声说笑,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老朱吃了个软钉子,脑子一热,干脆跳上那匹脱缰野马,打算大展天蓬元帅的神威,气死妖狐狸。
  可他一骑上那匹野马,就感觉不对劲,座下的黄骠马性情刚烈,烦躁地狂奔乱跳,才绕场半圈,就把堂堂的前大元帅颠下马来!
  朱八戒摔了个四脚朝天,刚爬起身,那马撩起蹶子就迎面踩下,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拔脚就跑。
  只见马场上,一人一马,奔走如风,状似疯狂。
  阿斐就站在不远处,眼看朱大叔被马蹄践踏,他不加思索地冲了上去,先拉马缰,再抱马腹,他神智有些迟钝,却仍有武曲星的天生神力,猛一使劲,竟将那匹野马举过头顶,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他扑上去压制马头,手提马鬃,猛揍了几拳。
  野马口吐白沫,剧烈地挣扎,始终未能摆脱阿斐,闹了一会儿,马唉唉地嘶鸣了几声,脖子轻蹭阿斐的腿,表示友好。
  原来,阿斐歪打正着,将其制服了!
  午艳很高兴,买下那匹马,请大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接下来的日子倒很平顺,阿斐上课努力听讲,下课苦练马术,晚上接受午艳的补课辅导,累了就在午艳院中的偏房休息。他文采欠奉,却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一般的武功诀窍,他练了几下就能掌控。
  钟瑞虽对阿斐亲近午艳有所不满,也没有特别举动。
  农历四月初八,午艳往西天赴佛祖寿宴。
  临走那晚,阿斐眼泪汪汪,趴在床前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午老师,你会回来吗?」
  午艳戏言:「不回来了。」
  阿斐怔怔地发抖,眼泪转啊转,很有骨气的没有滴下来,「午老师,阿斐是个傻子,怎么教都没用,对不起!」
  他心里迷糊的知道,老师大概是嫌自己笨,不要自己了。
  午艳笑着安慰:「别乱想。」
  阿斐盈盈地望着他,鼓足勇气请求:「老师,你可以带着我吗?我已经学会收拾房间,劈柴做饭,洗衣服了,我一定乖乖的,不给老师添麻烦。」
  「不用了,有无忧照顾就行了。」
  午艳无法告诉他,仙凡有隔,普通人上了西天就会没命。
  阿斐知道无望,也不再苦求,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玉佩,交到午艳手里,「午老师,这是我娘留下的宝贝,你替我收着,记得回来看我啊。」
  午艳低头一看,是块雕工拙劣的璞玉,根本不值钱,大概真品已被展二娘掉了包。
  他没有点破,随手递上半截纸扇,淡雅地一笑,「谢谢阿斐的心意,这把扇子送给你。」
  阿斐接过扇子,若获至宝,欢喜得不得了,他天真地想:老师肯收下自己的宝物,他就有借口去看望老师。
  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纯净无暇,没有一丝世俗之气,真诚得让人有点鼻酸。
  这傻孩子,难道不知道扇就是「散」吗?
  午艳眸光变得温润,伸手抚摸了一下阿斐的头,叹道:「其实,你就这样傻傻的也不错。」
  阿斐难得受到称赞,手足无措地笑着,显得十分滑稽。
  他觉得,午老师的脸真好看,眼睛亮得像星星,目光中有从未见过的温柔,好像一池春水,将他的心都泡软了、融化了。
  他握着午艳的手,整个晚上,不断地喃喃:「午老师,你要回来啊,回来看我赛马。」
  午艳不忍心打破阿斐的希望,含糊地说:「知道了。」
  次日,他带着无忧来到梵天界赴宴,与许多故友见面,谈起东西方天界的八卦,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当晚留宿佛殿中。本想晨起就回人间,佛祖亲自挽留,他盛情难却,便多呆了一日。

  第二章(下)

  第叁天中午,他们重返长安街头。
  天上一日,人间一载,两年多过去了,街头繁华依旧,热闹如昔,他们买下的那个大宅院还在,后花园的荒草长得有半人高,满目凄凉,早已物是人非。
  他来到自己原先的大院,屋内摆设与他离去时一般无二,只是桌上多了一层灰尘。
  无忧开始整理房间,午艳站在院中,眼前浮起阿斐可爱的傻笑,心里疑惑:那孩子去哪里了?
  府门吱呀作响,有人走进来,脚步踉跄,蹬蹬蹬跑到院中,捉着他的衣袖,像孩子乍逢久别的亲人,哇哇大哭起来,「妖狐,你总算回来了!老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朱大叔,节哀。」午艳提起酒醉的朱八戒,顺手扔到院门外,再补上一脚,「阿斐呢?」
  朱八戒的酒意摔醒了一半,捧着午艳的鞋子,呐呐地说:「午艳,你走了这么久,京城发生了不少大事,本帅回天庭之日,只怕遥遥无期了。」
  午艳淡定地说:「先带我去找阿斐吧。」
  一炷香后,朱八戒换了套干净衣服,领他们来到京都北集市,这里设有各种小摊叫卖,也是跑江湖卖艺的场所,聚集了各行各业的艺人,玩杂耍的、走单帮的、玩魔术的、说学逗唱的……
  来往的游客如潮水,络绎不绝。
  朱八戒灵活地穿来穿去,停在一个小舞台前,这里已经围了叁层人海,无忧软硬兼施,为午艳抢到个前排的座位。
  过不久,表演开始了,两位少年熟练地拉开架势,来了一套武术散打,其中一位便是阿斐。
  两年不见,他长高了许多,脸颊消瘦,下巴尖尖,没了当年的愚钝,五官深邃俊朗,就连眼神也变得清亮。
  拳法对练结束,阿斐跃到台下的巨石旁,凝神运气,竟以单掌劈开大石。接着,他卧在舞台上,另一块巨石压胸,与同伴表演铁锤碎石。
  演出很精彩,台下观众们纷纷扔出铜板,砸在阿斐身上。他手里拿了个小碗,弯腰将铜板捡起来,一边向大家团团鞠躬,笑容憨厚,「多谢各位打赏。」
  午艳默默地望着,心口好像也压了块石头。他清咳一声,扔出几块碎银,唤道:「阿斐!」
  阿斐回过头向他笑笑,拾起银子过来谢恩:「大人,您赏得太多了,要不我再为您练一套拳?」
  他神情平淡,好像看着一位陌生人,并无重逢的喜悦。
  午艳的眼光瞟向少年伤痕累累的手掌,闷声问:「阿斐,你不记得我了?」
  没等阿斐回答,斜刺里跑来一位小厮,拉着阿斐道:「少爷吩咐你一收工就回家伺候。」
  阿斐陪笑,「瑞少爷找我有事吗?」
  「少爷今日请朋友来玩,让你表演碎石神功。快点,快点,别让客人等急了。」
  「好,我这就走。」阿斐不好意思地鞠躬告辞,「午老师,小的先告退了。」
  几年不见,他年轻的面容有了一股沧桑的成熟,对着午艳笑得十分灿烂,却没了当初那种由衷的喜悦。
  午艳的声音不自在地微颤,「这两年出了什么事?你过得好吗?」
  「嗯,没什么,谢谢……」阿斐温顺地笑着,跑开了。
  午艳转头问朱八戒:「你说说,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老朱摸着下巴,酝酿着长篇腹稿,见午艳脸色冷漠有点不耐,只得简洁地说:「展家破败了,展二娘与其子小音流落街头,就找上了阿斐。为了养活他们,阿斐辍学做工,为那个钟瑞少年当小厮,再打拳卖艺赚点零花钱。」
  午艳犀利地盯了他一眼,「朱大叔就听之任之,为何不帮阿斐?」
  「冤枉啊!」朱八戒一肚子苦水没处述,「我的那点小钱全被展二娘骗去了!太上老君嫌我多年没进展,不肯发我薪俸……老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午艳心中一惕,追问:「阿斐神智似已好转,为何没入军营?」
  朱八戒叹道:「阿斐遭人设计,输了赛马之局,他的命盘已改变,这一辈子大概就是个庸庸碌碌的小伙计。」
  午艳剑眉轻蹙,想了想,「阿斐住在何处,我们去等他。」
  朱八戒带路,七绕八拐,来到京城贫民聚集之地。
  老远就听见一位妇人在骂街:「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家伙,还不快去干活。怎么,我们展家失势了,你个小不点也敢抗命?」
  有人小声地嘟囔回嘴,那嘹亮的女声又响起:「急什么,阿斐来了,自然会付钱给你。」
  走得近些,午艳看到展二娘浓妆艳抹的马脸,头顶坠马发髻,插了几把金钗,下颌高傲地抬着,吩咐面前的少年:「你快去买景园的合家欢八道斋菜,再给我打些杏花春的汾酒,然后……」
  胖子小音拍打肚皮叫唤:「娘,我还要景福楼的核桃虾,芋泥百果羹……」他一口气报出十来样名点。
  那少年苦着脸道:「大娘,我只是杏花楼的伙计,去隔壁送酒,您让小人替跑腿,总该拿出买酒菜的钱吧?」
  「你先垫着,等我们家阿斐回来补给你……」
  展二娘态度稍软,目光瞟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位贵公子长身玉立,手摇纸扇风流俊雅,立刻两眼冒星星,扭着腰过来万福,「这位公子有些面善,请问您贵姓?」
  午艳淡淡地说:「展二娘,我是阿斐的大表哥,两年未见,特地来看看他。」
  展二娘见他衣饰华贵,讪笑道:「原来是贵客登门。」
  她支支吾吾不肯让客人进屋,午艳心思精明剔透,对无忧道:「你去给二娘买些喜欢的酒菜来,我们来得匆忙,未备礼物,请二娘多担待。」
  「遵命。」无忧瞪了二娘一眼,飞快地走了。
  展二娘这才喜笑颜开,将午艳等人领入房内。
  屋子很小,里面为卧室,外面是客厅,几个人坐下就挤得满满的。
  午艳目光锐利,审视了一圈,随意地问:「阿斐平日睡在何处?」
  展二娘道:「外面有个柴房,他就在那里搭个铺。」
  「柴房?」午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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