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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山村田园本秀色-第43部分

小说: 山村田园本秀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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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懂事的道:“二姐,你去找奶奶吧,我看着宝宜哥就行。”

“你?”宝春不放心的打量着东子。

“是啊,二姐不是说东子是男子汉吗?东子长大了。”

宝春欣慰的摸摸东子的头,道:“好,二姐信你。”

宝春沿着去莫府的路一路小跑,沿途还有新的脚印,虽然凌乱了些,却好在还认得出形状,她一路跑一路喊:“奶奶!奶奶!”

忽然,只听夜空下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那么熟悉又那么凄凉,带着恐惧与悲伤,将这个夜空划破。

“奶奶!”宝春大叫一声朝着有声音的方向奔去,她下意识的跟着大叫:“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

找到王老太的时候,王老太满头是血,身旁还躺着一快带血的石头,宝春脚步凌乱的上前,一把扶起王老太,大叫着:“奶奶!奶奶你怎么样!”

王老太眼神虚浮,呼吸正在一点点变弱,她看到宝春的瞬间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死死拽住宝春的衣领,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奶奶,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宝春含着泪,抱着王老太的身子久久没有松开,她在恨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克人的命,还要回来干什么,也许不回来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她心里有巨大的悲痛,大叫着:“奶奶,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

王老太嘴角滑过一丝微笑,瞳孔里的光已经有些淡了,她颤颤微微的手指了指内衫,然后紧贴着雪地开始移动,看她的样子是在写字。

宝春含着泪,看着雪地里王老太用尽最后的力气写下的那个“段”字,她的心猛然抽紧,再抬头已看到王老太沉重的点了点头,她的嘴形微张,分明在说:“快跑。”

“段——婉——欣——”宝春紧紧握住拳头,眉心蹙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你给我等着!”

王老太最后的力气终于耗尽,她睁着双目,眼里满是不甘,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她真的不算好人,但是她从未害过谁,只是很多事,原来不珍惜就再也不没有机会了。

“奶奶!”

凄惨的叫声在这个夜空扩散,有猫头鹰低低沉吟的哀悼,黑鸦成群飞过,遮盖了天空的月色,发出本不祥和的嘶鸣。

夜色浓深,莫府的灯却还亮着,丫鬟们连瞌睡都不敢打,一壶茶一壶茶的送着。

宝花只觉得全身发冷,不住的冷声对夹炭火的丫鬟咆哮:“怎么这么冷!给我多加点!”

丫鬟不敢吭声,垂着头继续做着事,直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宝花才面色一变,还没等对方进门,她便急急问道:“如何?”

褐色衣衫的小厮弯着身子进了屋,顾不得冻红的脸,忙回道:“大太太,三个孩子突然都失踪了,王老太太……死了。”

“死了……”宝春怔怔的连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红木椅上,手里的茶水滚烫溅在新制的衣衫上,她却丝毫不觉,只不停的念着:“死了……死了……”

小厮不明宝花意思,又道:“村民找到王老太尸体的时候已经冻僵了,额头好大个洞,去找那三个孩子时发现孩子全都不在了,像是急匆匆离开的,所带的东西也不多。”

宝花沉默不语,她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嘴唇咬破了都未觉,有什么在她心里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她感觉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何她觉得心里好难过。

小厮抬了抬头,见宝花面色痴痴,试探性的道:“可要去寻三个孩子?”

沉默,空气中只听到炭火嘶嘶的声响,忽然宝花猛的抬头,莫名其妙的道:“去找老爷回来。”

“大太太……”

“和老爷说,我要搬走!”

------题外话------

女主小时候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该女主反击了,吼吼尽请关注

 第六十五章 心结

天遂城内有南北向大街十二条,东西向大街八条,街道之间垂直交错,将整个城的轮廓分为一百多个封闭里坊,坊内有居民、官衙、寺观等,皇城两侧诸坊面积最大,内置十字街,歌舞坊林立交错,十分鼎盛热闹。城内有东、西二市,东市多本地商贩,西市多胡人商客,大家互为交流互为融合,占据着整个天遂城税收的主要组成部分。

春暖花开,天遂城的华光寺沐浴在一片金色中,香客络绎不绝,将整个上山的栈道挤的满满,相传华光寺的签最是灵验。

寺院正中的佛殿之内,此时正跪着一个翩跹少年,他一身深蓝缎面织锦刺绣锦服,金丝流云镶边,腰系同色图腾腰带,袖窄领立,边缘一圈纯白色的兔毛,脚踩鹿靴,靴头微微翘起,他墨发如绸,唇红齿白,一双眼睛极幽深带着浅浅的哀伤,他微微仰着头,金色的光晕伴着烟渺笼罩着他的脊背,看上去多少有些孤单,他是极静又安详的,仿佛看着他就觉得时间也跟着静止了,忍不住叫人多看上几眼。

一身男装打扮的宝春目光灼灼的看着头顶之上那个巨大的佛像,俯视众生,眉眼柔柔,极慈祥极博大,好似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拂尘尔尔。宝春双手合十,默默的注视了佛像很久。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斗篷遮面的男子行动间露出果敢刚毅的侧脸,他鼻子极挺,眼神倔强,皮肤虽黑了些却有种原始的野性美,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身体有极明显的缺憾,背后隆起的肉坨将他的身形拉短,看不出本来的身高。

宝宜默默来到宝春身边,冲一侧的和尚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附在宝春耳边道:“带来的贡品都燃了,可以求签了。”

宝春点点头,接过和尚师傅递过来的签筒,在手里有节奏的晃动着,有低喃的佛语时不时从不远处传来,像洗涤灵魂的梵音。

竹签撞击在一起,仿佛记忆里的某些东西涌了出来,前世她是不信命的,这一世她却很虔诚,她知道她此生会有很多遗憾,包括二娘的惨死,爹爹的失踪,还有最终未给奶奶的尸体下葬,多少个夜她都会想起那一日的奔跑,她拖着高烧的宝宜拉着满眼稚嫩的东子,在那个雪夜走了很久很久,翻过了山,趟过了河,最终连她们身在哪里都不知道,她的衣衫上还留着奶奶临死前的血渍,那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血渍。她仍然不信命,可是她却要感谢上天,感谢他没有夺走宝宜,虽然背后莫名冒出个肉疙瘩,虽然从此残疾,却不会承受失去的苦与痛。

她微微而笑,一丝苦涩在唇边溢开,“奶奶,你还好吗?”

“啪。”一声清脆的落地声,竹签破筒而出,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施主,请后面解签。”

佛殿之后的千丝台上,老者白眉白须,脸上极多的皱纹,整个人的气韵却不会因为那些皱纹而有一丝老态,他于风中而立,四月的春风虽暖了,却也是极伤骨的,他却丝毫不惧,他身前一张案台,身后的石壁上大大的一个“禅”字。

四目相对,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宝春,不住的摇头,宝春拿出手中长签,道:“大师,求解。”

老者接过宝春手中的签子,却并未细看,而是悠悠道:“施主在解签之前可否听老衲多说几句。”

“大师请讲。”

“人生在世,不过浮萍,来是哭去也是哭,谁人说的明白这其中的苦辣酸甜,只有品尝过的人才知真滋味。施主小小年纪,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慧性,不似寻常俗物,只是凡事莫要太过纠结,否则最后伤人伤己。”

“大师所言高深,在下回去必定细细琢磨。”

老者微微而笑,眼神扫过签字却并未细看,而是再次还到了宝春的手里,他眼神柔柔,颇有几分玄机,道:“施主所问之事老衲看不用解了,做与不做,如何做,施主心里早已有数,又何必来求个心安,是是非非自有定论,有些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有些人亦如此,施主若在意的太多,老衲劝你不妨放手。”

“你这老和尚好没趣,说了等于没说!”宝宜扯着嗓子没好气的吼道,老者却并不生气,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宝春摆摆手,示意宝宜不得放肆,她微微朝老者行礼,道一句:“多谢大师指点。”

四月的风是绵软的,不似冬天的那么刺骨,却十分容易叫人沉溺,花开飘香,冰破水流,都有着别样的风情。

下山的路十分陡滑,宝春和宝宜走的极慢,偶尔和擦肩而过的善男信女擦肩而过,大家纷纷侧目起这一对奇怪的组合,情窦初开的少女和略有身份的贵妇都情不自禁瞟向宝春,有的娇羞遮面有的卖弄风姿,宝春却丝毫未觉,自顾自的走着。

宝宜没有多问,一晃十三年,从最初的害怕到如今的衣食无缺,这一路心酸曲折他不是不懂,他不问只是怕她担心,自己的这个同胞姐姐,虽和自己一般年纪,却过早的承担起世事的磨砺,家破人亡的概念在童年是微弱的,甚至是不明确的,待他终于明白这个词的含义时,他却又明白了另一种生活的意义。成长带给他的是无尽的伤痛和无措,他再也挺不直身子了,他再也没有完整的人生,那些年他好懊恼,甚至想用绝食来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姐姐和东子总会在他身边鼓励他,这个姐姐总是搂着他一夜到天明,她唱的歌他从未听过,那不知是什么曲调,软软的,却有着深深重重的力量,陪他在无数个夜晚成长,她说过,这个世界没什么人是生来便有用的,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你是否拥有一个健全的体魄,而是一颗强大到无人打倒的心。

也许到现在,他都不懂何为坚强,可是他就这样活过来了,为了那些希望,为了那些心愿,为了那些家人,为了那些一起挺过的艰难岁月,也为了这个姐姐。

“阿宜。”宝宜的思绪被宝春突然的询问而打断,他微微抬头,撞上宝春淡淡的笑脸,“嗯?”

“我们上一次谈心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宝春突然面露轻松,眉眼之间也少了那份清冷。

“三个月前。”

“哦……似乎很久了。”

“阿姐,你有心事?”宝宜突然侧目问道。

“没有,”宝春笑笑,“只是在想花坊村的春天是什么样子。”

“花坊村的春天有很多桃花,每年春天便有一次采花节,年轻男女都会聚在一起唱歌跳舞,若有趁心意的便会将自己采的花送给对方,阿姐问过我好多次了,怎么又忘了?”

“阿宜可有心仪的人了?”宝春突然转了话题,眼神浮夸的看向宝宜,宝宜当作未觉,淡淡的回了句:“没有。”

“没有吗?”宝春神秘的眯起眼,“坊子里的落玉可是偷偷送你好几回东西了。”

“我都还给她了。”

“你不喜欢她?”

“不是。”

“那你……”

“阿姐,她是个好姑娘,只是我配不上她,听说大理寺少卿的二公子看上了她,不嫌弃她舞姬的身份,我打听过了,二公子人不错,即便嫁过去只是侧室也会很好的。”

宝春眯起眼,没人知道她眼里那些闪动的光是什么,她极轻易的掩掉脸上的心疼,淡淡道:“嗯,也许吧。”

山脚马车旁,青衣少年青丝似缎,眉眼慵懒,他生的极柔媚,细长的眼阔里皆是浓情蜜意,一张樱唇比女人还要水嫩三分,肤色似雪,眉若杨柳。他侧倚在马车上,天生的喜欢招摇,随着那些爱慕的目光不断的变换着慵懒的姿势,惹来阵阵尖叫,他却仿佛丝毫不觉,仍然举止轻佻的做着挑逗的手势。

宝春远远的看着,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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