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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谁说穿越无剩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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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缓缓地骑着马,神色平静,“静嘉是个很好的姑娘。”
“错过她是我的不对,王爷不要犯慎犯过的错。”
不要有过错,也不要错过。
错过最合适的人,错过一生安稳的可能。
可我没想到过,我会死在她的面前。
“别过来,静嘉,血污太脏,不该入了你的眼,你背过身去,好不好?”

那样纯、那样真的人,我又怎么能再用自己的肮脏再进入到她的世界?
她背影袅娜,早不似当初孩提时代一般。
我真羡慕王爷啊,有这样一个人还在守着他,等着他,甘心在囹圄中,等着他的归来。
 
可我呢?我就这样走了,一生一世,再也见不到我爱的人了。
她害了我,我却也真的负了她。她那样清冷的人,果然是我捂不热的……是我不自量力,还害了这样多的人。可是我还是难过,难过她无法相送,难过生别之后,又是死离。

再没有人能懂我的难过,王爷不能,静嘉不能,连她也不能。
静嘉怎么说来着……?生是礼物,而死是归途。
回到不曾相遇的起点,也回到没有负罪的原点。

番外(下)
【人生七苦之求不得】
熙安十一年又是一个特别冷的寒冬,北方接连下了十余天的雪,时大时小,屋檐上堆了厚厚一层白。我坐在廊下,一空碗,一壶酒,一件儿大氅,所有的侍卫都站在百步开外。
 
前年这个时候,高重保死了。
因为我的小女儿发了高烧,倪氏哭天抢地,求我替她通禀今上,叫我的二弟,看在静嘉的面子上,让太医来为她看治。
她抱着那个女娃娃,就跪在和今日一般无二的雪地中,一向温柔平和的女人,哭得异常凄厉。便是多年之前,我将她幽锁宣梅殿中,她也没有这样求过我。
连高重保都被她哭得软了心肠,站在一旁轻声劝我:“殿下,那毕竟也是您的骨血……”

我不置可否,却是无动于衷。

那是我的孩子没错,我又何尝希望她生病、难过,又何尝不希望她锦衣玉食?可我不能给岳以睦任何一个再来奚落我的机会,即便我愿意,岳以睦也决不会救我的孩子,不会看顾半分倪静娴的面子……那是害死静嘉的罪魁祸首,岳以睦会吗?
留她一命,已是最大的退步。
 
而高重保以为我是忌讳当年倪氏与孙毓慎的旧情,仍然锲而不舍地从旁劝说。“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您身边也只有倪良娣一个人……何必还计较这些……毕竟……”
我淡然起身,兀自进了里间,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高重保终究是受不住女人的哀求,硬闯出去替她求了个太医,自己却刚好落了岳以睦的话柄。
杖毙。
又一个,岳以睦杀了的人。
我知道他恨毒了我,他不在乎朝廷清议,却总要给自己留三分余地。
我,曾即帝位的他的长兄,便是那个触碰不得的余地。
就在静娴来求我前,我刚刚谢绝了岳以睦的一番“美意”。朝野民间压力颇大,他到底不能一辈子孑然一身,是以广选采女,充实后宫。
他为我“精心”挑选了十个女人,以“慰藉”我的寂寞。
我一个也没有收。
一把刀夹在脖子上,当初静嘉杀人的那个位置,似笑非笑地挑战着我弟弟最后的底线……“你需要在乎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不需要这些女人,你放她们走吧。”
“没有人会关心一个亲王是否能延续皇室香火,也没有人关心我究竟是为了谁这样做。”
 
“你若不满意,大可以杀了我泄愤,正好,我去地下与她做伴。”
岳以睦自然知道我说的是谁,他隐怒未发,拂袖而去。
接下来,高重保成了那个火捻子,成了又一个死在岳以睦手下的……我的人。
 
几年前,章氏、苏氏、杜氏先后“病殁”,章、苏二人原是因为母家得罪了二弟,或者说,是静嘉,二弟私下里动手,一杯毒鸩送她们走了。杜氏则是为她儿子而死。那是熙安元年,因我伤及倪敦堂,二弟叫他“代父偿罪”,一个稚子,命毙其手,杜氏一口苦血喷出,一向逆来顺受的人,自然承不住这番变故,就此命丧黄泉。
数数,多少条人命要记在我二弟的头上了?
可他既敢逆天而为,篡我的皇位,又何尝惧惮这几条无足挂齿的人命?更何况,她们和我,千不该万不该,让静嘉有丝毫损伤。
章、苏二府夫人入宫,当日傍晚,静嘉便双目失明,一病至死,再不曾好转。

倪敦堂受伤,静嘉如何难过,我又怎会料忖不及?
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料到,二弟待静嘉竟是藏了这么深的情意,叫我也怯、也惧、也比拟不得。
※※※
其实,我遇到静嘉远比二弟要早多了,仔细数来,他们最早相见,也决计不会早过倪子温在弘德二十年那年设的会友春宴。而在这之前,昔日董相府中,我便已见过那个无法无天的丫头了。她不会行礼,被倪敦堂一推才摔倒在我面前。四仰八叉,全然不像倪子温的女儿……还是嫡女。
 
那个时候她还懂得害怕我,两双眼睛里都是对我的畏惧……与寻常人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可我还是记住了她,因为她是倪子温的嫡女,而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父皇属意倪子温来做我的师傅。
 
不知是不是我与倪家人太有缘分,赵府中,我又遇到了她的长姐,即是如今我的良娣倪氏。她要更稳重端庄得多,见了我虽然畏惧,却礼数周全,轻声细语、温柔小意,与她妹妹判若两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两厢对比,那个时候,我突然想要纳倪氏入宫。
于是我便这样做了。
许多错误,好像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犯的。有了一次随性,便像是偷吃了禁果的少年,再也无法抑仄那种想要打破禁忌的欲望。我的女人,本不该有一个能与太子妃身份、地位所相抗衡的人,至少在那个时候,我不该做出这样的安排。
于是为了维护东宫势力的平衡,我必须放任太子妃选择一个野心勃勃的苏家。为了稳固与章、苏、倪三家的关系,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退步,甚至眼睁睁地看着我妻子把她的力量渗入到我的掌控权中。
从那时起,一个有裂痕的联盟注定来日的崩塌,而一个偏了心思的主母,自然也无法全我一个没有纰漏的后院。
倘使没有这些错误,二弟决计不会见缝插针地选择倪家作为撬动一切的据点。
 
在我们还维持着“兄友弟恭”的表面时,二弟多次来求我邀静嘉入宫。他说“她性子有趣”,他说“她不像寻常闺秀”,他说“傻乎乎的,全没心机一般”。而我,则非要看透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一次又一次应了他的请求,借静娴的名义请她二妹妹来东宫作客。
我冷眼旁观着我的二弟与那位二小姐一点点走近,那丫头像是有些畏惧他,但显然没有对我的害怕这么深。而我更能看出,那小姑娘,对我的二弟半分绮念心思都不曾有。只是……这样的观察也叫我渐渐察觉二弟好像并非全然在蒙混我,她果真“有趣”、“不像寻常闺秀”、“傻乎乎的,全没心机一般”。
那才是我犯得最大的错误,违拗了母后对我所有的要求,更偏离了父皇对我的期许。
 
我在那女孩子面前,失过态、发过狂,丢盔弃甲一般,没了所有的风度与骄傲。
 
在我尚是储君之时,静娴不止一次问过我,是否当真看中了她的妹妹。彼时,我矢口否认,每一次都斩钉截铁,甚至还透着些厌恶。我告诉她我早遇到过静嘉,告诉她静嘉的失礼……静娴虽温顺,心思却并不浅薄。她知晓我自幼受礼教熏陶约束,而大魏自世宗时起便十分重视皇家规矩,因此,我不会喜欢她,更不可能迷恋于她。
静娴相信我的话、服从我的每一个要求,她用这样的方式固宠,我则回馈以一样的信赖和庇护。
 
可是,哪一位君王是毫无戒备之心的呢?我既要挟制章、苏、倪三家,自然容忍任何一家肆无忌惮地做大。她既得荣宠,我自然一时半会儿不许她抢在苏、杜二人前诞下孩子。
 
我授意太子妃给她送药,更示意苏氏害了她的孩子。
倪氏知道一星半点儿,却没给她任何疑我的机会……我希望她能一生安分守己,像我初见她一样,做这宫中唯一一个能让我放松下来的人。
她并没做到。
 
而我也无愧于心。
谁让那些既定的命运,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变数从孙毓慎开始……原本不偏不倚的孙家,竟然跳出了一个临淄王的拥趸。而彻头彻尾的“太子党”,则多了一个嫁给孙家的女儿。大家原本以为早成定数的孙、倪联姻,突然扭转了整个□面。连带着,东宫的天平都出了晃动……原本固若金汤的太子党,被挖去了赵家一角,又失了个计划中的孙家。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倘使苏、倪两家联姻,稳固东宫内外的力量,也不失为一种弥补。

可是谁又能料到,二弟竟然当真提出要娶静嘉……他趁太子妃心怀惴惴之机,既打破了我想要联手倪、苏两家的计划,又把乱作一团的太子党更毁了一隅。我努力克制不去迁怒章氏,可章氏自己如何会没有自知之明?
一个不能安心的章氏,非此即彼的苏、倪两家。
从那一刻,岳以睦的胜算已经与我追齐。
然而,大厦将倾,赵氏次女突然拜托她的父亲给我带进了一些消息……那只是二弟和孙毓慎全盘计划的冰山一角。可这足以让我发现破绽、绝地反击了。
二弟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的便是父皇的倚重。他是庶出,又刻意蛰伏多年,饶是朝堂上声势再大,也全然不能与父皇的心意抗衡。
父皇须臾的回光返照,便是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然后……鬼迷心窍,我竟然异想天开地让人带了静嘉入宫。
她确然和谁都不一样,短短数年,她的畏惧、惊恐、小心翼翼,从她的眼中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倔强、是坚定,是唯一一个敢于直面我、挑战我的权威的人。
连二弟都不曾这样做过。
我自幼担着皇室嫡长子的尊贵身份,早早便料想到自己会成为储君,继而君临天下。我自己在意体面、体统,我周围的人便在顾忌我身份的同时,也顺着我的喜恶,无不尊敬而畏怯。
 
我可以纳谏,可以“亲近”朝臣,“福泽”百姓,那是我的恩赐。但这份恩赐,是别人无法求来的,是全凭我心意的。
这样的观念深入骨髓,而静嘉便像一个骨刺,以她的方式、突如其来的、在我身体里撕出了一个裂痕。
她顶撞我,指责我,甚至满面都是对我的不屑。
原来,她知晓我的过往,知晓我曾经的轻狂……这感觉多奇妙,有一个本与你不甚相干的人,不光改变了你的命运,还像一个至亲一般,了解你的过去。
她自然不懂我的心,这不要紧,这世上本不该有人来了解我的心。
可是——
她一击就中。
她是那个让我无法招架、无力抗拒的人。
多神奇的力量,我会在她面前失控,会放弃所有的掩饰,那是比欲。望更高一层的……动心。
 
继而又演化成比动心更可怕的事情。
迷恋。
我想她在宫里呆一辈子,被我锁着、禁锢着,看她像一只小兽一样挣扎、舔舐伤口,然后终于被我驯服。
想要亲吻她,有时只是想碰一碰她的嘴唇,两瓣儿胭红,笑的时候诱人,生气的时候诱人,骂我斥我的时候也诱人;有时又不想仅仅止于一个吻,想更深入,想拥有,想掠夺,想不顾一切。

那是一个帝王不该有的失控,不该有的渴求。我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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