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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谁说穿越无剩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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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吭。
邵氏微点头,示意云芦继续,云芦便将话题转到静娴的现场发挥上。
彼时,大家虽不知静娴是太子钦点的妞儿,但都因清晓倪子温的身份,而待静娴颇友好。静娴本又是个温柔娴静的性子,一时倒还没人在言语上给她难堪,或是在行为上与她过不去,太子妃也没怎么刁难她。
席间,为了活跃气氛,顺带考察几位姑娘,太子妃自然要出些题来。会琴的抚琴,擅唱的献唱,静娴则填了首咏杏之词。
云芦没什么文化,自然背不下静娴作的词,邵氏也没追究。毕竟她心里也清楚,静娴的文化水平也就那么回事儿,写不出多惊艳的诗词来,顶多是格律整齐罢了。在这样的场合下,静娴又是与众不同的背景,本不必太出翘儿,只消稳妥行事便可。
不然,反倒要招惹太子妃的猜忌之心。
至此,太子妃已是心里有了数儿,接着便托辞身子疲乏,结束了这场简单的杏花宴。各位闺秀临走时,太子妃一人赠了一支儿杏花,现下这杏花,由春笛带回“如梦令”供养。
邵氏并没关心这杏花的用处,太子妃表个心意而已,又不是旁的名贵之物,需要特别对待。倒是静嘉,不免问了一句:“这人人得的杏花儿可都一样?”
云芦侧首思忖半晌,迟疑道:“应是不同的,有的上面的花多一些,有的少一些。是太子妃早让人裁剪好的杏枝儿,奉上来时,是插在窄颈花瓶中的。”
静嘉本欲再问静娴那一枝的花可格外多些,但思及太子妃未必将心用的这般细,便抑仄住了种种揣测,眨眨眼,望向母亲。
邵氏摸了摸静嘉的小脑袋瓜,打发了云芦下去歇着,又支使静嘉:“你也回去罢,去你大姐姐那儿瞧瞧,若是秦姨娘还在,便让秦姨娘该回哪儿回哪儿,若是她不在,你也同你姐姐聊聊天。以后她身份不同,倘使得宠,于你来日也有帮助,省得了?”
静嘉点头,称是起身,行过辞礼后便往宜宁院返。果然,如邵氏所料,静嘉到“如梦令”时,秦姨娘还未走,许是没猜到静嘉会过来,少不得有些不自然。
但静嘉素日没少扮纯良,此时只笑吟吟道:“原是想问问姐姐宫里可好玩儿,没想到秦姨娘在,那静嘉便不打扰了,去问春笛也是一样的。”
静嘉虽如此说,却立在原处一动不动,秦姨娘当下便提出告退:“这哪里使得,二小姐与大小姐说话就是,妾身告退。”
秦姨娘朝静嘉欲行一礼,静嘉照旧是微侧身避过,莞尔而言:“秦姨娘慢走。”
静娴到底是与静嘉亲厚几分,加之是同龄人,在长辈面前强作的稳重淡去不少,上前拉住静嘉,眼神里闪烁着掩饰不住的雀跃:“妹妹怎么来了?我以为你还要在母亲那里待许久呢。”
静嘉攥着静娴的手,微微施了些力,以图传递出自己同样的兴奋之情。“我说想来看你,娘自然就放我过来啦。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静娴不自觉红了脸,点了点头:“太子妃很和气,待我们都非常宽容。”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分宾主落座。
“皇宫大不大?是不是金碧辉煌的?”静嘉故作白痴脸,可怜兮兮地问着。
静娴低首,柔婉一笑:“我们从西华门入宫,没多远便是乾西五所,并不知它究竟有多大。宫里自然是金碧辉煌的,但西头所中布置得很是典雅,陈设虽皆是精致名贵之物,但并不落俗套。”
静嘉前世去过故宫,自然知道这皇宫有多大,用材多奢靡,不必说那阳光下的琉璃瓦是如何精致华美,便是一件件金丝楠木的座椅桌案,也足够静嘉垂涎了。
此时装作艳羡地问静娴,不过是为了铺垫出下面的话来:“那姐姐是觉得宫里好还是外面好呀?”
静娴自当她是顺着前面的话端问下来,并没多想,只笑道:“这当然是宫里好,咱们寻常宅第,如何比得上宫中华贵。不过,宫里规矩繁多,依我瞧着,是极束缚人的。似你这般脾性,还是不去的好。”
静嘉深以为然地颔首:“姐姐说的是。”
听静娴这么说,静嘉略是放了心。至少,姐姐流露出的感情不是对宫苑的排斥与抵触。静娴亦不是愚笨之人,今时入宫个中关窍,必定是了然于心,她既能觉得快活,静嘉便少了许多愧疚之感。
……等、等等?愧疚?
静嘉大脑瞬间死机,这种情绪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24原来

意识到这种愧疚感的瞬间,静嘉心里有一块地方,好像隐隐被什么东西碰到了,一块遮挡在上面的石块儿向旁边微动了动,有股情绪就从这几不可见的隙罅里放纵地跑了出来。只因这隙罅太小,这情绪一面难以捕捉地四处蔓延,一面又涌向出口,似是急不可待地想要宣泄出来一样。
所谓欲速则不达,这种静嘉难以描绘的感觉堵到了心头,反而相互碰撞着溜不出来,她束手无策。
正是静嘉愣神时,静娴推了推她面前的茶碗,弯眉笑道:“妹妹喝茶,前些日子因惹母亲生气,我自个儿拘在房里悔过,鲜少出去。后来又有知襄姑姑教导,忙的不知怎样是好,咱们两人走动得都不如往日频繁了。恰巧你今日过来,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静嘉求之不得,当下应好。伸手端起茶碗,依着知襄所教,三指捏着茶碗盖儿撇了撇茶叶浮沫儿,低眉浅嗅,此后方小啜一口。“原以为前些时日姐姐遇上太子是祸,没想到眼下看来,倒成了福。世间际遇,大多都是这样,经历了因,却猜不到果。”
静娴知道静嘉信佛,偶尔说出两三句禅语,也不以为意,只面微带羞,接上话:“我本也没想到……如今……”
“如今姐姐可觉得欢喜?”静嘉打断静娴斟词酌句的过程,直白提问。
静娴眉端低了下去,犹疑良久,似是经过慎重考虑方回答静嘉:“我觉得很好,现在这样很好,入宫很好,太子妃人很好……太子也……很好。”
静嘉不自觉蹙了眉,她总觉得静娴话里像是敷衍,哪里就用四个很好便能概括了自己的心情呢?她究竟是真觉得很好,还是不得已的将就?尤其是她话里那个绵延的停顿,这其中意味,静嘉实在是有太多揣测了。一个没忍住,静嘉又追问道:“姐姐觉得太子很好?嫁给他很好?一辈子关在宫里出不来也很好吗?”
“嗯。”静娴给了静嘉一个十分肯定地回答,“妹妹,我想要的东西也许你已经有了,所以你才觉得其他的东西更可贵……如果有幸,太子妃会选中我,入宫,大抵是我一生里唯一可以自己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吧。”
静嘉突然很庆幸,自己穿越来便是嫡女,母亲包容,兄长宠溺,更是因着有这一层身份,才会接触到毓慎兄妹二人,拥有这样的朋友。
新生命的九年时光,静嘉几乎是毫无忧虑的生活。不必辛苦为自己谋划将来,更不必担忧所谓的以后。
但这样的松懈,是不是太辜负被赐予的一切?静嘉惶恐,她一直相信世间万事都是遵循着守恒定律,今日的幸运,必定会用以后的不幸来平衡,每一天的运气都是对未来的透支。
静嘉紧了紧心弦,静娴说得太对,倘使她不想任人摆布,由得邵氏将她嫁到一个不可知的门第中去,便唯有入宫这条路走。得宠,得权,让旁人只有仰她鼻息的位置。
可是,静嘉仍不能释怀姐姐对毓慎的感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姐姐就没觉得有一丝遗憾吗?遗憾那个……错过的人?”
“什么错过的人?”静娴眉尖儿轻攒,满面茫然。
静嘉挤了挤眼,心道自己这姐姐总不是喝了忘情水吧,还没入宫呢,怎么就把毓慎丢到脑后瓢儿去了。“就是……孙毓慎呀。”
“孙公子?他怎么了?”
静嘉一愣,姐姐这表情,不似作伪啊,难不成……静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期期艾艾半天,支吾道:“姐姐不是喜欢毓慎嘛……”
静娴瞬间红了脸,羞恼斥道:“你哪里听来的一派胡言!我……我怎么会……喜欢孙公子?”
“难道你没……”静嘉好不尴尬,面色发赧,“是、是我误会姐姐了。”
静娴不知来龙去脉,只是既气且羞,静嘉也不知如何解释,愣在原地,痴望着静娴。静娴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追问静嘉:“好妹妹,你从哪儿听来的这般说法,我定要报给母亲知道,让她为我做主!”
“别别别……”静嘉下意识地拦着静娴,待话出口,才想起要编理由,“那个,这事儿母亲又不知道,姐姐若是说予她听,岂不是自找麻烦?眼下来看,此事应是没几人知道,若不然,早就要闹起来了,还容得我来问姐姐吗?”
静娴皱眉,似是还要再辩驳,静嘉忙续上话:“再者说,如今这节骨眼儿上,正不宜生风波,若是传到东宫知晓,那才麻烦。不止坏了姐姐的事,兴许毓慎也要受牵连呢。等姐姐入了宫,得了太子青眼,想查什么不难?”
静娴听静嘉这么说才点了头,答应着不去找母亲。静嘉既知姐姐与毓慎本没什么情愫,立时轻松下来,想尽办法岔开话题。待静嘉又陪静娴说上两句话,便借口累了,要回房休息。静娴自然不会拦着静嘉,恰逢春笛来送银耳羹,便由得静嘉去了。
这厢静嘉回了“明月引”,却是心里乱糟糟的,做什么也静不下心来。与其把每件事情都搞砸,静嘉最后还是选择让自己放纵。进了碧纱厨中,轻轻推开窗,静嘉头抵着窗框,手勾着窗棂,指腹不自觉摩挲着窗格上的镂花。
如今,当知晓静娴不喜欢毓慎,毓慎也对静娴毫无私情,静嘉没由来地乱了阵脚。是不是没了这层联系,自己就再没有什么惦记着毓慎的理由了?
不必去追寻一个答案,不必替别人苦恼,不必遗憾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的错过。
静嘉觉得,毓慎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陌生人。
但其实,一切只是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不是吗?毓慎不再是自己姐姐的暗恋对象,自己不必说媒拉纤儿,更不必为二人再多想些什么。毓慎只是她好伙伴的兄长,是有时会毒舌,有时很仗义,是自己烦他烦到多看一眼都会想自戳双目的人,而对方只以取笑捉弄自己为乐,至此而已,再无其他。
静嘉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样的“回归”,她不愿意,不开心,并且十分抗拒。
这种抗拒,让静嘉甚至想要为姐姐和毓慎做点什么,给自己一个顺理成章成为两人间桥梁的理由……抑或是借口。
静嘉深深不齿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她将这归结为“对将来无事可做无卦可八恐惧症”,治疗办法:找点事儿做。
很快,静嘉就找到了充实自我的内容。她央着邵氏尽快着手教自己看帐,用以为妊娠期中的母亲分忧。邵氏虽觉得静嘉年纪尚小,倒不必急在这时就学,毕竟在邵氏自己看来,女孩子家头等要务,还是女红与妇德,这些是内核,其次才是文墨才艺,这是包装。至于家事一项,全凭个人天赋,有些人领悟的快,得心应手,有些人总不开窍儿,便少不得要吃这宅门儿里的闷亏。
尤是这账册一项,算学计数儿,本就是顶难的事儿,以静嘉未满十岁之龄来学,着实为时尚早。
但难得女儿有孝心,邵氏决定先简单教一些给她,若是女儿聪慧,一点就通,那便最好,即使一时半会儿学不明白,总还有句话叫笨鸟先飞,决不会吃亏就是了。
而邵氏没想到的是,来自现代的静嘉虽是文科生出身,但好歹也是会画各种奇形怪状函数图像并经历过我大天朝高考锤炼的高中毕业生,邵氏教的入门知识,无非是小学五六年级的难度,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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