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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曹贼-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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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发现了什么?想到这里,玄硕更加不安,当他看到摆放在堂上的两尊佛子像,下意识的咽了。唾沫。
曹朋站起身来,走到佛像旁边。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佛像的身体,使得玄硕脸se不由得一变。
“永汉元年,先帝驾崩,由少帝继位。
大将军何进试图诛杀十常侍,不成想反被十常侍所杀”时并州牧,前将军董仲颖率部入京,废少帝而立今上”后来关东二十二路诸侯起兵,大败董卓。董卓仓促决定,撤离洛阳……”不过在撤离涛阳的时候,他还下令迁移雅阳富户。凡不同意迁走之人,全部都杀掉。
当时执行这个命令的人,就是董卓的女婿,时任左中郎将的李儒。
据当时留存下来的记录,李儒从哪些不肯依从的富户家中,搜刮来数万斤黄金。但董卓撤离迅速,未等李儒把这些黄金装运上车,关东诸侯便已经攻破虎牢,直扑雅阳……”李儒仓皇而走,那数万斤黄金,则下落不明。许多人都以为,那些黄金已送往长安,居士以为呢?”
闲泽起身,接过曹朋的话岔子。
“永汉三年,董卓被杀,李儒和他的儿子李著不知所踪。
第二年,也就是初平四年。
一个名叫袁著的人,自称是京兆人氏,在荣阳洞林寺出家,并在建安元年,成为洞林寺主持。
同年,洛阳白马寺卿,也就是玄硕先生,三番五欢向请求鸿驴寺发放印绶。
公子命我翻查近十年来的案犊,使得我发现,玄硕先生在雅阳期间,数次前往洞林寺……”而在建安三年,玄顾先生开始着手修造五百佛子,并说这五百佛子像,是要送与洞林寺。”
“那又如何?”
玄硕心惊肉跳。
曹朋笑道:“可我不相信,那数万斤黄金,被送去了长安。
我四哥,也就是朱北部在临死时,曾对我那嫂嫂说,糊涂,糊涂,。这句话,我一直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四哥在说谁‘糊涂,?直到有一天,我站在雪莲的房中,偶然灵光一闪……”四哥当时将死,必是想留下什么线索;而我四嫂则正感慌张,未必能听得清的真切。加上我四哥又是憔县人,话语中不可避免带有沛国方言。糊涂,浮屠……”听上去颇为相似。
浮屠?
我四哥究竟说的是什么?
三月时,我曾在洛水河畔,见有人推人落水,但是却没有查到尸体。
只不过因为我当时没有官面的身份,所以也不好查询,于是便托付我四哥,查询这件事情。
想来,我四哥有了线索。
他并不清楚杀他的人究竟是谁,所以还以为,是因这浮屠丧命,故而在临死前,留下了这条线索。白马寺的五百佛子像,是在北邓下铸造。而之前我所扣下的推车上,留有一层黑土。
这种土质,我也让闱泽大兄查过,雅阳附近只有北邓山才有。
所以,我不相信,那些黄金被送到了长安。我更愿意相信,李儒当时匆忙间,把数万斤黄金藏在白马寺内。数年后,董卓被杀,李儒改头换面,坏了自己的模样,重新回到了洛阳。
他把那些黄金取出,但又不好送走。
于是便让他的儿子李著,到洞林寺出家,并借口造五百佛子像,将那黄金铸成了五百佛子。”
说着话,曹朋猛然抬脚,狠狠的踹在佛像上。
只听蓬的一声,那佛像倒在地上,一层泥塑土块,受曹朋暗劲所致,顿时裂开。
在火光下,从佛像的裂缝中,闪过一抹抹金光。
就在曹朋踹翻佛像的一利那,玄硕呼的站起来,惊叫一声。
而曹朋,则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取出一柄长刀,啪的拍在桌面上。
“李中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啥,有推荐票吗?!……!
第281章 敢不信我?(2/2)
“我不是李儒!”
玄硕垂着头,半晌后才憋出乎一句话。///
“是吗?”
“我不是李儒!”
玄硕再次重复道。
曹朋和闱泽相视一眼,不由得会心一笑。两人起身,一起走出了房间,只留下玄硕在屋中。
当然了,还有那一立一倒,两尊佛子雕像。
六年心血,六年心血,眼看着成功,难道要毁于一旦?
玄硕抬起头,盯着那两尊佛子金像,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意。
没错,我就是李儒!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六年前的那一幕血火交织的景象。董卓迁都长安之后,开始拉拢招揽世族子弟。袁绍杀韩馥,他命人送去冀州牧的印绶;曹操占居东郡,董卓与之奋威将军。
到后来,董卓西凉部将渐渐疏远,独重新吕布和王允两人。
甚至连他的女婿,为董卓一手打下江山的李儒,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怠慢。后来”王允献连环计,李儒立刻觉察到了王允的险恶居心,并劝说董卓放弃任秀,不如赠与吕布。
结果董卓来了句:若有人看中你妻子,你可愿献出?
丈人啊,我老婆可是你闺女,我献不献出倒无纤谓,关键是得有人看得上,愿意要才行啊……
也就是那时起,李儒深居简出。
后来凤仪亭风垩波起,董卓带着任秀还有家小,离开长安,去了媚坞。临走的时候,还把李儒的老婆,也就是董卓的闺女一同带走。以至于李儒父子两人”留在长安,颇有些凄凉。
再后来,王允的连环计成功。
李儒率先得到消息,眼见着无法救出董卓,便带着儿子李著逃出长安。
本来,李儒打算去投奔牛辅,那也是董卓的女婿。不想没等他赶到,牛辅就被人杀了。而李催郭记又准备散了西凉军”李儒一看情况不妙,立刻带着儿子躲进了南山。不想贾诩横空出世,劝说李催郭记率部围攻长安”并挽回了局面。等李儒知道后,关中局势已尘埃落地。
也许,会有人说,何不去投奔李催郭记?
李儒也有李儒的骄傲,在他眼中,李催郭记不值得他辅佐,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罢了。而且,在躲入南山的时候”他与几个浮屠教的弟子有些接触,加之之前的惨败,使得李儒生出了遁世之心。他已经展现过他的才华,更无需再去证明他的能力。辅佐董卓,已经让他心力憔悴。倒不如找一处偏远山村,遁世修行。买些田地,做一个逍遥自得的富家翁……
但是,当富家翁需要资本。
哪怕是在乱世,手中若没有资本,当今富家翁也难。
于是,李儒便想起了当初存放在雅阳的那些黄金。若能取出,他父子大可以在山中逍遥快活。
为此李儒毁了自己的相貌,改了。音,更换姓名,返回雅阳。
整整六年时间,眼看着就要实现梦想了,却横空跑出来了一个曹朋”把他的计划完全打乱。
看毒佛子金像,李儒不由得咬牙切齿。
我只要咬紧牙关,不承认自己是李儒,什么事都不会有。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被人知道他就是李儒的话,会死的很凄惨。同时,他也搞不清楚,曹朋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抓他?那理应把他直接送往许都,而且还是大功一件。凭李儒早先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甚至相信,只要曹朋把他交出去,立刻能博得老大的名声,为人称道。
李儒,可是协助董卓毒杀少帝的凶手……
但曹朋却没有把他送交出去,而是带到这荒山野岭中盘问。
难不成,他看上了那两万斤黄金?
也不太可能!
毕竟曹朋那两篇文章所表现的气节,不是贪婪之人。
李儒有点想不明白,曹朋究竟是怀的什么心思?
“看起来,这李文成还不死心啊。”
曹朋站在跨院门口,低声和闱泽交谈。
闱泽一笑,“这是自然。他还没弄明白公子的心意,自然不会吐口。公子当知道,李文成当初可是做了何等大事。董逆的帮凶,毒杀弘农王的凶手,若承认了,必死无疑…………”
“他真的能成吗?”曹朋疑惑的问道:“我是说,让他留下来,靠谱吗?”
闲泽一怔,旋即领会了那“靠谱,的意思。
“靠谱,绝对靠谱!”他轻声道:“公子如今,其势初成。但若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要有个明白人出谋划策。纵观公子身边,子山和我,都是做事的人,而非谋者;濮阳闺有些迂腐,学识虽好,却不当大事;而令兄邓海西,如今官拜屯田都尉,掌两谁之事,其势比之公子更盛。公子若无谋者相助,早晚必成令兄之附庸。
说实话,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
“为什么?”
“令兄如今虽说孤身,可他的背后,尚有整个棘阳邸氏族人。
一旦他得势,必然会有大批族人前来相投;而公子却不一样,即便是归宗认祖,可保证整个曹氏,与你同心吗?所以,公子必须要有一个清晰的谋划,甚至要始终压住令兄一头才行。唯有这样,那些邓氏族人才不至于造反;也唯有如此,公子才可以得到更多的支持。
如今的形式就是,你这一支吞下邸氏;亦或者将来,被邓氏压制。
公子,非我挑拨关系,这是一个现实。哪怕邓叔孙没有这个想法,焉知其他邓氏族人不如此?”
曹朋不由得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邓芒!
虽然和邓芝交往不多,但曹朋能够感受到,他想要光大门媚的心意。
上次在曲阳,这邓芝就有这种意图。只是逢陈宫兵临城下,最后被曹朋压制住了他的心思。
但是,压制住了”不代垩表他没有。
而且邸芝就在邸稷的身边,保不准什么时候兴风作浪。
邓稷若是一个把持不住,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他夫妻之间的和睦。现如今,曹汲为民曹都尉,隐隐能压制住邓稷。可是曹朋却清楚,老爹上升的空间恐怕并不会太大。毕竟这底子摆在那里,早晚必会被那稷超过……不行,为了姐姐,甚至是为了我未来的绝世名将外甥,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压住姐夫一头。强权出真理,不如此,那些邸氏子弟岂不是要翘尾巴?
可是……
曹朋轻轻拍了拍头。
他对李儒的印象并不太好。
三国演义中,几乎把李儒描写成一个极其猥琐的大叔,甚至在长安之乱时,把李儒给写死。
这么一个人,真的合适吗?
“公子,你可别小觑了李儒。
此人心思缜密,犹善隐忍。而且其目光之高远”掌握时机之准确,都非同一般。那董卓不过是临佻一介莽夫,凭李儒出谋划策,几乎得了整个汉室。若不是后来董卓一味放纵世家子弟”说不定这汉室江山……此人不但有用,而且是有大用。但就要看公子你,敢不敢用。”
董卓之乱,仅局限于中原。
说实话,对于出生在山阴的闹泽,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甚至说,江东士家对汉室的归附之心”远没有中原世家大族那么强烈。毕竟,江东一直处于夷蛮争斗的乱局之中,作为一个农夫出身的稠泽,更不会对汉室有多么强烈的感情。江东人更信奉拳头,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别策不过是商贾子弟,却能统帅六郡,靠的就是他的拳头。乃至于整个三国时期,江东的抵抚最猛,而且也最团结,也就源自于地……
“可是看他的意思,有些不太愿意。
你看,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肯承认,又怎可能低头归顺呢?”
闱泽嘿嘿一笑,“那是他还没到山穷水尽。”
“山穷水尽?”
曹朋不禁一拖别看他在涛阳录茧抽丝,破获了老大的案子。
可是对这人心的掌握,却远不如闹泽来得更深刻。就在这时,夏侯兰前来禀报”郝昭回来了!
闱泽闻听,不由得眼睛一亮。
“快使伯道前来。”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戌时。
李儒枯坐在房间里,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一般。
曹朋带着闱泽和郝昭,重又走了进来。
“居士,想清楚了?”
李儒抬起头,“我不是李儒。”
郝昭一怔”露出愕然之色。
他可是并州人,虽说只是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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