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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部分

曹贼-第484部分

小说: 曹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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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这家伙开始沉淀了!
从一个只知道征战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知道收敛,学习隐藏锋芒的枭雄。
可越是如此,曹cào就越是担心!
河北之战,必须要尽快结束……否则,一旦刘备羽翼丰满,夺取了荆州,必有大祸。同时,曹cào又有些恐惧。如果继续留在许都,一旦刘备突破南阳防线,便可兵临颍川。到时候,许都将直面对手,实在是太过凶险。当初,曹cào因躲避袁绍锋芒,而定都许县;而今,他必须要考虑刘备的威胁……若是能dàng平河北,邺城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念头刚一升起,便被他按捺下去。
算了,想这么多,倒不如考虑一下,如果征伐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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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殷,杀受,立武庚,以箕子归,作。
惟十有三祀,王访于箕子。王乃言曰:“呜呼!箕子。惟天yin鸷下民,相协厥居……”
从远处的青梅园中,传来一阵朗朗读书声。
那声音带着几分稚气,却又充满了活力。曹cào听到那声音,不由得心情顿时愉悦。他听得出,读书的人正是他那宝贝儿子曹冲,而读的,却是。
“君明,仲康,咱们过去看看。”
曹cào突然打消了处理政务的念头,对紧随身后的典韦和许褚笑道。
两人相视一眼,也不出声,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人沿着院中小径,直奔青梅园。晨间的露水,打湿了曹cào的衣襟,而他浑然不觉。走进青梅园,就见一个小亭子里,三个少年正跪坐亭中,背诵文章。环夫人则闭着眼睛,似乎假寐。可实际上,却又在聆听着三个少年背诵的内容。
曹冲,在背诵。
荀俣,看得是。
而邓艾背诵的,却有些古怪,似乎是兵书,但曹cào从未听过。
脚步声,惊动了环夫人,却没有惊动三个孩子。环夫人睁开眼睛,看到曹cào,连忙想起身。却见曹cào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不要打搅孩子们背书,然后站在凉亭外,面带笑容,静静聆听……环夫人见此,也就作罢,旋即又闭上眼睛。
片刻后,几个孩子把书背完了。
曹cào这才大笑着,鼓掌喝彩。
“父亲!”
曹冲扭头看去,见曹cào,立刻兴奋的跑上前来。
已八岁有余的曹冲,看上去很健壮,个头也比同龄人高出不少。而荀俣和邓艾连忙上前行礼,而后恭敬的在一旁垂手肃立。
“仓舒刚才读的,可是?”
“正是。”
“可我记得,你去年就已经学过,为何今又重读?”
曹cào走进凉亭坐下,招手示意三个孩子上前。
典韦和许褚,则分立亭外,抱胸而立。
曹冲搔搔头,有些羞愧的说:“先生来信,说读书不可囫囵吞枣,并提问孩儿八政之说。孩儿有些看不明白,便决定依照先生所言,重读。这两天再读下来,觉得颇有收获,故而再三诵读。”
“先生?”
曹cào以为曹冲说的先生,是官学的老师。
环夫人在一旁轻声道:“仓舒只认一个先生,就是友学。”
“哦?”
曹cào一怔,旋即笑了。
“仓舒还在向友学求教吗?”
“一直未曾中断。这孩子每每遇到问题,都会想到去找友学解释。不过之前友学忙于政务,所以便托付月英和小真代为讲解。偶尔会写信询问仓舒的课业,并提出一些问题,让仓舒思考。有时候,还会着重介绍一些书籍,让仓舒重读。”
“是吗?”
曹cào这一年来,忙于河北战事,倒是疏于对曹冲课业的检查。
他低头,看了一眼摆放在书案上的几本书,眉头不由得轻轻一蹙。
……
他发现,曹冲读的书,似乎一脉相承,全都是有关食货的书籍。抬起头,曹cào疑惑的看了一眼曹冲,片刻后沉声问道:“仓舒,何以如此关心这食货之事?”
曹冲想了想,朗声道:“管子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自古民以食为天,而王以民为天。由此可知,食货是根本。先生说:不知食货,不可以治天下!孩儿颇有感怀……去年孩儿就学时,先生曾赋诗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孩儿当时并不太理解,可重读食货后,方知这食货之重。”
曹cào眼中,流露出欣喜之sè,连连点头。
打天下时,或许可以不知食货;但若治天下,怎能不知食货?
如今,他在打天下;而未来,治天下的人,必须要懂得这民生经济。曹冲开始重视食货,说明他已经开始关注以后的事情。他才只有八岁,竟然就有这等眼光?
不过,曹cào心里随之一颤。
曹朋似乎是在着重培养曹冲治天下的本领,难道说,他是在……
这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无法抹灭。曹cào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这心里却有些嘀咕。
“嗯,仓舒所言,极有道理。”
曹cào说着话,拿起了另一本书,“小艾,这是谁写的?”
“回司空,此乃舅父所著。”
“是吗?”
曹cào翻开来,但见扉页上写着四个大字。
好大的口气啊!
他翻开扉页,往下看去,却见三十六计的总纲。根据其计谋类型,分为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和败战计六种。这书中的开篇,便是胜战计,记载六条计策,分别是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和声东击西。每一条计策下面,都会有相应的注释,以及一些案例的注解。
比如这瞒天过海四个字后面,便写着: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yin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内。太阳,太yin。
再往下面,则有三个战例,专mén用于解释。
而这些战例,大都出自于chun秋战国时期的战事,除此之外,还有楚汉之争,以及有汉以来的几次经典战役。这一看不要紧,曹cào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不过,这书里只注了胜战计,其他五个类型,并无记载。
曹cào忍不住问道:“小艾,何故未有其他战计?”
“舅父今正忙于事务,故而还未写出来。这六条计策,是舅父在去年时派人送来,让我闲暇时学习。”
曹cào听罢,不由得轻轻点头。
“那就是说,你舅父尚未完成此书?”
“没有吧……月英舅母说,若舅父完成了,肯定会派人送回来。如今既然没有动静,想来是还未完成。”
曹cào忍不住感慨,“友学,真奇才哉。”
环夫人轻声道:“仓舒这一年来,在官学中就读,回来时常说,先生讲解的无趣,不若友学生动。妾身是觉得,既然友学有此才能,何不让他回来,继续教授仓舒?总好过那那些迂夫子误人子弟。再说了,河西苦寒,让他留在哪里……”
“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曹cào忍不住呵斥道:“河西,乃节制西凉要地,更是关中北面屏障。
当初友学建议立足河西,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今,他刚站稳脚跟,怎能轻易离开?不过,夫人说得也有道理。仓舒聪慧,又有友学早先启蒙,已非同龄人可比。既然如此,以后就不比去官学就学,且让他随着xing子,自行发展吧……
对了,小艾!”
“喏!”
“日后若你舅父有新作来,一定要抄录一卷,送给我。”
邓艾连忙答应,正准备退下来,却听曹cào道了声:“且慢!”
他扭头与环夫人低声说了两句话,环夫人一笑,轻轻拍了曹cào一下,起身离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环夫人带人回来。
那奴婢的手中,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卷竹简。
“小艾,拿回去,慢慢品读。”
“这……”
“此乃我所著(亦即孟德新书雏形),尚未全部完成。我观你舅父所著三十六计,与我新书颇有相似,你既好兵学,就拿回去慢慢研读。若是有不解之处,可向你舅父提问。不过一定要把他的回信,抄录给我,如何?”
邓艾闻听,万分欣喜,连忙躬身道谢。
环夫人白了曹cào一眼,却见曹cào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令她心里一动。
司空此举,莫非另有深意?
第452章 建安九年
大军将动,会有诸多琐事。/ //
虽说荀或解决了大部分问题,可曹cào还是要做出一些安排才好。比如,许都兵权由谁节制?比如各项政务,该归谁打理?林林总总,看上去好像不多,可安排起来,却是极为繁琐。好在,随着夏侯渊自山东归来,使得许都安全可以保障。
夏侯渊,拜卫将军……”
待处理完后,天sè已晚郭嘉正准备回去,却被曹cào唤住。
他随着曹cào,来到后宅的书房里,见书房里的陈设,似乎有一些奇妙的变化。
以前的坐榻和长案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太师椅和一张半人高宽大的书案。
”这是友学在河西,根据胡人的家具做出来的新玩意儿。
开chun时,他派人送来了一套,还有八十卷伯喈公当年的藏书。据说,是昭姬背写出来。他让人在许都买一些能读书识字的婢nv,说是要送给昭姬, “呵呵,说起来也怪丶昭姬颠簸流离多年,居然不肯返回故土,居然选择留在了河西。”
曹cào开篇,一副嬉笑之sè。
末了还眨了眨眼,透着一副,你懂的,表情。
郭嘉知道,曹cào把他留下来,很可能是要讨论关于曹朋的事情。
不过既然曹cào不先开口,郭嘉也不会主动提起。于是笑呵呵道:“才子佳人,最是美谈。友学才学横溢,昭姬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在一起,留在河西倒也正常。”
“哈哈哈,奉孝所言,深得我心。”
曹cào笑罢,脸sè突然一变。
“奉孝,近来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哦?”
郭嘉愣了一下,有点捉摸不定,于是摇摇头,轻声道:“最近嘉身体不适,故而很少留意外面。”
不是我不关心,是我身体不好!
曹cào一笑,“我却听到了一些说法,言仓舒聪慧,甚得吾心,可以为世子?”
那双细长的眸子,如鹰牟般,凝视郭嘉。
郭嘉心里一动,故作惊讶道:“不会吧,仓舒年仅八岁,谁会那般无聊,言及此事?”
“耳是,子桓却信了。”
曹cào,步步紧bi。
郭嘉道:“子桓公子年岁已长,若继续留在漆县,眼界不免狭窄。今返回许都请战,倒也是一个机会。河北之战在即,正是子桓建立功业之时,我看很合适。”
曹cào忍不住笑了!
他想要套郭嘉的口风,可是郭嘉就是不往上靠拢。
他摇摇头,“奉孝,你知我意。”
郭嘉顿时沉默了……”
他知道,这一次他恐怕是无法躲避过去。于是,沉yin片刻后,郭嘉抬起头,正sè道:“司空正值chun秋鼎威,何必急于立嫡?”
”虽非我所愿,却不得不为之。”
曹cào叹了口气,轻声道:“子淄故去后,一直有人劝我。可我却总是无法下定决心。子桓沉稳,子建才高,而仓舒聪慧,皆上上人选。但问题是,子桓根基不稳,无甚功勋,难以服众;子建好清谈,才学虽高,可为名士却不足以当大事。仓好“年纪太小,而子文好勇斗狠。我本想等过几年再想此事,但现在……”
做大事,当需早筹谋。
有些事情若没个准备,万一发生,岂不是措手不及?
袁绍昔年犹豫,而使河北混luàn;此前车之鉴,我需及早筹谋,以免重蹈覆辙啊。”
曹cào说的很隐晦,但郭嘉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他在担心!
可他又担心什么?
当曹cào提及袁氏诸子的时候,郭嘉心里一动。联想到之前曹cào楗及曹朋,顿时豁然开朗。
莫非,曹cào担心党争?
这可是一个大问题,郭嘉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在沉yin半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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