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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士兵突击-第38部分

小说: 士兵突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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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朗笑笑,凑近高城耳边:“老A。”
  高城淡然点点头:“谢谢。”说完他走向他的阵地下令,“收队,回防。”
  他离开袁朗后,神情可看不出半点轻松,那份沉重连洪兴国都看了出来。
  洪兴国问:“怎么?”
  “老A。”
  “什么A?”
  “特种作战大队……我们还能拿枪的人剩不到三成了。”高城迅速把洪兴国传染上了怏怏的情绪,知道内情的现场指战员情绪都低落下来。
  袁朗轻松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一个士兵把他的枪械放在他的身边,钢七连有些不好办,他们不好意思真缴一个中校的械。袁朗显然是打算作为俘虏跟回七连的阵地。他看着刚包扎完毕从身边经过的许三多,后者半个脑袋都被绷带包了,那归功于刚才亡命的追赶。
  袁朗笑了:“士兵,我是你的俘虏。”
  许三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机械地敬了个礼,沉默着。
  “我的武器该由你保管,”袁朗笑笑,“如果真打仗的话,它们是你的战利品。”
  许三多捡起地上那个小小的武器库,狙击枪、冲锋枪、手枪,抱着走开,显得很疲倦。袁朗用种备觉有趣的眼神看着他。
  王庆瑞和他的军官们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沙盘,代表红蓝方兵力的标示已经完全交错在一起,乱了,这场对抗从一开始就被蓝军的主动搞乱了。三五三团已经被对手逼得枕戈待旦了,几辆战车随时对着外围空地,防空武器随时搜索着天际。
  周围的丛林里仍自冒着硝烟,这里曾有过的战斗不亚于七连在前沿的激烈。
  三发绿色信号在暮气霭霭的山林间升起了。集结在山脚下的士兵们,纷纷地钻进了步战车里。演习,结束了。
  裁定是平局收场。在这次演习中攻不成攻,守不成守。号称攻方的三五三团全过程中就无隙发动像样的攻势,守的蓝军打一开始倒以劣势兵力四面出击,三五三团重装部队的数量优势和火力优势完全无法发挥,至今连蓝军指挥部位置都没能确定……全线战损比高达十五比一……攻方被迫防守,这也算是输了。王庆瑞固执地将“输了”二字放大调门。
  几乎同时一架直升机从山峦后转出来,时间间隔之短,以致防空组的某位士兵下意识地把手上的导弹发射器抬了一抬。那架直升机径直在指挥部空地上降下,几个被迷彩包裹得几乎不亚于一线作战部队的家伙跳下来,他们对红军指挥部熟到这种程度,看都不看就径直走向伪装良好的指挥部帐篷。三五三重装团戒备地看着——这些折磨了他们整整一个昼夜的人。
  几个特种作战大队的军官进来,为首那个叫铁路的家伙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无人引导便走向团长王庆瑞对面的座位坐下。王庆瑞看着他,他看着王庆瑞。王庆瑞从手边的烟盒里拿出根烟叼上,并且看来明显不打算给对方一支,铁路自己伸手拿了一支,并且用王庆瑞的火机点上,而且看样子绝对是不打算给对方点火。
  王庆瑞抓住对方的手,把还燃着的火拖到自己烟上,点上。
  不仅三五三的军官,两个特种作战大队的军官也看得有些发愣。
  铁路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有意拿你的指挥部做诱饵?”
  “嗯。”
  铁路懊恼道:“我上当了。”
  “是上当了。”
  “吃掉你的指挥部是彻底的胜利。可一旦开战,有几个彻底的胜利?应该全力摧毁你的后勤补给线。”
  王庆瑞点点头:“我也有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找你的指挥部,它绝对没有我这里的防御森严。”
  铁路笑了:“那是,远远不如。”
  “找到就能摧毁,可是它在哪?”王庆瑞看了看那庞大的沙盘,那真是一直让他困惑的问题。
  铁路又笑了:“在你面前,还有外边那架直升机。”
  “一直在天上,没有固定地点?”
  “一直在飞。”
  “只是一架直升机?”
  铁路点点头:“我能跟我的任何战斗人员即时联络,袭击你的任何一个节点。”
  “几个人,你的指挥部?”
  “九个。”
  王庆瑞看看他庞大的指挥部,近百个专职人员串接从指挥部到前沿的十几个环节,仅仅这帐篷里的各个分部门就不止九个,巨大的沙盘,名目繁多的各种设备,数十吨的伪装器材,以及必需的,整个工兵连抢工出来的庞大防御工事。
  “这是我的指挥部,我拿它当诱饵是迫不得已,”王庆瑞苦笑,“你错在战术上,你犯了就不会再犯。我错在战斗机制和编成上,那要纠正是三年、五年,更多。平局,可我是输家。”
  铁路:“总部会告诉你,这就是这次对抗的目的。”
  王庆瑞再没说话,他吸烟,这回扔给了铁路一支。
  一屋子的军官都僵着,不知该摆着架子还是共同检讨。
  步战车轰轰地回驶,车上的兵都显得有点疲惫,因为这明显不是一场大捷。对抗中被击毁的战车候在路边,当大队驶过时,便怏怏跟在后边。
  车里的三班士兵都沉默着,并且在步战车里坐出如仪仗队一般的严肃,许三多抱着四支枪,他自己的和袁朗的,放在以往那是大家传观的热点,但现在袁朗坐在他们中间——一个搭顺风车的俘虏。袁朗瞄瞄这个,瞄瞄那个,倒似自己做了主人一般。
  “你们这八一杠用得还行吗?”
  甘小宁说:“报告,还行!”
  “其实八一杠不错,我们这枪的问题在于瞄准基线太高了,昨天我方一名狙击手就因为这个被干掉了。你们的射手用的什么武器?”
  甘小宁:“报告首长,是八五狙!”
  许三多:“射手叫成才……报告首长。”
  袁朗又眯起眼睛盯着许三多:“尊姓大名,小兄弟?”
  “我叫……这个……我又犯错了……”许三多恐怕还很少碰上袁朗这样放松的军人,那他就不适应,求援地看史今。
  史今拄了枪直直地坐着,心思远在不可知处。
  伍六一替他说了:“他叫许三多,首长。”他没忘了瞪许三多一眼,因为在面对一个中校时,许三多恐怕是全车最没有军仪的一个人。
  袁朗笑笑:“绰号拼命三郎吗?”
  “我犯浑。”许三多小声支吾。
  袁朗笑着看看全车人:“他为什么这么勇于认错?或者说急于认错?”
  许三多再度用目光向史今求援,而史今好像看不见他,他只好又转回来:“我总是做错……没有事情不做错。”
  袁朗:“什么事情错了,这次是?”
  恐怕除了他所有人都知道许三多是什么事情错了,都是常练格斗技术的人,短暂而毫无保留的厮拼中,许三多伤得更重,而袁朗嘴角淌着血,右脸有些乌青,一个义务兵把团职军官打成了这样。
  “我这个……出手太重。”
  袁朗拿手指揩揩嘴角:“这个?就算这是个错吧——为什么犯这个错呢?”
  许三多第三次看史今,他几乎绝望了,史今从在对抗中翻出白牌后就几乎没再说过话。
  许三多:“因为……我朋友想在对抗中好好表现……他被您击毙了……没有机会……”
  伍六一忍不住了:“许三多!”说着转向袁朗,替许三多解释,“他表达不清。不是这种原因。是钢七连的荣誉感,战斗……”
  袁朗:“明白了,我很抱歉。”他有些过于郑重地向全车人欠了欠身子,“对不起。”
  一车人都有些难堪,对这样的歉意是否应该接受。
  一直僵坐的史今却忽然向袁朗点了点头,说出他被击毙后的第一句话:“没关系,首长。”
  号称被击毁的野战炊事车又开动起来,司务长得意扬扬对着路边驶回的战车队嚷嚷:“馋不馋嘴的都给我听好啦!今儿晚上各连大会餐!”情绪忽然高昂起来,士兵们尽力地吸着鼻子,已经整整一个昼夜靠压缩饼干生活的士兵们吸着鼻子,早已经饿坏了。
  战车队在林间的空地上环行,在倾轧出的漫天烟尘中停入自己的位置。袁朗第一个从车上跳下来,他并没走开,看着那些沉默而心事重重的士兵一个个从战车上跳下。许三多是最后一个,他跟在史今身后下来,抱着一堆武器。
  袁朗叫住了他:“许三多?”
  许三多机械地又想敬礼,然后想起妨碍自己敬礼的这些枪械是谁的,他忙送回袁朗手上。
  “喜欢这枪吗?”
  许三多看一眼,点点头,一个摸枪的人对没摸过的枪械总有永恒的好奇。
  “想要吗?”
  许三多这回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了。人家当然不可能拿这种东西送他:“这是……军队财产。”
  袁朗笑着摇头:“我是说,有兴趣上我们那吗?”
  三班的兵几乎就近在咫尺,气氛忽然变得沉闷之极,袁朗在大庭广众之下忽然提了一个极其敏感的问题。
  许三多的回答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我是钢七连的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
  “是回答我吗?”
  “嗯。”
  三班仍然像原来一样面无表情,但气氛忽然轻松多了。
  袁朗笑了笑,迎向正走过来的高城和他握手,从这会起许三多对他像再不存在一样。
  高城:“我们晚上聚餐。”
  袁朗:“我们不聚。”
  高城彬彬有礼但并不热情:“要来吗?”
  袁朗指了指一辆刚驶进空地的高机动越野车,那东西对习惯重装履带车的钢七连来说又是个新奇货。驾驶员齐桓径直把车开到两人身边:“报告,来接您回营地。”
  袁朗看看表:“几点出发?”
  “八点十五。”
  “要的东西带来没有?”
  “还有四箱,全搬来了。”齐桓一举一动都有武夫的利落,两次就从后厢搬下四箱啤酒。袁朗冲高城示意:“连长,我就先告辞了,这是对七连兄弟表示的一点意思,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高城似笑非笑:“老A水准是比老步高,啤酒还全是青岛规格?”
  “都是兄弟们嘴里省下来的。不成意思,再见。”
  高城还礼:“后会有期。”
  野战部队少客套,高城看着那车消失在暮色中,扭头找人:“司务长,咱们的苹果捡四箱好的给人送过去。”
  司务长:“就开饭了。”
  “那吃完饭送过去,”高城转身走了。
  三班仍站在原地没动过窝,看着袁朗的车驶走,所有人轻松了些,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史今:“解散。”
  许三多:“班长?”
  史今拍拍他的肩走开,甘小宁拍拍他另一边肩,白铁军则比出个傻蛋的手势。伍六一回头看看他:“你做对一件事情,总算。”
  许三多站在步战车边发呆。
  营地现在最活跃的是炊事班,他们在炊事车边忙的那劲头,嚷嚷的声音之大好像他们就是上帝。参加对抗的兵现在是一副松懈的神情,有些营房里传来口琴声和吉他声。居然有一天能够无所事事地等饭,这对七连来说真是天堂了。
  许三多却在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寻找着成才。成才正坐在战车后擦拭着他的狙击步枪。找到成才后,许三多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成才让他看他的枪:“看,它漂亮吗?”他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那支纤长的步枪,并且擦掉一丝除他没人能感觉到的纤尘。许三多由衷地夸奖着这支枪:“真漂亮!”
  听着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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