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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6部分

晚唐-第7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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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意思是说,这也是李璟的诡计?”罨古只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有这种预感。李璟太狡诈了,我们不得不多几分心眼。”
“可是,仔细计算一下,这也似乎不像有诈。李璟先派了五万人入代北西征,接着又派了刘寻三万人驰援金州,现在他又带了两万人到新州设伏。短短时间,李璟已经调了十万人。秦军现在兵力可不充足,就算秦军能集结起十万人马,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投入战场。现在李璟短时间内就弄出了五万援兵,已经十分难得了。若他想要算计我们,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以自己为诱饵,吸引我们,然后在他的旁边还有一支兵马隐藏旁边。可我们现在这里有八万兵马,若加上那支败兵和白水泺的五千人马,加起来也不下十万。李璟只有两万,他想伏击,那他身边起码得有一支不下五万人的兵马。我不以为,李璟现在就弄出了这么一支兵马在身边隐藏着。要是他真能如此,他干脆直接来云州岂不是更快。”
耶律释鲁望着副帅,“你的意思是李璟确实只有两万人?”
“李璟向来胆大,用兵爱行险用奇。因此,我觉得李璟正是因为一时集结不起大军,所以才会行险追击,想要先吞掉铁木刺这支兵马,然后将我们合围在云州。拦住我们的退路,好等待后续援兵的集结到来。”
确实有这个可能,耶律释鲁有些犹豫不定。
“大帅,反正刘寻的三万兵马即将到来,云州又攻不下,我们不如就此撤兵北返。若是李璟真的孤军深入,到时我们就一举围杀。若是他有其它什么阴谋,我们更应当早曰离开北返。”
罨古只的话让耶律释鲁终于拿定决心,不管李璟是不是有诈,但是现在云州是不能呆下去了。
“传我帅令,立即撤兵!”耶律释鲁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心中虽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但愿,回去的路上能搂草打只兔子,把李璟给干了。

第884章 猪兄狼弟

(感谢alphac、立缘两位支持,谢谢!)
李克用慢慢醒来。
黑暗中铃声响了起来,那种微弱的,不熟悉的铃声。他伸手去摸床头的马灯,又摸到了桌上的火柴盒,划了一根火柴将灯点燃。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一间充满着宣宗以后风格的豪华卧室,江南的家具。屋内装饰有山东来的许多新式奢华的物品玻璃镜、马灯,还有一张宽大的四柱檀香木床和一对鸭绒小牛皮软垫椅。透明晶莹的玻璃茶几上,一套琉璃茶具。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
挂在床柱上的一对纱帐金钩上铭刻着一行字迹:东都将军大酒店。
他起身看了眼怀表,此时才刚刚凌晨四点。他伸手摇了一下墙壁上的铃,这种奢华的大酒楼里,这两年都开始安装有从秦藩那边传来的消息铃。这种铃十分神奇,是在墙壁里安装了铜丝,一直串连到每层的一个消息间。每个客户的客人只要一摇铃,消息间里就会有一个对应的铃响起。弄的复杂一点的,甚至每个房间有几个不同的铃,代表着客人不同的需求。一按铃,需要的服务马上就到了。简直如同皇帝一般的享受,奢侈却又舒适。
“晋王安好,但愿小的没有吵醒到你!”墙壁上的一个小铜喇叭发出一阵声音。
李克用拿旁边的一个从墙壁里连着线的话筒,“什么事?”
他睡眼惺忪的再次看了看脖子上的金怀表,凌晨四点整。他刚睡了一会,他记得自己是凌晨两点睡的,可却感觉睡了许久。
“回晋王,我是米荣,有个从雁门赶来的信使要见您,他非坚持说事情非常紧急。”
李克用还有些刚起床的迷糊,揉了揉那只独眼,雁门的使者?估计是史俨或者叔父李德林的人吧。这时他的目光望向桌面上一面黄绢,上面是一道圣旨,圣旨前面那堆骈四华丽的词语掠过,目光直接望向了最后的一行。
“克用可中书令、加太傅,并充东都畿及山南诸道元帅,权加东京留守!”
李克用哼了一声,郑从谠等老贼死死的困住他在河东联军之内,但李克用岂能甘心。他知道杨复恭兄弟一心想要拉拢他,沙陀虽然这些年打了几次败仗,但沙陀兵马依然是天下强军。对于杨复光的拉拢,李克用没有拒绝,一番表态之后,杨复光果然欣喜万分。他提了提想要脱离郑从谠的掣肘,杨复光马上就帮忙运作。短短时间,天子已经下达圣旨,将他从河东联军中调离,现在,他已经不再是郑从谠的麾下,而是东都畿及山南诸道元帅,还得了一个权加东京留守。
自领了圣旨后,李克用就率本部五万兵马和十万民夫与河东联军分开。他本想直接返回雁门,奈何郑老贼死守着北返的道路,杨复光又催促他南下破贼,以立军功,酬谢天子。无奈之下,李克用只好带着人马过了黄河,进入了陕州。
原本李克用以为南下会有一场大战,谁料河南的叛军在大军压境之下,几乎个个望风而降。
李克用不费一兵取陕州,郑从谠等人也入河阳,杨复光与朱温等进入汝州,朱温随之去信葛从周、张归牟诸将,成功招降这些旧僚,收复毫州、颍州。
随后,李克用从西面,杨复光朱温等从南面,郑从谠、王重荣等从北面,三路齐进,开到东都城下。东都城中黄巢贼军直接开门献城而降,朝廷诸路兵马轻松无比的收复了东都洛阳。
现在,他就是在东都洛阳奢华无比的将军大酒店中,东城,如今是李克用占据的地盘。将军大将店,是他临时的帅府军部。
不能北返,李克用也只能抛弃那些南下的胡人了。叔父李德林几次提出让他想办法回雁门,哪怕把军队留在河南,他单独返回也行。程怀义又连发数次急信来,说留守诸将请求出关作战,他都一一拒绝,还有史俨也派来几拔人,却是胡人催促他出兵的事情。
李克用烦不胜烦,若是能出兵,他早就出了。至于叔父让他返回单独返回雁门,他是不肯的。几万大军好不容易夺回来,岂能轻易放手?而且现在还有南边还有重要的事情,他无法回去。好不容易攻入洛阳,正是抢钱抢粮抢人抢地盘的时候,他可不会轻易离开。至于那些胡人,就让他们跟李璟去拼吧,大同丢了也就丢了,反正早丢了很多年了,先前也只是李嗣源攻下的而已。只要雁门军不出关,秦军一时没有余力南下的。
李克用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本王累了,而且…”
“可是,晋王?”手里这东西确实神奇,一根线连头两头,能让两个人隔着很远的距离与重重墙壁,也能对话。不过也许正因如此,那边的家伙居然也敢置疑他的话了。
“他说有紧急事情!”
毫无疑问,肯定又是胡人催他出兵,或者李德林让他返回雁门,或者程怀义管不住留守的将校们。自蔚州一战后,他感觉如今的沙陀真是越来越不行了,比之三年前简直是差的太远了。想当初代北之战兵败,那个时候他们败的那么惨,可人心凝聚,从没有动摇过。他突然想起李嗣源和李嗣昭和康君立了,这些都是此曾经那么忠心于他的大将,忠诚,能干。可惜了,他心里甚至已经隐隐有了一些后悔。
“记下来人禀报的事情,替本王打赏,有什么事情天亮之后再说吧。”米荣还没有来的及说话,他便把铜筒放下了。
李克用坐了起来,对着旁边那面精美的水银镜子,他疲惫的凝视着对面的镜子,回望他的是个陌生人,可怕的陌生人。头发乱蓬蓬的,疲惫不堪,脸上一只黑色的眼罩摭住了一只眼睛,脸庞上还有一道划过整张脸的狰狞疤痕,疤痕上的紫红色的疤肉突出。
他简直不能相信镜中的那个人是自己,他才二十五岁,可看镜中那个面容,却活像是五十二岁了。
这几年他真是失意倒霉,但他不愿意对镜自怜。他本来锐利的眼神在今晚看起来模糊呆滞,干瘪的下巴满是黑黑的卷胡子,甚至他发现在耳边两鬓还出现了白发,正深深的钻进他那本来浓密的又粗又黑的头发中。
就在昨天,接到天子加封圣旨的李克用,心中并不情愿却又主动的认了杨复光为义父。杨复光昨天在洛阳的宫门前,一次姓收了好几个义子。雁门节度使李克用、河中节度使王重荣、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宣武节度使朱全忠、奉国军节度使秦宗权、忠武节度使周岌、忠国军节度使鹿宴弘、镇国军节度使李全忠!
这次收复洛阳,论功,杨复光功论第一,他成功的策反了诸多藩镇反正归唐,并且联络诸镇,最后一举兵不血刃的收复了河南和洛阳。
而且如今各镇在成都的探子都传回消息,天子如今重用杨氏兄弟,内宠杨复恭,外信杨复光。尤其是手握兵马的杨复光,更得李儇看重。在杨复光的房意拉拢下,被李璟从河北赶出来的李全忠,曾经降过黄巢的王重荣、诸葛爽、秦宗权,兵变坐上帅位的王重荣、秦宗权、周岌、鹿宴弘等,还有李璟的死对头朱全忠、李克用等,最终无不聚到了他的麾下,想通过他借到天子的大树下乘凉庇护。
一个太监,却成了八镇藩帅的义父,这也只有如今这个世道才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心中是万万不甘的,可李克用却别无选择。他已经看到了,河北的藩镇挡不住李璟,北方的胡人似乎也敌不过李璟,他挣扎着,努力着,可也只能看着李璟一步一步的打过来,不断的壮大,壮大到他们之间差距越来越大。他现在无法再凭一已之力对抗李璟了,只能联络一切能联络上的力量。而如今,天子似乎也早不爽李璟许久了。
为了沙陀,就算给太监当儿子,也忍了。
做了太监的儿子,还多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义兄弟。
诸葛爽、朱全忠,鹿宴弘都是些叛贼乱兵出身,王重荣、秦宗权、周岌、李全忠,都是些以下犯上,军乱起家的军头,还真是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啊。想想自己,不也跟他们差不多吗?现在这么一群人聚起来,虽然大家出身都不怎么样,可如今却是各自执掌一镇,联合起来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整个运河以西潼关以东的黄河两岸,都在他们这八兄弟的掌控之内了。
不过这些人中,他有些不爽的却是朱全忠。这个家伙如今在诸人中地盘最大,而且还和他一样封是的国王爵位。不过他看不起朱阿三,因为他曾经是李璟的部下的一个小兵,后来投靠黄巢,最后又出卖黄巢得的富贵,在诸将中,可谓是名气最小,出身也极低,一个厨娘帮佣之子,二十岁前都只是个喂猪佬。先前出卖黄巢得了梁王和镇国军节度使后,又主动的跟王重荣接近关系,两人年纪相差本不大,他却厚颜无耻的称王重荣为舅父。可现在没过几天,转眼又开始叫起王重荣兄弟,还叫他老弟。
操,死猪倌,他十二岁在徐州剿灭乱贼时,那时的朱阿三还只知道整个在徐州萧县给地主家喂猪。就这样的家伙,也有脸敢充自己的兄长?
总之,他一看到朱阿三就不喜,天生的不和。或许是因为他曾是李璟手下,也许因为他如今是镇国军节帅,还有可能因为他自己奋斗了这么久,却屡遭遇失败,这个该死的家伙,却这么顺利的拥有这么多州地盘,以及还封了梁王。也许是妒忌吧,也许,反正他就是看朱阿三不爽。
在朱阿三主动向他示好的时候,他并没有理会,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就扭头走了。他看的出,朱阿三当时脸上有些尴尬,可他不在乎。一个放猪佬,靠着不停的背叛起家,对于这种家伙,有多少都不够他灭的。虽然朱阿三刚才表示愿意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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