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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藏情香格里拉-第2部分

小说: 藏情香格里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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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行李,拿出背包。 
  未来一个星期,我们将在高山上的野外度过,除了第一站拉孜有民宿之外,其余都是没水没电的露宿生活,我们必须自己搭帐蓬,一切从简。 
  我把基本的个人用品,香皂、毛巾及电动刮胡刀装在盥洗包里,放在背包的内袋,证件则是放在贴身腰包里。 
  听说藏人一生当中只洗三次澡,出生、结婚、死亡。 
  我不太能想像。 
  「至少每天都得刮胡子吧?不然每个人不都成了关公?」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电动刮胡刀重新拿出来充电,顺便放入一罐古龙水,和盥洗包一起。 
  一切准备就绪,我拿出四川中药研究院的院士给我的简报,和我整理的地图及文件交互比对。我不需要太在意未来生活上的杂事,因为到了拉孜,领队会找两位当地的地陪作向导,顺利的话,入山两天後,就可以到达预定地点,找到一些虫草的样本。 
  当地还有一种植物,大花红景天,含有人参皂甘,效用媲美人参,我打算作这方面的研究,如果冬虫夏草对呼吸系统及性功能有益,那么红景天也许可以另行开发一个,专门针对现代人普遍的X症候群的保健市场。 
  这是我个人的秘密武器,我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因此所有的准备工作,也是我自己暗中完成,说奸诈也好,不择手段也好,我就是要比预定的计划多收获一点。 
  我在背包里放入大约三十个采集样品的塑胶空瓶及记录用的报告页,满满的背包全是我实现理想的工具。 
  出发前,我已经对西藏草药的地形分布,作了基本的了解。 
  我们在全年气候最宜人的八月造访,我相信一切将会十分顺利。 
※※※ 
  我们租车出发前往日喀则,把较苯重的行李寄放在拉萨的旅馆柜台,以一人一袋的原则上路,到了拉孜再承租或购买露宿用的帐篷及食物。 
  「君威,我们去逛布达拉宫的时候,你在哪里?」 
  学长说得好像是来西藏逛夜市一样轻松。 
  「整理四川方面的研究报告。」 
  「来到香格里拉,还可以不为所动的,大概只有你了。」 
  学长坐在卡车里,随著路面跳动,说话也断断续续。 
  「我的目标是冬虫夏草,要看风景,买张明信片就好了。」 
  「年轻人真是不解风情,满脑子都是工作,你的骨子里有没有浪漫的细胞啊?」 
  这是领队的看法,他非常热爱旅行,公司无数次的外派任务,他都以资深业务专员的立场,争取到优先参与的机会,足迹遍布各国,因此练就一身旅游专业,充分发挥寓玩乐於工作的精髓,私底下大家票选他为外派组组长,荣登最佳领队的宝座。 
  「你别看他没有情调,公司里还是有不少女同事暗恋他哩!」 
  「那些女人肯定是看上他的脸蛋了,不像我们又老又丑,何况又有老婆。」 
  「祖顺,你说谁又老又丑?」 
  「谁有老婆,谁就是又老又丑啊?你们不会对号入座啊?」 
  三个人闹哄哄吵成一团,哪里像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 
  在我看来,有老婆是值得羡慕的,我交往过的对象,没有一个超过半年以上,我的外表让我不乏女人缘,但是没有多久,双方就失去继续下去的动力,我曾经变更多种感情发展模式,从被动到主动,从收礼到送礼,从纯纯的爱到试婚,仍然没有一桩是成功的,我至今仍想不透症结点在哪里,缘份这件事,真是神秘啊! 
  领队摇晃的走到学长的座位旁边。 
  「祖顺,你的老婆大人帮你准备了哪些药品?」 
  「说话别酸溜溜的,我在药厂工作,这种事当然是我自己准备,止痛药、感冒药、肠胃药,样样不少。」 
  前辈也跟著凑上前去,赶紧发表意见。 
  「我还带了治疗高山症的药,听说连当地的藏人也会得到高山症,严重的话还会死人的,你看我们要不要找瓶氧气,以防万一?」 
  「纯氧的确可以即时解决高山症的不适,但是不能预防,我们还是多留意,一有不舒服,马上中断行动。」 
  他们开始讨论高山症引发的肺水肿及脑水肿的问题,处理不当的後遗症等等。 
  「有这么恐怖吗?真的会送命吗?」 
  学长开始检查他的医药箱,看看药品里有没有预防高山症的药。 
  人类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光凭臆测就可以把自己吓得半死。 
  「我们最多只去一星期,会不会担心过了头?」 
  我是属於理智型的,希望经由我的建议,能让他们的忧虑适可而止。 
  「君威,难不成你没有发生意外的心理准备?对大自然要心存敬畏啊!一旦发生紧急事件,才不会手忙脚乱。」 
  领队语重心长地说。 
  「我很敬畏啊!只是对自己的体能更有信心罢了。」 
  领队似乎没有听到我所说的话,照常对大家的药品作详细的确认。 
  「除了你们的内服药,我还准备了外伤用药,有需要的时候尽管找我。」 
  领队拿出外观精美的医药箱,若不是箱子上有红十字的标志,一定有人会误认为是化妆箱。 
  「外伤?我们还会受伤吗?」 
  前辈的脸色发白,嘴唇打颤。 
  「备而不用!备而不用!」 
  领队拍拍两人的肩膀,安慰地说。 
  「这一路可能会比我们想像的辛苦,我们把行程缩短好了,反正公司也不知道。」 
  领队拉著学长摊开行程计划表,认真讨论著。 
  原本一周的山路探险,还没有开始,已经有人打退堂鼓了,真是胡来。 
  我靠窗,让冷风吹著脸,不再参与三人的对话,他们真是未老先衰。 
※※※ 
  几个小时之後,我们到达拉孜住宿一晚,於第二天早上入山。 
  在拉孜找到的两位藏胞,是年轻的壮汉,不但对山区的路线熟悉,驾车的技术也是一流,我们租来的四驱吉普车在没有道路痕迹的路线上迂回,朝著预定目标前进。 
  我们听从地陪的向导,沿新藏公路的南路进入阿里山区。 
  这里是海拔四千公尺以上的高原,延途穿越雅鲁藏布江,越野车不时在河滩中前进,地势颠簸,一个早上我们就在水中、石块中度过。 
  下午,我们进入高山深谷中,路程更加辛苦。 
  「这里到底是哪里?地图上根本没有画出来。」 
  随著下车推车的次数增加,原本轻松愉快的队员,现在渐渐出现心跳加速及呼吸困难的现象。 
  我自认体力不错,所以一路上还可以应付,但是那三位老人家就不行了,一路抱怨连连。 
  如果还有力气抱怨,表示情况没有那么糟,所以我们并没有放慢脚步。 
  山上的空气虽然清新,却很稀薄,几个小时过後,我也开始头昏了。我想要好好的呼吸一次,於是用力深吸一口气,胸部却刺痛起来,痛得我用力乾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距离下一个休息站还有一公里。 
  两位藏胞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告诉我们,前面的草原地势平坦,有游牧人留下的帐蓬,我们可以在那里过夜。 
  又一次,车子的轮胎卡在砂堆里,整个陷住,越是发动,陷得越深。前辈和我到附近草堆里找石块,准备放在轮胎前面,当作支撑。我回头看著稍有落後的前辈,突然发现他的脸色惨白,眼神呆滞。 
  「前辈?你还好吗?加油啊!前面就可以休息了。」 
  结果,前辈身形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学长!快来!前辈流鼻血了!」 
  学长大声呼叫正在开车的藏胞,赶紧跑过来,让前辈仰著头,躺在地面。 
  我看著前辈失去意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这是不是就是高山症? 
  「君威,去车上拿医药箱!要快!」 
  「好!」 
  要快!要快!我快速把医药箱拿过去,留在原地等他们处理完毕。 
  天色越来越暗,我站在风中,渐渐冷了起来。 
  我想找个石壁挡风,於是慢慢退後,结果,後脚一个踩空,整个人向後倒去。但是身後完全没有依靠,我吓得失去平衡,惊叫一声。 
  「学长!学长!」 
  我看不到路面,好像腾空飞起来。 
  事实上,我正在坠落。 
  我挥舞双手,想要拨开空气飞起来。 
  让我飞起来! 
  若是能抓住什么就好了,小草也好,树根也好。 
  突然,有人在空中握住了我的手腕。 
  是学长! 
  「学长!救我!」 
  「你这家伙,我老远就看到你快要掉下去了!」 
  我抬头看到学长的头发凌乱不堪,看来他全身都扑在地上了。 
  学长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我的左手手腕骨,就在我的手表上,表带刚好卡住我们交握的部分。 
  「两只手……两只手都给我!」 
  「学长!我抓不到你……」 
  我掉到一处陡峭的山壁里,除了学长的手,身体旋在半空中,不停摇摆。 
  我努力的想要保持不动,但是左肩承受我全部的体重,像是快要断了一样,无法顺利举起另一只手。 
  「别往下看!他们快来帮忙了!」 
  我正在下滑,我已经可以看到学长的上半身了。 
  他们怎么这么慢?学长快被我拉下来了!到时候连我也会一起掉落。 
  心脏跳得好厉害,我好怕就这么掉下去,刚才我偷偷看了一眼,下面根本是漆黑一片。 
  「学长……你别放手啊……」 
  「你放心,他们抓住我的脚了……」 
  「君威!我来帮你!」 
  领队带著其中一位藏胞,打算伸手抓住我。 
  刚才下坠的速度太快,我已经离地面很远了,领队虽然尽可能地伸长了手,却还有一段距离。 
  快呀!想想办法吧! 
  「君威!要撑著!」 
  我感觉到学长的手臂颤抖,而且开始流汗。 
  学长利用他们抓住他的脚往下滑,学长已经用两只手抓住我了。 
  「学长……往上拉!叫他们往上拉……」 
  眼看学长快要被我拉下来,我们就要一起葬身谷底了,我急忙指挥。 
  终於,我有了上升的趋势。 
  可是我觉得我的手腕上的表带,有点异状。 
  「学长?」 
  还来不及说什么,表带竟然断了! 
  我们顿时失去彼此间重要的连接,沉重的身体逼得我滑开学长的手,急速坠落。 
  随著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我害怕得紧闭双眼。 
第二章 
  我睁开眼睛,适应四周微弱的亮光。 
  随著手脚渐渐恢复知觉,我的意识也逐渐清楚。 
  我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脑袋里像是同时有十台搅拌机运作般,不断轰隆作响。 
  就算有十吨炸药在我头里爆炸也不会比现在更痛! 
  因为爆炸只有一下子,而我现在的情况却是整个脑子不停地翻转震动,连续引爆,之前爆炸的碎片还来不及落地,下一个爆炸又随之来,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换取短暂的平静。 
  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想到这里才发现,我竟然是全身赤裸裸的被包在两片毛皮里,动弹不得。 
  「学长?」 
  我奋力从喉咙挤出的呼喊,只剩下黯哑的嘶声。 
  嘴唇好乾,我环顾周围,有没有清凉的饮料? 
  眼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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