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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正德五十年-第254部分

小说: 正德五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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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九日,北征军收复乞勒尼卫,乞勒尼卫守军一千四百尽数战死,北征军自身损伤六千三百

七月十一,北征军收复兀者起野木所,斩杀女真鞑子六百,自身损失两千三

七月十五,中元节,二十余万大明北征军兵临喜申卫城下

这里,已经是女真在松花江以南的最后一个城池了若是喜申卫丢了,女真数月之前南侵的所有努力,便是全部化为影

自从开战以来,北征大军势如破竹,捷报频传,不断的收复失地,将女真鞑子打的狼奔豕突,一路溃逃一批批飞传捷报的信使不断的从北征军中出发,一路向那,向奴儿千总督区,向辽东总督区,向京城,乃至向全夭下传去了这个好消息

这些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依1日呆在柱邦大城之中的连子宁的口中

这些日子,连子宁只是整日在大营中呆着,督促练兵,整顿军需,闲下来的时候便出去打打猎,或者是跟柱邦大城的文官们宴饮一番,一副胸无大志的德行

但是北征军的一举一动,包括对面女真鞑子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连子宁的眼睛

连子宁很敏锐的发现,大明北征军虽然是势如破竹,一路捷报飞传,但是却是没有对女真造成多么有效的杀伤,这些城池,要么是女真故意放弃的,要么就是留下死士固守大明朝得到的,都是入口被掳掠一空,粮食被抢光,城内建筑基本也被烧光的一座空城,废城而且,朝廷军队为了攻占这些城池,也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至今为止,已经是战死万入,失去战斗力的在一万五千左右

而女真,几乎没有什么损失

而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严重一个问题是,明军推进的度太快了,十余日之间一边打一边前进推进了数百里,必然已经是入困马乏,战斗力,只怕也下降的厉害

柱邦大城城外大营,连子宁出了大帐,夜光如水,他望着东北的方向,伫立不语

京城

紫禁城,御房,灯火通明

徐鹏举这等性子的入,若是立了功劳又怎么会憋得住?打下一座城池,他便是写一封奏章,差快马传到京城

大明朝的驿路系统已经是相当的完善,再加上现下北征军乃是整个大明朝野最为关注的一件大事,所以驿路系统也是丝毫不敢怠慢,所有的奏章都是用规格最高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所谓八百里加急,指的是换马不换入,一昼夜克奔行八百余里,京城距离松花江也不过是不到三千里,快马三日可至

现下,正德帝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是摞了厚厚的一摞奏章

“徐鹏举千的漂亮”正德把手中的奏章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畅快的哈哈大笑说道

似乎这样还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兴奋喜悦之情,他也坐不住了,索性是从龙椅上站起来,满脸的喜色,在御房中来回踱步

他又怎么能不高兴?他少年时候便是好武事,登基之后是时常巡阅宣府,大同等边镇,甚至曾经亲临和朵颜三卫大战的前阵,激励士卒奋勇杀敌

但是自从正德二十九年的那一场大宁城下的惨败之后,大明朝在军事上可以说是一蹶不振,这些年虽然整顿军备,但是却依1日是被四周的这些恶邻欺负瞧不起,对于正德这样一个强硬又是自尊心极强的君主来说,这无疑是极大的羞辱和煎熬

 三三五 各方反应

三三五各方反应

而现在,北征军的顺利,却是给他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又怎能让他不振奋?

江彬半个屁股坐在锦墩上,也笑道:“这还是陛下识人有方,看的明白,若是换了第二个人,只怕也是打不下来的。 /”

“哈哈,老江,你这话说的,朕爱听!”正德脸上也露出一些得色,他猛地一击掌,振奋道:“十余日之内连克数座城池,被女真抢占的地盘儿现下只还剩下一个喜申卫,徐鹏举的奏章中说也是不日可下。十日之内,定可以打到松花江以北,不但是失地尽可以收复,便是女真故地,也不一定打不下来!”

江彬年轻的时候是一员猛将,现下岁数大了,却是保守慎重了许多,他沉吟片刻,道:“皇上,臣以为,却是不可以冒进,女真人虽然立国未久,但是却是十分的奸猾,当下他们有诈!”

正德想了想,道:“说的有理。”

他向在一边伺候的马永成看过去,刚刚想问问他的意思,却看见马永成一张老脸上已经是老泪,见正德看过去,赶紧侧过头,以袖拂面。

正德讶然道:“老马,你这是作甚?”

正德皇帝刚刚即位的时候,有最信任的八个东宫随侍太监出身的内侍,刘瑾、马永成、高凤、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张永,被称之为八虎。

当初朝廷,赫赫有名的八虎,刘瑾被凌迟了;张永被弹劾,贬为奉御,前往孝陵主持香光;谷大用正德二十七年因为贪墨被贬黜出宫,第二年便死在泉州镇守太监任上;高凤正德七年老死,现在还健在的,也只有马永成一个了。

正德皇帝其实是一个很念旧,也是很重情义的人,这一点,从他对待身边亲信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刘瑾那般贪墨,那般蒙蔽君上,正德甚至都不忍心杀他,只是当在他家中搜出甲胄龙袍,皇上的全副依仗来之后,猛地发现原来这个最信赖的,被亲切称为老刘的人,竟然想杀了自己!这时候的正德,才是暴跳如雷,起了杀心,下令将其凌迟。

谷大用屡屡给他招惹事端,先是在宣府镇虐待军士,克扣粮饷,激起营啸,后来又是在南京镇守太监任上贪墨,又是在司礼监任上贪墨,正德每每把他贬出去之后,又是忍不住召回来。

而马永成,可以说是他现在除了江彬最信任的人,他在朝政上倚赖杨慎,但是论起信任度来,却是远远比不上江彬和马永成了。

一个老江,一个老马,足见正德帝对他们二人的感情。

马永成抹抹眼角,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奴婢这是为万岁爷高兴呢!自从北边儿那帮蛮子入寇的消息传来之后,万岁您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现如今可好了,咱们打了大胜仗。看见万岁爷这高兴的劲儿,奴婢忍不住就想哭。”

“哎呀,你呀!”正德笑笑,指着马永成道:“这么大喜的日子,可不得哭了啊!”

马永成抹干了眼泪,笑道:“奴婢知道了。”

江彬在一边看着,心里暗叹一口气,心道便是怎么做,也是不如他们更能揣摩出皇上的意思来。马永成这一哭,让皇上不知道心里多觉得贴心呢!幸亏幸亏,自己和他还不算是敌人。

正德道:“老马,这事儿,你怎么看?”

马永成道:“奴婢也不知道这许多国家大事,不过经常在司礼监看朝中大官儿的条陈,也揣摩出一些道理来。奴婢觉得江大人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占尽优势,更是应该慢慢来,慢慢磨才是,不着急。”

正德点点头:“好,老马,拟旨,告诉徐鹏举,让他不得冒进,一步步来。”

马永成赶紧应了。

脑温江的两岸,有着全天下最为丰茂肥美的草场。

宽阔的脑温江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嫩江在大地上流过,无数的直流滋润了周围的土地,使得这里土地极为的肥沃,到了夏天,牧草疯长,甚至人骑着马,都能被长草给淹没。只有当风吹草低的时候,才能看到踪迹。

这片地区,在数百年后,会有一个响亮的名字——科尔沁大草原,科尔沁草原上的那一粒明珠,改变了一个王朝的命运。

这里早在始皇帝一统中原,建立第一大大一统王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极为璀璨的文明。有古国,名曰夫余国,在玄菟北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有民户八万。夫余国从秦时立国到南北朝时被高句丽灭国为止,历时约七百年。汉魏时期,夫余臻于鼎盛,高句丽、百济等都是从其中派生出来的。夫余国与中原王朝关系密切:汉时归玄菟郡统辖;魏时臣服于辽东公孙氏政权;晋时又常去中原朝贡。

不过现在,这里是福余卫的辖地。

福余卫是朵颜三卫之一,当然,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兀良哈三卫。三卫中以朵颜卫为最强,原为元代朵颜山兀良哈千户所蒙古兀良哈部人住地,明人不明诸部情势,将三卫各部都泛称为兀良哈。

洪武帝于大宁设北平行都司,封十七子朱权为宁王镇守。蓝玉帅大军战于捕鱼儿海,平纳哈出后,当地蒙古诸部皆降。

洪武二十九年,将这些蒙古部落分封为三卫:自大宁前抵喜峰,近宣府,为朵颜卫;自锦、义历广宁,渡辽河至白云山,为泰宁卫;自黄泥洼逾沈阳、铁岭至开原,为福余卫。后来永乐帝起兵靖难,合并宁王军众,挟宁王南下,之后宁王的驻地便是从大宁改迁至南昌,一直到正德年间宁王朱宸濠起兵造反为止。

朵颜三卫的蒙古铁骑,在永乐帝靖难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永乐帝自然是不吝赏赐。以三卫蒙古首领脱儿火察为都督佥事,哈儿兀歹为都指挥同知,掌朵颜卫事;安出及土不申俱为都指挥佥事,掌福余卫事;忽刺班胡为都指挥佥事,掌泰宁卫事,三卫三百五十七个头领,各授指挥、千户、百户等官。

永乐帝与三卫约定,脱离宁王而自为藩部,每年发给耕牛、农具、种子等从事农耕,在广宁等地互市。永乐帝弃大宁,旨在使三卫为北边屏障,解除南下夺位的后顾之忧,却没想到造成了极大的祸端,大明对三卫的控制不断减弱,三卫由此成为半独立的藩部,处于明朝与鞑靼之间,有明一代时叛时服。

而在正德二十九年,朵颜三卫终于是宣告独立,彻底脱离大明的控制。

之后便是大明朝三十万大军北伐,结果却在大宁城下惨败,从此之后,朵颜三卫再也无法可制。

在脑温江西岸,这片水草丰美的大草原上,铺开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宛如云絮掉落人间,放眼望去,似乎是无穷无尽,不知有多少个。

而其中最大的那一个,就是福余卫大汗哈不出的帅帐。

此时,一场对话正在帅帐中进行。

“尊敬的哈不出大汗,十日之后是您五十岁大寿之日,刚毅大将军派在下来,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并奉献上厚礼若干。”

大帐之中,布置的很是奢华,方圆足有百步的大帐,比外面的地面高出来足足有一米多,这是游牧民族的高层人物住处特有的建筑方式——往地面上钉进去数百根一米长短,碗口粗细的木桩,然后在上面铺设一层厚厚的木板,再往上面,则是铺设大帐。

大帐之中,铺陈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在帐篷的四壁上,挂满了大斧长枪巨锤之类的兵器,还有许多熊、老虎的头骨和皮毛悬挂在那里,显示出此间主人性子中定然是勇武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上首的位置坐了一个身材矮壮,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他面色略黑,脸上透着一股因为久居高位而不怒自威的威严。他高坐在一张大椅上,这大椅上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虎头便是在座位前面,被他踩在脚下,跟一个锦墩也似。

在他周围,数十个身穿黑色重型铠甲的卫士环绕着,他们手里拿着的都是大斧巨锤之类的重型兵器。

而在他身边,只有一个穿着儒衫的白袍文士静静的站着,他双手负在背后,手中一把折扇滴溜溜的转着,满脸的气定神闲。

在距离这中年人也就是福余卫的最高统治者哈不出大汗约有十步远的地方,一个年轻人正端立着,刚才的话,便是出自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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