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十年-第6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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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静静地矗立着，很是安静。
在队伍的最前面，则是搭建了一个很是不小的彩棚，遮住了寒风，不断的有报讯的探马从东边儿远处过来，在彩棚前面大声的禀告。
这支队伍，自然便是大明朝廷派来迎接使节团的。
单单是一个金国使节，自然是没这待遇，但是问题是，与之一起来的，还有松花江以北，极北之地各部的数十位汗王！好么，好大的名头，在大明官员的心目中，能称得上是汗或者是王的，怎么着也是一个大部或者是小国了，这么说来，几乎就可以是对外宣称，数十位国王来朝见我大明皇帝了！
这是何等的荣耀？
彩棚虽然只是个临时的，但是个中也很是奢华，铺设着波斯舶来的上等地毯，桌椅都是上等的酸枝木，周围用锦缎遮了，站着伺候的人不少，坐着的却是只有三个。
下手右边坐着的是礼部尚书董其昌，他对面坐着的就是鸿胪寺卿苏即墨，而中间主位上坐着的，乃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前面写错了，潞王理当是三十五岁寿诞，见谅，见谅。），穿了一身的坐蟒袍，戴着忠静冠，仪态甚是威仪。
这青年，正是福王朱载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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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七 风波
“命所有军士原地休息，明日卯时到帅帐听取号令，我要和吐蕃军在大平原上决战。/”阿真阴沉着脸喊到。众将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太尉，粮草一到，要马上命所有将士向右挺进扎尔巴啊。晚一分右将军就晚一分危险了。”阿真说完柳晚扬也点了点头。
说完向少云两兄妹大喜道：“真的，那为何一开始我们不打扎尔巴而进军折曲呀？”
“一开始我是想打下折曲，然后挺进金沙江，回头再来打这些小城，那时吐蕃从金沙到黄河以南全都会被我们大周收服。”只是万万没想到这飞虎队的实力又向前精进了。
“怎么呢？”他一踏进中帐就见各将领围在一起面色凌重的讨论着。
“所有军粮撑不到三日便要完了。”左将军担忧的说着。
“叫他们去送死是吗？战争就是如此，死也要给我们大周带来最有用的死法。我只要右将军能拖住敌人三日就行，只要三日。我誓拿扎尔巴。”阿真心也不忍，可是战争就是残酷的。
柳晚扬见他着急的进来，赶紧答道：“据探子报，马上就要到了。”
阿真走出帐门，凝视着清澈的天空发呆。诸葛亮老爷子，明日小弟要借你的兵法来用用，千万别见怪啊。
向少云点点头，知道军情紧急不能担搁，赶忙跑了出去。
“禀大帅，末将无用，久攻扎尔巴不下，军士伤亡惨重。五万军士只剩……只剩不到三千了。”说完手垂地上，痛苦流涕。
“据大踱河守兵报，吐蕃女军师率飞虎队绕过防线，昨日响午到达大踱河外在枯木冰雪下刨坑取暖，直到夜半射杀守城军士，在城内所有房顶洒满烛油。一放火城内熊熊燃烧，仓曹发现已来不及，虽极力救火，烛油却浇不灭。一时之间大火连烧数时辰，所有存粮被焚烧尽殆。”
“军师，这是为何？”
众人见他如此坚定，心里对他是又敬又佩又骇。可以一瞬间把数万众士推进死亡深渊，又能划出这种天人的谋略。都不敢吭出声音。
“如果我们全都退回大渡河，再转身向扎尔巴进军，就失去战机了。我们全军一退，吐番金沙大军就会压上，调右将军右攻扎尔巴，我大军才得以有充足的时间补齐粮草，右将军攻扎尔巴金沙吐蕃大军誓必会先守扎尔巴，等我大军一到，只要右将军能坚守住，战机就还在。”阿真沉沉的说道。众将听他这一说顿时满脸骇然，没想到这扎尔巴小城竟如此重要。军师的策略更是把全局都考滤周全。
阿真闭着眼睛，这他早就料到了。如此重要的军事要地，女军师怎么会轻易让手。
是！右将军擦了擦眼泪讲道：“二日前末将抵达扎尔巴，扎尔巴城虽小却城高十数丈，未将屡屡上前挑战，扎尔巴却坚守不出，傍晚十分，末将便下令强攻。不料扎尔巴小城里却人多势众，准备齐全。这一仗我军损失惨重。直到第二日子时末将便下令收兵。可却休养不到四个时辰，突然从西边冒出吐蕃大军，足足有二十余万人。晌午便攻打我寨，所有将士浴血坚守，却……却……”右将军说完又痛哭了起来。
后在折曲城内，也吃了不少飞虎队的亏。还好有海豹队部牵制着才没吃到大亏。可却也死伤无数。死了这么多大周兵士才好不容易攻下来的曲折，然后要放弃吗？不放弃还有什么办法吗？
睡梦中他梦见婉儿那害羞的脸庞，又梦见霜儿含情脉脉的眼神。阿真缓缓从睡梦中醒来，心里无比的彷徨。自破秦山以来。和吐蕃兵相持在折曲的金沙江上，两军隔水相望。时节已入冬季。半月前天上鹅毛大雪纷纷把这片大地掩盖住一层白色的溥纱。
所有将军听完大惊，柳晚扬急急问道：“如何五万只剩三千？快快道来。”
“女军师如果知道扎尔巴被攻打怕也不会休罢，誓必率令所有吐蕃兵来支援。到时右将军会被前后夹击苦不堪言。”右将军辛苦你了，要给我挺住啊。阿真心里默默的喊道。
“太尉，快命所有军士吃饱后连夜拔寨进军扎尔巴。”阿真着急的对柳晚扬道。
回到自己的帐营内，里面的火还燃烧着。向少云两兄妹坐在里面等着他，见他来了赶紧站起来跑向他：“真哥，怎么回事？我们要撒退了吗？”
等了良久，夜幕来临时，粮草也到了。
他一说完。两兄弟惊叫的抽了口气。十万，天啊。
缓缓他才睁开眼睛道：“右将军不必自责，这些我早就料到了，你能坚守直到我们大军开到，已是功劳一件了。”
“放心吧，我保证不会让你那些兵士白白的死去。”阿真拍了拍右将军的肩低声道。
很不简单啊，把粮屯积两处。而且纵深六七百里。看来以牙还牙是行不通了。
一路随柳晚扬破兵，用尽了权谋手段。各寨城池你争我夺。兵者诡异。彼此双方都筋疲力尽。阿真缓缓坐了起来，帐外的军士见军师起来，赶紧进来帮他披上盔甲、披风。
阿真点了点头，坐在帐前命令道：“海豹各队长，马上快马到扎尔巴四周埋伏探察，有任何情况马上向右将军禀报。如若没有动静，千万不要出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咬牙继续说：“就算右将军全军覆没也不能出现，立马退回向我报告。你们要合作无间，不要轻动，碰见吐蕃兵就避开，如碰见飞虎队也不可迎战，知道吗？”
“你说这扎尔巴会有多少吐蕃兵住扎呢？”向芊芸好奇的问道。
“对了，太了的婚礼将近了吧？”这是阿真的计谋，要打吐蕃怕辽国趁虚而入，和亲是最好的方法。
一说完，所有将领大惊，好不容易才向吐蕃推进了近千里，伤亡惨重，现在却要撤回。可是没又没有任何办法了。大家心里气奋难当。
向少云和向芊芸面如白雪，比外面的雪还要白上几分。知道五万人过两天就要全战死沙场，这种恐怖怎么承爱得了。五万人呐，就算把尸体堆起来，也能堆出一座山出来了。
“吐蕃的军粮都堆放在何处？”阿真问道。
“混帐，大踱河的仓曹是如守仓的？数十万军粮焚个一天一夜也烧不完，如何一夜之间被焚烧尽殆？”
和空姐的谋斗令他疲惫不堪。自他奔赴秦山，见四周山野被烈火熊熊燃烧，吐蕃数万兵士在山野里鬼哭狼嗷。如此大规模的屠杀生灵，虽是劲敌，但都流着同样的血脉，任如何装假强硬的他却也变的软弱。自秦山大火起。女军师对他咬牙切齿。不因为是敌对，则因为对阿真如此屠杀不欲荀同。战场不是生就是死。空姐虽聪明却也是一介女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数万部众遭焚火烧身，发誓不擒他誓不罢休。大军还来不及扑灭烈火，空姐便下令撤出秦山，到边境坚守。听到探子的禀报阿真的心才得以缓却。对空姐的作法大声赞好。秦山一烧，原本的军事重地变成了自己的坟场。如不及时撤退，毙送十万吐蕃将士赶赴黄泉。为将者就罪大恶极了。
“八万，还好不是差很多。”向少云脸缓了缓。
“好，传令下去。命众将吃完饭，拔寨向扎尔巴进军。”
向芊芸惊呼：“一万？”这小城就有一万人兵马呀？
阿真一说完，所有人大惊，这军师早料到为何还偏偏叫他来送死。一瞬间所有不满的眼光直向他射来。
“我不会给吐蕃好果子吃的，太尉就照我的意思做吧。扎尔巴对我们很有用啊。等我们退补齐军粮，我要把吐蕃延黄河一脉所有属地全部吃掉。”说完阿真冷着个脸。空姐，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柳晚扬说完，众将士脸都铁青，直直凝视着他，希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出来。
“有，可城内大部份官营土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从民众里搜集六十多把，却也无能为力。”听完阿真更惊。这很显然是飞虎队故意偷走的。目的就是要让大周兵看着自己的粮被烧却无力拯救。好恶毒计谋，想让我数十万大周士兵冻死饿死在这金沙江上。
阿真低头沉思了会儿缓缓伸出一个手指头。
“军师可有什么腹案？”
众将大惊，没想到这扎尔巴小城竟如此棘手。铁青着脸用幽深的眼光凝视着阿真。
“这，辽国恐怕不会轻易出兵。”柳晚扬喃喃的道。
“可我只给了五万人马。”阿真语不惊人死不休。
三日后清晨，天刚蒙亮。大军就开到扎尔巴平原安寨。
当破秦山时，众人都觉的应坚守秦山抗拒敌人。阿真却不欲荀同，他深深的知道，就算坚守秦山，吐蕃还是会不停的进犯。唯有把他们打怕了，吐蕃才懂的什么叫和平的可贵。而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一说完五位海豹队长应了声是，全都退出帐外执行命令去了。
“这里是扎尔巴。”他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扎尔巴城。
“辽国豺狼在边境也虎视眈眈，不断的在边境挑衅。调了两州兵马，怕给辽国有可剩之机。”
“报！禀军师，大帅叫您赶紧到中帐议事。”阿真刚抓好披风，传令兵就跑过来报道。
阿真是闽南人，闽南四季如春，从来没下过雪。这次来到吐蕃，十一月的天空就已如此寒冷。该死的鬼天气。他走出帐外拉紧披肩喃喃自骂的朝中帐走去。
“太尉，撤回大踱河吧！”阿真抱拳道。
“没办法。没粮草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说完他摊了摊手耸耸肩，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没办法，扎尔巴如果现在不打，以后恐怕没机会了。所有的粮全给了这五万人马也只够维齐十天之用。”
“如果可以，还要请大帅向抿州和秦州抽调所有驻守军士前来援救。”阿真一说完，柳晚扬脸就忧了。
阿真点了点头，不撤退能行吗？
自太子被劫回，飞虎队就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直到一个月前攻打折曲时再又出现，这次的出现比原来的水评高多了，也敏锐多了。看来空姐必定是下苦心训练了。
柳晚扬见他来，也愁眉不展的闷闷对他说道：“我们在大踱河的粮库全被吐蕃焚烧了。”
“所以有营寨留给右将军，命右将军带五万兵士继续扎寨，所有军队立即连夜后撤。直到大军撤出五百里后，右将军立即拔寨向扎尔把发起进攻，务必在一日内夺城，坚守二日。所有后撤军队只带上一日响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