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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部分

正德五十年-第723部分

小说: 正德五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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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挖地道,或者是白莲教在塔山卫玩儿的那种勾当,在这里就不大好使了。

只能用任命去填。

但是这会儿,那厚重的城墙之上也是痕迹斑驳,无数刀剑砍削的痕迹留在上面,许多地段的城墙上面,已经是变成了令人心惊胆战的赭红sè,那一片片的暗红,是太多的鲜血倾洒在这里留下来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挥之不去,苍蝇蚊虫闻到了这股味道,纷纷落下来,开始了他们的盛宴。而有个别战斗最为激烈的城墙地段,城墙甚至是出现了破损,女墙多处损毁。

在城墙下面,堆积了无数的尸体,那些尸体摞起来甚至有一两丈高,成为了一座恐怖的尸山。而且这座尸山的规模,还当真是不小,在城墙的东门北门两侧足足有数百米的长度,都被尸山堆满。甚至北门和东门的城门洞子,都已经被尸体给填满了,城里的人想出来都是做梦。

这等恐怖的尸山,得死多少人才能有如此规模?

单此一点,也可见这一场大战的恐怖,简直就像是绞肉机一般。

尸体散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儿,而这时候并没有战事,正是中午时分,城头上一口口的大锅排开,里面散出一阵阵的香气。明军的士兵们排着队,在锅边打了饭缩回到了自己要防御的位置上,便是大口的吞咽下来。饭菜的香气混合着尸体的臭味儿,极为的怪异,若是一般人的话定然是难以下咽,但是这些明军显然是习惯了的,一个个吃的极为的香甜。

味道不是什么问题,但是问题是,长期生活在这种尸臭的环境下,不但身体的健康会受到影响,而且长此以往,尸体腐烂,极其容易产生瘟疫。

到了那时候,可就是一场压不住的大灾难。

尤其是现在正是气温上升的bsp;   可是明军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是他们不想打扫那些尸体,作为打了这么多年仗的那些将军们,又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厉害?但是明军实在是没有力量了。

残酷的阿里者卫保卫战已经是持续了整整一个月,而这一个月中,至少有二十六天是在打仗,休息的时间寥寥无几。女真人的统帅,几乎是摆明了用人命去获得一场胜利,而连城内的明军守军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残酷的战斗下,自己竟然挺了过来!

在杨学忠后退一步,以逃兵论处,不但犯事之人斩,便是家人也遭殃的严令之下,这些本来战斗力相当有限的明军爆出来极其强悍的实力。如果说夺取城墙就算是胜利的话,那么女真人至少已经赢了十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被明军以不要命的反冲锋给重新把城池夺下来,把这些女真鞑子给赶下去。

连番鏖战,女真人阵亡至少过了六万,而城内的明军也从当初的八万,缩减到了能战之兵不足三万人,而且其中许多都是带伤作战。一眼望去,城墙上不少伤兵。作为防御的一方,竟然还会被人打成接近一比一的战损比,也不得不说他们的实力实在是有限。

城内的粮食还算充足,物资也还充沛,可是士兵们的体力,士气,实在是已经到了一个临界值。他们一个个行走着,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没了自己的jing气神儿。

连番鏖战,看着身边的袍泽朋友一个个的死去,不知道哪一ri就轮到了自己——而让他们更加看不到生的希望的是,杨学忠死守兀者卫,一封封严令死令雪花儿一般的飘过来,只是命令固守,可是却不派出一个援兵。

整个城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歹徒轮爆了整整以一晚上的少女一般,遍体鳞伤,满身的血污肮脏。

 六五三 连锁反应 战局翻覆

但是终究是挺下来了,还活着。//

而在阿里者卫城外,距离城池大约五六百米之外,则是一条深深的壕沟。

壕沟大约有五六米宽,深度却是达到了十多米,就算是下面机关什么都没有,单单是这个深度,就足以令所有试图过去的人摔一个非死即伤。壕沟不但又宽又深,而且也是极长,长到了何等程度——这条环形的壕沟形成了一个圈儿,整个把阿里者卫给围在中间!

阿里者卫乃是要塞式的城池,不大,却也不算老小,跟关内一个中等县城差不多大,东西长五里又十九丈,南北宽三里又七十六丈,周长十七里。也就是说,壕沟的长度达到了惊人三十里左右。

要挖掘这样一条又长又深又宽的壕沟,其工程量之大不言而喻。

而且在壕沟外侧的一面,还竖立着一道栅栏,栅栏都是用成x年x人手臂粗细的坚硬木头钉成的,足有两丈高。在后面是一个小小儿一尺高的沿儿,这里是给弓箭手站得位置,可以想见,如果守军要突围,被这条壕沟所阻挡,而女真jing锐在栅栏后面不断的张弓搭箭,那几乎就是在收割xing命,跟杀猪宰羊一般轻松。

很显然,建造这壕沟栅栏之人,摆明了就是全歼城内这八万明军的打算。

在栅栏之后大约数百米,则是女真人的营盘。

这些营盘散的很开,每一座营地大约有百米方圆,也就是能容纳的数千人。但是像是这等规模的营地,围绕着阿里者卫足足有数十座,如此分兵,自然是方便监视整个城池的动向,也利于调兵遣将。

各处营地之中,无数白sè大旗随风飘扬,女真建国号曰金国·尚白,而大明尚朱赤之sè,军营中不时有一队队士兵走过,军容整齐·神sè彪悍,武器jing良,显然乃是相当的jing锐。在每一处营盘之中,都有数十个雪白的军帐,在在军长外围,则是数目多了四五倍的破烂窝棚,那是汉人奴兵的居所。

时不时的能从营地中看到汉人奴兵的身影·他们部分在女真人的带领下cao练,部分则是挖掘壕沟,照顾军马,干一些累活粗活。

一处格外大的营盘,是阿敏的中军。

中军大帐,周围清出一片空地,刁斗森严,不时的有一队卫士巡伺而过。

帐中很是素净·没什么多余的摆设,不过是几张椅子,一张大案·一个吃饭用的小几和蒲团而已。

在大案上铺着一张大大的地图,一个面sè稳重,长相普通的年轻人正在站在大案之后,手摁在桌子的边缘,仔细的查看着,一双眼睛跟黏在地图上也似。

此人正是这支女真残军的灵魂人物,昔ri海西三杰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女真万户,阿敏。

不过现在说残军似乎也不大恰当了,当初海西女真覆灭·天翻地覆山河破碎之际,阿敏率领三万海西女真残余西进辽北将军辖地,攻占了嘉河卫,从而取得了一块儿宝贵的据点,也因此避免了连子宁的进一步追杀。时光荏苒,一年多的时光已经过去·经过了这年余的经营,女真人的三万本军不但战斗力已经完全恢复,更是有了三万多的汉人奴兵。而南侵之后,阿敏一方面把大量的汉人丁壮遴选为奴兵驱使,一方面则是征讨自家辖区内的野女真,把他们收归急用。

现在阿敏所部,已经有了四万女真军,步骑各两万,十万汉人奴兵,尽是步军。

其势力已经是相当的不容忽视。

比起刚刚兵南下的时候,阿敏的身形略显消瘦,只是他的腰杆儿,依旧是挺得笔直,脸颊瘦了一些,下巴上也蓄了胡子,眼中闪烁着睿智而成熟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沉稳,内敛。显然,不仅仅是连子宁一个人在成长,随着一场场的征战,他的敌人,同样也在变得更加的成熟,强大。

只是这会儿,定在地图上,阿敏的眼神很是有些焦虑和烦闷。

过了良久,他拿起笔来重重的在阿里者卫的位置上打了一个叉,长身而起,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外面远远的传来一声马嘶,然后便是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走过来。阿敏一听便知道是谁来了,除了他麾下的部队之外,自己军中可没人有这般沉重的脚步声。

果然,等了没多一会儿,门帘便是被掀开,体格粗壮跟野熊也似的俺巴孩大步走了进来,身上兀自穿着重甲,而战甲的表面,还有未曾干涸的新鲜血迹。

俺巴孩走到一边桌上拿起一壶茶来咕噔噔的三两口便是灌了下去,一口气儿闷完,把那茶壶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哈了口气,笑道:“当真舒服,可是渴死俺了。阿敏,你这茶真好喝。”

非但如此,还把那茶叶吞下去,在嘴里大口嚼着。

阿敏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

那jing致的紫砂壶如何受得住俺巴孩那气力?给这么重重的墩了一下,上面已经是出了裂缝了,而且那茶壶中装乘的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雨前龙井是之前阿敏极喜欢喝的茶叶,当初海西女真还兴旺的时候自有不少汉人私商行贿于他,倒也不愁没有人供奉,但是后来海西女真没落,他这茶叶不是喝一点儿少一点儿,自己都是很舍不得喝,壶里这些已经是最后一点儿了,却被俺巴孩这牛嚼牡丹一般的一口闷掉,自然是让阿敏很是心疼。

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俺巴孩在阿敏面前肆无忌惮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更别提他直呼阿敏其名了。

现在军中谁见了他不是称一声大人?

随着身份地位的增长,长期独掌大权。说一不二,阿敏的xing格也是变得越的强横坚硬,已经渐渐的无法容忍这种过去很平常的行为。

毕竟屁股决定脑袋。

不过他还是强行压住心中的不悦,上下打量了一番俺巴孩:“又去杀人了?”

“嗯。”俺巴孩在椅子上坐下,大咧咧道:“方才俺巡营的时候,恰好碰见有兀者卫那边儿的汉狗子派来的斥候鬼头鬼脑的张望,让俺给追上去,一锤一个!”

他右手比划了一下锤击的动作:“全都打死了事儿。”

阿敏摇摇头:“你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必以身犯险?”

“这不是整ri价攻城,你只让那些贱狗们上,咱们也捞不着仗打,好容易开开荤·方才爽利。”

俺巴孩嘿嘿一笑,神sè中颇有些不以为然,他瞧了阿敏一眼,忽然问道:“阿敏,你有心事?”

“是啊!”阿敏叹了口气:“还是为了阿里者卫的战事。”

“咱们围攻阿里者卫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整个辽北将军辖地已经局势明朗,咱们占据北边儿·白莲教占据南边儿,杨学忠据守西边儿那一片狭长区域。现在拦在咱们面前的拦路虎,就只有阿里者卫了!只要能把阿里者卫拿下来,就能长驱直入,把兀者卫那三个卫拿下。但是问题是,现在这根刺,就是拔不出来!”

阿敏恨恨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咱们打了一个多月了,死了三万多人·虽说死的都是那些汉人奴兵,主力并未受损,可是在这上面耽搁的时间却是太长了。现在我考虑着·是不是绕过阿里者卫,直接去偷袭杨学忠的老巢。”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阿敏,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俺巴孩神神秘秘的一笑的。

阿敏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

“刚才来的时候,碰上了信使,从白莲教那边儿过来的,正巧我要来你这儿,便让他回去了。”俺巴孩道:“你还不知道吧,白莲教已经把塔山卫打下来了。”

“什么,白莲教攻占塔山卫?”

阿敏顿时是脸sè大变·他盯着的俺巴孩,面sèyin沉道:“这等重大的消息,你怎地不早说。”

这种语气,这种神态,这样的阿敏,让俺巴孩感觉很是陌生·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慌,讷讷道:“这个,我……”

“你什么你?”阿敏猛地一拍桌子,冲着他怒吼道:“此等军国大事,你竟敢做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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