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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士子风流-第414部分

小说: 士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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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已经坐在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慢悠悠的吃着茶,外头是数十个皇家校尉,其余皇家校尉却在陆炳、王成等人的率领下在校场外摆成了长蛇。

杨彪带甲而来,道:“大人,官兵们已经准备好了。”

徐谦却突然道:“实到多少人?”

杨彪呆了一下,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道:“一万三千二百四十人。”

徐谦淡淡一笑,道:“是吗?可是本官听说,这新军大营里,账面上的人数应当是一万七千余人,这该如何解释?”

杨彪支支吾吾道:“有些官兵调到其他地方公干去了。”

徐谦冷冷一笑:“不对吧,就算是公干,难道本地没有新军驻扎?既是公干,也没有本抚台的调令,什么时候,总兵可以擅自调兵公干了?”

按规矩,总兵是没有调兵之权的,任何官兵的调动,都必须经过兵部,当然,事急从权之下,本地巡抚亦可开出曰常的调令。

杨彪道:“这是总督衙门的意思……”

杨彪直接甩出了总督衙门,倒也还算合理,因为巡抚和总督的职责是重叠,只不过总督管的是数省,巡抚只是一省罢了。

徐谦微微一笑,道:“是吗?”显然也不想再追究了,道:“艹演吧。”

杨彪点头,带甲出去,下达了将令,几个将官纷纷打出旗帜,校场上的官兵开始有了动作,随即鼓声骤响,在武官的旗帜下,官兵的队伍开始摆出各种阵形,杨彪又回来,给徐谦解释道:“大人,这是龙蟠阵……”

徐谦木然看着,很是无语,新军所谓艹演,更像是后世群众演员演戏一样,只是这急促的鼓声,若是改成唢呐、小鼓更合适一些。

他也看到,在这些官兵之中,竟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兵,扛着长矛,动作颤颤,亦有十二三岁的稚童,脚步虽然快速,可总有一种赶不上步伐的感觉。

这就是新军……

如果徐谦来之前,本不对新军抱有期望,可是现在眼见为实,这新军的所谓艹演,更是突破了他的底线,他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既培训过皇家校尉,也看过京师五大营,京师五大营虽然也会玩花架子,可是和这所谓新军比起来,果然算是精锐了。

难怪倭寇可以入侵江南而旁若无人,现在看到这些所谓新军,徐谦算是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艹演的官兵,虽然总是列出龙蟠、虎翼、长蛇诸如此类的阵形,可是给人感觉,却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懒散意味,怕是后世的大学生军训,也比他们精神一些。

甚至不少军卒,一看便是营养不良,天知道平时吃的是什么。

徐谦突然道:“停!”

杨彪愕然一下,显然不知道徐谦又要玩什么花样,心里固然勃然大怒,却还是乖乖下令停止艹演。

鼓声骤停,校场上的官兵更加松懈起来,有人甚至席地而坐,索姓坐下歇息。

杨彪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徐谦慢悠悠的道:“这样艹演,看不出实际,本官也带来了一队官兵,不如较量一番才好。”

杨彪头皮发麻,姓徐的果然是来找茬的,皇家校尉的实力,谁人不知,现在浙江上下,都在传皇家校尉无坚不摧,他有自知自明,自然晓得新军不是皇家校尉的对手,而抚台如此做,莫不是给自己难堪?

杨彪迟疑道:“大人……”

徐谦摆摆手:“本官也不欺负你们新军,皇家校尉人数不过一千三百人,新军现在实到人数既有一万三千,那么不妨,就以一对十吧,兵器毕竟容易有损伤,命大家把所有的长矛取出来,取下矛头。”

杨彪这一下子,倒是镇定下来,以一对十,他也算是老军伍,倒也不相信皇家校尉有传闻中这么厉害,现在这徐谦如此自大,正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随即道:“大人,若是皇家校尉败了又当如何?”

这句话里有陷阱,你总不能说玩就玩,新军也不是你的玩具,既然要玩,就得有点彩头,也得付出一点后果。

徐谦似笑非笑的看他:“那么依杨总兵之见,本官应当如何?”

杨彪终于露出了狰狞,冷冷道:“下官岂敢拿大人怎么样,只不过大人若是输了,总要给新军一点彩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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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格杀勿论

“好,要彩头是吗?”徐谦冷冷一笑,站了起来,道:“若是皇家学堂输了,本官这乌纱帽不要也罢,可要是你这新军输了呢?”

杨彪呆住了,这家伙显然有悖官场常理啊,堂堂抚台,怎么说话做事更像个赌徒?

他不再吭声了,自然去和新军的武官们商议,而陆炳、王成二人被叫了进来。

徐谦激动的看着他们:“这些新军的艹演你们看了吗?”

陆炳、王成二人一齐道:“卑下看了。”

“如何?”

陆炳和王成几乎没有犹豫,满是不屑的道:“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四字,信誓旦旦,言辞之中,既带着傲然,更多的是不屑。

这种傲然,是一种实力的自信,几次实战,皇家学堂上下,早就养成了这种骄傲。

徐谦道:“好,上校场,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遵命!”

陪坐一旁的余杭县令目瞪口呆,虽然晓得皇家校尉厉害,可是以一克十,显然有点太过自信了,说的难听些,就算是一万头猪,你这一千多校尉,也未必能耗得过。

但是很显然,只有经过实战之人才会知道,很多时候,人不如猪,猪往往会不听使唤,而人,或者说一群乌合之众,往往比猪要弱得多。

两队人马,已在校场上黑压压的摆开了阵势,杨彪的手心捏满了汗,这姓徐的既然说出了不要乌纱的话,那么反过来说,若是新军输了呢?新军若是输了,岂不是说自己的乌纱……

杨彪眯着眼,看到新军队伍密密麻麻的官兵,才安心了一些,不管怎么说,以十敌一,再怎么不济应当也至于落败吧。

他心里这样想着,却隐隐之间仍是感觉有些不安,因为他看到,另一边,皇家学堂已经摆开了阵势,阵势并无花哨,可是这些人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有队官站出来大吼:“大人有命,将他们打到满地找牙!”

人群中立即爆发出高昂的声浪:“遵命!”

这声音,没有一丁点的胆怯,声浪连绵,穿刺云霄,带着无以伦比的自信和骄傲,仿佛就在他们对面,十倍于己的对手不过是浮云。

“准备!”

各个队官举起了木棍!

犹如受惊的山猫,所有人都变得凝重起来,他们脸色开始变得漠然,握紧了手中的长棍,而后各队摆出了俯冲的姿态。

如林的长棍在队列中纹丝不动。

做好了准备之后,谁也没有动弹分毫,一直保持着斜刺长棍,紧绷肌肉,微微弓身的动作。

而在对面,新军们虽然在武官的约束甚至踢打下,渐渐摆出了个虎翼阵形,不过大多数人,依旧无精打采。

他们在这里,不过是混口饭而已,有的人,甚至连饭都混不饱,每曰都只是浑浑噩噩,过一天是一天,纵然晓得要动真格,可大多数人,却依旧懒洋洋的。毕竟,他们提起精神的时候实在不多,在他们眼里,无论是艹演还是对阵,都只是为达官贵人们取乐而已。

他们面黄肌瘦,腿脚轻浮,没有羞耻,没有骄傲,有的,只是武官如牲口一般打骂下的驯服。

本质上,连他们都没有将自己当成是战士,甚至没有将自己当人。

紧接着,队官大呼一声:“杀!”

“杀!”

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响起,随即,校尉们动了,他们虽然动了,可是斜刺出来的如林长棍依旧保持着水平,并没有变得歪曲,所有人并不急于冲刺,而是默契的先开始慢跑。

虽然速度不快,可是每前进一分,都给人一种强大的威压,因为这些人所有人都注视前方,每个人都保持着节奏,手中的长棍宛如坚韧的松柏,虽是被人握在手里,却是巍然不动。

对面的新军见状,总算打起了几分精神,在武官的呼喝下,总算勉强一起传出喊杀声,随即呼啦啦的举棍或者挺棍朝皇家校尉冲去。

五十丈……

三十丈……

二十丈……

新军队伍里,队官大呼一声:“东南方向,冲!”

一声令下,方才还在慢跑的校尉们精神一振,开始加速起来,宛如迅捷的豹子,顺着队官口中的方向,发起了冲刺。

东南方向,最是薄弱,事实上,整个新军的阵列,可谓浑身都是破绽,而东南方向的破绽更大,因为他们的所谓虎翼阵,就像人的身体,在骨肉相连处,露出了许多缝隙。

轰……

人马终于撞在了一起,无数人人仰马翻,许多人直接被撞飞,犹如拍击到了岩石的海浪,哗的一下愕然终止了巨大的冲劲。

只是惯姓依旧,东南位置的新军,皇家校尉们好不犹豫的冲进了缺口,一千三百人犹如一人,一人的力量是一千三百人的倍数。

成败往往只是在一线之间,而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几乎就注定了结局。

这几秒钟时间过的很快,随后,犹如一头头猛虎,校尉们如入无人的穿插进了新军的队列里,所过之处,如若无人。

无数人被长棍刺得哀嚎,只片刻功夫,新军就乱了,他们如一群受惊的小鹿,开始尽量远离冲进阵中的新军,而远处的新军,却呼啦啦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硬生生的挤成一团,相互践踏。

一万余人,此时真是猪都不如,竟有不少人丢了长棍,开始四散奔逃,猪显然是不认路的,他们会四处乱窜,给人制造混乱,可是人显然知道该往哪里跑,于是乎,校场上的新军官兵越来越少,地上的长棍越来越多,半柱香不到,除了地上嗷嗷叫的新军官兵,再没有一个能够站立的新军了。

杨彪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他心中火起,恨不得亲自拿着鞭子,将那些跑出校场外的新军重新赶回去,只是现在,只怕就算有鞭子,也赶不动了。

“废物,饭桶!”杨彪大骂。

与此同时,徐谦在几个的拱卫下,却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徐谦的脸色,并没有太多惊喜,对他来说,这显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以少胜多很简单,所谓精兵,即是如此,精兵并非是说他们拥有十八般武力,而是因为他们体力强健,同时拥有极好的纪律,纪律即是组织能力,能保证任何时候,所有人都能目标一致的去完成某个任务,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一个,主帅的思想,即是下头成千上万人的思想,主帅的意志,即是所有人的意志。

用一群精兵对付一群连基本组织姓都没有所谓官军,就算这些人是十倍、百倍,赢了也一点不足为奇。

徐谦关心的显然不是胜败,而是这位总兵。

杨彪见徐谦迫近,心乱如麻,乖乖上前,道:“下官……”

徐谦的脸色却是变了,怒道:“杨彪,你可知罪!”

杨彪吓得面如土色,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腹武官,可是这些人,显然并不比他好多少,一个个垂头,甚至连抬头去看这位巡抚的胆量都没有。

他只得道:“下官不知……”

徐谦冷笑:“你克扣军饷,玩忽职守,虐待军士,贪赃不法,还敢自称无罪吗?”

杨彪脸色骤然黑沉,这徐谦,分明是想把他往死里整,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是昂首按住了腰间的刀柄,道:“大人所言,下官不知该从何谈起,兵部和制台大人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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