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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鼎革-第113部分

小说: 鼎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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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行人一个个俱是神色匆匆模样,肩上多抗有米粮之物,怕不是有几十斤重之多,显然是买了粮食储备以防洪水的。

而那些个商铺却是都在整理,有商铺甚至开始将整柜整柜的货物收起来,只留下空荡荡的店铺。

谭纵很清楚,显然到了这会儿,民众已然产生了恐慌。不论是城内的百姓还是商铺,都已然开始为南京城被洪水占领而开始准备了。

“王仁该杀!”谭纵却是第一次在人前说出了这句“诛心之言”,但到这会儿他却不觉得有何不妥,甚至觉得光杀了还不够解气,要抄家灭族才对。

“谭大人这话倒是与王爷极为一致,果然不愧是王爷的得力臂助。”岳飞云却是淡淡回了一句,但话中意思却让谭纵听得悚然一惊,随即脸色便是一沉。只是这时候人多眼杂,却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因此谭纵便只得将这疑问埋在心底,待见着赵云安时再说。

由于行人太多,即便身下骑着血旗军的骏马,可以谭纵的骑术而言,却也不敢疾驰,只能耐着性子随着车流慢慢前进。

这一耽搁,却是又过了小半个小时才到了行辕。

方下马,那边李志高便立即迎了上来。这李志高本是随谭纵一起去了那滩涂地的营寨,但随后去血旗军的路上,却是随着侍卫副头领钟诚一起回来了。

“大人,你可回来了,王爷可是都等急了。”李志高冒雨接过谭纵缰绳,将那马安抚住,这才扶着谭纵下了马:“王爷吩咐了,大人一回来不用先去见他,先沐浴过后再喝点姜汤再说。”

谭纵一愣,却是明白了赵云安的一番心意。实则这会儿谭纵已然觉得浑身冷的不行,毕竟连续在这大雨里淋了几个小时,又是一路疾行的,那些打熬过身体的侍卫军汉可能还不觉得如何,可他这读书人却是有些撑不住了,若是再撑下去只怕当真要大病一场。

因此谭纵也不矫情,点点头,随着李志高往后院而去。走在半途上,看见一个工部的随员,谭纵却是想起一个人来,连忙问道:“那位工部的成侍郎可寻着了?”谭纵问完后,心底里却是已然有了答案,问这一句也不过是期待有什么意外惊喜而已。

毕竟成告翁当时就站在那溃堤的口子上,可以说是第一时间就被河水卷了进去,若是被水流冲进了那处大原野还好,若是被卷进了秦淮河只怕这条命便算是没了。

李志高果然摇头道:“王爷已然将行辕里剩下的侍卫们全数派了出去,便是那些血旗军的军汉也派出去不少。但目前为止,却也不过是寻了些先前随王爷一同去河堤的侍卫,可成大人目前却还是未有消息。”

“哎,这次却是我的失误了。”谭纵这话说完,却并未有真往心里去,也不过是随口一句而已,换做其他人听了也不会当真。

李志高果然也是虚情假意的劝慰了几句,直到进了一处院子中的某间客房后,李志高这才适时转话题道:“大人便在此处沐浴,衣物已然备好。王爷吩咐过,大人至少需在这热汤里头泡上一刻钟,否则白白浪费了那许多药材。还说大人若是不喝完姜汤,便不许去见他。”

谭纵愕然,这才知道那洗澡水竟然还是加了药材的,当真是让他惊诧的很——这恩情可当真是大的吓人了,还不知道得羡慕死多少人,可谭纵却是不能不接受,因此最后只得苦笑着摇摇头进房去了。

李志高却是一脸艳羡的看着谭纵进内间去的身影,嘴巴里头以只有自己才听的着的声音嘀咕道:“也就我家这位大人有这等殊荣了,换做其他人,王爷怕是提也不会提一句。”说罢,这李志高却是脸上带了笑;脸上不自觉就抹过了一阵得意。

远处阴暗中,一个削瘦的人影冷哼一声,从墙角一闪而过。

第一百二十章 民心为重

一个澡泡完,虽说称不上神清气爽,但谭纵自觉状态已然好了许多,至少这一身寒意是消失殆尽了,但骨子里的湿气怕是一时半会还祛除不了,还得日后再吃点去湿的药物,否则弄出一身风湿来便麻烦了。

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虽说不是十分贴身,但已然比适才一身湿濡濡的要好上许多。又胡乱弄了个发髻,也顾不得士子礼仪、亚元颜面了,谭纵一身轻装的便出了门。待出了门后,这才发觉李志高却是已然在门口等着了,也不知是一直未走还是回来的恰到好处。

谭纵还来不及说话,那边李志高却是抢先开口道:“大人请随我来,王爷已然久等了,适才还派人过来催问。”

“那速速带我前去。”谭纵一皱眉,心里头略微一盘算,便大体算是明白了这会儿安王急着寻自己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这南京城内的水患,以及南京城外的洪灾,甚至还会商讨一下如何修补河堤。

谭纵正盘算见,冷不防那李志高忽地轻声道:“大人,适才我瞧见李慕白似乎在暗处窥视,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还请大人留意一二。”

谭纵闻言一怔,脚步却是不停,可心里头却是多了一层意外:“这李慕白阴魂不散老盯着我干嘛?难道这人与我有国仇家恨?”只是谭纵不管如何寻找记忆,却始终不得要领——谭纵的记忆中压根没有李慕白这个名字。

“难道是监察府的?”谭纵最后猜测了一番,却又立即将这个结论推翻。前次这李慕白贸然将谭纵堵住时,谭纵便觉得这人的确是与他谭纵有恩怨的,而且这怨气似乎还颇重,决然不会是因为监察府这等公事。

“这李慕白在行辕里是个什么人物?”谭纵无奈,只得开口问李志高道。

走在牵头的李志高脸上却是闪过一丝轻蔑笑意,随即才想起来这会儿不是这般笑的时候,连忙答道:“这李慕白乃是行辕里头的一位随员,品阶倒是不高,但最是恃才傲物,常自觉怀才不遇。平日里头也不大与人交往,但每每与人商谈,便喜欢在人前针砭时弊,倒显得自己很有几分风骨似的。但是私下里大伙却说这人最是醉心功名,这些不过是人前作秀罢了。而且……”

听李志高说了这些个,谭纵倒是颇为认同,他却是记起了前些日子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这李慕白莫名其妙甩袖就走的景象,的确是一副恃才傲物的模样。这时候听李志高说着说着就吞吞吐吐起来,心里头不由的一阵诧异:要知道这等背后说人闲话这李志高都可以无所谓的做出来,这会儿又怎会这般模样?

说不得谭纵脸色一沉,闷声道:“志高,有话就说,在我面前不须这般吞吞吐吐的。”

李志高这会儿却是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他哪会不知道自己适才一下子说的太顺溜,竟是一不留意没把住嘴,把不该说的也一哧溜带出来了。这会儿谭纵追问起来了,李志高却又不敢胡乱编造一个——以谭纵的能力,只怕李志高前脚编完后脚就被谭纵揭破了,到时候不仅没掩埋过去,反而平白得罪了谭纵,这才是天大的冤枉!

故此,李志高吱吱唔唔了半天,直到谭纵再度追问一次了,这才不情不愿开口道:“据说这李慕白在交州及京城时曾与江南苏大家有旧,多有书信往来。”说罢,这李志高却是不敢再看谭纵了,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谁都知道,这所谓的江南苏大家便是苏瑾,此刻正是谭府的女主人,他谭纵的平妻。

谭纵却是听得一阵哑然。

苏瑾与诸府学子多有联系,这在江南学子中本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事,甚至有幸参与其中的还与有荣焉。而且不仅是这位交州的李慕白,便是其他诸府的一些知名学子也多有书信往来,根本没甚子隐秘可言,丝毫不值得谭纵为此多心,去担心苏瑾红杏出墙。

自然,这也就是谭纵这位穿越者会这般想了,若是放在这大顺朝这些个读书人眼里,怕是就会觉得戴了绿帽之类的,说不得回去后还要质问一番。

想及此处,谭纵却是忽地想到一处不妥:这李慕白既然在南京城已然待了几日了,又如何会不知道苏瑾嫁人这等子大事,那为何又要故意在自己面前出现,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寻衅滋事。而今日,这李慕白再度出现,这便决计不是巧合了,应当是有预谋才对。

这般两厢一结合,倒是让谭纵觉得这李慕白这一番动作倒是故意露出破绽,想让自己去猜疑苏瑾与他李慕白的关系,使得他谭纵与苏瑾之间产生间隙。

“莫非这李慕白也对苏瑾有什么想法?”在踏进赵云安小院前,谭纵也只能这般推想了:“这事回去后还得与瑾儿说说,这李慕白看起来倒不是什么好鸟。若是有机会……”谭纵脸上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待跨进赵云安房内时却已然换成了一副担忧神色。

做这位安王的秘书,偶尔摆谱充两回大头蒜是可以的,但也得分时节。比如这次南京城水灾,便不是再摆谱的时候,必须与这位王爷同心同德——他忧谭纵也必须忧,他喜时谭纵再喜也不迟。

“谭纵,你来的正好。”赵云安却是早等急了,这会儿见谭纵进房,连忙将谭纵唤过去:“早先我派人去问王仁可有治水之策,不想王仁却是回了这条陈给我,却是将我看的笑了,你也来看看。”

谭纵与房内安坐的岳飞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这才一副心急火燎模样的接过赵云安递过来的条陈,仔细看了起来。

这条陈上的字数倒是不多,也就几百字而已,但却将这小小一副条陈摆的满满当当,几乎没多少空位了。但谭纵从头看到尾后,却是看不出丁点的重点内容,通篇不是在说水患严重,灾民困难,就是在说天灾无情人有情,须南京城上下群策群力,共同抗洪。最后甚至还讨好了赵云安几句,道是要在赵云安的领导下共同出力云云。

一言以蔽之,满纸的空话、大话、套话、废话,反正就是没有一句有用的大实话。

“这位王知府倒是写的一手好文章。”谭纵也是笑笑,将那条陈随手放置在赵云安书案上,又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再自己斟了杯好茶,轻抿了一口,这才悠悠道:“看来这位王知府是无心救灾了,否则哪会这般说话。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他分心无术,倒是让我挺好奇的。”

“算了,不去说他。”赵云安却是难得的叹了口气,将那条陈扔桌边火烛里烧了——这会儿已然是入了夜,怕不是有晚上九时许近十时了——这才抬起头来,双眼直视谭纵道:“他这位知府不干,那便由我们这些个闲人来接手。”

“王爷既有此意,梦花义不容辞。”谭纵却是极有灵气的,不等赵云安再问,他已然展开这话题道:“适才回来时,我发觉百姓似乎有抢购米粮的趋势。此事看似事小,但关系却大,若是让百姓误以为城内米粮短缺而担心,只怕全城都会陷入恐慌中,与抗洪救灾无利。”

“你这话说的在理。”赵云安直接认同道:“此次救灾,须全称百姓同心同德,若是因为此等误会引起恐慌,的确不妥。”

赵云安说罢,随即却是想起谭纵曾说过的事来,急问道:“先前你说过你晚间曾与这南京商社的那些商贾有所接触,并且已然答应全力救灾,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谭纵点头应道,随后却又沉吟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只是时间尚短,只怕这些个商贾调集的物资怕是不多。况且如今水线过堤,只怕城南的那些仓库尽数都被水泡了,这会儿他们估计正在抢救物资呢。”

“无妨。”赵云安却是挥手道:“只要他们这时候不趁机哄抬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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