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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鼎革-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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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榭鼋o齐飞蓬讲了一边,最后郑重其事地说道。

“沈公子的意思是,是想搜查徐记绸缎庄、田记粮店和马记盐铺?”齐飞蓬闻言,点了点头,望向了谭纵,他觉得谭纵说的颇为有理。

“一切由大人作主。”谭纵闻言,冲着齐飞蓬一拱手,沉声说道,他才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免喧宾夺主。

“来人,让张铺头来一趟。”齐飞蓬沉吟了一下,冲着门外的公人喊了一声。

既然谭纵的分析合情合理,那么齐飞蓬就不能忽视,他准备让张捕头带人去徐记绸缎庄、田记粮店和马记盐铺搜查,給赵家人一个交待。

不久后,张铁带齐飞蓬签发的令签,领着一群公人离开了县衙,前去徐记绸缎庄、田记粮店和马记盐铺搜查,谭纵和赵炎跟在张铁的身旁,两人得到了齐飞蓬的允许,可以全程参与其中。

张铁先派人守住要徐记绸缎庄、田记粮店和马记盐铺的门,然后从马记盐铺率先查起。

“张爷,有什么事?”当张铁领着人进入马记盐铺后,一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奉县爷令,前来你这里搜查,你快将店里的人集中起来。”张铁面无表情地冲着那名小胡子中年人一举手中的令签,说道。

小胡子中年人怔了一下,随后将店里的人全部集中在了院子里,张铁一挥手,那些公人们就四处查找起来。

谭纵瞅了那名神情如常的小胡子中年人一眼,随着几名公人向后院的仓库走去,一名店里的伙计打开了库门。

仓库很大,里面堆满了盐袋,整个昆山县百姓的用盐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为了防潮,地面铺的是青砖,青砖上面是木架子,盐袋都在木架子上。

公人们在仓库里四处走着,查看着每一处地方,谭纵不动声色地跟在他们后面,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地方。

走着走着,谭纵忽然停了下来,俯下身,伸手擦了擦地上的青砖,只见两块青砖的缝隙中显露出了几粒新鲜的大米,大米被灰尘盖住了大半部份,如果不仔细看得话绝对不会发现。

谭纵随即起身,若无其事地向别的地方走去,有了这几粒新米,他就知道这里一定存放过那些粮食。

如谭纵料想恶那样,公人们检查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在那名小胡子中年人满面笑容的恭送中,张铁领着人离开了盐铺,向粮店走去。

经过小胡子中年人的时候,小胡子中年人友好地向谭纵笑了笑,出于礼貌,谭纵也向他笑了笑。

从小胡子的笑容里,谭纵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丝得意,恐怕小胡子中年人此时心中正在嘲笑谭纵和那些公人们无能,这么多人都没能发现仓库的秘密。

田记粮店的掌柜是一名矮胖的中年男人,按照张铁的要求,将店里的伙计都集中在了院子里。

谭纵像上次一样,跟着公人们去了后院的仓库,为了防潮,这里的地上也是铺得青砖,不过青砖上面是一层被砖块架起来的木板,粮袋密密麻麻地堆在上面。

有了盐铺的经验,谭纵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青砖的缝隙之间,他拿了一个小木棍,趁着那些公人们不注意,时不时就在地上的砖缝里拨拉几下。

终于,当公人们就要结束在粮店的搜查时,谭纵在一个砖缝中发现了不少如同砂糖一样的小白粒,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后,检查了附近的砖缝,发现附近的砖缝里也有这些小白粒。

谭纵将那些小白粒从砖缝中抠出了一部分,放进了手绢里包好,然后用泥土将砖缝填平,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小白粒应该是盐粒,有人在搬运的过程中不小心弄破了盐袋,结果使得这些盐粒滚进了砖缝里,使得打扫的人将它们忽视了。

如此一来,谭纵已经可以肯定,盐铺的那些粮食被运来了粮店,而为了填补盐铺的亏空,粮店事先也准备食盐,等那些粮食运过来后,就将食盐送去盐铺。

第三百五十三章   虚实

谭纵和张铁等人离开田记粮店时,那个矮胖的中年人笑容满面地将他们送出了门,好像对公人们的搜查一点也不介意。

谭纵看似无意地打量了矮胖中年人一眼,心中一声冷笑,他倒要看看,矮胖中年人还能笑多久。

说实话,谭纵非常佩服能设定出如此周密运粮方式的人,此人不仅聪明绝顶,而且对南京府了如指掌,设计的运粮的环节丝丝相扣,不仅令人难以发现线索,而且如果中间哪一个环节断了,那么将无法找到粮食的去处。

这批粮食在经过几番倒腾之后,田记粮店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它们运出去,而账面上却没有任何的记录,这样一来的话,谁也不知道田记粮店曾经出现过这批粮食,谁也不会想到田记粮店曾经有过这么一批粮食。

毫无疑问,对方是一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对手,谭纵的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有这样一个对手隐藏在幕后指挥,单单一个倭匪就已经搅得江南鸡犬不宁,天晓得以后还会遇上什么样的麻烦。

众人来到徐记绸缎庄时,徐宗坐在店面的大堂里悠闲地喝着茶,他已经将店里的伙计都集中在了大堂里。

见到张铁后,徐宗起身微笑着颔首示意,任由那些公人们搜查,显得胸有成竹。

徐宗是徐家几兄弟中个性最沉稳的人,城府颇深,足以独当一面,深受徐自立的喜欢,因此徐自立将绸缎庄交给他打理。

若非徐宗是二夫人所生的庶子,他将是徐自立眼中徐家未来独一无二的接班人。

见到徐宗后,赵炎的双目愤怒地瞪着他,徐宗瞅了一眼徐宗受伤的左臂,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好像在嘲讽徐宗自不量力。

“他是故意激怒你。”赵炎见状,不由得火冒三丈,右拳一握就将徐宗走了过去,准备给这个阴险的家伙一点教训,谭纵连忙拉住了他,低声说道,“正事要紧。”

赵炎闻言,情绪稳定了下来,怒视了一眼徐宗,大步跟着谭纵向后院走去。

见赵炎没有上当,徐宗的脸上不由得闪过失望的神色,他盯着谭纵的背影,眉头微微皱着,感觉赵家的这个表少爷不好对付。

与马记盐铺和田记粮店的格局不同,徐记绸缎庄前面是做生意的店铺,后面是住人的院落。

院落里的丫鬟和仆人都集中在正院的客厅里,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

徐家毕竟是昆山县的大族,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乔雨和赵蓉在这里,因此公人们在搜查的时候不敢造次,并没有翻箱倒柜地胡乱折腾,但在谭纵和赵炎的监督下又不能偷懒,毕竟赵家也不是好惹的,因此规规矩矩地检查着院落中的每一个角落。

黄昏时分,搜查结束了,令赵炎感到失望的是,公人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乔雨和赵蓉的线索。

“徐四公子,打扰了。”张铁向徐宗拱了拱手后,领着公人们离开了,回去向齐飞蓬交差。

“如果我表嫂和蓉蓉有任何差池,我绝对不会放过徐家。”赵炎面色铁青地来到徐宗面前,杀气腾腾地瞪着他。

“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我可以去县衙告你诽谤的。”徐宗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望着赵炎,对他的威胁视若无睹。

“最好不是你们干的,否则的话……”谭纵闻言,冷笑了一声,双目如炬地凝视着徐宗,一字一句地说道,“徐家今后休想安宁!”

说完后,谭纵也不理会脸色变得难看的徐宗,招呼了赵炎一声,扬长而去。

徐宗神情严肃地望着远去的谭纵和赵炎,不知道为什么,谭纵的最后的一句话令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四爷,这小子太嚣张了,要不要小的找人修理他。”一名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的黑壮大汉凑了过来,望着谭纵,低声向徐宗说道。

“你有把握对付他的那两个随从?”徐宗瞅了瞅跟在谭纵身后的沈三和沈四,摇了摇头,扭头望向了黑壮大汉,昨天晚上他亲眼目睹了沈三和沈四的身手,两人如入无人之境,刹那间就从包括徐宗的人群中撕裂了一道口子,从容不迫地将徐宗等人救了出去。

“只要人多,一定能干死他们俩!”黑壮大汉迟疑了一下,恶狠狠地回答,他昨天晚上与沈四交过手,一个回合下来就被沈四挑飞了手里的刀,如果不是沈四不想杀人的话,他恐怕早已经成为了沈四的刀下之鬼。

“杀了他们俩容易,可是为此招惹了一个拥有如此身手随从的人,那就不是明智之举了。”黑壮大汉是徐宗的心腹,徐宗再度摇了摇头,点拨了他一句,神情严肃地进了后院,显得忧心忡忡。

从谭纵凛厉的眼神和严正的警告中,徐宗不由得担心起来,难道那个好色如命的混蛋真的绑架了赵家的人?如此一来的话,他可给徐家惹来了大麻烦,搞不好会使得徐、赵两家爆发大规模的冲突。

徐宗心中的那个混蛋自然指的是徐武,只因为徐武是嫡子,虽然不学无术,但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逍遥日子,而且以后还能分得一笔不菲的家产,不像他,尽心竭力地为徐家打拼,却没有分家产的资格,一辈子都将是徐家一个任劳任怨的“长工”,无法像嫡子们那样出人头地,轻松惬意。

黑壮大汉闻言怔了怔,连忙跟在了徐宗的身后,自从他跟了徐宗以来,还从没有见过狂傲的徐宗如此忌惮过一个人。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二爷!”来到书房后,徐宗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沉声嘱咐跟进来的黑壮大汉,“找到二爷后,即使是绑,也要将他绑来!”

“小的明白。”黑壮大汉冲着徐宗拱了一下手,大步走出了房间。

“山雨欲来风满楼!”徐宗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以徐宗对徐武的了解,如果真的是徐武绑架了乔雨和赵蓉,那么这个色鬼一定会将这两个美女据为己有,如此一来的话,徐家和赵家的矛盾将不可调和,届时指不定发生什么大乱子。

回到了赵家的别院,晚上休息前,谭纵在自己的住处亲自查验了手绢里包着的那些白色颗粒,果然如他所料,那些白色颗粒是食盐,这证明了他的先前的推测:

马记盐铺将那批粮食运到田记粮店后,田记粮店将事先准备好的食盐运到马记盐铺,来抵消那批粮食,如此一来的话,马记盐铺的账面就平整了,任由谁也不知道粮食的事情。

“田记粮店!”验查了那些食盐之后,谭纵将身子往椅背上一倚,暗自松了一口气,历经了种种周折,他现在终于找到了那批粮食最后一个周转者,只要查清田记粮店两三个月前都往哪些地方运了货,那么就可以找到倭匪的藏身之所。

至于田记粮店和马记盐铺是如何调换这比食盐和粮食的,谭纵现在已经可以断定,两家店铺的下面一定挖有地道,双方从地道里转移粮食和食盐,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沈三!”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后,谭纵冲着门外喊了一声,站在门口的沈三立刻走了进来。

“你去一趟徐记绸缎庄,盯着徐宗。”谭纵将那个包着食盐的手绢扔进了一旁煮茶的小炉子烧毁后,冲着沈三点了一下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要让徐家的人知道你的存在,如果徐宗有所反应的话,那么你就撤回来。”

沈三闻言,冲着谭纵拱了一下手,快步离开了房间,找到院落中一个僻静的地方,敏捷地翻墙而出。

谭纵此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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