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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残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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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十两——”见那店家几乎已经冷汗直冒了,但还是诺诺的应道。
“什么?!”这一回,不自觉拔高音量的,是顾惜朝自己,只见顾惜朝微睁了圆眼,不敢置信的叫道。这棉袍竟然敢要价五十两?!不是像在打劫,根本就是打劫么!
顾惜朝眯了眯眼,盯死在戚少商手中那一件绸的。他都说不买了,那人干嘛还拿着不放?
“呃,本店今天店庆,买一送一,呃——买,买这件绸的十两纹银,送公子身上的棉袍,单买棉袍的话,就是——就是五十两。”结结巴巴的,一听就知道是“别人”教的。顾惜朝双目一横,冷冷的对上仍是一脸笑意的戚少商。
“嘿嘿,别浪费嘛,这绸的就才十两,还买一送一,难得,难得!”戚少商窃窃的笑,说得像是捡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你!——多少钱?”戚少商想发难,想骂人了!但还是一转念,收了回来,在大街上吵架,不是他的作风。
“咦?——”戚少商以为自己听差了,他还以为顾惜朝没有那么好摆平,本以为还有一段时间拉扯呢!
“他给了你多少银子?!”顾惜朝见戚少商像是又要耍赖,索性转首去问另一个,没胆跟自己哈拉的人。
“啊——十两——就十两——”店家眼见顾惜朝在瞪自己,命就已经去了一半了,为了保住另一半的小命,就只好坦白从宽了。那店家心中也直呼可怜,怎么今天一开市,就碰上这么一对煞星?!
“二十两?这两件破衣服,你要收我二十两?!”顾惜朝不自觉地发起狠来。这倒好,银子已经给了,这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这呆子,就是这些不入流的招数特别多!
“不——不,十三两——就,就好——”
“哼!”顾惜朝决定不认账,扔下三两碎银子,抬脚就要走,却又被戚少商给拉了回来。
“买都买了,不如就换了穿嘛,这儿天气也热,穿这件绸的舒服些——”戚少商好言相求,认真的眼,像是在说“你不穿,就走不了”一样,紧紧地盯在顾惜朝眼底。
“是你自己要买的,要穿你穿——”顾惜朝撇开脸,就是不想就这么随了他的心意。
“你就别犟了,这件一定好看!”戚少商半推半就的将顾惜朝推到帘子后面,将绿袍塞进了他的怀中……
顾惜朝盯着那顺滑的衣料,心底自是喜欢的,可是他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料子,一是买不起,他的银子都用来买书过、日子了;二是穿来无用,难道要他穿这着一身丝绸,去街上打把式卖艺吗?
顾惜朝的眼中有些怯意,就像一个孩子伸出手要碰触那,不该他碰触的玩具一样,手指怯怯的微抖——
顾惜朝掀开帘子,一袭青衫因为质料轻软,显得他整个人飘逸了起来,再加上他原本清瘦修长的身形,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脱离凡尘!
“这位书生,倒是一表人才,气宇非凡呐!”戚少商满意的笑道,就知道这一身适合他。
顾惜朝仍旧没有开口,只是凶凶地横了他一眼,收拾好另两件衣袍,就往外走,没有让戚少商看到的脸上,唇,扬起了漂亮的弧度——

越是算着时间,时间本该过得慢一些。但是,转眼三天之期就到了最后一天。
天微亮,顾惜朝提着篮儿出门,去采晨朝的杜鹃——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他营营汲汲了那么久,终究是到了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蜀国曾闻子规鸟, 宣城还见杜鹃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 三春三月忆三巴……”顾惜朝轻喃着这首诗。想着是否他也会有一日化作子规,悲鸣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
他又能归到何处呢?晚晴的身边?那是他要守卫的地方与位置,却不是他的归处——
今天,戚少商显得特别无力,早上一起身,几乎什么地方也没去,就只是嘴上嚷着要吃顾惜朝的“杜鹃醉鱼”。
“找遍了益州有没有炮打灯那种只讲劲头的酒,倒是上好的高粱有一坛,川蜀是酿酒的源头,有不少好酒,名酒都是不上头的酒!”顾惜朝摆好一桌,倒上了酒,才叫戚少商过来吃,桌子的正中摆的就是“杜鹃醉鱼”。
戚少商二话不说先灌下一口酒,才像瞬间清醒了一样,长舒一口气,眨眨眼,泛起一丝笑意,举筷夹了一块鱼肉,入口即化。
“嗯!这就是杜鹃醉鱼啊!还是这一味最好吃!”说话间又夹了好几口,看来吃得很开心。
“大当家喜欢就好——”顾惜朝脸上也是盈满笑意,心情不错的为自己也倒了一碗酒。
“你的伤——”
“无妨,惜朝只敬你这一碗!”顾惜朝端起碗,举向戚少商。他许久没有喝酒了,除了会对身上的伤势不利,也是再没有想喝一杯的心情。今晚,难得心血来潮,只想与他再对饮一碗。
“好!痛快!”戚少商举起碗,两碗相碰,两碗酒相融,一起饮干,就像无声的祭奠,祭奠过去的所有,祭奠将来的所有!就在这一刻,祭奠了这一生——
杯盘交错,顾惜朝的四菜一汤,很快就教戚少商狂风扫落叶一般的,清扫个干干净净。
“老规矩,我醉了,你洗碗——”戚少商脚步不稳的跌坐在床上,区区一坛酒,就让千杯不醉的戚少商醉了?
“呆子——”顾惜朝放开扶着戚少商的手,哭笑不得。
“我累了——要睡了——”躺在床上,戚少商轻声地咕哝着。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点地流失,戚少商心里自是明白,他的大限就要到了,闯荡江湖至今,还没有任何一次遇险,会像这一次一样,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再也没有生的希望——
“大当家——你还相信惜朝吗?”顾惜朝低着脸,看着脸上已沾上了死气的戚少商,眼神复杂的问道。
“信——”戚少商觉得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还是听见了顾惜朝的话,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那顾惜朝就不会让戚少商先死!”顾惜朝伸出左手,轻轻盖上戚少商的眼帘,遮住他的视线——
第十一章·'叛'

天色微亮,顾惜朝和衣坐在床沿,轻轻拂开戚少商脸庞的垂发,满意地看着那张脸上已经死气全消,淡淡的泛着红润。
“大当家……惜朝不让你死,就再没有人能伤你性命——”顾惜朝闭上眼,就像是在将那一份柔情,慢慢打包一样,睁开眼就又是剑眉寒目的顾惜朝。站起身,整理好衣物,背上包袱,顾不得身上的不适,顾惜朝头也不回的走出客栈。
手中响炮一响,在开始透光的天空中,划出一道白色的新月,这是白苗的信号,不消半刻,顾惜朝的身边已经围上了数十人,都是白苗的打扮。
“东西我已经拿到——”顾惜朝沉着脸色,轻声地说,眼角还是见到了那“嵬嵬索索”的身影,看来那人还是不敢露脸。
“巫师让我们护送顾公子回白苗寨!”领头的人就是玉奴的隧从——鹭。
“嗯——”顾惜朝领着一行人就离开了,嘴角扬着得意地笑。
没有人能逼他顾惜朝做事,除非他愿意去做,但是妄图利用顾惜朝的人,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顾惜朝心中冷笑,该是到了要反扑的时候了——

“少商……”梦中白芒的旖旎,暧昧的喘息,那从未碰触过的细腻触感,真实地教人脸红心跳——
戚少商条的睁开眼,发现四周宁静,一室的空冷才将他拉回了现实,戚少商坐起身,才发觉身上十分轻松,就像是刚挥过一早上的剑,畅快淋漓的很。
怪了,他不是毒发了吗?怎么……
戚少商又习惯性地看像那窗边,却发现没有青色的身影,坐在那的人,却是一身黑衣。难道是他眼花?
“顾惜朝走了——连同乌玉杵、天机枢,都带走了——”窗边的黑影是铁手,他凝重的脸,就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紧皱的眉头,几乎将两道剑眉连在了一起。
“铁手?你刚刚说什么?!”戚少商没有听到乌玉杵,也没有听见天机枢,他只听明白了“走了”。
走了?谁走了?!戚少商握紧拳头,像是在强撑自己的脆弱,像是强掩自己逃避的心。
“顾惜朝走了——跟苗人——”铁手像是在叹息一样地说道,在这时候,说别的都没有用,顾惜朝又再一次背叛了他们,这才是需要戚少商此刻就要明白的事。
“——不可能!——难道,我又信错他?——”戚少商本想否认,但是,顾惜朝已经不见了,连同他身上的天机枢,还有一直保存在自己这边的乌玉杵,都不见了,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
大当家——你还相信惜朝吗?
戚少商耳边响起顾惜朝的话,他当时怎么回答的?信——
他曾以为自己了解顾惜朝,以为顾惜朝这回虽有图谋,却不是他的乌玉杵和天机枢,但是,现在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又一次错信了顾惜朝。可他身上的毒怎么解释?若然他已经达到目的,就不应该再顾他的死活。还是,他要他戚少商永远背负这个错误,后悔一辈子?
你若恨败,就不要恨顾惜朝,要恨,就恨你自己!
顾惜朝,你错了,戚少商从不恨败,一日未将任务完成,他一日都不会放弃,承认自己失败。
戚少商目中聚起杀意,换好外袍,提着青龙就要出门。
“少商!你要去哪里?”铁手预感十分不好,他看着戚少商全身带着杀气,提着剑,就像是要找谁拼命一样。恐怕戚少商这一去就是去白苗找顾惜朝了。铁手急忙出声阻拦。
“去完成任务,夺回天机枢——”戚少商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丢下这句话,就冲出客栈大门。铁手哪还来得及阻拦?

“顾·惜·朝!你出来——”戚少商站在白苗寨门口,一声虎吼,几乎惊走林中所有的飞鸟走兽,握紧手中的宝剑,戚少商续势待发。
“原来是九现神龙——戚大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轻柔的声音响起,寨门内走出的却是白衣的玉奴,摇曳之姿,仿若周身自生轻风。
“交出顾惜朝,戚少商无意为难白苗——”戚少商脸上素冷,完全没有临敌之前,谈笑风生的潇洒气概。
“这可教本巫师为难了,那顾惜朝的尸体已化,叫本巫师拿什么交出来?”玉奴轻轻地摇摇头,微皱的眉头,做为难状,但仍是一派和平祥瑞,像是完全感染不到戚少商周身的杀意一样。
“尸体?你想骗我?!”戚少商根本就不相信,那顾惜朝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想要装死骗他?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戚大侠就没有想过今时今日,你为何轻轻松松,就站在我白苗寨门外?”玉奴背起双手,转身背对戚少商,慢慢的叙述:
“我用白蛊替顾惜朝续命,不是我重视他,而是他一个将死之人,连一般的蛊虫都已经弃他如敝履。虽然,他依约把乌玉杵和天机枢交给了我,他却偷了我的白蛊,将之转嫁在你身上为你解毒。你想,他本就已经命不久已,加上这一番折腾,还不魂飞魄散,更待何时?”玉奴仰看着天,心底着实佩服顾惜朝的谋略。一个不顾生死,将自己也谋划在其计谋中的人,是不可战胜的!
“不过,戚大侠也不用生气,我白苗也算帮你解决了你的仇人,顾惜朝尸骨无存,也算出了一口恶气!至于乌玉杵、天机枢,本就是我苗家的东西,我们苗人怎么争抢,都不关你们汉人官府的事,您还是请回——我白苗不同黑苗,不屑一你们汉人来往。”玉奴仍是说的平和,仿佛他就没有动过怒的时候,还是,他生气时,也是这样平平淡淡的?
戚少商怔然的看着玉奴的白色身影,消失在那厚重的木门之后,提着剑,却命令不了自己动一下。

玩——
他问他,拿乌玉杵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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