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激情辣文电子书 > 残烟 >

第33部分

残烟-第33部分

小说: 残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人,就是这种坚定的意志教人生气。以前,也是这样总是不死,总是挡在他的面前,打破他所有的自负与笃定,让他又气又恨,却又仍旧拿他没办法!
“——不知道!”戚少商轻笑,笑得很痞,因为顾惜朝的妥协;因为他脸上彩霞似的红晕。虽然,顾惜朝口头没有承认,但是脸上再没有挣扎的痛苦!
这样,就足够了——
第三十章·终章·'戚人'

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槛菊萧疏,井梧零乱惹残烟。凄然。望江关。飞云黯淡夕阳间。当时宋玉悲感,向此临水与登山。远道迢递,行人凄楚,倦听陇水潺。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 
孤馆度日如年。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婵娟。思绵绵。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未名未禄,绮陌红楼,往往经岁迁延。 
帝里风光好,当年少日,暮宴朝欢。况有狂朋怪侣,遇当歌、对酒竞留连。别来迅景如梭,旧游似梦,烟水程何限。念利名、憔悴长萦绊。追往事、空惨愁颜。漏箭移、稍觉轻寒。渐鸣咽、画角数声残。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戚少商抱着干净的里衣,站在顾惜朝的房内,细读着桌上的这阕“中吕调”,口中喃喃的是未写完的最后一句。这阕词是他在白楼耗时间时,随便拿书来看时,偶尔读到,不知不觉就记住了,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顾惜朝亲手写出的这阕词。
“怎么还没换衣服?!”顾惜朝匍进门,就见戚少商仍旧是一身沾了尘土的白衣,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顺着戚少商的视线望去——
“谁叫你看的?!”顾惜朝才稍稍平复的心绪,好似又翻搅了起来,脸上也感到了一丝的温热。这是前几天落第一场雪时,他突发的想写的,当时只觉这词读来,有些熟悉的感觉划过心头,就提笔写了,只是这最后一句,怎么也落不下笔去。
越步上前,抽了桌上的宣纸,就想撕,却被戚少商按住了手。
“这阕‘戚氏’,可是给我的?”戚少商慢条斯理的将顾惜朝手中的薄纸抽了出来,细细的再看一眼,才小心翼翼的折起收好,夹进“七略”中。
“谁说是给你的——连那本七略都是我的!还我——”顾惜朝怔怔的看着戚少商小心翼翼的举动,直到他连同那本七略和那阕词都收了起来,才仿佛惊醒一般,伸手就要抢。
这人,平时也没见他多喜欢诗词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他随便写来的区区一阕新词,倒叫这人认了出来。这种东西,他怎么可以让“人”流出去?!说什么他也要毁尸灭迹!
“别闹——小心!”戚少商这次学机灵了,见顾惜朝出手,后退半步,避开他的攻势,小心护住衣领,就是不让他有机会,抢夺他怀里的东西。
“叫你还我就还我——”顾惜朝似乎抢出感觉来了,不将那“罪证”毁了,他绝不罢休!
“惜朝,你自己给我的,又怎么可以说收回就收回?!”戚少商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小心的躲着顾惜朝,倒是显得几分狼狈。戚少商躲得狼狈,多半是不想碰着这屋里的东西。若是,这屋里的东西有损毁,顾惜朝肯定会跟他“没完没了”下去——
“我爱给就给,我说收回就要收回!”顾惜朝越追越气,这个大侠怎么比泥鳅还滑溜,抓也抓不住?!
“我不管,给了我的,就是我的!我说不还就不还!”戚少商也调皮的学起顾惜朝的语气,矮下身又躲过顾惜朝伸来的手,狼狈的在地上半滚了一圈,滚到房门边。
“戚·少·商!……”顾惜朝见他学自己说话,就更恼羞成怒了,嘟了一下唇正想发飚,却发现地上一个白色的纸包,这样的东西是不属于他的屋里的。顾惜朝微眯着眼,低下身捡起地上的白纸包,感觉着那隔着纸的奇怪的手感,凑近鼻尖闻了一下。
糟!——
戚少商见顾惜朝停止了抢夺的攻势,正待不解,转回头,却见他正拿着原本该是安妥在怀里的纸包。心中暗筹:他是不是该像顾惜朝一样挂个布袋子,才不会丢这漏那的?
“都沾了土了,你还留它做什么——”顾惜朝充鼻都是那熟悉的茶香味,喃喃地说,脸上已不再有刚才的坚持。
“呃——”戚少商搔搔头,有些为难的样子。他总不能说自己不识茶,要留着以后找茶时用的。更不能说,顾惜朝留下的东西,他戚少商都会好好收着的。
“……算了,快换衣服,弄得满屋子是土。”顾惜朝默然了一下,就皱着眉打断戚少商的“难以启口”,轻瞥了那间不能再唤作“白衫”的衣服,决定先向爱干净的自己妥协,先让戚少商换了脏衣服再说。
“哦!”戚少商扬起笑意,露出刺眼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小漩,看来是有很得意地嫌疑。
戚少商走到屏风后,脱了身上穿了好几天的衣物,随便一丢,就迅速的跳进早准备好的浴桶内,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叹息。
“也不知道你这个大楼主是怎么当的——”顾惜朝蹙着眉,不甘心的收拾着戚少商丢了一地的衣物,口中振振有词。明明就是大剌剌的人,不拘小节的教人生气,却偏偏爱穿白衣,入主了金风细雨楼以后就更常穿白衫了。不知道这白衣易脏得很吗?!
“你让我当的啊——”以为他爱哦!戚少商心中忿忿不平,口中只敢小声吐槽。
“嗯?”顾惜朝光顾着收拾了,没有仔细听戚少商的咕哝。但是,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现在,还有他戚大楼主不敢讲的“好话”吗?
“没有——”戚少商很“狗腿”的应道。泡在水中,戚少商忽觉肚子传来一阵咕哝,遂不好意思地开口:
“惜朝——”
“干嘛?水不够?”顾惜朝没有细究戚少商语气中的“不好意思”,他现下正站在自己的衣橱前发呆呢!踌躇着哪一件适合戚少商,总不能叫他穿着里衣在戊语堂里,走来走去吧?!
“我刚才有看见杜鹃醉鱼——”可惜被人端走吃了,戚少商心中有些不平衡。
那明明是给他准备的嘛!
“嗯——”顾惜朝仍是随便应声,蹙着眉将衣柜最底层的,一件没穿过的黑袍抽出。黑衣,最适合夜黑风高做“坏事”用的,武林人士人手必有,以备不时之需,可惜他还从来没机会穿到。
“我打京城出来,一路上光赶路了,没有一顿吃得好的——”戚少商故意说的可怜兮兮,不过他也是没有欺骗顾惜朝。这一路,他的确赶得顾不得吃和睡了。若不是在去连云山的半路上,他忽得明白顾惜朝真正用意,才立刻勒马转奔杭州;否则,他此刻就等着站在空如废墟的“旗亭酒肆”前后悔了。
“笨!”顾惜朝愣了半晌,才就一字丢给戚少商,笨到这份上,戚少商真能好好管理金风细雨楼吗?顾惜朝不禁开始自问,是不是他太高估了戚少商?顾惜朝边想,一边将衣物放到屏风的边上:
“换了衣服,就到楼下来——”顾惜朝倒也是没想苛难这位大侠,转出屋外,就往厨房走去,想着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的——

戚少商收拾好顾惜朝交待的活儿,已近子时,他轻步上楼,怕房里的人已经睡下,就算不是,也不好吵着别人。
“都收拾完了?”顾惜朝手持书卷,坐在窗下的躺椅上,像是在认真看书,轻语一句,连视线都没有投给戚少商,依旧盯在书页上。
“嗯——”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安静的看书的侧脸,发觉记忆中还没有几时见过这样安宁的他,去了周身的戾气和决绝的气息,顾惜朝看来就像个普通的书生,江湖之事根本与这样的他搭不上干系。
戚少商安静的走到顾惜朝的身侧,在那躺椅上找了个位置,贴着他就坐了下来,安安静静的陪着他看书,享受难得的宁静。久历江湖的打打杀杀,此刻的安宁尤显得可贵了。不用时刻戒备,日日小心,这样的安静也许也只有顾惜朝能给他吧!在旗亭酒肆如是;在苗疆如是;在益州亦如是。只要有他在,戚少商就什么也不用去烦恼;什么也不必去操心;什么都不用说他就会明白。
“还不歇息?不是赶了好几天的路?”顾惜朝深吸了一口气,将书页翻过了一张,淡淡地开口。
“惜朝——”戚少商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地伸出手,将那没有握书的手放到手心里,细细的看着上面比记忆中更平滑了的老茧,仔细地将那温润的触感记在心底。今生,不想再让这双干净的手上,沾染任何的血腥和污浊。
“答应我——不要再单独逞强了!上山下海,戚少商陪你同赴。造杀孽,戚少商去就好了。答应我,不要再让你的手染上血腥——”戚少商粗实的手指,滑过那些修长的指间,紧紧地扣住那只手,放在胸前,盯着那双总是缀着星子的黑眸,认真地说道。
“……你这是要斩我的羽翼?”顾惜朝平静的眸子,直直的刺入戚少商的眼底,像是要找出半分的诡谋。要教“玉面修罗”不杀人?戚少商是不是侠义的毛病又患了?他可以不杀人,但是别人不会来杀他吗?顾惜朝永远学不会“坐以待毙”。
“顾惜朝!你怎么又要乱想?!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也绝不会让你再沾染上半点血腥。你不要再理会江湖、朝廷上的事,我只要你,心随所欲,无忧无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你知道我从不立誓的。”戚少商正色的说道,不喜欢顾惜朝这样曲解自己的心意。虽然,知道他是玩笑一句,但是由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还是狠狠刺了一下他的心。
“要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顾惜朝放下手中的书,转首正面面对戚少商,脸上也是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被握在戚少商胸前的手,顾惜朝的目光变得有微些的动摇,不再像是他一直以来云淡风轻的风格,里面浸了太多的脆弱挣扎,多的教戚少商来不及细究。
“顾惜朝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此生不再杀伐。但是,你必须保证,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要让我比你先死!——你若是大仁大义的死在我前头,顾惜朝敢保证,必让天下俱缟素,地狱永不宁!”
“惜朝,你不要担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你看着我死的——”这样的绝然的保证,他怎么敢许给他呢?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想要他顾惜朝活得好好的呀!
“保证!”顾惜朝岂会不明白戚少商的心思,但是,他此生不想再看到,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说他胆小;说他自私;说他懦弱都可以,今生他就是不要一再重复晚晴的悲剧。
“……我,保证,戚少商若到了最后一刻,定会让顾惜朝先死在我面前——”戚少商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应了顾惜朝,因为知道,不是这么说他就不会接受这个约定。
“大当家,我很自私吧?……”顾惜朝噘着唇,像是有些意外,又像是料中了般的懊恼,轻轻靠进那人温暖的怀抱,口中轻喃。他是知道戚少商不会想看见自己死在他的眼前的,就如他也不曾想一样。但是,他就是要戚少商这样的保证,他就是要这般任性。
“我明白的——”戚少商不怪他,也无从怪他,甚至更心疼怀中的人。守着傅晚晴的坟,顾惜朝当了两年的“疯子”,他是不会再让他当一个疯子的。他必定会守着这个人到老、到死,永远也不再会放他一个人。这样,就足够了——

“你身上的伤……”月光滑过窗棂,在顾惜朝白皙的脸上,映出淡淡的一层月晕一般的光华,戚少商轻碰那温润的脸颊,不由得想起在苗疆时,顾惜朝那微微凹陷的脸颊,想起他当时身上骇人的伤。
“……我以为玉奴会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