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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风尘豪侠-第79部分

小说: 风尘豪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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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某可不是省油之灯。”
  “吴某也不是善男信女。”
  千里旋风击掌三下,两厢抢出八名彪形大汉。
  “你看怎样?”千里旋风傲然问。
  秋华扫了众人一眼,傲然笑道:“土鸡瓦狗,一击即碎。”
  “你很狂。”
  “也很骄傲。”
  “你要在舍下称英雄?”
  “岂敢岂敢。”
  千里旋风向后堂叫:“取五锭银子来。”
  “五十两银子不够。”秋华叫。
  “你胃口不小。”
  “还不至于狮子大开口。”
  “你要多少?”
  “一百五十两。”
  “如数拿来。”千里旋风向后堂叫。
  “谢谢。”秋华说,离座而起。
  “不用谢。那是你花代价得来的,当然目下言之尚嫌过早。”
  秋华含笑向外伸手,说:“在下深信可以如数带走,鱼当家请。”
  千里旋风向外走,一面说:“你准备怎样拿走?”
  “客随主便,尽管划下道来,”秋华笑答。
  按江湖规矩,登门打秋风并不简单,并不是阿猫阿狗都可上门伸手要钱的,即使索讨三
五两银子,也必须露两手给主人看看,看值不值得打发。数目太大,那么,主人必将划下道
来,看你老兄配不配索讨。
  到了屋前的广场,八大汉左右一分,两名村夫取来一张八仙桌,将一盘白花花的银子放
在桌上,十五锭十两,一百五十两半分不差。
  千里旋风往场中一站,傲然地说:“其一,咱们跃过银桌,谁先落地谁便落败。其二,
你必须赤手搏敝宅的两位弟兄,不倒者胜。其三,阁下得接住每一锭银子。胜了,银子是你
的,败了,老命难保。”
  秋华淡淡一笑,泰然地说:“敢不如命,在下领教。”
  两人到了桌旁,并肩而立,准备停当,由一名大汉发令,一声“起”字乍响,两人腾空
而起。
  比谁先落地,算不了什么,比谁后落地,此中大有文章。并肩而起,双方的手臂必有一
臂不好助势,笨的人拼命向上纵,以便在空中停留的久些。聪明人便用机智,使对方落下。
  还未升至顶点,千里旋风的右掌一翻,反搭秋华的左肩,身躯一扭,要将秋华按下,并
借按下之力,令身躯上升,借力上跃。
  秋华早有准备,智珠在握。明知千里旋风的轻功了得,而且必在纵跃上下过苦功,以便
应了名上的“跃”字。因此,他已料定千里旋风必定使用“鱼龙反跃”术,那该是先向上
纵,然后扭躯向上反弹藉腰力和手脚的振拍,振拍当然希望能接触体外的实物借力。
  他鬼精灵,算准千里旋风右掌行将及体的刹那间,扭身奋力提气滚转身躯。
  千里旋风一搭落空,糟了,反而将身形向下带。
  而秋华的右手却转了过来,搭在他的左肩上,身躯已经滚转,反把他压在下面,手上用
劲一压,向上腾升而去。他却急急下沉,“砰”一声跌在桌面上。
  落地为输,但桌可不在地。他虎腰一扭,向上急弹而起,活像一条离水的鱼。
  秋华头下脚上,向下落,一声暴叱震耳:“下去!”一掌拍下。
  他不敢接,如果接掌,他在下秋华在上,他必定下沉而秋华上升。因此,他半空中扭身
滚转避掌。
  “着!”秋华叫,另一掌不偏不倚,按在他的腰背上,不由他不落地。
  秋华借力上升近尺,飘然而降,笑道:“承让承让,小可幸胜一场。”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的事。千里旋风摇头苦笑,说:“你很机警,毕意是
英雄出少年,我老了。”
  秋华回到场中,笑道:“第二场,哪两位老兄下场赐教?”
  千里旋风摇手叫:“第二场免了,他们不是你的敌手。你掌上有干斤神力。身法灵活,
他们用不着献丑了。”
  说完,他拈起一锭银子,喝道:“第一锭,接着。”
  银芒飞射,厉啸刺耳,银子已循声破空飞到。
  秋华伸手接住,纳入怀中。另一锭银子连续飞到,他伸另一手的两个指头接住了。
  十五锭银子,其中两锭外面裹了一些极为高明的药物,那是翻天鹞子作案所用的霸道玩
意,入鼻后神智有点迷糊,然后手足发软,半个时辰后方能恢复原状,是一种可令筋肉暂时
麻痹的药物。翻天鹞子怕失闪,所以授意千里旋风在两锭银子中弄手脚,其实一锭已经够
了。
  两锭裹有药物的银子,将在第八次第九次发出。秋华接至第六锭,栅门开处,进来了一
群不速之客。
  领先的是一个气概非凡的中年人,身材魁伟,国字脸庞,狮鼻海口,留着三绺短黑髯,
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而威。穿青劲装,风尘仆仆。腰悬古剑,红悬带,红剑穗,剑鞘有红色
云纹,古色斑斓。
  后面四名箭衣壮士,都是人才一表的大汉,挟持着一个虚弱的老人,赫然是引秋华飞蛾
投火,躺在客栈中静候佳音的笑无常尤武义。
  迎接来客的两名把守栅门村夫不知所措,向里指点说:“家主人正在与客人较量,请至
客室稍候好吗?”
  中年人不耐地挥手,说:“没有你们的事,不必通报,说,吴秋华来了么?”
  村夫还来不及回答,笑无常接口道:“青大人,广场中接银子的人,便是四海游神吴秋
华。”
  栅门距广场约在二十余丈外,相当远。秋华的侧影看得真切,所以笑无常首先便认出是
秋华。
  “就是那位年青人?”青大人再问。
  “就是他。请大人高抬贵手,让老朽回避。”笑无常可怜兮兮地哀求。
  “你为何要回避?”青大人冷冷地问。
  “老朽……吴秋华对老朽有救命之恩,如今却受大人所逼,领大人前来找他,岂不是恩
将仇报了么?见了他,老朽无颜……”
  “好,你有道理,在外面暂时藏身,不许私自逃走,你这小贼逃不掉的。蓝平,放了
他。”
  箭衣大汉放了手,笑无常兔子似的溜出栅门。他怎敢不逃,逃不掉也得逃,躲入栅外侧
方的树林,溜之大吉,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他惹不起这位青大人。
  原来他自秋华走后,自以为得计,希望翻天鹞子放倒秋华之后,能助他到盘龙坞找石家
兄弟算账。岂知一个时辰不到,店伙计领来了这位神气的青大人,首先一开口便问秋华的下
落。
  他自然不愿说,但等到对方报出名号,可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不但说出秋华的去向,还
被挟持着带路。虽则秋华已先走了一个时辰,但他路途熟,不必问路,因此秋华刚到不久,
他便带着青大人赶到了。
  这位青大人是何来路?说起来大大的有名,江湖人闻名色变,心惊胆寒。
  云雨风雷四神中,老二血雨剑青伯巨心肠最狠最硬,他不像旱天雷般少管闲事,也不像
老三阴风客老成持重,谁妨碍他的事,他就老实不客气把对方整个死去活来,举手不容情。
他的剑名叫血雨剑,削铁如泥,人以剑为绰号。剑术通玄,武林中能接下他十余招而不失手
的人,少之又少。
  血雨剑一群人刚走不久,又来了一个年约五十余的中年和尚,一个青袍中年人,和奇丑
无比的终南木客司徒林。
  三人找到夏店东,询问秋华的行踪,自称是秋华的朋友,从眉县专程前来找他有事相
商。
  夏店东正为秋华耽心,发觉一天中竟然来了许多找秋华的人,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不敢
不说。
  三人问清大奥谷的去路,立即启程前往。
  秋华不知栅门口的来人是谁,以为是鱼家的人,并未注意留神抓接千里旋风射来的银
锭。
  千里旋风射出第七锭银子,发现远处栅门口来了陌生人,心中略一迟疑,扭头看去,顺
手抓起了第八锭裹了药物的银子。
  秋华发现千里旋风的神情有异,也转首观望。
  千里旋风不在意地将银子抛出,秋华眼角瞥见银子抛来而不是射到,先是一怔,信手接
过放在眼前,目光却扫向千里旋风,忖道:“来人是不速之客,他的神色有点异样。”
  糟了!他接住银锭,如果立即放入怀中,也许药力不至于发挥得大快。银锭被接受到震
动,药粉逸散,无色无臭,令人不知不觉中便嗅入了药末。他拈着银锭不放怀中,嗅入的药
末份量便重了些。
  血雨剑带着四名属下,大踏步向广场走来。
  千里旋风挥手示意八名弟兄后退,独自向前迎去。
  秋华不理会身外事,老实不客气走向桌前,伸手去抓剩下的七锭银子。
  岂知手刚伸进银盘,只感到一阵头晕,脚下虚浮。头轻脚重,手脚不听指挥,眼前发
昏,身不由己,突然脚下发软,向前仆倒。
  “蓬!”他冲倒在桌上,然后向下滑跌,银盘被打翻,银锭掉了一地。
  “糟!这畜生可恶!”他模糊地想,想撑起身躯,却力道全失,手脚渐渐麻痹。
  侧方的一栋平屋中,抢出已经化装易容的翻天鹞子兄弟,到了秋华身侧,抱起秋华便
走,进入原处一闪不见。
  血雨剑仅走了两三丈,突变已生,遥见秋华失足倒在桌下,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反正人
已有了着落,他不想操之过急上前察看,料想秋华决不会想到有人前来寻找。
  等翻天鹞子将人抱走,他还不着急,以为秋华和千里旋风较量,可能力竭虚脱栽倒,并
非奇事,一个江湖后辈,和千里旋风这种大贼较量,怎能讨得了好?不送命受伤已是天幸
哩!
  千里旋风独自迎客,在丈外止步抱拳行礼惑然招呼道:“在下姓鱼,是本处的……”
  血雨剑止步点点头,算是回礼,抢着接口道:“你是大奥谷的主人,是飞贼千里旋风鱼
跃。”
  “尊驾……”
  “先别问我。你在天下各地作案,发了不少财,在穷山恶水中纳福,很好嘛。”
  “尊驾可否见示名号?请问大驾光临舍下有何贵干?”
  “鱼跃,你不认识我?”血雨剑冷冷地问,呼名道姓,口气相当托大。
  “恕在下眼拙……”
  “我姓青,叫伯巨。”
  千里旋风大吃一惊,脸色大变,退后两步戒备地说:“原来是血雨剑青大人,今天带人
前来,是要擒鱼某归案么?”
  血雨剑淡淡一笑,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难道你不知咱们四神从不过问于己无关
的事么?”
  千里旋风心中一宽,欠身客气地说:“请至客厅待茶,请,请。”
  血雨剑一面举步,一面问:“刚才那位青年人……”
  “他叫四海游神吴秋华。”千里旋风抢着答,稍顿又道:“这人出道甚晚,大人恐怕没
听说过他的名号。”
  “呵呵!在下正是为他而来。”
  千里旋风心中一紧,吃惊地问:“他……他是大人的属下?”
  “不!我有事找他,请派人将他唤来,咱们谈谈。”
  “这……这……”
  “他刚才栽在你手下,是么?”
  “糟!”千里旋风跌脚叫。
  “怎么了?”血雨剑停步扭头问。
  “刚才他被蒙药弄倒了,不是栽在鱼某手下的。”
  “呵呵!何必大惊小怪?派人将他弄醒就是了。”
  “不是这意思,恐怕他……他已经不在本宅了。”
  “你说什么?”血雨剑不悦地问,接着说:“在本座面前,你敢这般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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