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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遥来归-第28部分

小说: 遥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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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水松了一口气,若岫却觉得有些尴尬,不觉微微低了头。

“这……”小丫头显然有些为难,看了看文瑾,又看了看若岫,神色有些怪异。

“还是我陪她去吧,我是她大哥,自是当陪伴她的。”乐水正色道。

“……”小丫头又看了兄妹俩一眼,转身迅速消失了。

若岫看向文瑾时,他已经恢复常色,和乐水说着些什么。

她心里虽然觉得不该,但还是有些欢喜,有人为自己着想,真是一种很愉悦的感觉,在这个世界的真实感越来越强烈,还有,在那参星城之中,还有她心念牵挂的姐姐,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美好起来,若岫不禁唇角上扬,微微笑了起来。

“丫头,做什么傻笑成这样?”乐水轻轻拍了她一记。

“我若是傻了,定是被你拍傻的。”若岫从白日梦中恢复,嗔了他一眼。

“‘女子无才便是德。’圣人之妙,果然不是我所可及的。”神出鬼没的吴圣学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面出来,在一边大叹。

“吾观今之女子行事举措,有才而持之骄人者有之;有貌而伤及物化者亦有之。如此,若称‘女子无貌便是德’,亦可也。然女子无貌无才无德,犹为不堪。试问兄台,汝取之乎?”若岫斜眼不怀好意地瞅他。

“什么兄台,叫表哥。”吴圣学伸手敲了她一记。“就你歪论多。”

“仪表啊仪表。”若岫唉声叹气。

“好意思说人仪表。都没敢要你做到行不摇裙、坐不动膝,如今竟然还学会斜眼瞅人了。可叹文兄不明所以、舍身成仁啊。”吴圣学不厚道的将文瑾也拉了进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文瑾露出笑意,也跟着搅和。

吴圣学哈哈大笑,被若岫气急败坏的狠狠踩了一脚,跳着脚哀号起来,连一直皱眉的乐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几人正说笑着,那小丫头又回转来,“我主人说了,和陶小姐是旧识,还望陶小姐能赏光一叙。文公子可以跟随陶小姐,在厅外的花廊里稍事片刻,待两位叙过话就让你二人回来。可否?”

“好。”文瑾沉吟半晌,同意了。

乐水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吴圣学拉开,没有说出来。

第四十章 莫名所以

若岫和文瑾随着那丫头走下小山坡,这边一拐,那边一弯,便到了一个两层的木屋前。

“请在此稍候,陶小姐请随我来。”丫头对文瑾行了礼,示意旁边的丫头招呼客人,便带着若岫进了屋。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药味儿,若岫若有所思的顿了顿脚步,这个屋子很大,显得有些空旷,一个淡黄衣衫的年轻女子在里面端坐在首座上,屋子一角的还坐着一个玄衣男子,他所在的角落不是很明亮,按理若岫本不该一进门就注意到他,可不知怎地,却能真切的感觉到从那个角落里透出的气势,威严、沉稳,让人没法不注意到那样的存在。若岫努力放缓步子,走了进去,带她来的丫头却并不跟过来,反倒退了下去。

黄衫女子浅笑盈盈,却没有立即开口,只是来回打量着若岫。玄衣男子却目不斜视,神情淡漠,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似的。

若岫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说他们是旧识呢?心下正奇怪,就见那黄衫女子站了起来,拉着她坐在自己右边,又为她倒茶,然后又坐了回去,歪着头有些俏皮的看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你就是此间的主人?”若岫索性开口问道。

“我不是。”那女子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我虽是方才那丫头的主人,却不是这里的主人。”

若岫扬眉,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意思。

黄衫女子笑道,“你可以叫我名字,我姓钟,名莫语,就是不要说话的莫语。”

若岫点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此间的主人是他,”钟莫语指了指角落的男人道,“我可不懂这些花儿啊草的。”

“那你请我来是为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子。”钟莫语笑了笑,示意她喝茶。

若岫低头看茶碗,却发现竟然是她想了很久的红茶,不禁觉得钟莫语亲切了几分,有丝欣喜地道,“你也喜欢红茶?”

钟莫语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应该说,这里没人喜欢这个,不过是某个人闲得无聊,专门去了一趟南边,带回来的。”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的玄衣男子。

“这样。”若岫有些迷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若喜欢,便给你好了,这里还有两罐呢。”钟莫语笑眯眯地说。

“既然是专门前去,这位应该是喜爱红茶的人,来回一趟也颇费事,还是自己留着喝吧。”若岫也看了一眼玄衣男子,完全一张陌生脸,从没见过。

“他根本就不喝茶。我们几个喝茶的,也还是喜欢喝自己顺口的。”钟莫语笑看了那玄衣男子一眼,“还是你拿去吧,别被我们糟蹋了。”

“多谢。”若岫讷讷的道谢,真是完全不明白这人请她来干什么,难道,她忽然脸色有些发白,难道这个庄主不光会医术,还能知道她是个穿越?想到这个,她感觉心脏猛地开始狂跳。

“你别多心,”钟莫语大概是看到了她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我没有恶意,只是之前听说有你这样一个人,就想看一看罢,没有别的意思。”

若岫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忽而又想到,难道是以前的若岫认识的人?曾经的若岫参加过一些平源城的诗社,没准儿还真认识些奇人,可是她却完全没印象,难道隐瞒许久的事情要在此时拆穿了?一想到被拆穿的后果,想到乐水和姐姐的反应,她不由得心慌了起来。

钟莫语扶额,“怎么我越说,你反而越慌张?难道我长了一张怪物的面孔?”

若岫此时若不是心里正惊恐交加,肯定会被她逗得笑出来,可她此时却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罢了,你先回去吧,等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说吧。”钟莫语见她如此,忽然显出一丝意兴阑珊,摆摆手。

若岫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见角落里传来声音。

“请慢走一步。”那玄衣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若岫却不知怎么,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心跳的更快,定住脚步,却没敢转身回头。

“你此次来,”也许是在思考什么,他的话说得很慢,“也是,为了求那解药?”

若岫心里奇怪,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于是点头道,“正是,如能赐药,不胜感激。”(奇*书*网。整*理*提*供)

这句话却像是掷入了空气一般,半晌也没人再说话,若岫停了一会儿,便走出屋子。

才出门,就看见文瑾在屋外的石凳上坐着,也不知已经等了多久,见她出来,忙走过来,关切地问:“如何?”

“我也没明白,可能是认错人了。”若岫心里一团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去吧。”文瑾见她面色很不好看,虽然还想再问,却也知道此时不是时机,便不再多说。

若岫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走起路来,身形也有些不稳,文瑾见她如此,体贴的伸手托着她的手,一同向住处走去,体温的相碰让若岫忽然清醒了些,发觉这样似乎有些不妥,便很不适应的微微挣扎出来,文瑾也没坚持,转手扶了她的手臂继续向前走。

若岫在方才的恍惚间感觉到他的手宽大而厚实,并且掌心暖暖的,和她微凉的手完全不一样,平日看来文弱的他手上竟也有薄薄的茧……若岫忽然心中一凛,不敢再想下去。

回到小山坡的时候,夕阳已经完全滑进海底,天色暗下来,海风也不觉变得急了些,那边的人估计也歇不住,都聚在门口等待,却也是巧,他们刚一进门,旁边的小门就开了,那个年轻书生和之前进去的老者一同走出来,两人热切的讨论着些什么,看那情形倒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

“天色已晚,不如先随我去用。”书生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众人道。

“这试题……”路浩犹豫地问。

“用过餐,休息一晚,我再送你们去师妹那里。”书生微笑。

一旁一直揪紧了心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打趣玩笑起来。

“你们一老一小对弈,根本不管星河月转,却苦了我们这些烂柯人,我们这些性子急的,简直度日如年。”瘦老头笑道。

下棋老者只是笑,并不开口。

那边书生笑道:“刚好留你们尝尝我们烟岛的菜品,我和赵老是功德无量啊。”

旁人也笑了,放松下来,说说笑笑的随他进了餐厅。

第四十一章 偶感风寒

餐厅里早有人等在那里。方才草场的青年、西门司谶和一位看上去冷飕飕的青年、还有钟莫语微笑而立,端坐在最里面的是神情漠然的玄衣男子。

西门司谶微笑开口:“既是都到齐了,就开饭吧。”

丫头们鱼贯而入,将餐点端至桌上,众人各人洗手,完全没有多余的人来伺候。

那玄衣男子依然是神情淡漠,气势逼人,眼里像是晦暗的大海,让人看不到底。他并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默默坐在主座上,若岫偷偷打量他两眼,却总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挥之不去。乐水却在看到那男子之后愣了一愣,随即立刻恢复正常,如果不是若岫离他太近,根本就不能发现他一闪而过的失神。

这次的饭桌上没什么讲究,无名山庄的几个青年却意外的周到,若岫简直要忍不住相信他们是真的很久没见过外人,所以才会这么好客,更有甚者,简直可以说是殷勤了。

几个健谈的年轻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活跃气氛,一顿饭吃下来倒也乐趣无边。只是那玄衣男子吃完饭就径自走了,面上还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众人见这人如此冷漠,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大夫。”西门司谶不怀好意的指着玄衣男子的背影介绍道,众人一听不由更觉郁闷。

“这人平日就是这样。”钟莫语笑着解围道,“我们不用管他就好。”

“那毒……”路浩皱眉道。

“你先莫慌,等你们过了我们剩下的两关再烦恼也不迟啊。”钟莫语笑嘻嘻的说道。

“这家伙虽然性情冷漠淡然,你们却也不是全无机会。”西门司谶似乎意有所指的道,却不等众人追问便转开话题。

回到房间,若岫立刻去找乐水询问之前他失神的事情。

“那玄衣男子,有什么特别么?”若岫问大哥。

“没有什么特别。”乐水面上也有几分严肃,“只是我似乎看见他的袖口处有一个玄鸟标记。”

“天生玄鸟,降而生商?”若岫还是有些迷糊。

“就是这个。”乐水点点头,又道,“你年纪还小,自然没听说过。那是一个古姓的图腾,子姓殷商帝王家族的姓氏,从契至成汤传14世,汤建商之后派生17姓,微子封于宋之后,又派生21姓,直到本朝初始,真正从此姓的人已经不多,只留了一支子氏嫡系。”

“那玄衣男子便是子氏后裔呗,”若岫不解道,“这又有什么不对么?”

“我方才也说了,是本朝初始,此时,这应该是一个早已灭了全门的姓。在五十年前,皇帝曾下令灭子氏一门,而后各地追杀令不断,直到两年后,子氏一族正式在中原消失。就算是有遗留下来的人,也都隐姓埋名。直到现在,虽然再没有什么追杀令,这件事情也渐渐被人遗忘了,可中原也已经再也没有子姓人了。”乐水接着说。

“为什么获的罪呢?”若岫追问。

“大不敬。”乐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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