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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490部分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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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啊,本衙内对于收复燕云是准备已久,这一点突发事件还不足以改变整个既定的方略,女真人这下可谓空手而回了吧?话说回来,失败了他女真人也没什么损失,这算盘打的还真是不错。
  高强想到这里,忽然笑了笑:“趣有趣,那女真蛮子这么一手,倒令我与辽国会商时又多了一桩好处。时迁,牛皋,你二人这便去向叶学士讨了假,我留你二人军前听用,待后日与辽使交涉时,须有用你二人之处。”二人自是领命。
  出得房来,牛皋见时迁一脸贼忒嘻嘻,不禁纳闷:“时兄弟,你何以发笑?”
  时迁笑的两只三角眼都细了:“牛哥哥,你不晓得,适才衙内那般笑法,必定又是要有甚花头出来,我二人在此多管有一场好戏要作,我是以发笑。”
  牛皋在战阵上好汉一条,对于这种斗心眼的功夫却不大在行,摇了摇头,只作不见。
  次日大队起行,两国使团被大队宋兵簇拥在当中,一路上鼓角争鸣,浩浩荡荡。高强此次有意炫耀武力,选的是史进前军和韩世忠背嵬军的精兵各五千人,合计万兵。甲仗旗幡无不精制,真个是军容鼎盛,杀气腾腾——当然了,这支军队并没有经历过大规模残酷的战斗,其真实战斗力不得而知,不过拜队列操练和大宋先进的生产技术所赐,单单军容上看着可着实光鲜。
  这一路行来,高强总觉得辽国使团中有人在盯着他。不用回头去看,他也晓得,这必定是当日在汴京曾和他有密约的耶律余睹了。当日约犹在耳,时局的演变却一日一新,若是将心比心,让他和余睹易地而处,想必也会大感郁闷。只是世事无常,形势比人强,而今辽国形势日非,终究还是要余睹来求他。
  过了二日,便到了河间府境内。此处可说是河北边防第一重镇,统辖边陲十一处军州,当日熙宁时辽国前来强索的关南之地,指得也就是这十一处军州。自北宋开国之初,此地名为高阳关,庆历年间置安抚使,设为高阳关路,至徽宗朝大观二年始升为河间府,赐军额为瀛海军。
  高强自到大名府整军以来,对于边陲各州的防务也曾下了一番功夫研究,凭良心说,纸面上看来,河北的防务算得上井井有条,大宋经营河北一百七十年。用高耸坚固的城墙,遍地密植的树木,再加上纵横交错的塘河泽,组成了一道相当坚固的防线。既有中山府(原定州,去年刚刚升为府)、真定府、河间府这样坚固支撑的要点,也有屯驻机动兵力地雄州霸州等据点,更有利用水路调动兵力,甚至还有决数条河水阻隔敌军等等非常手段,堪称极尽防守技巧之妙了。可就是这样的防线,为什么在历史上金兵南下之时,却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呢?到此不得不慨叹一句,春秋时吴起在河上对魏侯所说的那句“在德不在险”,真是至理名言啊!
  高强既然将大军向北移动,便在河间府建立行营,行营外竖起两杆大旗,一面是枢密副使、河阳军节度使高,另一面则是河北常胜军都统制种,也就是种师道,亦是一镇节度。宋朝军制以文抑武,平时往往不设高级武职指挥官,或仅仅设虚职,临战才提拔一人统率大军,这种制度无疑对高级指挥将领积累指挥经验极为不利,比如现在赵佶任命种师道为都统制,看似此人深通兵法,又有对西夏的战功打底,实际上整支常胜军都是河北山东人组成,哪里会买种师道这个老西的帐?若不是高强这个枢密副使以文官身份担任最高指挥,种师道恐怕连手下的一成兵将都调遣不动。
  即便如此,种师道要想在常胜军上下建立起足够的威信,仍旧有待时日,不过此时在常胜军中,参议司的大小参议们已经深入到了各个层级,俾能上情下达,种师道通过参议司来了解军中大小事务,并逐渐熟悉环境,也算是事半功倍了。
  如今诸军还未全部就位,进驻河间府的也只有高强这一万兵而已,但用于大军作战所需的种种军需粮草马匹车舟战具等等物资,却经由黄河水路源源不绝地运到此间,又从此地调运往北方,整个河间府都热闹非凡,处处都是繁忙景象。
  如此景象,对于已经大受刺激的辽国使节来说无疑又是一重打击,那耶律余睹忍了数日,只为不敢轻易与高强私语,到这刻再也按捺不住,觑着高强马行较近的一刻,纵马上前,马鞭指着路旁的一处地方,扬声道:“高相公,此物某从所未见,未审是何物?”
  高强听见有人呼唤,回头看是余睹,心中顿时好笑,忍了这两日,你总算是忍不住了?当着几万只眼睛,他也不来玩什么花头,老老实实道:“耶律都统,此物名唤铁轨,我朝近年始创以此纲运之法,极是便当,唯用铁甚多尔。”
  他故意说的不清不楚,比如这么两根铺在地上的铁棍,如何能用于纲运?又如用铁究竟几何?耶律余睹听的不明不白,心中益发焦躁,正要再问时,却觉自己马镫被人踢了一下,转身看时,却见张琳也到了一旁。低声道:“都统,南朝显是心存叵测,此物既然用铁甚多,倘使用于打造兵器,必能佐战力甚巨,以此言之,则此物犹远胜于数万雄师也!”
  其实这倒是高估了高强了,这铁路的铺设在现代大工业生产的条件下较为简易。但在当时的打造条件下,即便以大宋当时领先全世界的铁冶水平和规模,要铺设较长的铁轨也是一件耗费极巨之事。况且以马匹的持续奔跑能力,再计算进安全因素的话。一段铁路的极限长度也不过就百里有余而已。这河间府的铁路,乃是高强为了他日进军燕云。要从此地向燕云快速调运物资和兵马所设,不过是从河间府铺到雄州,就算如此,计算工期也要两年之久。主要的功夫并不是铺设铁轨。倒要花在铁轨的锻造和运输上面。
  但是新技术的优点之一就是神秘,如果将这种神秘和军事联系起来,就更加让人神秘莫测——有道是兵不厌诈,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谁能分清你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有那长长黑黑铺在地上的铁轨和大队人工,那些都是亲眼所见,可不是假的吧?
  这两道铁轨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抵达河间府城之后,当晚的休沐宴上,张琳便提出,奉使报聘,若不面参宋帝,便是有辱使命,但重商国界事大,伏请高强送他使团依旧北去,情愿将副使耶律余睹留在此间,且听听南朝之所欲,待回北请了辽主朝命之后,再行商议。
  这也无非是缓兵之计,依旧不脱这张琳使团南来的本意,不过能留一个耶律余睹下来,也已经是一种愿意谈判的姿态,对于高强来说无疑是一场小小的胜利,何况和耶律余睹之间,他还有些不得不说的话?当下说了些场面话,又重申两国百年盟好之意,只是听起来总有那么一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在里面。
  次日送走了张琳等使团,只有耶律余睹领着四五个心腹留了下来,待双方在常胜军河间府行营的帅帐中坐定之时,眼见两下已无甚碍眼之人,那耶律余睹毕竟是塞北汉子,心气直爽,登时就将眼睛立了起来:“高相公,当日汴京之会,曾说地甚话来?如今为何又提兵犯境,出尔反尔,岂是大丈夫所为?”
  高强却不慌不忙,笑道:“耶律都统说的哪里话来,本朝兵马调动实属寻常,当日汴京便曾向都统说及,近年来北的盗贼甚多,河朔惊扰不安,本朝增戍边兵,只为应付非常而已。我不曾问过贵国地方不靖、扰及邻邦之过,都统反来责我增兵的不是,这是何道理?”
  耶律余睹一时语塞,明知高强这说法是避重就轻、皮里阳秋,偏生还寻不着他话里的岔子,心中闷得难受,在那里默然片刻,索性把话说开了去:“高相公,如今女真作乱,你出兵辽东,已然等于犯境,我只不来说你,你却再三相逼,若当真逼得两国刀兵相见,徒然生灵涂炭,又有何益处?大辽雄踞北的二百年,享国更比大宋久远,眼前些许艰难,未必就能断了我大辽的国祚,还望相公三思!”
  高强听了这话,真想大笑三声,当日你契丹铁骑数度南下,后晋亡于你手,晋出帝母子凄凉北迁;大宋建立之后援助北汉,几番遣兵入关都被击退;真宗朝又倾国之力南下,神宗时仍然有意图谋关南,那些时节,你们怎么没想到生灵涂炭?“耶律都统,当初本相说的明白,两国盟好百年,我亦无意背盟,然而贵国年来数败于女真,眼见国势日非,人心离散,本相虽然身在南朝,亦见得分明,这大辽的国祚如何,想必你耶律都统比我更加清楚吧?事已至此,与其抱着往日之盟好来责难我朝,倒不如回去好生思量一下,到底要如何方能保住你大辽的国祚,都统以为如何?”
  耶律余睹险些被他气得吐血,他自去年从汴京北还之后,便即着手联络忠于契丹、不满目前时局的大臣宗室,有意发动政变,改变目前的被动局势。然而这政变不是那么好搞的,首先在政变的目标要不要指向当今天祚帝这一点上,这些政变派自己窝里就吵地翻了天,以耶律章奴为首的一拨宗室认为天祚不堪为辽主,主张另立南京留守、魏国王耶律淳为国主,耶律余睹一派却只肯扳倒萧奉先,立晋王为太子,逼天祚交出权柄。内部尚未统一,外部那萧奉先又牢牢抓着枢密院的兵权不放,政变派们寻觅不着什么好时机,如何动手?
  话说到这个份上,耶律余睹也有些气馁了,大辽天下土崩之势渐成,自己伙里虽也有意中兴,却连个萧奉先都收拾不了,夫复何言?
  “高相公,你只说一句,我若有意向南朝借兵平灭女真,须当如何?”
  第十三卷 燕云下篇 第二二章
  乍听见耶律余睹口中道出这句话来,高强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这原本就是他一直努力的方向,然而现今辽主天祚尚未亲征,按理说辽国上层对于战事的前景还不该悲观到这样的地步才对,为何余睹这么痛快就能答应?
  “冷静,冷静!你和人谈判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要被人这么快就探出了底线,这位可还不是现今辽国能拿主意的人捏!”努力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高强迅即调整心情,好容易才平复了些,笑道:“都统此言差矣,虽说邻家失火,我当救援,然而毕竟他邦不可入,我兵如何能去平女真耶?”
  余睹咬牙暗恨,你大宋兵马到辽东都不知多少了,还说这等废话作甚?“高相公,此间须不是朝堂折冲,左右俱无外人,我亦不妨直言,现今那辽东常胜军兵力甚强,而女真已然取了咸州,东北路重镇失陷其半矣!如此发展下去,不消半年,辽东之的便是辽东常胜军与女真角力之所,决斗之场矣。到那时候,纵使高相公有意袖手旁观,又岂能得乎?若当日高相公汴京所言非虚,果真有意援我大辽时,彼时便势必要与女真为敌,此乃势所必然也!”
  余睹说到这里,忽地停了下来。高强正听得有趣,心道这余睹到底是契丹豪杰,对于时局的发展看得还算透彻,却见他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不说,微微有些诧异,心下一转。已然有了计较:“都统过虑也,当日无人私语之时,本相一诺千金,岂是等闲?贵国与我虽为敌国,究竟盟好百年不动干戈,亦仰慕我中原文采,虽妇人亦能为诗歌,比那女真蛮夷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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