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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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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五千大兵,战马两万匹,作为新设宣抚使的直属大队。这兵威不是用来给郭药师、花荣等高级将领看的,乃是用以威慑他们下面那许多千户、百户,所谓耀武扬威,也就是这个时候用得上。至于辽东安定之后,宣抚使收编了花荣等部,手中有了实力,韩世忠这一部背嵬马军自可另派用场,因此将士家属此番并未随军,仍旧是住在大名府左近。
  燕青、宗泽之后,便是第三拨使者,依照宋辽之间的盟约,须得遣使往女真国去,晓谕他罢兵休战,与辽国讲和。这一回可就没人来争了,众大臣也不是一味的傻,起码什么地方有危险,他们的嗅觉可是灵敏得很。这女真国乃是新起的势力,兵威强盛,又是蛮夷中的蛮夷,素来不懂礼义的,今番乍听万里之外的大宋朝要他们不可攻伐辽国。一旦受了刺激,指不定要作出什么事来,到那时,使节不免就首当其冲了。
  当然士大夫们惯于弄文,就算是不敢去,也能找出一大堆理由来,譬如说这女真是辽国属国,虽然历史上也曾朝贡中国。然而道绝百年,邦交不修,因此彼此交往既不好同辽国一样用国书,也不好象对待奉大宋正朔的高丽国那样用诏书。结果为了这些东西吵了半天,末了竟有人弄出范仲淹作书答西夏国主元昊地旧例来,说是可以请国中大臣自己修书给女真国主。高强听得直翻白眼,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范仲淹为此可是受了弹劾,怎么现今却成了可以依循的故制了?
  末了还是定依西夏国例,往来用国书,以友邦论交,反正大宋朝周围的国家都不大买他的帐,彼此间平等论交的话,君臣都还能够接受。至于使节。则是马扩当仁不让,以曾经在女真中行商经年,通晓女真言语风俗而中选,赵佶御笔加了马扩一个武功大夫衔,择了良辰吉日,送他起程而去。
  此时北的军情瞬息万变,两路往辽东的使节自是争分夺秒,好在一路上的水道运输早已打通,宗泽与马扩二使偕行,经汴水、梁山泊、济水而出大海。在登州水师的引导下,一路直航旅顺口,中间更不换船,又逢夏季南风盛时,端的快捷无比。
  到了旅顺口,那岸上武松业已接了信,率领部下黑风营将士列队相迎。他与宗泽也曾会过,马扩更是往来数遭,然而此时相见却与往日不同,显得分外亲热。何故?原来这般孤悬海外,又有军纪约束不得随意往来,虽然武松所部多半都是和尚兵,在中原甚少家眷的,但是毕竟是身在异乡,若不是武松素得军心,所部纪律又严,这几年中不晓得会生出多少事来。作为这批军队的主官,武松的肩上担子可想而知。
  而今总算盼到了中原朝廷的宣抚使者,也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就好比是近代中国内战时期,南方八省游击队听说“中央来人了”,那般欢欣鼓舞,确实出于至诚。而宗泽在历史上恰恰是以善于统御杂牌军著称的,其个人魅力毋庸置疑,当下一一抚慰,再颁谕旨,诸军都头以上皆转两阶,武松授遥郡观察使,算是正式迈入高级武官的行列,士卒则多有银绢犒赏,军心登时大悦。
  宗泽到了此间就不走了,此处乃是武松驻守,大宋人渡海而来的多半都在此间,安全和忠诚上都是全无问题。当下宗泽便在此间设立宣抚司,分遣使节告知辽东诸将,命他们约期来见,免得自己大队人马这么浩浩荡荡开过去,弄出什么误会来就糟糕。马扩的路可要比他远了许多,于是两下辞别,他轻骑数十北上,往女真国中去了。
  消息传到各处,郭药师等人盼这一天也是盼了许久,当初原本说要和女真夹攻契丹地,结果中原朝廷却先攻燕云,后又与契丹讲和,弄得女真颇为恼火,连番遣使来责问辽东诸军的去向。今番好容易等到朝廷招抚使者,当即各率帐下精兵数百,来到苏州关下叩关而入,直至宣抚司,拜见宗宣抚来。
  当下宗泽站在堂上宣读敕书,郭药师封武泰军节度使,加检校少保,同知辽东宣抚使;花荣封宣武军节度使,亦同知辽东宣抚使,以下大忭、徐宁、史文恭三人为承宣使,去节度使一级而已,栾廷玉观察使,其余各将授遥郡六任官及横行诸班等武职官,原任千户、百户等职司仍旧,赐银绢赏赐各有差。
  其实宗泽在参议司这几年,对于辽东的事务也不陌生,当初陈规率了若干参议人员到辽东管理屯田事宜,也是他首建其事,至于郭药师和花荣等人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他更是一清二楚,因此堂上见面之时,宗泽谈笑风生,认起人来一个不差,说起各人的才干所长,以及平生得意事来,更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郭药师诸人心中本是惴惴,喜见中原宣抚竟是这般体察下情,大众尽皆感叹这一遭也不枉了,一体开怀谢恩。而如花荣、史文恭等中原旧人,这份心情更是极为复杂,出生入死几年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竟有人欲流泣者。
  初时的激动过后,便是喜悦,当晚苏州关下灯火通明,数十里连绵不绝,武松吩咐将仓库中的酒肉尽数搬了出来,用以分赐将士和百姓,大大热闹一场。
  大堂上又是一番热闹,不过这座位却甚是有趣。当中是宗泽为首,而后郭药师坐了上首,其后便是花荣,这并没有异议。再往下的话,论官职该轮到史文恭,他是正任的承宣使,而韩世忠从高强定燕京之后,叙功封为果州团练使,比史文恭还差了三阶官。可是若论当初军中的资历,则史文恭离开大宋时又是韩世忠帐下营长。军职比韩世忠还差了两级。这老上级是不是要坐上座?
  于是史文恭便不肯坐,定要韩世忠先坐,问题你一个人让了也罢。后面大忭和徐宁都是承宣使,与史文恭都是同级,韩世忠若是坐了这位次,便将大忭也给压过了,人家可不是旧时的军中袍泽吧?
  最终还是宗泽定案,说道此际乃是官署设宴,为各位新任将官道贺,自当以现今官职为准,私宴之中不妨论旧交,众人方罢,便依照今日初封的官职来坐定。其实郭药师等人素来不知大宋朝的官制,哪里顾得许多?只是嘻嘻哈哈一团坐了便罢。
  这辽东众人新获爵赏,看见大宋着实优待降人,深庆自己找到了一个好靠山,所饮的又是来自汴京的上好美酒,等闲也难喝到,故而不知不觉就多饮了几杯。大家武人,酒后便有些口无遮拦起来。吆五喝六地在那里耍拳行酒,宗泽在当中笑吟吟地看着,也不当回事。
  忽然,张晖站起身来,持着酒碗走到堂中,先团团作了罗圈揖,叫道:“宣抚相公,列位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史文恭是他直属的上级,登时呸了一声,笑骂道:“今日大好的日子,你这厮莫要掉白,仔细回到营中教你吃军棍!”余众轰的一声,俱都大笑起来,纷纷跟着起哄。
  张晖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好容易安静了些,他便大声道:“史大人说得不差,我们今日归了大宋,大家得其富贵,小将感念君恩,亦无以为报。想近年来女真逞强夸盛,几千兵就敢起兵击辽,如今打下煞大江山,也只得三万多兵。我辽东现今兵马七万,粮草称足,又有大宋为后盾,如何不能与他争竞?依小将之见,我等何不去吞了大辽,再灭女真,至于高丽诸国,亦可一鼓荡平,为大宋朝开辟万里疆土,我等亦得一场大大的富贵,何其快哉!”
  他这话一出,堂上斗酒笑闹的声音霎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把眼睛去看宗泽如何反应。
  只见宗泽微微一笑,神色一如平常,举杯笑道:“为将者当思进取,某这一杯,便敬张刺史煞大志向!”说着一饮而尽。
  张晖大喜,亦饮尽了,还要再说话时,史文恭跳了起来,指着张晖叫道:“好胆,竟敢去哄宣抚相公与尔对饮,且先来过某家这一关!”一面说,一面提着两个酒坛直出堂中,一把塞到张晖怀中一个,棱着眼睛道:“你敢不敢饮?”
  张晖虽是他的下属,自家亦有兵力,平素大家也只作兄弟相待,如何不敢?当下接过酒来,咣咣咣几口喝干,酒水淋漓撒了满身都是,史文恭亦在那里仰头痛饮,余众笑闹拍手欢呼,堂上一片吵闹之声。
  宗泽微笑着看着这些武将厮闹,眼光却是颇为沉静,缓缓从诸将的脸上扫过去,却见花荣与武松俱都向他以目示意,郭药师亦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宗泽何等样人,一看就知道张晖或许是个无心之人,但他这番话的内涵却更为深远,单看刚才大众听到他说话之后的反应,就可知此事在辽东诸将的心目中,绝非等闲笑语而已。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又饮了几杯之后,便佯作不胜酒力,离席而去。
  等了半个多时辰,郭药师、花荣、武松、大忭、韩世忠等五名现今辽东最高级别的武将,全都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到后堂,宗泽吩咐人倒了茶水,为诸将醒酒,便道:“适才张刺史所言,不知诸将意下如何?不妨直言,言者无罪。”
  郭药师和大忭新降,不敢先说话,便把眼光去看花荣。花荣微一点头,遂道:“宣抚相公好眼力,此事果然干系不小,只因我兵镇抚辽东之后,四方百姓纷纷来投,以故辽东区区之地,竟有十三万户百姓,胜兵七万之多。然而北地贫瘠,田土所出不及江南,委实养不下这许多兵民,全仗着高相公历年用钱粮接济,才保得辽东不乱。然而兵力既众,便多有人欲四出攻掠,取田地金帛子女以自肥,又可立功邀赏,近年来辽东不事征战,诸军无用武之地,多怀怏怏之情。”
  宗泽皱起眉头道:“似此说来,确乎可虑,然诸军自有赡给,衣食无缺,何事须出掳掠?”
  花荣苦笑道:“宣抚相公久历太平,不晓得这北地民情,俗尚武勇,剽掠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以战败为耻。如今我辽东兵力雄强,却不向外征伐,军士中多有怨言,道是我等军将自有南朝富贵,却不思他等身家全系军中,一旦己身败没,无物留贻子孙。倘若只是军士怨言,还则罢了,又有那一等女真人往来,俱都夸说他们攻伐契丹,掠夺得田土金帛无数,以此致富,我兵见了,如何能平?月来已有数起,边兵擅自攻杀往来女真商队,我等虽能弹压,然怏怏者甚众,万一女真相机来劝诱,兵变者有之,倒戈者有之,某等忧虑久矣!”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二七章
  花荣所说的,乃是一个关于辽东民心的问题。一般来说,辽东气候寒冷,庄稼每年的生长期较短,造成了庄稼的单产较中原为低,于是若要养活相同的人口,在辽东就需要比在南方更多的土地,而单位土地上投放的劳动力减少,反过来又使得田亩间的精耕细作成为不可能,又加剧了这样的情形。
  正常的条件下,一旦人口膨胀的速度超过了田地所能承载的限度,就会发生战乱,无论是中原还是塞外,其实每次改朝换代的根本原因都是这一点。然而对于塞外的民族来说,除了内部动乱消化这种人口膨胀的压力之外,他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向更为富饶的南方中原进行劫掠,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来换取粮食和金钱。
  当然,塞外民族甚众,也很少能团结起来,因此那些不能和中原接壤的民族,自然就会去向较为富庶的民族进行劫掠,通常这种现象,随着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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