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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部分

高衙内新传-第6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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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强眼光从地图上的临潢府,向东移到黄龙府,横亘在这中间的,是富饶的科尔沁草原,再向北越过大兴安岭,则是蒙古族得以兴起的呼伦贝尔草原。”辽国若强,势必侵我,是以我大宋若要安定,一个较为弱势的辽国朝廷乃是最佳格局。倘若我大宋能虎踞辽东,契丹两面受敌,想要入侵我时便要多想一想,换言之,我便可以较少的代价,譬如边市榷场上的商旅利益,来换取契丹的安分守己。再者,占据黄龙府,打通北路之后,这数千里的旷野上尽可驰骋,我大宋的势力可以一直伸向漠北诸部。也可分契丹之势,使其不得并力南向攻我。故而黄龙府与春泰二州,实关系到我大宋与辽国气运消长,若能见此者,不容不争!”
  陈规点头道:“诚如相公所言,则耶律大石所谋者大,不容有失,其既然轻举出兵,不逞而回,单从此节便可知,若不是因为有萧干响应,春泰二州可不战而下,耶律大石势必要审时度势,相机兴大兵来取此二州。”
  高强冷笑道:“非但如此,若不是有恃无恐,当耶律大石听说我大兵北上之后,好应遣使来相约夹攻,现今却连书信也不见一封,还不是怕我以此为借口,占了他的黄龙府和春泰二州,不予归还?他的如意算盘,大约是要招降萧干,两下合兵一处之后,便以夹攻金国为由,约定战胜之后讨还黄龙府,断绝我大宋的北上之道罢!”
  高强是所谓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时时不忘历史大势,而陈规却不同,身为参议官,从战略制定到战术规划,样样都要筹划精到,待听高强这般说时,便皱眉道:“虽然如此,我兵左有大泽,右有大江,身后又是长达五百里的补给线,兵力虽强,却不无隐忧,利在速战。如今萧干动向不明,我兵便有些缚手缚脚,若要越大泽往攻时,又恐粮饷后援不继,如之奈何?倘若任由敌人相机而发,主动之权操于敌手,与军事大大不利。相公,莫若即刻遣使,招降萧干,许以王爵,划以封疆,只求他挂上我大宋旗号,辽国再要插手招降,便落了口实,以他今日之弱,谅必不敢与我大宋争雄。”
  高强笑道:“元则,你我都知道的道理,萧干怎会不知?他叛过辽,叛过金,独有当日叛我大宋之事,因事先并无明约,故而世人不知。现今他若要归宋,便再也没了背叛的时机,只有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大宋,正因如此,此番若不到最后时刻,他是不会轻易倒向任何一方的,是以,此次若是选择错误,他这辈子也就算是活到头了,天下之大,再无他容身之处!”
  陈规一想不错,萧干这次要是作出了抉择,若再反悔,不会再有人相信他,加上他所据的形势,宋、金、辽都会全力攻打于他,还有什么路可走?只是高强说的最后时刻,无非是指的辽东战略形势明朗,莫非高强要挥军杀过混同江去,把金国完全打败之后,才会遣使招降萧干?
  “不然,且不论我挥军渡江,在寒冬来临之前区区四五个月时日能否破金,即便能破,萧干知兵之人,见我军渡江,自是胜券在握,恐怕我渡江之日,便是他归辽之时。纵使那时辽国朝廷不肯受降,他从容归我大宋,也还来得及,这才叫左右逢源,仗着手上有兵,又占据形势要地,正是奇货可居。”
  高强微微冷笑。忽然转了个话题,向陈规道:“元则,如今一方有奇货,三家要争,我若要操左券时,须得如何?”
  陈规耕读出身,不知商事,不过高强这话显然是在打比方。他心念一转,已知其意:“相公之意,莫非是要绝了萧干归辽之路,那时他无从抉择,唯有向我大宋?”
  “正合我意!”高强笑道:“只是这奇货,辽国也是想要的,如何能教辽国缩手呢?”
  陈规笑道:“相公适才言及,辽国天庆帝与余睹等人,不欲耶律大石多立功劳,只怕便是在此埋下伏笔了罢?萧干之欲归辽。必经耶律大石之途径。一旦耶律大石在辽失势,形势所迫,亦不容他在辽国另寻接纳之人。则唯有归我大宋矣!如今耶律大石手握兵权,威震其主,正好从中取事。”
  高强仰天大笑道:“知我者,元则也!烦劳元则速速为我修书,命石秀等人全力以赴,动摇耶律大石在辽之权位,最好是激使辽主夺了他的兵权,那时萧干哪里还敢归辽?此事宜疾不宜缓,倘若能在八月前令萧干易帜,我便可挥军渡江,直捣会宁府,给这些女真人来个犁庭扫穴,逼他俯首称臣!”
  陈规应了,便即笔走龙蛇,将二人此番说话,简略说了一遍,以高强的名义,令石秀不惜一切手段,只要扳倒了耶律大石,便是奇功一件。书信写罢蜡封,先用信鸽传往辽阳府,再快马赶至盖州,经海路传到燕京,从此再换信鸽,北上到临潢府,才能到石秀手中,途中至少也得十天时间。
  这边高强分派诸军,一面飞调李俊水师官兵匠人北上,要在江边觅地建设船坞,打造战船,一面遣花荣率兵南下,招募辽东人户前来黄龙府屯驻,亦要多运粮草军器到军前听用,这几日攻打黄龙府,耗费的雷弹委实不少。史文恭与韩世忠则分遣骑兵在江边巡视,以防对岸金人潜渡过来扰乱。
  此时对面金兵亦到,见宋军暂时没有渡江之意,便也开始修建亭障烽燧,每日里骑兵一队队在江岸边巡视来去,与宋军隔江相望,少不得扯着嗓子对骂两句,至于弓箭对射,却是可免则免,夏季的混同江江面阔达一百五十步,江上风力又大,一箭射到对面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高强自己则坐镇黄龙府,调遣诸军整饬城防,安置大炮床弩等守城器械,修建火药库粮库与营房等设施,以便长久留兵驻守,他甚至规划好了,要将黄龙府的城池再扩大一倍,增建八里城墙,可容十万军民常驻在此。这黄龙府可是将来大宋制衡北疆的第一重镇,岂同等闲?连生产火药的军器坊,以及城中圈养战马的马场,高强也都一并规划出来了。
  十万宋军,就此在黄龙府周边安顿下来,每日里忙个不亦乐乎,丝毫没有进兵之意。对江的金人始则惴惴,日子久了也有些麻木,巡视之际也就渐渐松懈起来,那用来报警的烽燧却沿着江岸越修越多,已然修了三百里长。
  却说那金国大将谋良虎,赍了大批金珠子女来到长春州,萧干列队出迎,领了旨意,却是吴乞买加封他为左元帅,统领鸭子河西北的所有兵马,其中包括几个女真人谋克,可谓委以重任;又赐他铁骊王爵,准予开府建衙,可谓宠以尊位;又赐予金珠无数,美女二十,奴仆千数,可谓饵以厚赐。如此三管齐下,国家之待臣子者也厚矣!
  萧干感激涕零,谢恩领旨,与谋良虎携手入城,说及抵御宋军时,萧干慷慨激昂,指着东南面黄龙府方向道:“郎君宽心,我当日与那高强在燕京城外交战,先已取胜,只因他兵多而败。如今有大泽为地利,又有雄兵万余,足可抵挡宋军,等到冬季雪降,宋军不耐寒,这野外便是我兵驰骋之所,收复黄龙府指日可待!”
  谋良虎见萧干所部严整,器械亦精,点头道:“萧大王素知宋军深浅,如今宋军势大,我军新败,只可据险避战,堕其锋锐,萧大王所言深得兵法精要,某甚是佩服。只是萧大王此处乃是要紧去处,西面尚有契丹之兵窥伺,宋辽之间闻说有兄弟之盟,倘若一起兴兵前来夹攻,祸事不小。”
  萧干嗤笑道:“何谓兄弟?郎君有所不知,当日宋军兴兵取燕云时,可从来不曾违背盟誓,只说是交割旧地!如此盟誓,特蒙蔽世人耳目而已,不足为凭,契丹人怨宋人趁火打劫,强取三京之地,痛入骨髓,日夜思谋报之不及,怎肯反助宋人取我疆土?我等皆北地之民也,所谓唇亡齿寒,契丹人亦当知之。实不相瞒,前日那辽国耶律大石曾遣数千兵至我疆界,我也道他有心来夹攻,谁料只一见我军斥候面,兵不及交,便即退避百里,不复前来,如此,想必是有意敷衍南朝,断不致真个相攻,郎君不必担忧!”
  谋良虎见说,一时大喜:“倘真如此,春泰有磐石之安,萧大王功劳不小,待宋军兵退之后,狼主必另有重赏!”二人携手入城,自有一番热闹不提。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八〇章
  当石秀接到高强的指示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要去拼命了:
  想要在短短两个月内,让在辽国位高权重、深得军心的耶律大石下台,除了集结一班死士去刺杀他之外,石秀简直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纵使对高强死心塌地的诚服,见惯了江湖上刀头舔血生涯的石秀,对于刺杀耶律大石这样的重量级人物还是心中发怵。好在身边还有个李应可以商量,他见石秀面色不佳,便接过了那飞鸽传书来看,仔细一咀嚼,不由笑道:“三郎,你却执迷了,衙内传书中分明写道,命你须自中京入手,几时要你刺杀耶律大石了?”
  石秀一怔,也觉事有蹊跷,奈何这飞鸽传书之法难保机密,所能传递的信息又极为有限,故而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备细的指令来,不过高强既然写明了要石秀从中京入手,那么便是要向辽国朝廷方面去作文章了。说到政坛上的争斗,石秀连平均水准也及不上,更不要说扳倒耶律大石这样的大动作。好在既然方向明确,他也晓得该找什么人来帮忙,当下便嘱咐李应依旧在上京临潢府勾当诸事,尤其要注意搜集耶律大石军中的情报,自己则快马加鞭,又从上京赶回中京去。
  到得中京,便命人相请刘晏,将高强的传书交于他看过了,即问道:“这等勾当,却不是某家所长,少不得要刘兄参详一二。”
  刘晏看罢,默然半晌,忽地轻笑道:“高相公少年得居枢府,开大宋未有之局面,果然有过人之能,只这一招釜底抽薪,便正中耶律大石要害。”
  石秀精神一振,忙问端详。却听刘晏道:“石三爷,你却不知,某在使团之中,多与那秦桧使人相谈,对于辽国朝廷中的局势也略知根底,那耶律余睹身为辽主国舅,又有拥立大功,自视极高。那耶律大石自大宋北归之时,也只一被俘之败将而已,何期先有拥立之功,亦跻身辅政三大臣之列,后来尾随金人收复上京,手中又握有兵权,声威赫赫,隐隐已压过耶律余睹一头。即如前日,我朝连书要辽国出兵攻打金国,那余睹见金国大败,有机可乘,本有心立功,以固己之权势。谁知耶律大石一意不允,按兵不动,累得余睹在中京要每日应付我国使臣,甚是狼狈。”
  “想那余睹心本不平,放在眼前大好的立功机会又被耶律大石阻拦,他若是再不嫉恨耶律大石,便成了今时的活圣人了!只是耶律大石手中有兵权,声望又高,余睹轻易也奈何不得他,只得隐忍罢了。我若能善加挑唆,不愁余睹不出手对付耶律大石。”
  石秀听罢眉头一皱,问道:“既说余睹心忌耶律大石,却无实据,如何做得准?此事干系不小,刘兄切勿轻忽。况且辽国朝廷贵人之中,并无我大宋可用之人,要如何挑唆耶律余睹出手对付大石?”
  刘晏见石秀如是说,亦觉有理,便道:“适才所言,半是从辽国诸府书吏中耳闻,半是听秦桧所言。他每常对我言,辽国自辽主至耶律余睹、萧特末等人,无不愿出兵攻打金国,独有耶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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