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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浅白色的爱-第15部分

小说: 浅白色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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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羽乔一愣,怎么错的都是他?刚开始不是她自己讲的,时间越长越好,最好说要待上一两年,他好心地跟萧缙撒谎,把时间缩短到半个月,还要被人责怪,到底有没有天理?

恋爱中的人哪有天理!吵架的时候可以吵得翻天覆地,也可以撂下绝情绝义的狠话,同样的,冷静下来后,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让他们忘了所有的不愉快,乐癫乐癫地投奔爱人的怀抱。你可以说他们蠢,你也可以骂他们笨,但绝对不可以变成他们复合道路上的阻碍,否则,就是落得被踢下山崖,尸骨无存的下场!

厉羽乔终于明白,吵架中的人,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能当真……“我想办法,行了吧,你是不是先出来?”

厉羽羽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又望着厉羽乔。“我今天晚上就住你的休息套房,你回西区的别墅睡!”

“现在回西区?我明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扣除到西区别墅来回两小时的车程,我就只能睡三个小时!羽羽,我是不是你亲哥哥!”现在是蚂蚁都会咬人了,厉羽乔怒视着没心没肺的小妹!

“就是亲哥哥才应该让着亲妹妹!我明天约了人,西区别墅那么远我怕起不来!”她打着呵欠往套间的方向走去,忽然又回过头。“说来说去都怪你自己,谁让你不在市区买套房子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他们夫妻浪费一个晚上的时间,被责怪不说,还要霸占他的套房,最可恶的是,居然说他不在市区买房子!“我当初买下西区的别墅时,是谁跟秦茜嚼舌根要她当心我‘别有用心’的?”

厉羽羽旋扭门把,歪着小脑袋思考,唔……是谁嚼的舌根?不记得了,应该不是她吧……不过,这种事怎么能怪别人,自己平时不瓜田李下的,别人怎么嚼也没用……

“砰!”门关上,反手落锁……

厉羽乔瞪着门好半响,最后还是无奈地出了办公室……吵架中的恋人,千万不要理他们!

第二天,重案组办公室,众探员兴致勃勃地围观‘野生动物’………双目通红,面色憔悴,头发像一窝乱草,短短的胡渣遍布颊边和下巴……

“萧缙,你这副惨兮兮的模样给我们看真是浪费,怎么着也要让你老婆心疼一把才行!”小陈抚着自己的下巴,好心地建议。

‘野生动物’通红的双目瞪圆……

“是啊,我们平时要竖立良好的警察形象,难得狼狈一回,就要用得恰到好处,以前队长狼狈了好多天大嫂都没回来后,赶紧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想想,这副‘衰样’给别人见到多丢人!”小李翻出多年前的旧事,作为良性的参考!

‘野生动物’露出獠牙……

“你们说男人是不是都爱用这招?就像女人爱哭一样的!”老实的小张是勤学好问的典范。

‘野生动物’头发中腾起‘袅袅’青烟……

“哎哎……萧缙,老实说这招管用不?你成功多少次?失败多少次?给我们讲讲比例,以后凡事惹到老婆了,我们也可以学着点!”小王是最懂得从案件中汲取经验的一个。

“限你们在三秒钟之内统统消失!!!!!”

‘野生动物’终于兽性大发……

故事第十九辑

充斥着浓浓药水味的医院,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放下化验单,埋首刷刷地在病历本上化鬼符,半晌后,她把病历本递给蓝水悠,简短地吐出两个字。“早孕!”

“真的?”蓝水悠欣喜地跟医生确定。

“如果要留下孩子,怀孕初期每月来做定期产检!”女医生平板地嘱咐道。

“当然要留!”蓝水悠瞪大眼睛,激动地握住厉羽羽的手。“羽羽,恭喜你!”

厉羽羽呆呆地回神,小脸红红的,小声地应道:“谢谢大嫂!”

医生奇怪地看她俩一眼:这么早就跑来检查是不是太急切了点?

“大嫂,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回到车上,厉羽羽问蓝水悠。

“我是过来人,你们都结婚两个多月了,猜也猜得到嘛!”蓝水悠扣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萧缙也真是糊涂,我刚怀上小均那会儿,老公见我脸色不对就把我拖到医院了!”

“也不能怪他!”厉羽羽不得不辩解,她和萧缙虽是结婚两个多月,真正在一起才半个月,当然不会注意。不过,这半个月他到是真下得功夫,想到这里,她的脸又红了些。

蓝水悠看了一眼厉羽羽,心里也明白几分。“既然怀孕了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吧!两个人好歹还是要过日子的,萧缙个性虽然混了些,爱你倒是不假!”

厉羽羽点点头。“我本来也是打算今天回家的!”

“真没出息,哪有离家出走一天就回去的!”蓝水悠停车等待红灯,转头对她说道:“大概新婚都是这样吧,羽羽,相爱的人能走到一起就很不容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放手!”

“我知道!”厉羽羽感激地一笑。

重案大队办公室的会议间仿若笼罩在阴云之下,众人暗沉着脸缄默不语,偶尔有一两声关节骨“咯咯!”的响声从座位上发出。

“砰!”性子较烈的小王一掌劈向桌子,粗犷的脸上怒火滔天。“枪杀案本来就该重案组负责,凭什么移交给扫黑组?上头那群人还讲不讲道理?”

“我们布了这么久的线,没日没夜地调查了一个月,现在说要移交?队长,他们怎么都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啊!”小李愤愤不平跟楚亦江说道。

“我担心的是……”萧缙打断他们愤怒的质问,理智地跟楚亦江分析道:“我们都是在暗查,上面怎么知道枪杀案与‘戾鹰’有关? 还有,一旦移交,得知案情的人增多,我们在‘戾鹰’布的线人很容易暴露,前功尽弃不说,线人的生命安全很可能受到威胁!”

“这件事我也觉得蹊跷,方局说是市长直接跟他交涉的,压力颇大,而且,市长怎么会注意一起枪杀案?”楚亦江翻开面前的卷宗,看了一下后又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拖下去,通知线人这几天不要有任何动作,这件案子就算要移交,所有的线人都撤回来,即使前功尽弃,线人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萧缙了然地点点头。

“队长,你的岳父不是跟市长很熟吗?应该可以探听到一些消息吧?”小李问道。

“我会想办法!”楚亦江不再多言,思索着走出会议室。

天黑尽时,萧缙才疲惫地走出办公室,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兜圈儿,昨天一个人在空空的大床上夜不成眠,今天也不想回到没有小羽的厉宅,对他来讲,没有小羽,那就是栋毫无生气的空宅!

“铃~~铃~‘”萧缙从旁边的座椅上拿起手机。“喂!”

听那边讲了一会儿后,他神色凝重地对话筒说道:“我马上过去!”

幽深的小巷,搭着许多简陋的木棚屋,屋子外面凉着男人女人的衣裤,风一吹,彩色衣裤迎风招招,穿着睡衣的女人在门边涮口,几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围着一张小桌子打扑克牌,萧缙把车开到无人的巷子底,一个‘混混’模样十足的男子上了车,男子头上染着黄毛,穿着黑色T恤,外面套着一件时下流行的短牛仔夹克。他的皮肤黝黑,颧骨略高,一双细长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周遭。

“缙哥!”男子低低地喊了一声后,俯趴在后座。

“坐稳了!”萧缙说完,放下手刹,急速倒车出了巷子外。

行至一处空旷的施工地段,萧缙把车开到中央,下车坐到后座,打开车内的照明灯。

混混把一叠文件交给萧缙。“这是在‘戾鹰’搜集到的有关账目的资料,作用不是太大,但是,我探听到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萧缙神情一凝。“什么消息!”

“被杀的那个人是和老大一起创立‘戾鹰’的,我听他们说创立时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下落不明,‘戾鹰’于五年前发迹,几乎是一夜暴富,试试看能不能调查到他们几年前的巨款来源,另外,那个下落不明的人可能是关键,否则,现在的‘戾鹰’很难扳倒!”

“那个人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名字或是代号之类?”萧缙又问。

“这个不清楚,‘戾鹰’里面的人很少提起这个人,我是从很早就在组织里混的两个人聊天时,意外偷听到的!”

“知道了!”萧缙低头记录‘混混’所说的话,虽然线索少,但也比没有好。

“缙哥!”

“嗯?”萧缙抬头看他。

“其实我跟你是校友,你高我一届。不过你读了研究所,因此我比你早当警察一年!”混混露齿一笑,颧骨鼓起两团肉,细长的眼睛灵敏神动,刚刚那痞里痞气的样子荡然无存。

萧缙仔细看他一眼,然后淡淡笑道:“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个勇敢的学弟。”

男子笑得更开心,黝黑的脸在灯光下泛起亮泽。“你当然不记得啦,但是与你同校的人的大概都记得你,没到“戾鹰”以前,我还和同学谈起你呢!”

“是吗?”萧缙被他的笑感染,不由得跟他闲扯起来。“你们聊我做什么?”

“什么都聊!”男子说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缙哥,你应该不知道我们那一届的同学都很佩服你呢,不管哪方面你总是出类拔卒的。”

“瞎扯吧你!”萧缙拍拍他的头,然后打开车门坐到前排。“现在送你去哪里?”

“到前面公路上就放我下车吧!”男子说道。

车子开到公路上,萧缙停车,回头跟他交待。“这几天不要有什么行动!”

“嗯,等你们端掉‘戾鹰’,我就可以脱掉这身衣服,换上警服了!”男子冲萧缙爽朗地一笑。“缙哥,再见!”

“再见!”萧缙待他下车后重新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

蓦地,冷清的街道一声催命的枪声响起,萧缙在夜空下仿佛听到子弹一阵呜咽后炸开,那是他极为熟悉的声音……方向盘一转,车子一百八度旋身,萧缙看到趴在地上的男子和急速驶离的黑色轿车,他迅速记下车牌号,把车停在男子身边,边下车边拨电话给警局请求拦截轿车……

“    !”萧缙蹲在男子身边唤着他的代号,双手插到他的腋下,想把抱起来,手触到他胸口时,温热的液体粘腻了他的手指和掌心,他心里暗暗一惊。“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萧缙好不容易抱他站起来,想换到他身前背他上车,单手一松,男子又直直地往后倒去,萧缙满头大汗地又接住他,只听见男子微弱地说道:“缙哥……别动我……我疼……”

萧缙赶紧停手,一动不动地跟他说道:“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没用的……我们以前学过……知道子弹打中心脏……就别想活下去……”男子虚弱地说着,面孔因疼痛扭曲,眼睛里的神彩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缙哥……记得到时给我穿上警服!”

萧缙猛地一颤。“    ,有希望就不要放弃,你撑着点儿!”说完,他又想把他扶起来。

“不要动……很疼……缙哥……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很听的名字……林乐澄……”他胸口不断不断地冒出鲜血,蓝色的牛仔外套被浸染上大块血迹,颧骨上的肉微微抽动,声音越来越微弱。“‘戾鹰’里的人叫我‘芋仔’……同事叫我    ……好久……好久……都没听到别人叫我林乐澄了,你能叫叫……我的名字吗?”

寂静的夜空,路灯闪着昏暗的光,微弱的声音那么地痛苦不堪。男子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地说出他最后的请求………叫他的名字,只是叫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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