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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花未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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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篱蹲下身,一本本捡起那些旧书,眼睛突然扫到一本书上的一句话:赠贤弟红禅门掌门江群山。

江群山?江篱看到父亲的名字,像是被刺了一下,手中的书被随手一摆,单单拿起那一本薄薄的册子,想得出神。

这红禅门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父亲会成了那里的掌门。这与三生门又有何关系?

“红禅门……”江篱嘴中念念有词,翻动书页,想要看看里面的内容。

“这红禅门便是三生门。”丁莫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让江篱忘了手中的书册,将眼神望向他来。

“什么意思?我在三生门这么些年,从未听说过这三个字。”

丁莫言走至江篱面前,拿过她手中的书册,道:“在你还未出世前,你爹已将红禅门改为三生门,你若去找门内年长之叔伯,想必他们还有印象。这些年来,江湖上只闻三生门,何时又有人提过‘红禅门’三字,你不知道,也不为奇。”

“为何江湖上,再也无人提起那三个字?”

“只因我曾说过,”丁莫言顿了一顿,帮做神秘道,“总有一日,我会杀光这天下所有知道红禅门这三字的人。”

江篱有些吃惊,想不到丁莫言辟世二十多年,威名依然远播,整个江湖,仅为他这一句话,便无人再敢说那三个字。

“你爹当年为了你娘,将红禅门改为三生门,而我手中这本书册,竟是到他死,也未曾送出去。”丁莫言又将书册递给江篱,示意她接下,“如今,我便将它交给你吧,只是江篱,你要想清楚,这书,你是看还是不看。”

江篱刚要伸手去接,听得他这句,又将手缩回,问道:“此话怎讲。”

“这书里记载的,便是抽魂指的要诀。若你有一天翻开了封页,你便必要习这门功夫。”

“我不要,这书册,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江篱对那抽魂指并无兴趣,相传这功夫极为残忍,而她的娘亲,也是间接死于此功夫下,她又如何会想要去学它。

“好,那便不学。”丁莫言将书册放入袖内,道,“若有一天,你想习它,便来问我要。这本来便是你父亲的东西。”

江篱不想再与丁莫言纠缠那抽魂指,抬脚便要出门,走至门边,又想起某件事情,转身道:“你为何要将抽魂指赠予我爹?”

“我与他生死兄弟,功夫不过是身外之物,有何不可。他也曾说过,要将飞凌掌赠我,只是未曾想到,他要的不是我的功夫,竟是我的女人。”丁莫言看江篱的眼神里,藏着些许恨意。

“如此说来,你也会飞凌掌。”

“我不会。我丁莫言,又何须习他人的功夫,这天下,又有何人,能从我手里保住性命。”丁莫言极为自负,大声说着这些话,走过江篱的身边,转眼便出了那院子。

“我爹也是如此,别人的功夫,他也必不稀罕。丁莫言,你终究还是敌不过我爹,我的存在,便是最好的证明。”江篱望着丁莫言的背影,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们的男主角暂时要消失几天,会有人想他吗?

风波起

那一日夜里,江篱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是难以入眠。她在回想白天的事情。她原本以为,颜碧槐留在丁莫言身边,必是有所图谋,而那抽魂指,便是最大的嫌疑。颜碧槐野心如此之大,又费尽心力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若是不为抽魂指而来,他又何必留在这赤梅山庄受辱。

可是未曾想,那抽魂指,便像本普通的书册,留在丁莫言的书房内,从未有人想要偷得它。江篱白天收拾时仔细看过,那书房内除了她,已很久未曾有人去过,颜碧槐老奸巨滑,若真要偷,没理由没去过那里。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留在此处,不为抽魂指。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江篱越想,越觉头脑清醒,原本的些许睡意,也被搅地没了踪影。春日的夜里,寒意甚浓,江篱只觉屋内似乎吹起冷风,不禁将棉被往上拉了拉。

临睡前,她明明有关紧门窗,这无名的冷风,又是从何而来?

不对,有人!江篱两眼圆睁,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内力消逝多日,她那敏锐的观察力,也反应迟钝稍许。

江篱与两个男子同住一庄,刚开始那几晚,自然是整夜不敢合眼,生怕有人偷闯进来。后来时日一长,她便也放松了警惕,颜碧槐与丁莫言,都不是好色之徒,对于她,也无男女之情,江篱夜里,才算睡得踏实一些。

想不到此时,竟会有人闯进屋内。江篱暗叫不妙,她的手边,没有任何兵器,若是赤手穿拳,别说是丁莫言,便是颜碧槐,她也难以抵挡。

江篱感觉冷风不停地吹过耳边,似乎有人从窗外翻身进屋,尽管手脚麻利,未发出任何声响。江篱还是凭着深厚的内力,听出了端倪。

江篱慢慢将手移至枕下,那里有一把短匕首,她每晚睡觉时必定会带着。那算是一种小小的心理安慰,虽然明知失去内力的自己,靠着一把匕首必然毫无胜算,她还是执意地枕着它入眠。没想到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江篱的手一触到那略微发凉的匕首,心便安定了下来。她默数着拍子,算着跳窗而入的那人何时才会到达床前。

她的呼吸平稳而均匀,粗略听来,会让人以为她以入眠,殊不知她的双眼睁大,精神集中。待那人靠近床边,伸出手来,刚要触到她的脸颊时,江篱一下掀开棉被,从床上跳起,手中的匕首已经刺了出去,只冲那人的心肺而去。

那人却是早有准备,挥出一掌,打开了江篱的匕首,后退几步。江篱一击不成,翻身下床,顾不得身上只穿有单薄的亵衣,几步上前,手中匕首已脱鞘,明晃晃的刀身在黑暗里,闪烁不停。

几招过后,江篱心中已有盘算,这人使的是三生门的功夫,只怕是颜碧槐。想不到自己方才还在将他左右分析,此人竟主动送上门来。

只是那人似乎并未要取江篱性命,出手之间皆留有余地,是为刺探江篱的武功修为,还是另有所图,江篱猜不分明。

两人战至酣处,那人却突然轻喝一声:“江篱,是我!”

江篱一听那声音,已挥出手的掌力顿时停在半路,慢慢地收了回去。这声音她认得,虽然两人多年未见,虽然上一次相见时兵戎相向,斗得你死我活。可是,她还是一下子明白了来人的身分。

是方西渊。江篱点起油灯,照在来人的脸上,证明了自己的猜测。她原本的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头,不自觉地想起了叶白宣。可是,那也只一刹那的想法,只是她料不到,方西渊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来做什么?”江篱边说边跑至床头,扯下衣架上的外衣便往身上套。

方西渊却走到桌边,一记吹灭油灯,轻声道:“是师父让我来找你的。”

叶白宣?江篱心一紧:“那他为何没来?你们又如何知道,我便在此处?”

暗夜里,江篱与方西渊保持着距离,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凭内力,听清楚对方的耳语。

“那一日,你在梨潇谷被丁莫言抓走,师父便出谷到处找你。路上与我相遇,他便拜托我前来此处寻你。他猜测,丁莫言会将你带回赤梅庄,没想到,果真如此。”

“那他人呢,他为何不来?”江篱有些心酸。

“他在找人,去找帮手一同来救你。要从丁莫言手中要人,谈何容易。原本我与他约定三天后同他在某处汇合,与他一同前来救你。只是,”方西渊停顿一下,继续道,“我太过心急,想要知道你安全与否,才背着他,偷偷跑来找你。”

“现在你知道了,我还活着,那便可以走了。此处不宜久留,你会有危险。”江篱有些心急,催促道。她方才与方西渊打斗时,发出过响动,只怕已惊动了庄内的另外两人。

“江篱,同我一起走吧。”方西渊说罢便走上前来,抓起江篱的手,一同往窗边跑去。

一阵巨响,房门突然凭空碎裂,木屑横飞,烟尘四起。一阵劲风吹来,江篱便觉方西渊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划了下去,放眼细看,只见丁莫言已与他缠斗在了一起。不远处,颜碧槐只是站着,却不出手。

江篱知道,方西渊不是丁莫言的对手,深怕他会有不测,也顾不得那颜碧槐是否会出手,抢在前头,往丁莫言身上打去。

丁莫言见江篱与自己为敌,显得极为不悦,一手对一人,满脸杀气,似是要取两人性命。江篱见丁莫言如此,深知今晚必定凶多吉少,若是方西渊死于他手,只怕自己以后也难以再心平气和地待在这赤梅庄内。当下她便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保方西渊的命,他虽为了报仇做了错事,但他确是与此事无关。江篱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念头,她要方西渊活着,要让他去通知叶白宣,莫要再上这赤梅庄来,即便带再多的人也无用,丁莫言不是说过,他能从千人手中将娘亲救出,今日的叶白宣,又能找到几人前来。还不如就让她一人死了,也好过那么多人一同陪葬。

想到此处,江篱出手便越来越狠,她在拼命,她要将丁莫言的掌力引到自己这边来,只有这样,方西渊才有逃命的可能。

丁莫言见江篱出招颇狠,几乎招招都直取自己命门,不杀他誓不罢休,不禁抛开了方西渊,单攻江篱而去。方西渊总算寻得一息喘息之机,可他不愿丢下江篱不管,他今日前来,也是拼了必死的决心,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江篱死在此处。

方西渊调整内息,使出一招飞凌掌,刚要往丁莫言身上挥去,却在此时瞥见了一旁默不出身的颜碧槐,脑中只觉血气上涌,这么些年的怨仇刹那间迸发而出,当下也顾不得去救江篱,转而往颜碧槐处攻去。

江篱看出方西渊的心思,急得大叫道:“西渊,快走!”

只说得这么一句,江篱的出招已露出破绽,丁莫言毫不犹疑,便朝江篱的破绽处打去。他那名震江湖的抽魂指,已是多年未用,想不到今日,竟要用在江篱身上。

江篱话音刚落,转过脸来,便见丁莫言已使出抽魂指。她不及思考,甚至忘了如何抵挡,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那一招,丁莫言已烂熟于心,二十二年前,他曾用它差点要了心爱女人的性命,今天,他又要将它使在那女子的女儿的身上。他看着江篱的脸,脑中却浮现出了云庭的脸,她那么拼死扑向江群山,满脸泪痕,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恐惧之情。

丁莫言糊涂了,他分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江篱还是云庭,他变得犹豫起来,他那挥出的两指在触到江篱身上时,突然收了回来。可是那指上所带的强劲内力还是将江篱打了出去,江篱撞在墙上,又跌落下来,只觉眼前人影模糊,似乎有人冲到了自己面前,可她却只来得及说出一句“放他走”,便晕了过去。

江篱以为,自己受了那一指抽魂指,必然便没了性命。所以当她醒来时,发现还躺在熟悉的床上,睁眼一看,丁莫言便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她便明白,丁莫言必定是手下留情,未尽全力。

这一次与上一次中剑的情况很不一样,江篱躺在床上,分不清身上究竟何处在疼痛,只觉全身的骨骼都好似碎裂一般,每一次呼吸,都痛得全身发颤,冷汗直流。喉咙像是有火在烧,江篱想要开口要水,一看到丁莫言那张脸,已经张开的双唇又倔强地闭上起来。

丁莫言却像是看穿了江篱的心思,主动倒了茶,走到床边,将江篱的头微微抬起,将那茶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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