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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一千年的最初-第20部分

小说: 一千年的最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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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与我无关,我干脆退开,眼不见为净。但我知道严奇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太后久候不到严奇,又派人来请。如此来了三四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请驾,严奇终于叹了一声说:“你们退下吧!本王随后就到。”
  严奇虽然应允,但并不强求我随行,我也无意前往。我不相信太后,也不敢将更达独留在殿中。
  不料,就在严奇准备前往长生宫时,太后突然驾到,一干人全来到了云舞殿。
  “儿臣叩见母后。”严奇不得已,上前请安。
  我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表示。
  我不是她的子民,对我而言,她既不是天也不是地,更不是什么如神的存在,我不会惶恐迂腐的感拜叩谢她的“不杀之恩”。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严玉堂老沉不住气地发怒。她与我生有天仇,视我如眼中钉,没有道理地憎恶我。
  “罢了,玉堂。”太后说:“就免银舞行礼了!”
  “母后——”
  太后挥挥手,转向严奇说:“奇儿,本宫三番两次派人请你到长生宫,你不肯去,我只好自己来了。”
  “儿臣不敢!儿臣是因为有要事在身——”
  “要事?”太后叹了一声说:“我命人鸩杀银舞,你对我心有不满,是以避不肯见我,对吧?”
  “儿臣不敢。”严奇答得必恭必敬。
  太后又叹了一声,摇头道:“罢了!你那个脾气,本宫也说不动你了。”她转向我说:“银舞公主,你就过来见过王后和贵妃娘娘吧!”
  我不明白她此举的用意,正疑惑着,却听严奇狂喜欢欣兴奋地颤声说:“真的?母后?您肯接纳银舞了?多谢母后!”
  他先是弯腰揖谢到底,又跪拜磕头,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严玉堂和春香却像是被蛇咬到似地,又惊又气又怒,连连反对说:“母后,这怎么行!您要三思,怎么可以让这个妖女入宫!她惹的灾祸还不够多吗?我不同意!”
  我不作声,冷眼旁观,感到些微疑惑。太后此举有什么深沉的含意吗?严奇何以狂喜至此?而严玉堂和春香却如此气急败坏?
  “王姐,请你自重!银舞是由银龙守护的公主,不是什么妖女,你若再出口不逊,休怪我不客气!”严奇毫不客气地斥责严玉堂。
  但他并无心与她计较太甚,眉开眼笑地,不断催促我快谢太后,再去见过王后和嫣红。
  “不行!我不同意!”严玉堂歇斯底里地大叫。“母后,您千万别被这妖——给骗了!”她慌忙拉着春香帮腔说:“春香,你快帮忙劝劝太后啊!”
  “太后,您要三思。方士所言——”春香开口说不到两句,即被太后阻止。
  “都别再说了!”
  “母后——”
  “玉堂,”太后说:“这就是你的不是!这件事王后和贵妃都没有意见,你就给我少说两句!”
  “可是——”
  “好了,别再说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太后摇头不再听她辩解,若有所思道:“银舞是伴妖星出现,但她入宫之际,天上却出现‘五星联珠’吉兆。奇儿又对她着迷至此,非她不要,甚至不惜为了她与我反目——算了!也许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银舞既能让奇儿为她不顾一切,为了大局着想,还是成全他们吧!”
  “银舞,快向太后叩谢。太后答应让你正式入宫,承认你的地位了!快!快向太后叩谢!”严奇频频催促我,掩不住满心的狂喜。
  我终于明白太后的意思了。所谓“承认”,就是视我为王族一员,答应让严奇纳我为妃。
  严奇因为我,不得已与太后反目;太后让步成全他对我的感情,是以他才如此欣喜若狂。
  我看着他们,摇头后退。
  严奇对我好,深情痴心,我完全感受得到,也时有感动。但感情的事,无法如此一厢情愿,我的心已给了宗将藩,我爱的也是宗将藩,怎么能成为他的妃嫔!
  “严奇,我不能……”我摇头。他应该明白。
  他脸色猛一阵苍白,身形稍稍摇坠,黯然道:“我就不能吗?我对你的心,苍天可鉴!银舞,我爱你啊——”
  “可是我——”
  “银舞,”太后突然出声说:“奇儿对你一片真心,为了你不计一切,你都已亲眼所见,请别再折磨他,仔细考虑吧,我们走吧!”
  以国母之尊,太后这番话显得极为低声下气。一行人鱼贯而出。我别过脸,不忍再看严奇哀恸思慕的眼神。
  这场情究竟该怎么算?我爱的是宗将藩,许的是宗将藩,必辜负严奇的真情痴心——只能辜负他了!我的心是属于宗将藩的——我不敢想太多,怕会陷入感情的困扰,强迫自己入睡,不让失眠的夜怂恿我动摇而陷入两难的情地。
  迷迷糊糊睡到中夜,突然听见小筑的惊呼声而惊醒过来。我直觉有事故发生了,跳起来冲到她房里。
  “发生什么事——”门开着,小筑趴在更达身上悲伤痛哭。
  “更达怎么了?”我冲到床边。
  更达平躺在床上,四肢摊开着,脸色晦暗,残留着痛苦的表情,床上一片凌乱,四处是挣扎过的痕迹。
  在他的咽喉处,有着明显的勒痕,显然是被人强勒致死。
  “更达!”我疯狂地扑向他。“是谁?到底是谁这么做?是谁?”
  我痛哭流涕,心中的悲痛不是眼泪即可洗刷。
  “公主……”小筑泣不成声。
  “小筑,你可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心狠手辣?我绝对不饶过他!”椎心的悲痛,在我心中凝成一把恨的刀。
  “是……”小筑吞吐半天,突然跪下去不断磕头,语无伦次地哭说:“公主,请你原谅小筑!都是小筑的错!我不该……公主!我给您磕头,请您原谅我——”
  “你起来说清楚,是谁杀了更达?”
  “是……”她又显得迟疑,低着头不肯面对我说:“是……上王……”
  “严奇?”我只觉得满脑子轰轰地响,分不清惊怒,辨不明虚实,近乎歇斯底里地狂叫问:“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了更达?”
  剧烈的恨使我无法理智的思考,胸中那把怨恨的刀不断想突胸而出。
  “究竟是为什么?”我仰天呐喊。
  “那人说……是上王的旨意……因为公主……公主不肯答应上王的要……求……”小筑仍吞吞吐吐的,头越埋越忯。从我进来到现在,她一直这样低着头,未曾抬头正视我。
  我满心被狂烧的恨占据着,恨不得立刻杀了严奇。
  “公主,您千万别冲动!”小筑急忙喊了一声,抬起头接触到我的目光,反射地又低头下去。
  不!我不会冲动——我要杀了严奇!
  “小筑,”下了这个决心,我的心比蛇蝎还冷。“明天一早,你就去禀告上王,说我愿意接受他的册封。”
  “公主!”小筑惊讶地抬起头,第一次正视我。我不理她,丢下她茫然地走回内殿。
  隔天严奇得到消息,立刻欢喜的赶来。我不见他。等到那一天,再见他的那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随即,整个宫内都为册立贵妃的事忙碌不堪,从上到下,都浸淫在一片喜海当中。
  嫣红来了几次,我也不见,太后、王后、龙太、贺堂……不管是谁,我全都不见。
  终于到了那一天。
  我在文武百官之前,被正式册封为贵妃,接受万人的祝福恭贺。严奇喜色溢于眉梢,我终于是属于他的了。
  当晚,王宫设筵请文武百官。我一身艳丽华贵,静坐在云舞殿等待。
  小筑在身旁侍候,看我一身华贵,又羡又慕,赞赏道:“公主,您真的好美!穿上这些华丽的衣裳,显得更美,真的就像是天女下凡!”
  “是吗?”我无动于衷,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翻看。
  “公主!您拿这把匕首要做什么?”小筑的声音又惊又骇。
  我没抬头,专注地看着匕首。
  “做什么?”我反问一遍,自答道:“刀子是用来杀人的。我要杀了严奇!”
  “千万不可!”小筑惊呼一声,冲过来想抢走匕首。
  门外传来声响,严奇来了。我推开小筑,迅速把匕首藏在枕头下。
  “你们都下去吧!”严奇进门后,摒退所有的人。小筑频频不安地回首,眼神在哀求我别做傻事。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走过来,轻轻落在我身侧,围满密密的情意。
  “银舞,”他用发自内心的深情、感动人的声音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你终于属于我的了!”
  我没有说话,悄悄伸手到枕头下。
  “银舞……”他拥住我,搜寻我的唇。
  我摸索着,摸到匕首的首柄,用力一握,极快抽出来,朝严奇的后心剌下去——
  “公主,快住手!”小筑突然闯进来,撞开我。力道一偏,仅划破了严奇的衣裳,没伤及到他。
  严奇惊魂未定,惊问为什么。
  “为什么?银舞?你答应册封,就是为了杀我吗?”声音到最后,颤抖得变调。
  “没错!我之所以答应与你为妃,就是为了杀你!”
  “为什么?”如果心会滴血,我知道,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为了替更达报仇!”我的心比他更痛。“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更达那么小,你何其忍心杀了他!”
  最后一句我是咬着牙齿逼叫出来的。
  “我杀了更达?”他蓦然一呆。
  我绝不再被他所骗,持着匕首又朝他刺去。
  “住手!公主!”小筑拖住我,慢慢跪下来,哭喊着说:“更达不是上王杀的!跟上王没有关系!公主,您快住手啊!”
  “你说什么?”我愕然看着她。
  她仍死命地拖住我,哭道:“更达的死,跟上王丝毫没有关系,上王根本是无辜的!是长公主带人来,勒死更达的!”
  她抽噎着,继续说道:“长公主反对上王立公主为妃,为了加深公主和上王之间的裂痕,使得公主恨上王,叫人勒死了更达,故意嫁祸给上王。她威胁我捏造谎言,让公主信以为真,否则就要杀我灭口。我——我——公主!请您原谅我!”
  “你说什……”我看着她,又看看严奇,咚的一声,手里的匕首掉到地下。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上王深爱公主,小筑不能让公主误会上王而杀……”她抽噎不停。
  “银舞……”严奇举步过来。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夹带着一声声的“银舞”呼叫。
  “宗将!”我不如思考,盲目地奔出去。
  严奇册封我为贵妃,是朝中大事,京城四处,想必早已传遍这个消息。宗将藩忧急如焚地赶来,而不顾身陷险境。
  “银舞——”我听到严奇在我身后追吼的声音。
  “宗将!”我一意奔向宗将藩。
  早已有许多卫士闻声围过来,严奇急喝卫士拦住我们,却无人应声敢动。在那些卫士心中,宗将藩有着无比的威势意义,是如神的存在,即使江山早已易主,仍是一样。
  宗将藩带着我,一路如出无人之境,直奔波碧湖。
  夜正深浓。波碧湖狂潮如海,巨浪不断当空拍落下来,惊涛裂岸。阴风飒飒,绵绵密密的乌云吹满整个天空,笼罩着湖岸、楼阁、整个的大地。
  近到湖畔,我方见徐少康怔立在湖岸,呆望着波碧湖泅涌的波涛。
  “少康!”我奔过去。
  他如梦方醒,抓着我的手,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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