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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部分

东汉末年立志传-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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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这么冷,馨儿又何苦要遭这个罪?”

即便是勉为其难地让唐馨儿跟着来到了城西的山中,陈蓦心中亦是大为的不情愿。

倒不是别的,他只是担心唐馨儿的身体,毕竟她自幼娇生惯养,又不曾学过什么武艺,身体状况又如何比得上自己?

而初春的天气又是那般的寒冷,这玩意着凉了……

“妾身只是跟着夫君,又哪里是遭罪了?”望着丈夫眼中的担心与不情愿,唐馨儿故意说道,“夫君每日鸡鸣之前便要上山砍柴,妾身只来这一次,夫君就说这说那……”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那妾身也担心夫君呀,妾身虽乃弱质女流,但亦能帮着夫君捡拾柴火,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快,不是么?”

“真的么?”陈蓦闻言苦笑不迭,似乎并不认为唐馨儿的话很有说服力。

也是,如果今日没有唐馨儿随行,恐怕陈蓦这会早已抵达目的地,并且开始砍伐林木了,又哪里会像眼下这样,连地方都没走到……

“夫君这是意思呀,莫不是嫌弃妾身么?”

“不不不,我可能会……小心!”说着说着,陈蓦忽然瞧见唐馨儿脚下一滑,心中一惊,连忙伸出抓住了爱妻的手臂。

“注意脚下……昨日下了雨,路面很滑,需要多加注意……”陈蓦一脸无奈地说道。

听着丈夫那充满溺爱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与抱怨的口吻,唐馨儿心中倍感甜蜜。

在此之前,她多少有些担忧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丈夫会逐渐减少对自己的爱意,但是,整整三年过去了,她发现丈夫对自己的爱意丝毫没有减少,相反地,越来越多,多地叫唐馨儿渐渐感觉有些亏欠。

毕竟在她这样的女人看来,无法为心爱的丈夫诞下一男半女,作为妻子,这是极其失职的过失。

“来,抓住我的手,我领着你走……”

“嗯……”

本来只是上山砍柴,但不知不觉间,二人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说说笑笑,以至于走到陈蓦平日里砍伐树木的地方时,天已大亮。

唉,比平时花了三倍的时间……

望了一眼似乎显得比较开心的唐馨儿,陈蓦暗自叹了口气,说实话,其实他每日的日程都排地很紧。

清晨伐木,有时将砍下的木柴带回家中后再回山中打猎,有时径直去打猎,打一些獐、鹿、野鸡、兔子,下午呢,再去江面钓一个下午的鱼,用这些猎物以及钓起的鱼充当饭菜中的肉食,毕竟以他与唐馨儿所赚的钱,要去市集买肉吃,那显然是有些吃力的。

也难怪,毕竟这几年来,随着各地的战乱升级,即便是黄州这个尚算是平稳的小县城,也南面受到到了波及,至少食物方面的价格已陆续抬高,这对百姓而言,着实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过,那与他陈蓦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当什么拯救世界的英雄。

“馨儿,斧子你有放到筐子里吧?”

“唔,妾身出门的时候放了呢,夫君没有找着么?”

“哦,找到了,找到了……”说着,陈蓦从筐里拎着一把斧头,只见那斧头斧面早已生锈,斧刃更是不堪,到处是卷曲的痕迹,见此,陈蓦愣了愣,转过头去,愕然说道,“馨儿,怎么是这把?我前两日磨好的那柄呢?”

而这时,唐馨儿正不停地打量着四周,见丈夫问起,一脸纳闷地说道,“不是这一把么?”

“必须不是啊……”望着了一眼手中那生锈的斧头,又望了一眼眼前那足足宽达两尺的树木,陈蓦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那怎么办?要不妾身回去拿?”

“算了吧,凑合用吧……”

望着自己丈夫那无奈的表情,唐馨儿忍不住暗笑一声。

作为家中主妇,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家夫君每日上山砍树的斧头究竟是那一把,啊,她是故意的。

“夫君,这一棵树不错呢,就砍这一棵吧……”她指着一颗足足两人合抱的大树说道。

“为……为什么?”

“夫君想啊,这棵树长得这么好,当柴用肯定能烧得更旺……”

烧得更旺?

这什么理由?

陈蓦愕然地望着唐馨儿,随即又打量了一眼唐馨儿所指的那棵树,继而又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斧头。

用这么个玩意,去砍那么大一棵树……

晌午之前是否能够砍倒也是个问题吧?

想到这里,陈蓦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说道,“馨儿,站后一些……小心脚下……”

“嗯……”唐馨儿乖顺地走到一旁。

陈蓦手握着那柄斧头站在那棵大树下,深深吸了口气,随即,但见他挥舞起手中斧头,仿佛是一道白光闪过,那棵足足有两人合抱的大树,竟然一斧被陈蓦砍倒,而且切口极为平滑。

“好……好厉害!”

陈蓦与唐馨儿都没说话,附近草丛中突然站起一个人,瞪大着眼睛傻眼般望着陈蓦。

不是魏延,又是何人?

一时间,四周变得安静下来,陈蓦与魏延四目对视,谁也没有说话,而在旁的唐馨儿,脸上却露出了一种甚为无奈的表情。

足足愣了半响,魏延似乎反应过来了,丢下一句好巧,就慌慌张张跑下山去了,或许他是感觉到一种对自己很是不利的氛围。

望着魏延好似兔子般跑远的背影,陈蓦转头望向唐馨儿,见她一脸的尴尬之色,陈蓦哪里还会不明白,一言不发地蹲在那棵树旁,一下一下将那颗树砍成一截一截的木块。

“对不起,夫君,妾身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

见自己的丈夫一句话也不说,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唐馨儿急忙走了过来,出言致歉。

说话之余,即便是唐馨儿这位温柔贤淑的女人,也不禁暗暗责怪魏延那个家伙实在是过于蠢笨了,简直就是浪费自己给他制造的机会啊。

你看就看,你瞎叫唤什么?!

唐馨儿在心中暗暗埋怨魏延。

“呼!”陈蓦长长吐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说这个家伙怎么前几日都不来纠缠了,原来如此,原来有你替他出谋划策……”

“也不是啦……”唐馨儿可爱地吐了吐舌头。

“你以为我在夸你么?”

“咦?难道夫君是责怪妾身么?”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不假,说着说着,唐馨儿便有一种要大雨倾盆的预兆。

即便是多少清楚是唐馨儿装出来,但是看到爱妻这幅模样,他不禁亦倍感心疼。

“好了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我太大意,中了你的道!”陈蓦地好气伸出过,刮了一下娇妻的鼻子。

“嘻嘻,夫君也有大意的时候呢!”唐馨儿嘻嘻一笑,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即便是当初甚为拘谨守礼的她,在嫁给陈蓦数年后,也不禁渐渐被陈蓦带坏了。

当然了,这种带坏,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实在是莫大的幸运,毕竟纵观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陈蓦会如此尊重、溺爱自己的女人。

见唐馨儿出言取笑自己,陈蓦很是无奈,说实话,他并没有大意,他只是疏忽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有想到,唐馨儿竟然会帮那个魏延来说服自己。

“那个家伙,在这里蹲了多久?”

“嗯,”唐馨儿想了想,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妾身不知,妾身只是叫他天没亮就来这里……”

“原来如此!”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娇妻,陈蓦暗暗懊恼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魏延在一旁躲着。

不过其实也难怪,毕竟魏延还没有掌握气,还听从了唐馨儿的指示,在草丛躲得好好的,这让陈蓦如何察觉?

毕竟能用气察觉到的对象,那至少也得掌握气啊,毕竟武人又不是神仙,哪里是什么都能察觉到的。

“说说吧,怎么想到要帮那个莽夫的?我记得我最初决定放弃习武的时候,你还很支持来着?”

“这个……”唐馨儿尴尬地笑了一声,讪讪说道,“妾身只是见他苦苦恳求夫君,夫君却置之不顾,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是故……”

“是故怎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陈蓦头也不回地说道,“是故也教那个魏延武艺?叫他步刘辟后尘?”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馨儿,你知道么,如果我当初没有撞见刘辟、龚都二人,他们便不会因为我而死在冀州,即便占山为王需日日警惕官兵追捕,但是他们至少不会死……是我,是我不负责任地将他们拉入到了我的世界,教他们气,教他们如何觉醒命魂,但是结果呢,他们都死了……”

“夫君……”

“习武并不是一个结果,它只是一个过程,通过习武确实可以得到强大的力量,但是呢,一旦踏出了这一步,就很难再回头……”

“夫君不是可以么?”

“那只是我!”陈蓦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猛然拔高的语调,惊地唐馨儿身体微微一颤。

或许是注意到了自己失态,陈蓦歉意地望了一眼唐馨儿,随即低声说道,“你说的不错,魏延确实与刘辟很像,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教他武艺,以他如今连气都不会的程度,就算我教他几年,又能怎样?刘辟、龚都二人当初已近乎有万人敌的实力,但一样死在了沙场上……沙场,一旦被对手盯上,即便是万人敌,也不见得能够百分百活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接触这个世界,至少不会丢掉性命……”

“夫君的想法,恕妾身不敢苟同!”

很意外地,唐馨儿竟然摇了摇头,全盘否定了陈蓦的看法。

“在妾身看来,那仅仅只是夫君的看法,刘辟、龚都二人如何想,夫君怎会清楚?夫君何以要说,正是因为夫君碰到了他们,教了他们武艺,这才使得他们最终战死沙场?”

“难道不是么?”

“至少妾身不怎么看!——刘辟与龚都,一直很感激夫君教授他们武艺,让他们了解到了天下之大,庄子曰:井蛙不可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倘若没有遇到夫君,他们始终只是葛坡山中的山贼,占山为王,不知天下之大,甚至于,倘若有一日当真撞见像夫君这样的对手,他们恐怕是死也难瞑目……而如今,虽说他二人战死沙场,诚为可惜,但至少,他们了解到了天下之大,并不是不明就里、什么也不知道地冤死在他人手中,至少,他们拼搏过,挣扎过……”

“呼!——馨儿还真是……”陈蓦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好吧,我说不过你……”

“夫君是答应了?”唐馨儿有些意外地问道。

只见陈蓦挥舞着手中的斧头砍着树木,轻笑说道,“我说了么?”

“咦?”

“我只是说,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可没有说,你说服了我……”

“也就是说……”

“不收!”一斧劈下,陈蓦斩钉截铁地说道。

唐馨儿有些赌气地嘟了嘟嘴,嘀咕说道,“不收就不收,妾身有的是办法,反正他今日已经学到一些了……哼!”

“你……”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陈蓦气地一句话说不出来,在回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唐馨儿后,忽然轻笑说道,“馨儿,你真的觉得,他今日有所收获么?”

“不是吗?”唐馨儿一脸的疑惑。

“呵呵呵,”陈蓦轻笑一声,淡淡说道,“馨儿啊,如果单单看看就能学会的话,你早已是万人敌了!”

“呃?”唐馨儿愣住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似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与此同时——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见识到了陈蓦用一柄生锈的斧头却可以将一棵足足两人合抱的大树一斧砍倒,魏延兴奋是难以自拔,在回到黄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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