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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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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打着灯笼的翠茹顿时满脸羞红,急忙侧过身去。

    待到绵长的一吻罢了,孙芷薇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小胸脯一起一伏,瞪着一双眼睛,又惊又喜地注视着朱瞻基。

    朱瞻基的眼睛眨得极缓,慢慢道:“你屋里可备了解酒茶?”

    孙芷薇一喜:“有。”

    “那,”朱瞻基像是作出了很重大的决定,“那走吧。”

    城楼下,苏湛遥遥望着远处浸在光下两个相拥亲吻的身影,淡漠地像是在看一场刚刚上映的电影。

    待那身影携着昏黄的光晕走得远去了,才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星空,这年复一年,心中太累,何时才能回家?三丰爷爷,快来吧!

    七月,对于东宫而言,是个喜庆的时节。胡荣之女胡善祥被立为皇太孙妃。胡荣也跟着沾光,擢光禄寺卿,他的儿子胡安也被提拔为府军前卫指挥佥事,专侍太孙,不莅事,成了苏湛的上司。

    苏湛并不上心这些事宜,但是贺礼还是少不了,跟着其他同僚又是支出了一笔。自从张太子妃的寿辰之后,见到朱瞻基的机会陡然减少,偶然的一见,也是客气地擦肩而过,彼此似乎突然淡出了彼此的视野。

    日子霎时过的飞快,苏湛都是忙着公务,朝中的大事也不少,李彬讨交阯贼黎核,中官张谦使西洋还,败倭寇于金乡卫等等,事情总是此起彼伏,而能让锦衣卫操劳的地方还是不少,这样忙忙碌碌地,不觉就到了七月间了,这给胡荣一家子送完礼,苏湛才觉得稍稍舒了口气,一段时间极度的忙碌,繁冗的工作让苏湛一时没有了胡思乱想的时间,过往的种种都压在脑海中最深处,这闲了下来,却突然又一件件浮了上来。

    一树树石榴花开得火红火红,苏湛立在树下,俯身捡拾起一朵朵散落的石榴花瓣,放在掌心,如同猩红的鲜血一般,不觉间攒紧了手掌,这又是一个夏天,不能吃冷饮的夏煜,你在北京还好吗?

    北京宫殿中本来静极了,遥遥却听见远处隐约的蝉鸣声。屋子的窗纱薄如蝉翼,院中红火的石榴花的影子透过窗纱映在窗前默立的夏煜的衣襟上。矮案上的炉里焚着香,屋内满是芬芳。

    那屏风后却突然响起朱棣的内侍马云的低声训斥声:“都说了夏大人不能喝冷的,你赶紧换了去。”

    马云前面也是个带着三山帽的小太监,皮白柔嫩,像是个新进的,此时已经吓得满脸煞白,额上满是汗珠,手里端着的浮着冰块的瓷杯一直在微微颤抖。

    夏煜听到了这细微的声响,却没有做声,依旧看着窗外,过了片刻,那小太监已经端着一杯热茶,搁在了他身侧的桌上,奶声奶气道:“夏大人请用茶。”

    夏煜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丝毫苛责,他继而舒了口气下去了。

    皇帝朱棣正在里屋歇着午觉,马云不知何时却又到了夏煜身旁,轻声道:“皇上已经歇下了,大人要不要去打个盹?”

    夏煜摇摇头,目光却一直盯着屋外那候着的一干人等,低声道:“这些人要等到什么时候?”

    马云瞅了瞅,道:“都想着要一步登天呗。不过这些人可不一样呢。”

    夏煜又望了望那门外立着的那个道士模样的人,他是来见皇上,给皇上进贡金丹的。他一身青色的道袍,鹤发童颜,倒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但是一双贼眼却转来转去,让人看得不自在。

    “有什么不一样?”

    马云附耳道:“我听说他曾一直是汉王的炼丹师,有贵人的保举呢。”

    “什么贵人?”

    “就是皇上时不时提起来的,你们锦衣卫里挺通透的那个人儿,叫什么……苏……苏湛,对了,是他,苏湛!”

    什么?夏煜心中陡然一沉,怎么会?苏湛怎么会举荐一个炼金术师,千里迢迢地来进献金丹?

 第一百五十七章 锒铛入狱

    夏煜心中惴惴不安,他深知朱棣的秉性。朱棣素来不喜金丹、长寿等迷信,苏湛怎么会作出这些糊涂事?又转念一想,苏湛向来不是好大喜功之人,定不会用这手段来讨好皇上,这定是别人假借苏湛之名的作为!

    夏煜正思索间,就听着里间的屋子有声响。

    “哟,搞不好是皇上醒了。”马云说着,赶紧一路小跑着去伺候去了。

    过了片刻,朱棣睡眼惺忪地出了门,在椅子上坐定,小太监奉上了茶,他呡了几口,才道:“门外那人叫他进来吧。”

    马云得了令,去门口叫那道人进殿。

    夏煜立在殿前,把那道人上下搜身了一番,才点点头,放了他进去。

    那道人见了朱棣,满脸谄媚的笑意,道:“皇上,本道法号海紫,是瓯宁人,此行是给皇上进献金丹及方书的。”

    说着,把金丹和方书递到马云手中。

    朱棣高高坐着,呷着茶,从鼻腔中微微哼了一声。

    那道人有点讪讪,但还是接着道:“贫道曾一直为汉王殿下炼丹,汉王殿下身强体健、威武雄壮,和贫道的仙丹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啊。”

    “一派胡言!”朱棣已经微怒,忽地伸手拍了一下桌子!

    这突如其来的恼怒把一旁的马云吓了一跳,忙躬身低声劝皇上息怒。

    那道人也吓了一惊,两条腿直哆嗦,使得道袍也跟着微微颤抖。

    在他们后面的夏煜看得更觉得心中疑惑,但是此时也不便插言,只能候在一旁静观其变。

    朱棣怒道:“你这个妖人!秦皇汉武一生为方士所欺,求长生不死之药,此又欲欺朕。朕无所用!”

    此言一出,那道人已经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顾磕头,丝毫修炼之人的风度气节都没有。

    夏煜正想上前把他拉下去,却听朱棣又道:“那金丹,你自己吃掉!方书毁了,别让他再欺骗别人!”

    夏煜得令,上前一步,掰开那已经惊吓得瘫软的道士的嘴,把他进献的仙丹都倒进了他的嘴里,又拿起旁边的茶水,往他嘴里灌了几口,他只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只顾吞咽。

    朱棣似有些烦躁,对着夏煜摆摆手:“寿夭在天,人贵勉其在己者。人寿百岁,世多有之,然皆身没则无闻。颜子三十,令名无穷,人苟有德可传,何必百岁之寿!”

    夏煜躬身赞道:“皇上英明。”

    朱棣眯着眼看了看眼前的夏煜,心头却不觉回忆起以前在身边的那个人,如今那人早已入土,可是仍是时不时想起,加上天气已开始炎热,不免烦躁起来,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吧。”

    然而,突然,那手却停滞在半空!

    殿中突然间,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而恐怖!

    夏煜也是满脸惊愕,刚才那服了金丹的道人,转瞬之间,已经面色发黑,口吐白沫,现在,正倒在地上,翻着白眼,不断抽搐!

    马云此时也已经吓傻了,嘴里结结巴巴:“来……来人呐!抓……抓刺客!”

    朱棣阴着脸,道:“嚷嚷什么,这不是有夏大人在此吗?”顿了片刻,嘴角挂上一丝阴森的冷笑,道:“这是谁,居然胆大至此?”

    夏煜觉得脑袋嗡得一声鸣响,还未及开口说什么,只听那朱棣又对马云道:“之前说他是谁举荐的来着?”

    马云结巴道:“苏……苏湛。”

    夏煜忽地跪地,俯身道:“皇上,苏湛绝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望圣上明察!”

    朱棣的脸色阴沉,冷声道:“你用不着保他,朕自会查个清楚。”

    “皇上……”

    “你不用再说了,是不是你不在京师,那边乱了套了?你即可启程,回京师去吧。”

    夏煜霍然抬头,朱棣的目光正如锥子一般锐利地注视着他,四周似轰然有冷风涌入殿中,明明是炙热的时节,却觉得周身似堕冰窖……

    应天城里,过了八月十五中秋的繁华忙碌,苏湛突然觉得静了下来,到了九月,这天气逐渐又冷了起来,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飞快,蓦然间回首一望,竟又快是一个年头了。

    在八月十五的那天的月下晚宴上,在那光影下终于见到了朱瞻基和他的太孙妃一同举案齐眉的身影,遥遥望着,心头却浮上默然的笑,他本来就是适合这样的女子,那胡善祥比孙芷薇看起来更要内敛,举手投足,尽是大家闺秀的端庄。

    而此刻,在锦衣卫衙里,屋外正阴着天,灰色的云层层堆积,似要压到大地上来。苏湛抿着笑回忆间,却听着门口有脚步声,她回过神来,来人却是胡荣。

    胡荣身为锦衣卫指挥,而且自己的三女儿如今是太孙妃,身份自然更是不同,此时行步间尽是傲然。

    苏湛急忙站了起来,揖礼道:“胡大人。”

    那胡荣点点头,在一旁落座,伸手递给苏湛一张纸。

    苏湛接过那纸一看,上面条条记载着苏湛自从入了锦衣卫以后,出的任务及因何升职等事,苏湛越看越尴尬,已经隐隐觉得胡荣要说什么了。

    胡荣脸色淡淡的,只是聊家常一般,缓缓道:“苏大人之前的任务分配,本官看了看,真觉得有些奇怪啊。”

    苏湛只好讪讪道:“是么?”

    胡荣微微笑道:“本官只是奇怪,苏大人明明不是大汉将军,可是做的事,却和大汉将军差不多,都是些走过场的任务。”

    苏湛汗颜,其实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被分配到什么抄家、暗杀等任务,仅有的稍有危险的,也是暗查这样的任务。她知道,大汉将军是殿廷卫士的称号。锦衣卫中取身材高大者为殿廷卫士,以资壮观。凡朝会及皇帝出巡,侍从扈行,宿卫则分番轮值。就和仪仗队差不多。这胡荣说她做的事和仪仗队差不多,就是讽刺她的工作太清闲安逸了罢了。

    其实苏湛也隐隐感觉了,这一切都是夏煜在暗中安排的,不管是曾经他是自己的上司,还是如今他成了锦衣卫的一把手,他一直护着自己,总是派给自己清闲安全的行动,可是如今听胡荣嘴里说出来,却又觉得有些淡淡的讽刺。

    “胡大人,”苏湛终于说道,“大人的话使得苏某汗颜不已,以后下官听从胡大人差遣便是。”

    胡荣摆摆手:“哎,苏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哦!毕竟你也是从帮助平定山西叛乱的大人物,我听说,薛将军一直很是以你为荣。”

    屋外的水声渐渐响起,苏湛侧脸一看,原来雨已经下起来了,这秋雨一下,一股带着凉意的雾气顿时涌入屋内。

    苏湛不明白胡荣的话里究竟有没有什么深意,但是就他做得这番审查来看,他倒并不像是什么善意,此时只好又客气道:“承蒙错爱。”

    胡荣也望了望雨势,反而沉默了。

    屋内默然期间,却见那屋外雨中一个黑点,愈来愈近,不多时已经到了屋前。

    那是个通传消息的侍卫,浑身已经让雨打湿了。他对着胡荣禀告道:“胡大人,有北京来的圣谕。”

    那侍卫转头看到苏湛也在屋内,面色似乎有点不自然,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胡荣站起来,走了过去,接过他从轻甲怀中抽出来的一张薄纸,匆匆扫了一眼,却是面色一惊,和那侍卫回望过去,那侍卫也是面色凛然地点了点头。

    胡荣又不动声色,低头对那侍卫附耳说了几句,那侍卫又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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