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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32部分

小说: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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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心听了很多人的琐碎谈论,又不着痕迹地套话许久,知道烨斯汀入住郦城之后,便一直停留在庄园之中,甚少出行。

这结果让尼克很沮丧,他总不能把薇安绑去庄园吧?现在的薇安的身手,并不在他之下,那是他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

他很沮丧。

当夜再出城是不可能了,随便找了一户人家,丢下了几个银币留宿,辗转至夜半才睡去。

第二日,城门刚开便出城,返回至帐篷处,不见薇安。

四木告诉他:“薇安一大早就去遛马了,说如果你回来等不及的话,可以带我们先走。她在什么地方,会发鸣镝箭告诉你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她带上了行囊,估计是嫌我们烦,想在外面多转转。”

**

薇安信马由缰,游转在大漠。

小黑马像是认定了一个目的地一样,中途便奔着一个方向撒着欢儿地跑开来。

趋近那道河岸,遥遥望见那片落英缤纷的丛林的时候,薇安的意识被唤醒,急急带住缰绳,强行让小黑马停下脚步。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离郦城不远。

这是那道河岸,在三年前,河岸上曾经搭建一个帐篷,她曾经与一个人共度最甜蜜最平静的几天光阴。

在那几天之后,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走了形,不由人控制。

她在确认这一点之后,蹙了眉,闭上眼睛。

河岸丛林在这么久之后,还是能让她一眼认出。

而她与他,早已散落天涯。

这便是所谓的物是人非么?

深深呼吸几次,她才慢慢睁开眼睛,才任由小黑马执拗地缓步靠近那里。

距离近一些了,她能看到丛林前人影憧憧。

一名身形颀长、长衣广袖的男子背对她负手而立。

肃杀的黑衣,万千雪色发丝随风飞舞。

身形犹如一杆标枪,透着无形的萧索寂寞。长发在风中划出孤独沉冷的涟漪。

为什么……

薇安再次狠力勒住缰绳。

为什么她会觉得那道身影太过熟悉?

为什么她会觉得那道身影与烨斯汀甚是相仿?

生出这念头的时候,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最心碎,是猝不及防的泪如雨下。

最难过,是一个相仿的身影便让人长久压抑克制的情绪崩溃。

却又明知自己的可笑荒唐。

正值华年的烨斯汀,何来的一头寂寞霜白?

她一次次地拭去泪水,一次次地掩住嘴阻止抽泣出声。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明知不可能,还是身形僵滞,还是伤绝欲死。

那一刻全世界都离她而去,她心里只有一个又爱又恨的绝美少年郎。

小黑马看向丛林,发出嘶鸣,唤回了薇安的神智。

她猛力拨转马头,掉头离开。浑然不觉,肩头行囊已经松脱、滑落、掉在地上。

小黑马犹自不甘地再度高声嘶鸣几声,这才逐步加快脚步,顺着薇安的意愿离开。

松脱地包裹寂寞地躺在沙尘之中,一阵风扬起布料四角,随后,是一张又一张的雪白纸页片片起飞,舞出翩然之姿。

**

烨斯汀隐约听到骏马嘶鸣。

似曾相识。

他转身,只来得及看到白衣黑裤黑骑的瘦削女子绝尘而去。

随即,片片飞舞风中的纸张落入眼眸。

瞳孔骤然收紧,烨斯汀飞身上马,策马去往纸张飞舞之地。

他的心,有生以来也未这般狂跳。

他的呼吸,有生以来也未这般急促却小心翼翼。

绕过河岸尽头,他不等骏马站稳脚跟便飞身落地,手势分外急切又分外小心翼翼地去捡起落在沙尘中的纸张。

“陛下!……”普利莫与一众暗卫亦步亦趋地追上来。

烨斯汀指向前方已经走远的女子,“追!找到她!”刹那凝眸,补充一句,“竭尽所能,不要惊动她。”

“是!”普利莫对一众手下打个手势。之后,众暗卫纷纷下马,极速而无声地奔向前方,中途井然有序地分散开来。

普利莫和几名亲信留了下来,因着烨斯汀的手势,不敢染指那些纸张,站在一旁静默观望。

烨斯汀用了很久时间,才将所能看到的纸张收集完毕。

他最后拿在手里的那一张纸上,用图阿雷格文字写着:

致烨斯汀

作为落款的薇安二字,是用她的母语书写。

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烨斯汀身形僵住许久,最终,却未继续翻阅,而是转手交给普利莫,“收好,来日送回帝都。”

**

薇安策马返回帐篷的时候,尼克就已看出端倪。

旁人不了解她,他了解。

她哭过了。

她特别难过。

但是她那该死的性情又让她显得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幸好,他了解她,他看得出。

尼克在第一时间询问她的意见:“心情这么不好,回去吧?”

薇安沉默,却点点头。

尼克下令原路返回。

这命令招致道道不满抗议的眼神,他只当全没看到,只是笑着追加一句:“回去不必心急,慢慢走。”

晚间,一行人全部熟睡的时候,尼克走出帐篷,本意是要观望有无人跟踪。

空旷的天地之间,他没有任何发现,唯见他的养女孤独地坐在月下。

她一腿贴着沙地收起,一腿支起,一手搭在膝上,一手拿着酒壶。

在这时候,那匹黑色宝马总会陪着她。

它是唯一一匹俊美的马儿,亦是唯一不受约束的动物。

薇安在哪儿,它就会在哪儿。

尼克看着那匹马,心里总是暖暖的,酸酸的。

总会想起与薇安相逢那夜,马儿焦虑地用头拱着薇安的衣服、张嘴扯着她的衣服撕扯,为的是唤醒她。

是那么有灵性,那么在意她的安危。

便是人,恐怕也不会跟着她在大漠里漫无目的地乱走那么久,直到体力耗尽;便是很多人,恐怕也做不到不离不弃。

尼克拍拍它的头,把它带到一边,给它准备了水和草料,随后到了薇安身旁站定,拿出小烟斗来,点燃烟丝,深吸一口。

烟草的气息引得薇安抬头。

尼克又取出一个小烟斗,递给她,“试试?吸点烟醉得快。”

他能确定,她是睡不着,她要喝得有了三分醉意后才能准备休息。

薇安轻轻摇头,转而望向绝美星空。

尼克缓缓在薇安身旁落座,语调浅淡:“薇安,我记得人们总爱说一句话:回不去了。可我总觉得那是很多人没留下退路,在乎的那个人也没给留下退路,才回不去。可你,是不同的吧?”

“我有么?”薇安轻声回问。

“你有,只要你想。”尼克展臂轻轻环住她肩头,大手轻拍以示安抚,“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最怕的,就是你这三年来毫无生机的样子,怕你一直这样难过下去。”

薇安微微斜身,倚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所以呢?”

尼克三分认真、七分玩笑:“所以,我是这么关心你,平时就算总是惹你生气,就算我会做错事,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别怪我。”

薇安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她这养父,是把所有肉麻的话都要讲给她听么?有这时间找个女人成个家多好?

**

回程第二天,同伙与尼克意见产生分歧:

尼克一心要慢悠悠赶路,同伙却打听到几名商人合伙出行,即将经过附近地带。

同伙认为能谋取到的财富可观,坚持要做这一票,他气冲冲对尼克道:“强盗不抢劫了还叫强盗么?为什么要放弃大好的发财的机会!”

尼克摊一摊手,“乔一直不喜欢我们做这一行。现在我们手里的财富也不比任何人少,为什么不能安于现状呢?”

同伙讽刺地大笑,“居然还有知足的强盗,真是可笑!”语毕又冷眼看向薇安,“我们忍了她三年,是看在你以往带着我们赚了不少钱的面子上。现在你既然这么没出息,也别怪我们跟你拆伙单干!她不喜欢的我们就不能做?笑话!”

薇安眉目平静,坐在马上,不说不动。

尼克无所谓地摆摆手,“随便你,如果被乔杀了,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别人也是一样,愿意跟着他去抢劫的尽管走!”

同伙招呼了六个人,催促骆驼离开。

本来这七个人是能活下来的,错在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听说那个商队里跟着好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以前总是劫财不劫色,现在没人管我们了,可以过足瘾了。”

其余几人笑着附和:“就是!”

语声刚落,便有三人身形一震,心口被利箭刺穿。

之后,又有三支利箭同时带着刺骨的杀气破空而过,正中三人要害。

前后相加六个人,毙命于瞬息间。

尼克的那个同伙在听到人颓然落地的时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惊愕而愤怒地转身回眸。

一支冷箭轻灵刁钻地袭向他,正中眉心。

四木看着这一幕,惊骇得睁大眼睛掩住了嘴,慢慢转头望向薇安。

薇安神色一如平日,沉默地收起弓箭。

“这个……这个……”四木无意识地低喃,也许她是想说,这个小魔头!总是这样,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言语就会激怒薇安,也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重伤甚至毙命。

尼克却是冷眼瞪住四木:“没见过死人么?还不快过去帮忙收拾!”

“见过死人,就是没见过死得这么快这么吓人的……”四木嘀咕着跳下骆驼,帮忙掩埋七具尸首。

尼克侧目看向薇安,对她竖了竖大拇指。

**

回程第十天,晚间, 薇安喝了小半壶酒,很快觉得困倦。倒下身形要休息的时候,觉出了周围被无形的阴冷气息笼罩。

想出去查看,眼睑发沉,倦得厉害,转念间便昏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薇安眼前漆黑一片。

活动一下四肢,惊觉双眼被黑布蒙住,双手已被反剪捆绑起来。

侧耳聆听,周遭寂静。

心念数转,知道自己被尼克设计了。只可能是他在酒里动手脚,她也只对他没有任何防范。

原因呢?

若这世间如今还有一个她会无条件相信、无条件去体谅的人,非尼克莫属。

是这念头让她坐起身来,保持静止状态,看起来连试图挣扎逃脱的意愿也无。

在她静默多时后,感觉到有人由远及近,步步趋近。

她只能感觉到,却连来人的脚步声都无从辨认。

无形的冷意,清冽的气息。

有人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目光凛冽。

许久,那人到了她身侧,俯下身来,一手悬在她后脑,悬而不落。

是谁呢?

想做什么呢?

她感觉不出杀气,感觉到的,只有一些冷冽的……近似于恨意一般的情绪。

她猜不出,也懒得费心思,索性在本就满目昏黑之下,阖上眼帘。

那只手落下来,轻抚过她发丝。

没有焦灼感,那只手的主人应该是像她一样,体温偏低,指尖无意触碰到她耳后一小块肌肤的时候,更让她确定这一点——那只手指尖微凉。

之后,那人的手循着发丝下落,动作不带一点情绪地解开了她的麻花辫。

及腰的长发被铺散到背部。

那人的手轻轻游转片刻,略一停顿,捻起一根长发,猛地拔下。

静默许久,那人在她身侧坐下来。

长发随着那人微微倾身凝视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滑过她被反绑在背后的手。

她的手指迅速摊开又收起。

手势冷静而又寂寞,仿若在捕捉滑过指尖的风。

末了,那人缓缓起身,一如来时,缓步走远。

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因为一个气息、手温都不同的男子,而再次生出心碎的感觉?

她唇角微抿,屏住呼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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