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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第154部分

小说: 大漠邪皇:万岁万万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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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让薇安稍稍意外,不由抬眸凝视他,“在你看来,撒莫的逃离,对于烨斯汀意味着的是什么?”

普利莫据实回答:“大概是又一场灾难,兄弟情分,真失去的时候,谁都不好过。”

“明白了。”薇安抿出个微笑,“谢谢。”

四木看着普利莫,却是报以一声冷哼。

普利莫察觉到了四木的反应,却是毫无反应,转身离开。

薇安手指捏着单薄的纸张,瞥一眼,又望了望清晨清朗的天空。没勇气看。

尼克走到薇安身边,直接轻弹她手里的纸张,“答案就在眼前,你却不看,什么意思?不是想要销毁证据吧?”

“我哪儿有那么大度,只是不知道会又有多少人牵扯进来。”薇安苦笑着看住尼克,“我特别害怕,怕以前交往的朋友对我都不是绝对的信任,但是现在,他们背叛我是已定的事实。”

“薇安,做人要公平一点——他们给过你快乐,也会带给你痛苦。不要沮丧伤心,这很公平,不是吗?”

薇安有些啼笑皆非了,“这种论调,只有你说得出。”

“我说的可是事实。”尼克挑挑眉,又摊摊手。

“姑且相信你。”薇安满带疲惫地起身,“你和他们休息,下午继续。我回去了。”

“去吧,可以跟烨斯汀一起看撒莫留下来的供词。”

薇安正是这么打算的,不论事态有多糟糕,还是和他一起面对的好。

撒莫留下来的,的确是供词,一一列举了被他利用的每一个人。

薇安和烨斯汀一起阅读的时候,皆是先讶然,再到释然。

先是魅狄、巴克,之后是米维、泰德。

除去这些,还有部分暗卫——那些暗卫已经被普利莫逐一除掉了。

被无辜利用的,自然是贝娜、布伦达,甚至于,还有薇安。不知不觉的情形下,或是助纣为虐,或是与烨斯汀发生分歧。

只是那些事发生得太过自然而然,例如贝娜无法承受的杀戮带来的阴影,例如布伦达为着心头爱恋嫁给撒莫,例如薇安放不下贝娜前去小镇探望,都是不可避免的,无法料想到在那时便已走入他人的圈套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

最后一页,是撒莫写给薇安的一封信——

薇安:

你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离开,或已被杀,不论如何,原谅这一切,也不要难过。为那些人,不值得——起码我是这么认为。

先要告诉你,我做这一切所为何来。

我是为了妮卡的惨死——若你还记得瓦尔克丧命第二日,就该记得被烨斯汀处死的几名图阿雷格女孩,其中就有妮卡。

她的死因,是因为慕西里的不知天高地厚,是因为烨斯汀的残酷狠辣。

我是要让慕西里为之付出代价,也要让烨斯汀饱尝失去挚爱的痛楚。

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但我没想到,你与烨斯汀一样,在别离的三年饱受怆痛。你,远不如我认为的那么果决洒脱。

你是我最在意的朋友,毋庸置疑。我从不曾想让你在这场报复之中受到重大伤害,然而事实却远远超出了我意料。在你那一夜失魂落魄伤心欲绝之时,我就已明白,你被那场灾难打垮了。

那时就想告诉你真相,可是你没给我时间,没给我机会,便消失不见。

我想,那一夜,我是愿意为你的殇痛付出全部代价的,而你没能给我机会。

那样的机会逝去,我就不会再想拥有,所以一直守口如瓶。

这三年,我甘于被囚禁的现状,是在等你回来,是要亲眼看到你平安无恙。

是真的,太过挂念你安危。

可你也只能勉强算是平安无恙,你被那三年岁月改变了太多,你变得没了以往的锐气。我知道,都是因为我做过的事,但是,我不后悔。

谁都不知道,妮卡对于我意味着的是什么。

不论你们喜不喜欢她,她就是我整个天地,她不在了,天也就塌了。

与挚爱别离的感觉,我想你已经深知其中感受,而我的疼痛,只能比你们更重。

我必须要这么做,要给妮卡讨回一个公道,不论在你看来有多不可原谅,都是必然要做的事。

薇安,还记得么?瓦尔克死后第二日,被烨斯汀处决的几个女孩之中,有一个被毁容割舌的女孩。告诉你,那个女孩就是妮卡。

对于一个女孩来讲,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刑罚比这更残酷。

是沙哈威这么折磨她,是慕西里的族人先一步这么折磨她,是烨斯汀在之后不听一句解释便将她处死。

我就这样失去了她。

和她说好要携手共度一生,说好要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夫妻,就这样,成了妄谈。

在这之后,我要告诉你的是——是他的族人知道了妮卡的身份才这么对待她的——而这些事情,慕西里在之后是知情的。

慕西里对你说起过么?

如果他已经对你提及,那么你所承受的三年苦痛,我只能说是你自找。可我坚信你并不知情,相信慕西里没勇气跟你道出这番事实,因为他要保全很多族人,因为你不是能将这件事平静对待的性情。最起码,你会替慕西里对我说一声抱歉,你也不会在明知如此的情形下还追问我妮卡的下落。

是的,我是执意要让所有介入妮卡惨死之事的人付出代价——

烨斯汀要为此承受被你误解甚至被你放弃的后果;

沙哈威要为此承受饱受煎熬之后丧命的后果。

即便是在今时想来,我亦无悔。

我更相信,如果你但凡出了一点差错,烨斯汀都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报复所有参与其中的人。

这就是大漠男人。

我只是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会把你伤得那么重。

很抱歉。

那份歉意,无法言喻。

这世间,除了妮卡,你亦是我永远无法伤害的人,但我已经将你伤得入骨。

另外,慕西里所知情的,还有米维被我威胁之事。一个男人要顾及方方面面的情形下,一定会落得方方面面都无法照顾周全的尴尬境地。我相信,慕西里在你面前,已经逐步变成了一个惯于伪装惯于隐藏情绪的高手,那样的慕西里,还有资格做你的朋友么?

所以薇安,不要再为那些事难过了,真的不值得。

他们已经在你浑然不觉的情形下背叛了你——当然,我其实没资格这样说他们,因为他们的背叛是因我对你对烨斯汀的背离而起。

可人情世故就是这样,谁心里在一定时期都有最侧重的人,而他们的弱点恰好被我抓到利用到了。

而这意味着的是,薇安,你在他们心里不是最重的,他们会为了别人隐瞒或是背叛你。

单只这一点,在我看来,已该受到惩罚——当时是我,如果是别人,又当如何?又该酿成怎样的祸事?

想说的有千言万语,能诉诸笔下的,不过点滴。

珍重。

望有生之年还能再相逢,不论是敌是友。

——撒莫

薇安的手指慢慢离开纸张,之后缓缓转身,去往寝室。

她跌坐在寝室的地毯上,蜷缩起身形。

她要的答案,在想象中绝非如此。

一封信,是昔日好友对一个好友的指证——对另一个生死不明的好友的指证。

失去了,过去了。

忽然发现自己在友情方面其实是双手空空,没有得益,反而一再被重创。

一个成为了处心积虑要让烨斯汀饱受感情怆痛的人,一个成为了为着亲人族人安危而在她面前守口如瓶的人。

她却连责怪的资格都没有。

谁能够说他们做错?

谁规定他们必须对她真诚坦诚?

她不能接受的是这样一个被这么多朋友背叛的结果——在意的人,除了布伦达贝娜,全都难逃干系。

那感觉,就像是过往几多岁月全部白活了一样,不但全无益处,反而深受其害。

为那些人的离开难过了那么久,在今日,突然有人告诉她:你不必如此,因为他们是自找的,是活该如此。这感受,要如何消受?

太难接受。

甚至怀疑,撒莫是不是在离开之时挑拨离间。

可是没理由,他完全不需如此。

之后,薇安与烨斯汀一样,陷入了一个疑问:撒莫并未提及他控制魅狄、巴克的把柄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使得一度看轻他、敌视他的人甘愿为他效力?

这个理由,要到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纳奚经过这一夜的担忧恐惧也不曾道出,魅狄在赴死之前亦是守口如瓶。

所以,魅狄的死成了定局,在当日落实。

魅狄死后,烨斯汀在后方找到薇安,询问她对于纳奚母子处置的态度:“是将她继续留在后宫,还是发落去别处服刑?”

“还是留在后宫吧,魅狄总归是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薇安说着便已沮丧不已,大眼睛满带忧虑地看住他,“烨斯汀,可以的话,我真不希望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了——你族人固然有错,可我认识的沙哈威也不是全无错处。”说到这里,她语声哽住,摇了摇头,已经有些不能承受了。

“别这样。”烨斯汀没有顾忌场合,松松环住她,“如今算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谁心里都不好过。但是别难过,行不行?”

薇安品出了他话中含义,“你还是没有答应我。”

“因为巴克、魅狄落入撒莫手里的把柄还没查清,这件事我绝不可能放弃追查。你想一想,那件事必然是图阿雷格内部的一件大事,不查清怎么行?”

薇安思忖片刻,叹息一声,“说的也是,随你吧。反正最坏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也不怕别的了。”

“这么想就对了。”烨斯汀揉了揉她的头发,反身离开。

薇安看着他的背影透出的萧索孤寂,险些落泪。

的确,对于烨斯汀而言,在看到撒莫的信件时开始,心绪便已陷入彻骨的寂寞。

失去了,真的失去了一个兄弟、一个朋友、一段回忆。

自此之后,要把太多的记忆从心头抹杀。

很多时候,对于一件事情结局的猜测,即便再怀疑也能保有一丝乐观的幻想,他在此之前,甚至愿意相信魅狄为撒莫开脱的言辞。但是撒莫留下来的信件,让他连保有这一丝乐观的幻想的余地都失去了。

撒莫为了妮卡,报复她。而他连说错的能力都没有。

撒莫用的手段是钝刀子磨人,不似他,他便是报复谁,也是在明处。

撒莫最残忍之处,是处处利用他与薇安身边的朋友亲信,让人几乎丧失再相信谁的能力。

可是撒莫却告诉薇安:不要难过。

他毁了薇安的生活三年之久,却让她别难过。

念及这一点,烨斯汀便忍不住讽刺地摇头浅笑。

为自己,也为撒莫。

他与撒莫,都曾亲手帮薇安绘出一幅前景美好的图画,又在之后将其毁灭。

不是因为他们,薇安不会融入小镇生涯,不会认识慕西里,不会在慕西里一家人遇难之后痛不欲生。

不是因为他在怒火之下杀掉妮卡,就不会引来撒莫处心积虑的报复。

……

一环扣一环的经历,终是让薇安从心头满满再到双手空空。

以至如今她甚至失去了责怪谁的力气,她甚至想要息事宁人,不想再去追究真正的因果。

如此经历,的确是已经足够让人自生到死,再到麻木,对失望的麻木不仁。

一切相加,让她陷入了与他一样的孤寂。

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她的养父,除了他,别的都是错信或是不能再信任的了。

朗朗天地,只能信任一两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明白,所以感同身受,所以无法安抚。

你怎能在无形中将深爱之人带入一场劫难之后,还去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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