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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幻之盛唐-第125部分

小说: 幻之盛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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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觉得,身为天朝上国,只要内以威德修治,外用仁恕王道就可以声威远服了,削夺藩邦取敌所资,实有失体面和风度”我故做试探道

听得这话,他眉头挑了挑,却是表情不变淡然道,

“这话颇有谬误岐见了,王道霸道,相辅而生,威服以势,仁恕以道,运用得法,也要看对象和时机的,仁恕之法,意在使其归心,为我所用,以德服人并不是用来养虎遗患的,本朝百载灭国无数,天朝威名,却不是靠德政施舍出来的”说到这里,这个看起来傲骨仙风的家伙,淡静凝神的眉眼间,居然爆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断然予决。

于是我愈发的好奇和惊讶,看来这家伙在皇帝岳父身边的分量不小,口中却不肯放松

“那个,这年头士林所倡,不是都说君子不佝利么”

他眉头舒解开了,似乎猜出我的用心,哑然而笑

“君对士人的岐见,倒是不小啊,君子不芶,那是己利私心,所谓为国为民之大利者,就是上善,就如君授学所言,虽毁誉流载,但使问心无愧”

“恩,恩,章先生说的太好,地方上老有人说我穷利盘剥,整就一小人,整天只看的到利益”

这话听得他眼中顿时多了些宛尔之意。

“就如章先生所言,俗话说追求利益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关键看用在什么方面”。

“恩”他目光闪动,沉容自得。

“所以,何止天下,我还想以海内寰宇之财货,供我大唐”我大笑了起来,那个感动,终于有个明白人了。有这么个通达人,一些话就比较好说了。

“你知道政治经济学么”

“就是大人首倡的为政资治,经国济时之学么”,他面闪过一种奇怪的表情,“机缘巧合,某幸聆得一二,甚有所感”

“根据经济之学的理论,这农业就如国家的根本,工商就如身体中的血脉,根本不兴,则国家积弱,但是流通不畅,则民生凋敝,天下之大千差万别,如果没有工商业的流转供应,互助有无之效,则农家民户多余的产出,没人收购,没人加工生产,没人贩售增殖,都只能霉烂在家中,工商之道,虽不起眼,但也相当重要的,历朝之所以贬斥商户,乃其逐利之本性,于天灾,亦要囤积居奇,谋以暴利,是以与朝廷赈民之法相背,雪上加霜为地方大害。但古今商者存始绵延不绝,自有其存在,终是利大于弊,如能善用之,如治水疏导之道,则于国于民大利,……

“在下周游的泰西诸国,多山临海,地产所稀,穷变求生,致快速富国强盛之道,无非就是军事掠夺和外贸,要知道,眼下大唐内忧外患,财货不足,岁入不丰,若加征于子民,不是长远之计,是我以求诸与外,

用了些激烈的法子……

我稍稍借鉴了些工业革命前诸国故事的段子。

“哦,兴促回易么,就食于敌”他眼中爆闪过一阵光芒“愿闻其详”

“丝瓷茶纸,供于番邦,不能使其富国强兵,却能资我牛羊财货,是以有巨利,而商往络绎……

他淡淡的着听我说完,“候教了,不过此法虽貌似上善,然易制于人,若有心为之,为国之乱源,受柄于敌乎”

“这便要朝庭的调控手段,诸如统一税关,政令,彼物我需则低税纳之大入,高税限之其出,我物彼需,则倾销之,趋利避害,以敌财资我……

当然了,所谓的这个新法,其实是个大杂烩,千头万绪,所涉极多,许多都是我头脑发热时的产物,一时也没法周尽,但其中是他最感兴趣的,也是最切合西北朝廷时要的,主要是来自疏运上的变化。

本朝的财政流通,主要采用的是逐级转运法和轻货法,前者是开元九名相的宇文融的所创,将原本供应朝廷的漕运,改成水陆交替逐级转运,在一些河津关要设立仓储点,避开一些风高浪急的河段,如龙门仓,洛口仓等,大大提高了运量和减少水运的损耗。而后者乃当今那位肃宗还是太子时候的,大舅哥韦坚所提出,就是把输送朝廷的赋税,全部折变成价值昂贵的“轻货”,以提高输送效率。

其中的弊端也很明显,逐级转运劳役的民力相当的大,这是不算在成本里的,过手的环节多了,舞弊的机会也多了,而轻货法,则把物价波动的风险直接转嫁给普通百姓,更兼给了经手官吏强买强卖盘剥渔利的机会,不过相对这个时代,已经是前无古人的上政了。

而我采取的军输法,借鉴了明朝中叶已经成熟的输边政策,即指定商人送特定的物资到边疆,然后依照凭据发给报酬或者特定物资的一定期限的专营权,这也是徽商发迹天下的重要途径,收取一定的抵押做保证后,将整个运送过程全部有商家承当,一切的风险和损失也由尚家负责,官府只要负责最后的验收和兑付,然后根据到达的质量和日期,给予相应比例奖励加成,表面上看增加了成本,但相比先前的损耗和人士费用那简直是微乎其微了,还不包括沿途征用大量劳役民力等隐性的指出,被有心人鼓吹称作“不劳民力一分而流转舒畅,官民相悦之政,上善焉”,

实际当然不不是这么理想,被上层建筑无视和损失掉的,是原本那些上下过手和地方层层转接经办的,被称做干办胥吏的利益阶层。不过相对原本业务繁忙的江南漕运庞大的利益阶层,这新开的汉江输送线上,旧的体制还没形成气候,阻力显然要小的多。毕竟要想完全革除弊端那是不可能,只是相对减少一些,我也不是一下拿走所有人的利益,只是通过制度和权限的变化,把一些人从这个利益体系中踢出去,让另一些人拿的更多,把原来耗费三成减成一成,那就是不得了的善政了。

所谓改革,说白了也不过是这种利益再分配的结果,比如把某些过于集中的利益拿出来重新分配,使大众都能分泽一点,就是一种进步。虽然只是唐朝进步到明朝的程度,但综观历史更好的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不实用而已,就象全民社会福利国家会主义的好处谁都知道,但是有能力彻底执行的,世界上也不过就那几个生产力最发达的国家而已。

因此,这碍于职权,只行于一府之地权行之策,经过那些个余中书,方平章那些外来户推敲捏拿后,发掘到其中削弱政敌对头和地方势力的好处后,便以战时效率的需要应急之法名义,乐见其成的将实际操作已经推及全道。乃至汉中王掌握下的剑南八州六镇的军输,业已开放一些不太关键的项目承应民间。赵胖子之流的早期参与者,籍以拥有官方背景,已然形成一个相当程度的受益群体。当然,作为真正利益受到损失的对象和群体,再次理所当然的把怨恨和敌意都集中在了表面上首倡施行的我家老黄牛郑元和身上。

一谈下来,种种利弊取舍,剖意解惑,虽然他是初涉其中,论道可行,某些方面却是远较我理解的还是通透,相谈不尽的,于是到了晚饭除了那位闻太监外,又多了一位客人。

当然,和他费了半天的口水,我也不是全无收获的,他还带来一个消息,大食国来使了,虽然还是秘使,不闻于朝堂上,暂时意图不明,但似乎从侧面印证了我当初说的一些事情,此时黑衣大食阿拔斯王朝新都巴格达的建设大概已经进行到第10个年头,这就是所谓官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美人帐下犹歌舞

*楼台,笙歌院落,随着轻街马踏,更值鸣禁,渐渐隐没在身后。

拜别出来,“章柳”心中的惊讶和震撼,已然平复下来,

尚在西北,就久闻这位半调子梁大将的大名,出来时,今上有言“这个梁啊,大局上很有些眼力,但是细微处,就不敢恭维了,尚需多加磨练的”。今所见所闻,仅仅面上的东西,还是超出了意料,练兵治学安民兴业,已然有些羽翼丰满之势。短短半多年时内,就撑起这战火纷飞中“小太平”的局面,其能不小。只怕今后的思量与对策必须有所变化。

光看与这位看似轻描淡写的聊天,还就能聊些救时之策出来,果然是个胆大无忌,极尽其想的人物。

从江南到西北,路途遥远且多坎途,中途损耗颇大,为历朝之弊,沿革至今,几度变迁改良,本以为本朝最善,却未想轻易就被人给推翻了。

这般将原本官府承运的任务,改成向民间商家招标,指定商人输送特定的物资到指定地点,然后凭借回条,向官府支取一定配额和期限的盐铁等管制特卖物资经营权,作为报酬,虽然看起来成本没有明显的减少,甚至还可能增加,但是省却了路上的风险和损耗,而且直接跳过了地方胥吏官员转手舞弊的环节,也不用劳役地方民力,只要坐收最后的结果。所以损耗反而大大的减少了。其中发生的一切损耗和劳役,都有商家自行负责的,这样不用沿途不断的征用民力,对商家好处也很明显的,有了这个身份,沿途关卡十不敢留难的。虽然并不十分完美,尚有许多需要推敲和拿捏的问题,但瑕不掩瑜,其中两便其利的好处,他轻轻一想就通明了。

还有什么量出为入的两税法,统税归一的一条鞭法,以地入税的摊丁入亩法。

那样拿出来,不是让人惊讶异常,那一样行起来不是对现有旧制翻天覆地变化,牵连广大的事物(毕竟都是后世历朝著名的国策)

其中优劣得失一目了然,相较之下,自己耗时费心构想出来的那些洋洋洒洒革弊求新万言论,可以撕掉大半回家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不由浮起一缕苦笑,他自认心性淡薄已经超然无物的,亦要对此人的博识奇想生出几分妒忌和感叹的。

虽然以他之能,自然不难看出这位并不是什么完全大公无私的人,这其中包含了多少个人的私心,又有多少纠结干系厉害在里头,但他不是什么以德行论交的大德君子,信奉的是天道无亲,大治之道,不论公心、私心于否,归根结底确实对国家、朝廷有益这就足够了。

真正的问题是,就想那人说的明白,这些事行在一地尚不成问题,江、汉线的输运,属于临时性质的,还没有太多厉害利益在里面,但如果要推广开了就没那么简单,这个新法坏了旧体制中许多人的源头,势必阻力也不小,不说别的,光上上下下,损失这些经手好处的树目众多的官员胥吏,就未必肯善罢甘休的,也许他们个人的分量不大,但是纠集起来的能量,就相当可观了,肯定会把怨恨集中到主持的人身上。

因此那人的意思也很明白,主意可给你出,但绝对不肯担待这个干系的。

不过,他倒并不怕担当这个恶名。当初受请出山,就报答知遇,立志为靖行王佐之道,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再效法范、陈平功成名就身退之道。这些荣辱负累,倒还不怎么看在眼中。况且,现是战时,一切在朝廷军国大业的名义下,都有从急从权之便,对将来天下平复后百废待兴的局面,倒未必是不是一个削减乃至革除旧弊的机会……

枝枝桠桠,

坊门大开,迎面而来的马驾斥声,在这清落的街道上特别的醒目。交会而过的简车,偶然浅掀抖落的帘子里,闪过一个身配紫鱼符团绫朱袍官员的模样。

显然今夜无眠的尚不止章柳一位,还有那位即将外放的江淮租庸调使第五岐,正在那辆错身而过的马车上,也在为同样的问题满腹心事。

不过,对作为世系家门渊源流长,可以上朔到汉朝的古老名门之后的他来说,所想所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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