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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千里风华河山-第49部分

小说: 千里风华河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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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什么东西竟让祝宇动用风纵的玄盒送来。这玄盒是由风纵创建者莫翰所制造,专门用来放置风纵最高机密的文件。盒子的外壳非常坚硬,无论是刀砍剑削,还是火烧都不能将其损毁。这个盒子想要打开的话,需要将上面的20个不同的形状分别放置到准确的位置才可以打开,并且如果排列失败次数超过三次,盒子里面的机关会将内中所存放的文件全部损毁。
风纵金银铜铁四队队长手中分别持有两个,以备传送紧急秘密文件所用。这里面究竟放置了何物,需要用玄盒来保护呢?金琼快速思考着多种可能性。
莫翰手指在玄盒上轻轻移动,20个奇怪形状陆续移到不同位置。只听“啪”地一声,盒子自动打开。待看清其中之物时,莫翰本来就阴郁无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持盒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金琼见此,心知不好,垂眸敛息,身子紧绷一动不敢动。
莫翰死死地盯着盒中之物看了许久,才稍稍回过神。“啪”地一声,玄盒被重新合上。莫翰在书桌旁边坐下,闭了眼沉思片刻。双眼再次睁开之时,碧蓝色的眸中无一丝波澜,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这些人,彻查!”他修长的手指停在一张名单上。
金琼快速走近,将那张名单小心地拿起,扫视一眼,上面的内容了然于心。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退出房间。
莫翰将那张纸抓在手中,稍稍用力,它便化作粉末从指缝间飘落。碧蓝色的眼眸中,光芒一点点的冷下来,唇角轻挑,勾出一抹极轻的嘲讽之意。缓缓踱至窗前,浓浓的绿意映入眼帘。这个是一个万物欣欣向荣的季节,蓬勃的草木彰显出勃勃生机。
只是,如果她不在,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些人,最好祈祷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如果让他查出有一丝一缕联系,那自己绝对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微风拂面,一片树叶飘飘悠悠地落下。他轻轻闭了眼,阿琳,请你一定要平安!
蓦然睁开眼睛,莫翰一掌拍在一张椅子上。“哗啦啦”那张红木靠椅碎成无数段。
否则我真的怕自己会让整个天下为你陪葬!
【前一章一曲一诗分别是《驻马听·吹》白朴和《江上琴兴》常建。作者再多首诗词中斟酌了许久,觉得这两首的意境和气势与剧情最符合,亲们如果有更恰当的选择,可以告知足足。】


、第八十一章 某琳与某涟的角色扮演

好似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好似闯进一个迷离幻境,好似经历一次生死轮回。床上的人儿,眉头紧蹙,丹唇紧抿,即使昏睡似乎也丝毫未得安歇。
明亮的阳光穿过纱窗,投射在她的身上,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映出淡淡的弧形阴影。窗外一只彩蝶扇着翅膀,嗡嗡地擦着窗棂飞过。
床上人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了一下。然后是一下,一下,又一下。
头好痛!她勉强睁开似有千斤重的眼皮,一阵阵剧烈的眩晕感袭来。伸出手,攀附住所能触及的坚硬之物,她挣扎着起身。但是气力不足,身形一个不稳,便重重地摔在床上。
浑身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任由自己随意地躺着,脑中撕裂般的头痛阵阵袭来,撕裂了她仅存的意志。
“小姐,你醒了。”浑厚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急迫但未有一丝凌乱的脚步声。
杨涟赶至床榻前,将她扶回床上躺好。然后起身端来早已熬好的药粥,一勺一勺小心地喂下。
朱琳神思恍惚,下意识艰难地进行吞咽的动作,只是吃进去的远没有流出来的多。
杨涟顺手拿过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拭掉残余。手法之熟练,让人瞠目,一看便知这样的事情他已经重复过多次。
几次吞咽之后,一种温暖而充实的感觉自胃部渐渐发散向全身。极度的困倦之感再次袭来,她晕晕乎乎地再次陷入昏睡。
杨涟将手中的药粥放下,让她躺好,掖了掖被子,眼中闪过一线温柔与欣慰之色。不觉轻舒一口气,终于还是等到她醒来了。
两日之后,朱琳已经可以下床活动。果然是命贱呢,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她不禁暗暗自嘲。
如果杨涟筒子听到她的心声,一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完全不知道他们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把她从地狱门口拉出来。
“小姐,吃药了。”杨涟端着药粥走向前来。
朱琳眯起眼睛看向他,这时的他,是忠厚沉稳的榆国大内第一高手。她依旧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沉默片刻,扶着墙站起身来。然后,接过杨涟手中的药粥,仰头一口气喝光。一股浓浓的苦涩药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朱琳舔了舔唇,将碗递给他,淡淡地说道,“谢谢。”而后转身,略有些费力地往房间走去。
“做你自己就好。”疏离而淡漠的声音从前面飘来。
杨涟怔住,端着药碗的手就那样停留在半空。目光移向她因为单薄而显得有些落寞的背影,做自己么?杨涟露出一丝苦笑,什么样的才是真正的自己,他似乎并不知晓。
“不想知道些什么吗?”杨涟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有些玩味地说道。既然她认为这样才是真正的自己,那么他便去做也未尝不可。
朱琳的脚步一滞,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心头突然灵光一闪,回头紧紧盯着杨涟的眼睛。半晌沉沉道:“是你!”
杨涟了然地点点头,耸耸肩:“这么久才认出来,想当初我们初见时,你可是眼神热烈地想以身相许。”
朱琳瀑汗:“……”那是你一厢情愿好不好!再说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莫名其妙将她从陈王府中劫出,发现劫错撤走时还不忘把她打晕。
只是,朱琳心头一沉,忠厚老实的护卫,傲慢轻佻的黑衣人,以及此时冷漠自负的公羊涟兮,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浓重的失落感袭来,果然,公羊涟兮才是真实的么?他终究是肩负着整个家族使命的公羊涟兮,不是那个无论什么危险都会挡在自己前面,不是那个会对自己说“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杨涟。
“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杨涟再次开口,声调中无一丝情感。
“不需要。”朱琳从失落中回过神,冷冷地答,抬步便要向前。
“记住,只有一个问题。”杨涟嘲弄似的提醒道。
朱琳脸色很是难看,紧抿了双唇,半晌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的命是你救的吗?”
杨涟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眼中一丝黯然一闪而过,淡淡吐出两个字“不是。”
“呵!”朱琳一声轻笑,看向前方,毅然离开。他的行为她可以理解,作为一个陌生人也可以接受,但仅限于作为陌生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之后,再无关联。
为了他一句“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随口承诺,自己便被感动从而完全信任他,还真是幼稚的可以。朱琳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意。
并不是每个人说出的话都要兑现,别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更是不可随意相信。莫翰为此事教育过自己多次,可她还是不长记性,吃了一堑,却不能长一智,让人唾弃。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他才会记得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把每一句都当作一生的承诺;只有他才会把几乎一无所长的自己当作最珍爱的宝贝,细心呵护;只有他会在风雨来临之前,就为自己撑开一片安宁的天地;只有他才会是自己这一生的良人……
朱琳轻轻闭了眼,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千言万语涌在心头,却只化作一句话——翰,我想你!
因为毒瘴阵之事,昏迷加上恢复她已经耽搁了七八天的时间。韩业解毒之事更为急迫。虽然心中不愿再与杨涟有什么交集,但是鉴于作为革命本钱的身体很是不给力,只好继续让杨涟当保姆兼劳力。
只是两人之间多了几分客气的疏离,本来就不多的言语交流,变得更少了。朱琳每时每刻心中所想所为,只是尽快恢复身体,然后拿到六叶律,解了韩业之毒。
两日之后,在朱琳的强烈要求下,两人上路赶去充州。她醒来之后,发现他们不禁从毒瘴阵中逃脱,竟然还过了森林中那处最险恶的障碍。现在他们所处之地,是榆国和熠国边界附近的一个小山谷。这样稍稍争取了一小部分时间。
朱琳翻身上马,勉强稳住身形。接着便拿出一个小小的竹筒,将它系在一只鸽子的腿上,然后双手一举,信鸽“扑棱棱”地飞走,不久变成天边的一个小黑点。
“浪费。”杨涟打马前行,不屑地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也许吧。朱琳回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扬鞭紧随其后。
在她昏迷的这些日子,杨涟多次试着与莫翰取得联系,但每一次发出去的信息都如泥牛入海,毫无消息。他们遇到的对手足够高明,未能在百易林以毒瘴阵击杀两人,恐怕已是例外,现在想要与莫翰联系更是难如登天,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不过,有这样的敌人,莫翰在榆国怕是也疲于应付。
不过,因为与莫翰失去联系,他们无法获得关于六叶律的准确位置。现在朱琳只能按所知先去充州,然后到达西子湖畔,最后再想办法查询六叶律的下落。也许,到那时他们已经能从莫翰处得到准确消息也说不准。朱琳乐观地想。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高度警惕,尽量掩饰行踪,几乎是每到一处住宿,便换张脸换个身份,在张大娘处所学的易容术终于派上了用场。
虽有几个可疑之人,但是也没有出现兵戈相向之事,倒也算的上平静。可见这次阻碍他们之人,很可能是榆国的,所以他们出了榆国后才会变得相对安全些。朱琳心中揣测。
连续几天的强行赶路,本来就虚弱消瘦的身体,现在更是不堪,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脸色苍白,几乎无一丝血色。
所以,这一路朱琳扮演的都是伤病者角色,当然她本来也是伤病者。和杨涟两人,从父母双亡家贫出来讨生活,病倒在半路的兄妹,到出来寻亲,却被人骗去财物,娘子病了无钱医治的可怜小夫妻,甚至还有丈夫出去当兵,小娘子苦守在家,待到丈夫归来却发现娘子已积劳成疾的悲情故事,还有弟弟自小体弱多病,现在已病入膏肓,哥哥带他出来去某处以偿心愿等等。总之,这一路是靠拼演技和化妆技术过来的。
朱琳到了房间后,便如获大赦般各自找到位置休息。唉唉,对于一向演技不行的她,这活简直是要命。每演一场下来,她便累的几乎翻白眼。当然,身体虚弱也要占一方面。
而相较而言,杨涟就显得很淡定,在各角色之间游刃有余。见此朱琳在心中对杨涟的戒备又多一分,他远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第一百零一章 劫狱

【虫声新透绿窗纱】
齐恕忍着巨痛挣扎坐起身来,背靠在冰凉的墙上,费力地在身上几处点了穴,稍稍止住伤口处不断涌出的血液。思及自己刚才的遭遇,心中一阵慌乱。爹爹齐明正被人污蔑通敌卖国,再加上贪污一事,证据确凿,迅速定罪。但是在定罪之后,自己却被拖出去动用私刑进行折磨。那么爹呢,还有娘亲、三位妹妹和小弟会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混蛋!齐恕一拳砸下,却因为受伤过重,无力而显得有些可笑。到底是谁陷害了爹,是谁又要如此的折磨于他们齐家?
任满是伤痕血污的身子慢慢滑到地上,他连最后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为什么要有此问呢?爹平日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不知,通敌卖国是不可能的,但贪污受贿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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