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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魔女霓裳(gl)-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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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设的岗哨也并未撤去,路过时,拉了拉领口,上前去吩咐哨兵道寨主在休息,勿使任何人去打扰,若寨主醒了寻人,就说我洗衣去了一会儿便归云云……嘱咐妥当,离了径道,便独自一个人走开了。
说洗衣是真的,与其在屋中看着不设防的她坐立不安,倒不如乘着这个空档做点别的事,当然,要洗得却不是衣。
寨中洗灈衣物有特定的溪边聚集之处,但,说是做贼心虚也罢,说想掩人耳目也罢,总之是不方便去那里,所以自己一头钻进林中,偏离开了山寨聚集活动之处,孤身渐渐走远,凭记忆找到林中一处潺潺溪涧,四下看看无人,就在涧边挑了一处合适的地方,蹲下了身,换上清水,抖开了被揉成一团的褥单。
盆中水浅,褥单的下半已经湿了,上半却还是干,净白的布面上点点红痕煞是醒目,看着这痕迹在清流中渐渐被湿润,浸透,冲刷,终于还是横下心,从水中扯过大力搓揉起来。
因为染上并不算久,所以这些痕迹很好清洗,但是,心中的痕迹却永不会被洗去。
待到清洗干净,就寻了合适的树丫抖开晾晒,顺便摘了些灌木中自己识得的野生莓果,尝尝了,觉得味道不错,便又采了许多来洗净包好,想回去带给练儿品尝,如此一来二去,等弄得差不多后已经是天边泛红,望着西沉的日头,这才惊觉,距离自己出来大约过了去近半个时辰了,赶紧收拾好一切,施展身法,快速往回掠去。
来得时候不慌不忙的漫步,回去时却只是不消片刻,片刻之后,钻出了树林,从原路返回之时,走着走着,却渐渐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大对。
一路行来,自己是有心想避开闲杂人等的,但是,一个人也看不到,却也不算正常。
甚至,连那小径处为保安全而设的岗哨,居然也不见人影了。
是巧合?还是哨兵有事走开了?疑惑渐重,赶紧掠往房中,推门而入,挑起帘子,却发现床榻之上,此时却赫然也是空无一人的!
这下才是真急了,甚至有些慌,但总算还没有乱了心神,将手中东西搁在桌上,快速查探了一遍四周,之前整理过的练儿的里外衣服,包括最外一件衫子也都不见了,她随身的长剑却好端端挂在床头,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之事。
也许,她只是睡醒起来后,见不到我,就出去寻去了,这也是大有可能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却不敢大意,一把抄起床头宝剑,转身又往外飞奔而去,有留言在先,她想要寻人,自己个儿去寻也就罢了,断不会发动全寨寻找那么荒唐,那为什么自从出了林子,从半山腰一路到这里,沿途却没有见到过任何人影?单论巧合,却是不好说通的。
唯今之计,还是先下到坝子附近,寨中众人主要的居住聚集之地看一看再说。
只要能先到人,至少就能安下一半心来。
心中不安,是因为确实存有一个顾虑,一个问题,这是个刚刚出现不久的顾虑问题,却事关山寨人心,在今日诞生之初,就种下了种种令人不安的隐患,并没能立即将其解决,那并非是自己不够重视,只是因为之后……之后,被练儿转移了全部的注意力。
其实,也觉得本不该有那么急迫才对,人心各异,任何大事件都需要一个发酵过程,所以心中估摸着,就算缓上一缓,逐步处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若是打错了算盘,疏忽大意,甚至偏偏挑在自己不在场时酿出了事端,那……
不想则已,一想心头犹如油滚,真不该暂离这一会儿,担心她,哪怕她是绝世高手,仍是担心。
她是绝世高手,却也是一名简单纯粹的女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不久前便吃过一次大亏了,背上伤痕,至今未消。
只愿是自己太过多疑,虚惊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小小一章,也没h,为什么卡了这么久,因为最近几天确实诸事缠身,又有些周转不开了OTL
更新上出现的不稳请大家见谅,继续剧情也请……咳,毕竟大纲君在上,反正某师姐之后有得受就是了…》﹏《



、尸


手里握着练儿的长剑,一路疾驰,顺山势小径而去,只在经过岗哨所设之处停留了一下。
这一处原本该有岗哨,之前不见人,如今还是没人,只余下几根木桩,也就没了个岗哨的样子,还来不及停稳脚步,就按山寨的惯例打了几声唿哨,四下张望,不见什么回应,也不再多等待,扭过头就继续赶路。
果然不是巧合的暂离,哨兵确实不在,安排在这个位置上的也算是练儿亲信了,绝不至于玩忽职守,如今为何不在?不愿多想,终究是要眼见为实的,想亦无用。
尽最快速度奔下山坡,离寨兵聚居点越来越近,平时到这里时,就已经能望见三三两两的人在各自活动了,此刻却安安静静,影子都看不到半条,沿途路过两旁倚山势建的木屋草房时,凡有敞开的木门窗,余光总会扫视一下里面,却仍是让人失望的。
种种情形,令怪异之感愈重,但相对的,不安之感反而渐渐消了点下去。
毕竟,最担心就是哗变,尤其是背后突施冷箭的那种哗变,但就算是有人有这居心,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两个时辰内就煽动全寨上下数百号人一同动作,如今到处都安静而无人的,反倒是与这份担心相悖的佐证,证明自己最糟糕地那种设想上演的可能性不大。
而若不是有什么异数,那么,有能力令寨里如此一致,上上下下都不见人的原委……就更可能是……
脑中揣测,脚下不停,正顺路在建筑间蜿蜒而行时,突然间,瞥见远处有两道人影闪过。
碍于一栋栋房屋阻了视线,距离又远,所以那两道人影最初真只是一闪而过,好在她们也是沿路而行,自己脚下催劲,几个拐弯赶上去,终于看清楚了是两名普通寨兵,模样好似有些狼狈,神色慌慌张张,正焦急赶着路,嘴里还不停在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见着了人,原本想要追上去开口询问的,见此情形,脑中一转,不由得就改了主意,只是紧跟几步上前,却隐去行踪,偷偷紧随在了后面。
距离再近些,终于听到了她们对话,却是在相互埋怨,一个怪对方不该这时要沐浴,一个怪对方烧水太吵,以至于漏听了号楼钟鼓声,两人互相责备,却无暇置气,还是一同匆匆忙忙往大场坝方向而去。
当她们口中提及号楼钟鼓时,心中就是一动,这东西自己当然不陌生,任何一名山寨中人都不会陌生,所谓号楼,顾名思义,其实就是一处高地哨楼,在操练集合处附近,置有钟鼓,鸣之全寨上下可闻,是发号施令的所在,平时有专人司职看守,除非有必要,无事时绝不会轻易鸣响。
听她们这么一说,心里某点疑惑就消除了些,若是号楼钟鼓响起,那当时我身在寨外,确实是不可能听得到的,但是,此法绝不会无端使用,那寨中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突然之间要动用此物?这一层上的疑惑,却是愈发浓了。
前面之人慌张赶路,自己在后面尾随跟踪,不多久,就到了平日的大坝操练场,无怪乎别处毫无人迹,却原来全因听见鼓号集合在了这里,大约除了山中哨卡的执勤赶不回来,寨众全在这里了,近三百号人黑压压地围成一片,而正当中的号令台上,那高高在上最惹人瞩目的一位,不是练大寨主还是谁?
太惹人瞩目,所以第一眼就望到了她,见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凛凛,心中一块大石顿时落地,眼见那两名迟到的女兵偷偷混入人群,犹豫了一下,没有效法,只是飘身在人群之外选择了一处隐蔽的角落,继续藏去身形,静观其变。
已经习惯了练儿做事出人意表独断专行,所以只要她是安然无恙的,那么无论这是打算要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去妨碍她。
只是心里,还不很理解,不理解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召集众人,而不是好好在屋中……等我。
抱着这不解,躲得远远地旁观,虽然距离甚远,但并不会影响什么,训话时,为了大家都能听清,练儿总是习惯说话时灌以真气,是以百米之外俱是清晰可闻,此番也不例外,那两名女兵迟到并不算多,因练儿素来是不喜废话的性子,可如今却仍是在讲话,足见来得并不算太晚。
“……所以,今日之事,有一说一,就是这么回事,我在这里与你们讲清了,省得之前有不在场的人糊里糊涂,听那些个流言蜚语,最搞不明白事情的。”
熟悉的声音远远传入耳中,仍是如此自信满满,傲然自负也一分不少,遥遥眯眼望过去,其实看不清夕阳下她的神情,不过又好似已看得很清楚了,练儿唇边应该噙了一丝笑,但更多得是昂首凛然,她只简单结了条发带,放任长发在风中飞扬着,这令人不由联想到就在不久之前……低下头,摸了摸耳朵,因脑中浮起的那些画面有些无法再肆无忌惮盯着她瞧,唯有用心留意听那些话。
“不过,讲这些,只是顺带而为,并非召集寨中姐妹的主因。”练儿继续道:“你们中大多也跟我算久了,当知我为人,私归私,公归公,我练霓裳要与谁共度一生,与寨中事物全然无关,从今以后休要再提,若有谁不喜,好聚好散便是,也不枉了咱们姐妹相称一场,但,若有谁敢借此做文章折了山寨大局,哼,就休怪我剑下无眼,手下无情!”
虽然来晚了些,错过了一些话,但这么一听,已大致能猜想到之前她说了些什么,此事原以为只有自己担心,按练儿无所谓的性子,就是从没放在过心上也不奇怪,如今看来,倒是小看了她。
哪怕类似的意思,由练儿如今亲口公布,自然比我之前讲的那些要有威慑力得多,尤其是这对寨中众人而言,分量怕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被这番话一将,就算有异心者,怕也煽不起太大风浪了……正在心中暗赞,却听她在台上话锋一转,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咱们来讲正题。”
这才想起,她刚刚说这话题只是顺带,不禁好奇心起,抬起头仔细打量,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正题令到她非要选择此时此刻来集结寨众。
不过,台上的练大寨主却并没有说话,而且转头看了看一侧,随即一抬下巴示意,那一侧就有人从她身后上来了几步,走到了台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服侍过我的一高一矮两名女兵中的那位高个儿,因彼此性格都属于内敛沉稳的关系,我与她平时多以礼相待,倒是没什么机会有太大交集,最多记得此人姓氏,不过若说到信任,她算得上忠心耿耿,是练儿和我都打心底能信任的那一类了。
只是,之前还不觉得,此刻一见到她站住来,才突然想起,此人似乎很有一段时间没露过面了,因司职相近,她与那矮个儿的绿儿多是共同办事的,可前阵子练儿大病,单看那绿儿出力,却好像从未见到她,原先自己忙得没工夫管,现在反应过来,开始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跷。
也容不得自己多想,号令台上,此人站定在练儿身边,神色肃穆,却略带倦容,看装束似乎也是风尘仆仆的,鞋上还沾着新泥,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她手上的那件包袱,那包袱并不算特别大,却厚实,沉甸甸的感觉,之前应该是被她背在背上的,如今被练儿唤了之后,就改为双手捧在手中,显得十分小心。
练儿却好似满不在乎,一把拿起这包袱,单手举起来,环顾四下,问道:“可有人要猜猜这里面什么?”她虽这么说,旁人怎么敢猜,当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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