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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朱雀by:卡门-第24部分

小说: 朱雀by:卡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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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小狗偷偷地跟了上去,准备好好欣赏一下父亲和主人的英姿。小狗确实看到了猎狗扑咬猎物的凶猛,可是它也看到了那头老鹰。老鹰站在猎人手腕上,猎人一扬手,鹰就飞出去,向着其它鸟类或者兔子扑去,将其带到猎人面前。猎人摸着老鹰的羽毛,不断说着赞扬的话语,而老鹰也以温顺的态度享受著作为奖赏的碎肉。小狗呆住了,它感到心中的偶像一下子粉碎了,原来所谓最自由的飞鸟居然也只不过是主人的仆人。回来后,小狗跑到老鹰站的架子前,冲着它狂吠,它说你算什么鹰?你算什么飞鸟?拥有了得天独厚的翅膀,为什么不尽情地利用这有利的条件?为什么还要当别人的仆人?我爸爸是不会飞的猎狗还没的说,可你为什么就甘心站在猎人的手腕上享受那一点点碎肉?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在猎人撒手的时候乘机飞走?你根本就不配被称之为鹰!你不过是一头会飞的肥鶏罢了!」

利金郡主低着头,赤铜色的发向两边滑落,露住白晰的后颈。衣带在十指间绞动着,深深地陷进了皮肉里。

她停了下来,双肩微微抽动着,似乎正忍耐着什么。 

「那头鹰依然没有回答,微笑着,带着错愕以及无可奈何的悲哀眼神。低头,用喙整理一下脚上连着链子的铁环,发出叮当声响。那小狗不依不饶,大叫道--你这样的人,一个字:贱!两个字:很贱!三个字:非常贱!七个字:你怎么就怎么贱?」

在尖锐的几乎可以切断神经的暴叫后,女子就着跪坐的姿势猛地伏倒,双手捂着脸,肩膀的抽动越发剧烈了。良久无声。 

金色眼睛的男子看着她,眉毛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下意识地感觉到这幷不是一个纯粹虚构的故事。他能感觉到,对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故事讲出口。寂静的奉先殿内,不属于物质上的伤口在吱吱作响。天寒静静等待着,一种近乎同情的感情让他不忍心打搅对方。 

终于,对方似乎让自己的感情恢复到了一定程度。她挺起身来,抬高下巴,正视着面前的男子。她绷着脸,任凭从眼窝中分泌出来的液体在脸上纵横,琥珀色的眼睛睁的近乎没有必要的大。 

「什么『年少无知』『不知者不罪』『无行为能力』『好心办坏事』『误会而已』『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为了大义』『唯一的选择』『没有办法的办法』……全部都是用来逃避责任的借口。罪过就是罪过,无论用多么美丽的谎言都是无法将之遮掩或者抹杀的。」 

天寒现在明白一开始她为什么用那样的话来讽刺自己。原来在这名女子眼中,自己不但怯懦可笑,而且还是个卑劣的无耻之徒。恶寒在他的脊背上爬动着。 

「利金郡主……」他觉得那几乎不是自己的声音了。 

有着赤铜色发的女子哼笑一声,说道:「猎人老了,可猎狗还是年富力强。一日为狗,终身为狗。猎狗终究是猎狗,需要一个给它饲料和为之效命的饲主。」

「利金郡主,这种说法未免有失公允!」

青龙天寒急道。他已经发觉到对方讲的故事中每一样事物暗示的什么,所谓猎人、老鹰、猎狗和小狗指的又是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敢做就要敢当。」利金郡主依然用不紧不慢地语速说着。她躬身,跪在蒲团上对着青龙天寒一叩到底,「每个人都应当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抬起头来,琥珀色的凝视着天寒,「时间有无数个起点,一旦在其中一个开始延伸,就再也无法回头。我想要做的,无非是还以公道。天寒殿下,仁德皇后的灵位就在这里,七百年了,难道您还没有醒悟吗?」 

青龙天寒怔然,原本放在膝头的手掌张开,猛地收紧。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

朱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的男人,一点办法也没有。龙族的年纪越大,体型就越庞大。年纪已经到极限的常俊,体重也到了极限,起码有青龙天寒的两倍,原来一个青龙天寒就压的他够呛,现在他就更没办法了。不知道时间具体过了有多久,只感觉到被压迫住的四肢逐渐丧失知觉,越来越凉,最后终于甚至连自己的身体是否存在也不知道了,脖子以下完全无知觉。到了这地步,他就算想干脆宰了这老不死的也不可能了。 

就在朱雀开始第三万六千五百二十七次咒骂的时候,隐约有唏唏唆唆的声音传来,跟着啪的一声,虽然幷不响亮,但在这静谧的披香殿中,格外引人注意。朱雀吃力地转动着脖子,想要知道声音的来源。门口,一头灿烂的金发进入了视线,凤凰扶在门框上,碧绿的眼睛瞪着他们。朱雀心中一凛,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在落在自己身上,扎的他生疼生疼。 

跟着,对方就像被一下剪断牵线的木偶,沿着门框瘫软下来,不再动弹。朱雀不由自主地想要呼唤,原本想趴在他身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男人却终于有了动静。金色的眼睛眨巴着,似醒非醒地抬头,朝同一个方向望去。 

没有搭理被「压迫」了近三个时辰的朱雀,常俊起身向凤凰走去,托起他,消失在门口。 

朱雀松了一口气,也想跟着爬起来,身体却纹丝不动。涨红了脸,他一而再地进行尝试,不断对自己的四肢下着命令,却悲哀地发现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他连一根手指也无法动弹一下。 

金发金眼的男人将凤凰在小山似的靠垫上放下,用手指爬梳着那金色的发丝。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吗?」 

没有回答。一笑,细密的轻吻落了下来。 

「你的孩子又杀了我的孩子,你说,该怎么赔我呢?」 

什么东西打翻的响动传来,常俊皱眉,迅速回到书房,看着趴着的红发少年。朱雀刚才使尽力气,终于通过转动尚存少许知觉的肩部达到了翻身的目的。失去控制的手臂随着身体的翻动而甩动,扫到了棋筒,响动就是这么来的。 

有着金发金眼的男人一脸困惑:「你是怎么进来的?」 

什么?居然问他是怎么进来的?睡昏头了吧?朱雀想破口大骂,可出口的却是:「陛下您忘了?您带臣进来,下着棋,您就突然睡着了。」 

「哦……」常俊揉着脑门,努力思索状,「嗯,好象是这样……」

他对朱雀露出歉意的微笑:「真是对不起,年纪大了就是这样,精力不济,一下就睡过去了。」

说着,他曲下膝盖,将身体移动到朱雀上方,展臂环住了朱雀的腰。 

「说起来,你身上还真暖和呢!而且好香哦!」手臂收紧了,还凑到朱雀耳后吸着气。 

「陛下!」 

朱雀又惊又怒,想要推拒,无奈尚未恢复知觉的四肢一点劲也使不出来。 

对方只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玩具,一点也没有认真的意思,上一次他就知道了。做了那么多,却没有进入正题,因为那些都是为了激怒凤凰。如果不是为了凤凰,对方恐怕根本不会在自己身上放一点注意力。 

「我在想……」 

朱雀等待着,这三个字后却是一阵沉默。 

「不,是我想太多了。」常俊抬起上半身,对朱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年纪大了就爱胡思乱想。对不起。」说着从朱雀身上离开,翻坐一边。「已经是深夜了。你该回去了。」 

不等朱雀做出反应,就在轻呼中将其打横抱起,往外就走。朱雀没有说话,这样最好,他也不想在这个披香殿中逗留过久,一方面巨大的压力让他胸口烦闷,极不舒服,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和常俊相处太久。 

可是,就这么出去,把凤凰一个人留在这里好吗?朱雀趴在常俊的肩膀上,一直看着逐渐伸长的走廊。他不认为凤凰现在的状况是好的表现。也许他没有机会再次进入这披香殿了。一旦常俊断气,披香殿就成了现成的坟墓,如果没有人来唤醒几乎是「半死不活」的凤凰,他要怎么出来呢?难道就这样成了常俊的陪葬?可是不要说他现在被压迫的手脚麻痹,就是状态良好,要怎么将凤凰带出去也是个问题,要知道,常俊虽然确实很老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这强大的水幕结界中出手胜算可不大,搞不好两个人就一起成了殉葬品…… 

水幕开了,外面漆黑一片,初一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星光。在侍卫们的侧目中,常俊将朱雀放在一处栏杆上,让他背靠着石柱。 

「麻痹是因为被压迫过久,血脉不通。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微笑着,摸着朱雀披在肩背上的红色长发。「对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凑到朱雀耳边说道:「告诉你哦,我说『结界只认我的命令』是真的,但『这个结界是依靠龙珠的力量形成的』是骗人的。其实不仅仅依靠龙珠的力量,还混合着我的力量。所以,如果我死了,结界也就散了。」 

他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的表情离开朱雀的耳边,在朱雀的错愕中,一边大笑一边后退,消失在水幕中。 

朱雀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呆然。他是什么意思?说那些前后矛盾的话目的何在?如果是为了让自己混乱,那他就成功了,现在朱雀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他说的话中那些可以相信那些不可以相信。甚至连他糟糕的棋艺也在怀疑之列。实力差的人要伪装成实力强很难,可实力强的人要伪装成弱却很容易。 

就在朱雀思索的时候,身体麻痹的感觉退去,知觉开始恢复。那可真是痛苦的过程!稍微牵动一下肌肉,就仿佛有无数的针在四肢百骸中乱扎着,无数的蚂蚁在啃着骨头!朱雀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出,被疼痛刺激出的泪腺分泌物在眼眶里打着转。他不愿在这里逗留太久,只想赶快离开。

顾不得侍卫们古怪的目光以及身体的刺痛,朱雀从栏杆上跳下来,拖着脚,一瘸一拐地移动。长长的红发从肩膀上掉落,垂在胸前,朱雀忽地想起自己的紫金冠!自常俊把固定用的发簪拔走后,就没有还给他,就是说,滚落的紫金冠现在还留在披香殿里。这可怎么办?如果就这样披着发出去,天不亮就立马成了另一大新闻。

正当朱雀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呼唤,这个声音……老天爷!他早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和常俊扯上关系绝对没有好事! 

青色头发金色眼睛的男子出现在红发少年面前,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痛苦的表情,可是他把那理解为了另一种疼痛的表现。

「彤……」他向他伸出手去。

「不要碰我!」朱雀尖叫。现在他的身体可经不起任何一点刺激,就算是一根羽毛拂过,对他来说也仿佛是被利刃所伤。「我手脚都麻痹着,疼的厉害。」

朱雀解释着,可听在对方耳朵里可就不那么单纯了。在知道朱雀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情况下,对方自动将麻痹的原因往一个地方推去,因为毕竟有过以前的记录。而且披散的长发和凌乱的衣服也让人浮想联翩。

他展开双臂猛地抓住朱雀的双臂,这个强烈的碰触刺激到了朱雀刚从麻痹中复苏的神经,他挣扎着,惨叫声却淹没在对方的宽阔的胸膛中。脚离开了地面,对方半抱半拉的将他带到了旁边一处僻静的房间,将他按在墙壁上。

「为什么跟他去?」 

捏住那细瘦的肩膀,他从齿缝里挤出话来。 

就在他为自己上一个过失懊悔的时候,时间幷没有因为他的忏悔而停止,他又没能保护住想要保护的人。 

「他是天帝,难道我有当面抗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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