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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爱在职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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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倩影擦干眼泪,用与她的眼睛不相称的冷静语调说,“成煜哥,你镇定点儿,听我说,一年前,我哥检查出来得了肺癌,已经是晚期了,一直住院治疗,前几个月病情还算稳定,可是最近他突然昏倒了好几次,最後这一次,医生检查了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了,恐怕……是不行了。 
本来我是想早点儿打电话给你的,可我哥不让,他说已经这样了,告诉你也只是多了个难过的人,又何必。可是昨天晚上,我……我看到他偷偷拿了你们的照片在看,我心里……心里难受的很。你们的事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虽然哥什麽都不跟我说,可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很想你,可又不敢见你,只是自己这麽苦著。 
现在这样……。我,我实在是没办法再瞒你,我想哪怕在他临走的时候再见见你,他心里多少也能好过些。别怪我自私,哥他这几年一个人走过来,真的很难……就连生病了,都不肯告诉我,还是我打电话找他找不到人,心里一急来了北京,问他房东这才知道的,我到医院的时候,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偶尔同事过去照顾一下,总算那时他还能够自理,不然……” 
说著,倩影的泪淌了下来,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在喀喀作响,仍是一个字都不能够说出来。 
“成煜哥,我先上去给我哥买饭,你一会儿上来吧,好吗?”不等我说什麽,她急著进了楼里。 
我缓缓滑落在地上,无力的将头垂在腿间,手覆上脸,一串串的水蛇纷涌著爬上了脸和手。 
“一年前……肺癌…已经是晚期了……” 
“扩散到肝了,恐怕……是不行了……” 
“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总算那时他还能够自理,不然……” 
“……我哥不让……告诉你也只是多了个难过的人,又何必……他偷偷拿了你们的照片在看……。” 
…… 
时玉……时玉……为什麽要这样,这样的时候却不肯让我知道,宁愿自己承担著一切却不要我伤心,却不知,你这样,我更要如何以对…… 
时玉…。。。一年前……你在白色病房里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亲人的疏离,异乡的寂寞时,我……却又在做著什麽……在忙著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在忙著……忘记你…… 
时玉……你说过让我珍惜生命,你说无论未来怎样,活著才能有机会精彩,你说过的,可是你现在……却反悔…… 

“先生,你,没事吧?” 
有人在拽我的手臂,茫然的抬起头,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面前。 
“你还好吧?别太伤心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想开些……” 
“呵呵……一个会跑会跳会说会笑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让我眼睁睁的看著从这个世界完全消失,你说,我要怎麽想才能想开?你知道消失意味著什麽吗?一个有温度的身体一下子就不见了,变成了一个盒子一把飞灰一张照片一个你永远也摸不著碰不到再也听不到你说任何话的鬼魂。你知道鬼魂是什麽吗?是他们拿来自我安慰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於这个世界的冥想!就这样,他就要变成这样了……让我怎麽……想得开……” 
“唉……至少现在还没去,最後这点儿时间,好好陪陪她吧,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让她女人家要怎麽办,难不成还要她安慰你吗?” 
最後的时间……是了,时玉就在楼上,哪里有让我在这里发混的时间,我要去陪他,每一分每一秒,陪在他身边,一刻不离。 
洗手间,洗手间在哪?我奔跑在楼里找著洗手间,要洗干净,把泪水,心痛,悲伤……所有的所有都洗去,留下的,只能是重逢的喜悦。眼睛还是红红的,没关系,没关系……他会当我是喜极而泣,是啊,分开这样久的时间,能再见他,在我以为不可能的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那个我曾深切爱恋的男人,怎麽会不开心,怎麽可以不红了眼睛? 
轻手轻脚的,我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小小方窗,四顾。 
只一瞥便看到了倩影,只是,她在喂著什麽饭食的男人,真的,是时玉麽…… 
我瞪大了眼睛向里看著,是了,是时玉,然而……这是怎样的时玉啊! 
脸颊瘦削的已见了骨,仿佛只余层皮附著在上面,呈现著不正常的腊黄色,眼睛显得大而突出,却毫无神采,他似乎没什麽力气的靠在床上,那身形竟是单薄的不比床突出多少…… 
他摇了摇头,阻止了倩影举著勺子伸到嘴边的手,他眉头只微锁著,但我却知他此时身体的某个地方一定是极不舒服的,他是个很能忍耐的人,尤其是疼痛,不到痛得不可以忍,他都不会露出微恙…… 
我的眼睛又热辣起来,这样的你,该是受了多少的苦,煎熬了多少的疼痛,却仍是努力的活著,我错了,当真是错了,从来,你都不曾食言,不曾忘记你说过的话…… 
怔然的在门外这样看著他,仔仔细细,想在这有限的时日,将他每一种容颜都记起。 
门突然被打开,与拿著碗的倩影撞得正著。 
“成煜哥……你来了,我哥他刚吃了饭,我去洗碗,你和他聊聊吧。只是,尽量别让他太激动了,好吗?” 
点点头,我的目光仍旧离不开他,缓缓著向他的床边走去。 
看到他的头慢慢转向我,眼睛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半掩的窗帘挡不住猛烈的阳光,那光线离著一段间隔仍是努力的跳到了他的身上、眼中……他的眼睛渐焕出些光彩,波光流转间我觉得似看到了当年那个年轻俊逸又斯文亲切的大学讲师,那个将我拥在怀中低低在我耳畔叹息著说爱我的温柔爱人…… 
我眯起眼睛,怎麽努力却还是挂不上一抹笑容,索性放弃,安静地走到他的近前,半跪在床头,执起他的手,轻贴在了我的脸上。熟悉的气息已被药的味道所掩盖,原本修长丰腴的手全是了骨头,但即使那骨节也都是我所熟悉的。因为,这,是时玉的手啊! 无数次摸过我的脸,抚过我的身体,紧紧抱过我的时玉的手啊…… 
他眼中的光芒愈来愈真实,不再如幻彩一般随时会消逝,经过初时的略略茫然,他开始主动的摸索著我的脸,似乎也在无声的询问,这一切,是否真实? 
我用力按住他无力的手,不肯放开的贴进他的双唇,轻轻的印上,又轻轻的离开。 
然後用了我可以用的最正常的语调,仿若昨天我们才见过面,而我这个心急的恋人却已迫不及待了今天的再见一般,问他,“想我了吗?在北京为什麽不打个电话给我?” 
就这样握著他的手,相望……仿佛旧日时光重现……虽然我们都已改变太多,但这样的他仍是勾动我满满的怜惜和心疼。 
无论怎样做,做什麽,如果能换来他的健康,他的幸福,那麽,我都是会去做的。 
然而,我却什麽,都不能做…… 

从倩影那里我知道了很多事,譬如时玉当年远离那个城市是她的父母也就是时玉的叔婶以抚养的恩情所迫,而他们也当真可绝情至此,实践当初的诺言,即时玉死在外面,他们也是不会再见他的;时玉初时并不在北京,而是去了南方的某个城市,拿到了我的电话後他才来到了这个我工作的城市,可是他为什麽始终没有找我,倩影却不明白,也不敢问及;她说时玉的病有部分是遗传的,据说时玉的长辈有多人都是死於肺癌,只是时玉发病的年纪最轻,或许与他抽烟太多有关;她还说了许多她所知道的时玉的生活,时玉的病痛,时玉时时的微笑以对…… 
而我,几乎是带著一种忏悔的心情去聆听这一切的,再见时玉的一刹那,我就明白,时玉对我的感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可是,我,却……不一样了。 
并不是後悔这些经过,但心里却止不住的茫然,时玉啊时玉,到底为著什麽,我们会一次又一次的错过,竟连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如果当时你没有离开,如果你来找我,如果我足够执著,经得起时间和等待,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早已打电话回单位请了长假,顾不得王编的不满和这样丢下工作的不负责任,在这个时候,我只想陪著时玉,让他开心地过每一天。 
也一并知会了成杰眼前的情形,他除了让我好好照顾时玉和自己也无法说出什麽来。 
就只是看著边云的电话时,我犹豫不决,最终还是选择发了短信,只说因故不去研讨会,也请不要打电话过来问缘由,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或许太冷情吧,然而解释什麽又要怎麽解释都是难题,我没有心力去面对,只得如此,也幸好他或体贴或赌气的没来过电话,免了我困扰。虽然只是一时,但或许也只需这一时。 
今日时玉的精神稍好些,或许这几日我的存在也起了些作用,这个想法让我欣喜,对牢他仔细地看,是我刚刚养成的习惯。 
虽然容颜改变甚大,但只他望著我的那双眼睛依旧温柔,他从前就是这样,现在一如往时,看著我纵容我,我说什麽他都是微笑著点头说好,仿佛只要我停留在他的视线,便是欢喜无限,从前也是明白的,但竟不如此时领会的尤其切切。我面上微笑,心里已是恨不能流出泪来。 
彼时的我是任性的,认定爱是需要一些证明的,虽然主动的追求了他,可当两人真正在一起时,常会要求多多的人反而是我。自以为浪漫的拉他陪我在山上冻整夜看日出却什麽也看不到,定要让他陪我去网吧或是一些我喜欢的场所流连的事是常会做的,轮到自己便是耐下性子陪他一起听歌已觉是牺牲。 
今时今日,我再想陪他做些什麽,恐怕,他已是不需要了。 
细细的将粥吹凉了,喂到时玉嘴里,他的食欲已是十分的弱了,但凡能吃点清淡的便让我和倩影开心不已。第一次喂他饭时,倩影打趣,直说我喂的饭是否香过她喂的,不然为何时玉吃得几乎两倍。我昂起头直说不是饭香,是我帅色可餐,倩影望著我,只我看到的眼底都是苦涩的欣慰,而时玉只是笑,眼里净是可将我溺毙的水样柔情,我又忍不住心酸。 
也自此,抓牢了守顾喂饭的大权,让倩影也可出去走动,那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整日闷在医院里,心理上也是十分的有压力。将家里的地址告诉她,托成杰好好照顾,好歹说动让她晚上不必留在医院了。 
帮时玉擦好手脸,便斜斜坐在他旁边。每时每刻的贴进他,看到他醒时便睁开的双眼,似乎能给我无限安全感。 
“干嘛总盯著我看?”时玉的声音十分嘶哑。他的病已影响喉咙,说话并不轻松,但我亦不想阻止他。 
我微笑,“看你是不是偷著长得比我帅了。” 
“呵,怎麽还象从前一样,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 
“象以前一样不好麽?在别人面前或许长大了,可在你面前,我还是我。” 
“怎麽会分那麽清楚,别太压抑自己,否则会让关心你的人失望。” 
压下心里的不安,我说,“我只在意你的关心。” 
时玉沈默,一会儿方说,“你终究还是变了。” 
我固执的说,“我还是我啊,并没有变。” 
“从前的成煜,不会对我说谎的。” 
“时玉?你……”心里惊慌不定,我在害怕,不是怕担上背叛二字,只是怕他会失望,怕他难过。 
时玉笑笑,“别作出那种表情,真是个孩子,快六年了吧,从分开到现在,我们怎麽可能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和感情,昨日种种毕竟都是过去了。” 
一僵,想起他说那是场恶梦的话来。 
“你怪我吗?当初我那样的离开,还说了那样的话。” 
摇摇头,怎麽能怪他,离开是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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