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耽美百合电子书 > 两个人一回事 >

第16部分

两个人一回事-第16部分

小说: 两个人一回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霜却说:「不用麻烦了,他跟我睡就成。」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秦霜父母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而呆板,卓越的脸也红了。 
晚上,老俩口眼看着卓越和秦霜走进同一间房,门也随即关上,不由轻叹了一声。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心里虽然已经把卓越当成自己的儿子,但他毕竟不是;他和秦霜表现得再像一对亲兄弟,也只是二老的一厢情愿。关起门来,他们会上一张床,会…… 
但是,显而易见,因为相爱,他们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 
不管怎样,这也是做父母的愿望,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去剥夺呢? 
卓越对于留宿仍有些紧张,秦霜父母的表情变化使他明白,他们虽然接受了自己这个人,一时还不能接受他和秦霜的关系。 
秦霜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几下把自己脱干净,眼里漾着春水就扑了上来。 
卓越担心秦霜的父母听到动静以后再难相处,张口想劝几句,嘴却被秦霜堵上,身体也只是小小的抗拒了一下,就缴械投降交付给了快感…… 
卓越吻着秦霜的肩膀和后背想要撤离,秦霜却说:「再来一次。」 
「太贪了吧?」卓越低声笑。 
秦霜偏过脸,说:「我一向都很贪心,想得到你的爱,也想得到父母的爱;想让父母接受你,也想让父母接受你和我真正的关系。」 
卓越辗转地吻着秦霜,这「贪心」令他感激不尽。 
秦霜读懂了这些吻的含义,满意地微笑着,说:「卓越,我还有一个『贪心』。春节,咱们一起去宁波见你的父母吧。」 
卓越「嗯」了一声,又担心地说:「其实,我还是有些害怕。怕我的父母……」 
「那……就要看我的杀手锏了。」秦霜面露自信。 
「是什么?」卓越急切地问道。 
「他们,爱你?」秦霜反问。 
「当然。」卓越深吸一口气。 
秦霜色色地笑:「他们爱你,就是我的杀手锏。因为,我爱你,也没错。」 

——完—— 







《牧两合番之习惯疗法》 






―― 



他入院那天,是我在丰盛医院骨科病房工作的第四个月。戴上护士帽的新鲜与喜悦正逐渐被每日的重复工作冲淡。 



据急诊的姐妹描述,他被抬进医院大厅时,曾引起不小的骚乱。 

是啊,七八个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簇拥着一张担架出现在医院里,是黑社会群殴之后还是片场事故? 



离我们医院不远是政协礼堂,除了开会,有时也搞些晚会、音乐会之类的创收活动。 

那天晚上,一场交响乐音乐会结束,他从两米高的台上摔了下来。 



病历里,有他的大致情况。 

秦霜,北京某乐团小提琴手。从高处摔下,右髌骨着地,导致右膝关节积血,明显肿胀、疼痛,不能自动伸直。经X光检验为髌骨大块粉碎性骨折。拟手术切开重定、内固定术加石膏外固定。 



手术是连夜进行的,因为粉碎性骨折的最佳治疗时间是在伤后的5~6小时之内。 

他被送进骨科病房的时候,离我下夜班还有几个小时。 

由于手术采取的是腰麻,他在整个搬动过程中都很清醒。对于我帮他掖被角的细心,他报以温柔一笑。 



早上交班之前,我去查房。 

想是麻醉期已过,他疼得满头冷汗。见到我,仍不忘牵动一下唇角。 

我审视他以伸直位固定在长腿石膏托里的右腿,说:“很疼是吗?我帮你查一下。” 

他略显僵硬地笑,大概疼得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髌骨骨折手术后,一般都会引发膝关节肿胀,为了区分是术后切口疼痛还是敷料包扎过紧引起的疼痛,我松解开他右腿的绷带。 

“这样好些吗?”我轻声问他。 

他皱眉,缓缓摇头。 

我重新包扎他的伤腿,安慰道:“是术后切口疼。没关系,打一针止痛剂会好些。” 

按照医生的吩咐,我准备给他注射美菲康。不经意地,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咕哝:“……卓越……混蛋……” 



我离开骨科病房,赶去护士值班室交班。这栋楼是L型,值班室在另一侧。 

刚走过直角,我便被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人拦住:“您是骨科病房的吧?” 

“怎么了?”我打量他。直觉上,觉得这个眼睛黑亮的男人和秦霜认识。 

“请问,秦霜,就是昨天在政协礼堂摔伤的那个,情况怎么样?” 

女人的直觉,有时真的很准。 

“手术很成功。”我指指身后,“6号病房。” 

撇下他,我径直往值班室走。进门时,眼角余光看到那人从直角处下楼了,并没有去骨科病房。奇怪。 



隔天我上白班,有两个年轻人来探望秦霜。他们很详细地询问了秦霜的伤势,知道一切都恢复得很好,开始闲聊。 

看样子这两个年轻人也是交响乐团的,三个人聊起音乐来,兴致勃勃。还要挟秦霜,下月5号,哪怕是爬,也要去听他们团的音乐会。 

我提醒他们,秦霜是髌骨粉碎性骨折,下地步行的时间要比一般骨折患者晚。 

那两个家伙居然建议他多听听路易·埃克多·柏辽兹(Loius…Hector Berlioz)改编的管弦乐曲《邀舞》,说是有助于刺激他早日下床。说着,竟齐声哼了起来,结束时,还做出一个伸臂邀请的动作。 

秦霜躺在床上,苦于不能动弹,气得要拿枕头砸他们。 



闹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睫毛很长的,跟我借了一把水果刀,坐在床畔削苹果。另一个剑眉很浓的,边和秦霜聊天,边在苹果皮掉落的瞬间及时伸手接住。裸体苹果递到秦霜手里,水果刀被另一个人接过,换上一张湿纸巾。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配合得恰到好处。在一旁收拾器具的我,不由想到“默契”二字。 

秦霜咬着苹果笑起来:“齐歌,你们真不愧是多年的搭档,有琴没琴都能来上一段《鸳鸯茶》!” 

(《鸳鸯茶》是一首没有固定谱子,完全靠两位演奏者心领神会才能完成的小提琴重奏曲。) 



我检查过秦霜患肢的固定情况,准备去别的病房,来探病的两个人也一同起身告辞。 

“师兄,是卓越让你们来的吧?”秦霜突然发问,脸上浮起一丝狡黠的笑。 

已经走到门口的两个人停住脚步,对视了一下,长睫毛的那个指了指秦霜,又敲了敲自己的额角,算做回答。 

“那个混蛋。”秦霜将头转向一侧,低声咒骂。 



我和秦霜的两位师兄前后脚离开他的病房,他们在我身后边走边小声交谈。 

前面走廊里,迎面走来几个工人,推着一架倒倾式骨科牵引床。我停下来背靠着墙壁让他们先过去,然后站直身子,理了理护士服的前襟。这时,工人们已经走到那两个人身边。 

长睫毛的那个,侧身贴近墙壁,顺手把“剑眉”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站在外侧的“剑眉”,很自然地横了身体,把“长睫毛”挡得严严实实。 

好象很不在意,他们继续交谈着,脸上挂着微笑;又好象很在意,他们的目光都很专注,尽落在经过的那架牵引床上。 

也许,如秦霜所说,他们只是一对在乐团里合作多年的重奏搭档。但是,那种不经意间流露的关心,默契,与信任,竟令我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下午,秦霜以极低的声音,羞窘地表示要小便。 

我把专用容器递给他,他的脸涨得通红。直到我收拾停当,那两朵红晕仍未完全散去。 

为了缓解他的尴尬,我随便找了个话题:“交响乐演出,每个人都有固定位置吧?你怎么会从台上摔下来?” 

似乎是羞于与我对视,他把目光调转开,有些懊恼地说:“我当时懵了,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想追上他理论一番……几天前他就提出分手,我想尽办法挽回……没想到,落幕的时候,同事转交给我一把家门钥匙……他也知道,我见到钥匙会发懵,特意叮嘱人家,音乐会结束再给我……” 

他忽然笑了,带着点自嘲:“他让我跟别人结婚,可惜他没看到我从台上摔下来的样子……呵呵,单膝跪地,真是一个完美的求婚架势……”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更没想到他会说出来。看他的眼波流转,更象是在自言自语。眼眸深处,竟流露出一丝孩子气的不甘。 

“你会放弃吗?”我试探着问。一个要把他推给别人的人,他还会执着吗? 

“放弃他?不可能!”他答的毫不犹豫。 

“可你现在不能动,TA又不来看你……”我适时的收声,因为他脸上的怒意。 

“我又不是一辈子下不了床!”他赌气似地打断我,又顾自嘟囔,“等我好了,第一件事就去找他。” 

“我有个办法,能让TA主动来找你。” 



看他的眼神发亮,我有些得意,“医学上,有一种习惯疗法,是通过重复某种行为,使人改掉或养成某种习惯。你可以在固定的时间打电话给TA,不说那些要和好之类的话惹毛TA,只是随便聊聊。这样,TA也不好意思挂断。慢慢地,等TA习惯了在那个时段接你的电话,你突然停下来,不再主动找他。这时候,他一定会觉得日常生活中少了点什么。意识到你的不可或缺,他就会主动找你了。” 

秦霜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被固定的右腿,喃喃地说:“那,那就试试。” 



他从枕下摸出手机,怔怔地看向我,不好意思地求助:“第一个电话,说什么?” 

他的表情可爱极了,象我初中时羞于表达的男同学。 

“TA不是把钥匙还给你了吗?让他来找你拿回去。告诉TA,你现在住院,房子TA可以继续住。你的东西麻烦TA帮你收一下,长期不碰不要落尘。”我指了指窗外,继续说道,“顺便说说天气。天气渐凉,让TA注意加衣服。” 

他笑着点头,按了几个键,又停下来,不好意思地说:“我再想想词,你先去忙别的,行不行?” 

我了然地笑,边往门外走边说:“好好好,你仔细想。等会儿回来你可要告诉我TA的反应。” 

他靠着枕头,单手触额做了个遵命的手势,瞳仁闪亮。 

阖上门我又推开,补充叮嘱他:“注意,说话不要太酸。” 

他哭笑不得,双手抱拳向我拱了拱手。我笑着离开。 



在楼道里,我又遇到那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他很客气地向我点头问好,又礼貌地询问秦霜的恢复情况。 

我说很好,等手术反应期过去,就可以做恢复锻炼了。不禁又纳闷:“你怎么不进去亲自问他呢?” 

不等回答,他的手机响了。他跟我说不好意思,摸出手机。接听之前,又对说我:“能不能请你不要告诉秦霜我来过?” 

看到我点头,他放心地道谢,背转身,低沉地对着话筒说:“喂?”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兀自纳闷。他是谁?为什么既关心秦霜的伤势,又不肯让他知道? 



“怎么样?怎么样?”下班前,我象个八婆一样跑进秦霜的病房,“他接到你的电话反应如何?” 

秦霜悻悻地说:“他不肯来见我,他说他在门口的脚垫下面找到备用钥匙了。后来,不管我说什么,他就会说‘是是是’。” 

“啊!”他突然大叫,把枕头盖在脸上,怨恨地嚷:“我真他妈傻,留什么狗屁备用钥匙呀!” 

我忍不住想笑,难以想象秦霜这种人会说脏话。他一定恨死那把备用钥匙了,不然TA就不得不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