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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桥下春波绿 作者:清静-第1部分

小说: 桥下春波绿 作者:清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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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下春波绿 

引子 

惊鸿照影,原是一个词,一个轻扬飘逸,形容绝代佳人的词。但对江湖人来说,惊鸿照影却是两个人,两个惊才绝艳,并夸当世的人。 
冰心寒剑寒惊鸿的剑,剑出如冰、如梦、如情、如泣,斩尽天下险。而浮云飘萍云照影的掌,却如诗、如羽、如断、如灭,歼绝世间恶。 
少年成名,家世殷富,自有众多传说缠绕着他们,不管传说是好是坏,这两个新一代的奇侠,早是江湖上少年们的偶像,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一年前,寒惊鸿与云照影长近十年的情谊终于出现了裂痕。 
江湖纷纷纭纭的传说中,是为了一位美丽的佳人。佳人绝色如仙,温婉良善,是天下少年的梦中情人。于是,有不少人亲见寒惊鸿和云照影为这位女子而发生争执,割袍断义。 
江湖人都知道,自那之后,寒惊鸿就不曾上过荡雪小筑,而云照影亦不再踏入垂虹山庄一步——直至……寒惊鸿死于魔箫之手。 

那是发生在很久以前,被世人们刻意遗忘了的一段往事。 


“世上最珍贵的,就是人的性命。” 
“是的。” 
“但是,你的性命,更是关系重大。” 
“是吗。” 
“所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好好保重自己的生命,不许放弃。哪怕要用千万人的性命来交换,也要活下去!” 
“……是的。” 
—————————————— 
“我并不想杀你。” 
“是吗。” 
“但是……你若不死,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是的。” 
“所以,为了我,请你死吧。” 

第一回 
“哪哪哪,听说了没有?听说惊鸿照影这次跑到齐齐哈尔,以呼贝伦王爷帽上那颗夜明珠为赌注。”酒楼中人声鼎沸,大家说话都是大着嗓门吼的。 
“去,都是哪门子时候的事了。他们去齐齐哈尔是一个月前,现在早就回中原了,你没听说么,十五天前他们在洛阳赏花大宴上出现……”一口酒险些喷出,虬髯大汉放下杯子,毫不客气地指正许久不见的同伴。 
“那么为本度赏花宴而一直精心准备的秀才们还真不幸。”先前说话的褐衣大汉摸摸鼻子,没有吹牛吹破皮的尴尬,倒是如获奇闻地笑道:“有这两个瘟神出现,那天的文魁一定是落在两人之一身上了。” 
隔桌的几人也正闲谈着,听到两位大汉的对话,其中一位灰衣人冷笑了声。 
“十五天前?那两人是天天都在比着胜负的,十五天前的事也好意思拿来卖弄。” 
“咦?”虬髯大汉睨眼打量了下隔桌之人,倒不介意对方插入自己的话中。“那你倒说说,这两人现在又上哪儿分胜负去了?” 
“听说跑去黄河了。”又一桌人插进几人话中,书生打扮的青年叭叽叭叽道:“排教的黄河水翁跟伐门的浪里蛟放话武林,要设宴宴请他们两位,感谢当年两人插手,才没让黄河上讨饭吃的家伙打成一团两败俱伤。” 
“这两人才不可能出现的。”灰衣人继续冷笑。“他们才不会去熟人那里闹场,要是两人不小心又打起来,将人家住处毁了,那下次哪有脸面去见人家。” 
“这倒也是。”褐衣大汉认同地点了点头。“自从他们打破了栖凤山庄镇庄的有凤来仪亭;西门世家老主人所住的明心斋;连有数百年历史的落月谷听说都没逃开噩运,被两人不小心毁了一排庄院后,两人已经很久没到任何一个熟人家去过了。” 
与灰衣人同坐一桌的少年,听到那一连串显赫名声的名门世家在大汉略带苦笑,事实上却有荣与焉的数落中连串滚落,不由讶然问道:“二师兄,你们说的是谁啊?” 
此话一出,所有参与议论的人都瞪了过来,连八风吹不动的灰衣人也瞪向自己这个孺子不可教也的小师弟。 
“当然是在说惊鸿照影啊!”众人异口同声。 
“可是……”少年在众人目光下,之前不耻下问的勇气尽失,萧瑟地缩了下肩,“惊鸿照影是谁啊?” 
“当然是寒惊鸿与云照影了。” 
“可……可是……”少年舔了舔唇,小心瞄了众人一眼,闭上眼,大声道:“寒惊鸿与云照影到底是谁?” 
众人不再瞪少年了,改瞪着与少年同桌的灰衣人。灰衣人无奈苦笑,没想到自己这小师弟不谙世事,孤陋寡闻到这种程度。 
“寒惊鸿是翼南垂虹山庄寒庄主的爱子,而云照影是孤山荡雪小筑的主人。”灰衣人有些不满道:“他两人在武林中成名已近十年了,你居然没听说过。” 
“又没人跟我说。”少年小声抗议了下。 
“那我来跟你说好了。”虬髯大汉兴致一来,提了壶酒,也不问两人的意见,就直接坐到少年那桌,“小弟弟,你再这样单纯下去可不是好事。要知道,当初惊鸿照影成名时,他们可能比你现在还小……对了,你今年几岁?” 
“今年?我?”少年被大汉突然凑到鼻端前的大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脑袋往后退了退,回答道:“15。” 
“嘿,果然!你知道,惊鸿照影刚出道时……嗯,我记得,好像是十三、四岁吧?” 
周围人没有回应,沉默计算片刻,看着少年。 
少年微抬头扫了眼,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大家的眼光都在说着:年轻真好…… 
再后来,看向自己皮肤时,又有好几人低头看看自己的粗皮肥肉,继续用眼睛说:想当年我这一身细皮嫩肉啊,可不比你这不长进的小子差多少哦! 
打了个罗嗦,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错觉,少年再也不敢看向别人,专注地看着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一口酒下去,倒没注意到别人的眼光,咂咂嘴,回味无比地叹息。“这天下的酒,最好的当属惊雁阁的洛川酒。嘿,你知道为什么好吗?因为它难得啊。虽然酒中排名第七,但一年才卖五十斤,一滴千金都难以形容。所以那味道妙绝人间——你花了大把银子,买下大家拼命争着的五十分之一,光这种成就感就足以让这酒的味道美上加美了……排名第六的,是太白楼上的玉楼春。这玉楼春虽是好酒,可是产量大了点,就没那么值得珍惜了……” 
少年忍耐着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正想抗议自己不是酒徒,想听的是惊鸿照影的事,却听大汉喃喃自语道: 
“所以那两个人在太白楼第一次见面,就敢不把这酒当一回事地牛饮……去,这玉楼春虽然产量大了点,也只不过大上二三百斤,他们这一喝,那一年玉楼春剩下的居然比洛川酒还少,害得晚到的爷爷我花了七百两才争到一壶!!”虬髯大汉说着说着,突然变成了捶心肠为那名酒惋惜。 
少年哪有心情听他抱怨那年名酒出了什么什么问题,耳朵一竖,只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 
“你说惊鸿照影第一次见面是在太白楼?” 
与虬髯大汉同桌的那褐衣大汉偏过头,见自己同伴陷入悲哀的往事,暂时回不过神来,也提了壶酒坐过来。笑道:“小鬼,你要听的事,我讲给你听。这家伙每次提到当年就很容易痛不欲生。” 
“啊?” 
“哈,还不就是自负酒量,结果却输给了两位小鬼……” 
“你是说,这位叔叔当时也在太白楼?” 
“是啊,太白楼好酒出名,天下酒徒大半云集那里,那一年,也不知楼主为何心血来潮,突然办了个品酒大会,胜了的人,就可以无限量地品饮陈年玉楼春。” 
“哦……”在场不少人也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个典故,另一桌那位书生恍然大悟,一拍掌道:“原来如此,因酒而立下的交情吗?难怪那两人会变成现在这种关系了。” 
“现在什么关系?”少年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清大家在说什么了。 
“争强好胜的关系啊。”褐衣大汉一脸要笑不笑地,过了会儿,还是哈哈大笑。“两个小屁孩,喝赢了所有的大人,却喝不赢同年龄的同伴,结果不服气相比拼,不管太白楼楼主哀哀叫,硬是把当天太白楼上所有酒坛里的酒都喝光,一齐醉倒打起来……嘿,要不是当时两人年纪小,早被楼主暴打一顿脱光衣服扔到大街上了……唉……”褐衣大汉正说得得意,不知为何突然咬到舌头,痛得捂住嘴咿咿唔唔。 
传说中的高人一下子掉到泥土上。少年瞪大眼,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自己心目中尚未成形的偶像碎散一地的悲痛。 
“反正有了这样一个开始,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书生看褐衣大汉一时也是说不出话来,就自动接下睡前故事。“那两个都是好胜心极强的人,又年少气盛,不愿承认自己会斗不过一个同龄人,于是开始了没完没了的拼比。从基本的十八般武艺,到各种古里古怪的内外家功夫,这是武比,还有琴棋书画诗花赋,对联,小令,解谜之类的文斗。再到天文地理,医卜星相,诸子百家和三教九流的各种杂学都免不了的。不管自己会不会,只要能压倒对方一点点,都可以马上去学来比拼。到后来,眼见没法分胜负了,干脆拿别人来比拼,看谁除的恶多,看谁历的险多,看谁能先解开江湖上的谜,看谁办的事最难……” 
“哪……哪有这种比拼法的!!”少年听得目瞪口呆,方方粉碎在地上的偶像挣扎着爬起来,用粘土将自己再次粘贴起来,向少年金光闪闪地炫耀。 
“嘿,在这两人身上就会啊。”书生笑着下了结论。“这两人也当真是奇材,为了胜过对方,什么苦功都会下,听说还特别去学了龟息功,比赛谁装死装得象……比赛胜负不知,不过两人的龟息功,连氓山独吊鬼都忍不住叹息青出于蓝。” 
“……也比赛这个。”少年一脸怪异,粘贴中的偶象再次摇摇欲坠。 
“小鬼,话不能这么说,你知道,江湖上改朝换代是很快的,平均三五年就会有新人涌出,取代旧人。而惊鸿照影能在江湖上称奇称近乎十年,一直是武林闲事榜列为追踪名单的榜首,可不是因为他们的胡闹……虽然这两人也真的很胡闹就是了……”书生瞧瞧天色,‘哎呀’一声,道:“不说了,其他事情问你这位二师兄去,小生还有事,失陪。小二,结帐!” 
少年很渴望地看着灰衣人。 
灰衣人冷冷瞪他一眼。“看我干嘛,吃。” 
瘪着嘴扒饭,却听不远处有人冷笑着自言自语。 
“这两人哪有那么好,左右不过是两只瘟神罢了。大家把他们夸得那么好听,还不是因为在他们身上下了赌注……” 
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偏就这么巧地送进了少年的耳朵。少年眨眨眼,很想过去问一下,但看二师兄冷着一张脸,坐在对面的两位大汉,一位还在垂眉默哀中,另一位捂着嘴,豹眼满室恶狠狠地游移,不知在找什么,较量一下得失,还是将好奇心收在心底。 
“不过,惊鸿照影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我就在这里啊……”酒楼之后,空篷下简易搭着,专供过往脚夫挑贩歇息的小方桌旁,一位上上下下都沾了泥巴的青年笑嘻嘻地小声说着,手中的花生米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看起来干净了点,但这一点点的差别,就像在大猪圈里滚一遍与在小猪圈里滚一遍的差别。他手中捧着杯茶,淡淡啜着,听到青年自语,轻哼了声。 
青年瞧了他一眼,将花生米抛回碟,抓了抓杂草一样的头发。“水翁跟蛟老大要请客,要去么?” 
喝茶的青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挑起眉,眼不动皮不动,居然还能很完美地表达出挪揶之色。“你确定要去?” 
“我是很想去吃个白食。”有些痛苦地龇了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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