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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家教]在我说喜欢你的时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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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还是琢磨下指环战怎么展开吧。

、第十二章
黑曜事件过去将近一周,阿纲终于恢复如常,大家一起去看山本的棒球比赛——在黑曜的时候他为了打倒一个能兽化的逃犯手臂受伤了,现在能打棒球,恢复力也是妥妥的,成为阿纲的家族骨干看来也是没跑了。
我坐在看台上其实有点无聊,因为对体育方面热情不足,虽然跟山本君关系还不错倒也不能老盯着他一直喊加油打发时间啊。碧洋琪看出来了我的心不在焉,举起篮子说:“小唯是饿了吗?我有准备点心哦。”
“不我是想去一下洗手间。”我冷静地找了个借口,跟大家打了个招呼,退场了。
因为这次事件的耽误,我的努力学习计划也荒废了……或者说,自己本来就不是那个料吧,悲伤……我一边瞎想,一边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晃荡。
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而当远处出现一群浩浩荡荡的黑色制服飞机头之后,他们整齐划一地往道路的两旁闪开,充满敬畏感地低眉垂眼。
我陡然想起了一桩债,觉得还是躲着好,就随其他学生一起闪到旁边低头站着,降低存在感。
不幸的是我那一头在阳光下近乎白金还有点闪耀的卷毛实在太扎眼了,标识度也很高。
飞机头部队中领头的草壁君在我面前停下了。
我心里叹息,抬头微笑,“你好,草壁学长。”
那一张老成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颜色,草壁君竟然长叹一声,低声说:“七海,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啊。”
“往事不用再提,你看咱们俩都还好好活着不是么?”
草壁君的脸色更复杂了,“你怎么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呢?”
……口。
“辛苦你了草壁学长,”我诚恳地说,“真是不容易啊,像传说中那样痛吗?”
“不,别露出那种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来如此……”
“你——”草壁君一副心痛难忍的姿态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指着我,又迅速地放下了手,“算了,往事不用再提。”
“不管怎么样,”他说,“委员长……高兴就好,我们做下属的不方便管。只是,七海,要撒娇的话,请抓紧委员长还纵容你的这段时间吧,祝福你。”
……人类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
“草壁学长,”我深吸一口气,挤出了一个算得上有诚意的假笑,“我请你喝杯咖啡,咱们把话说清楚好吗?你话里的信息量越来越大了,你后面的风纪委员们都一副脑洞快堵不上了的样子。”
“我还在工作时间,”草壁君轻咳了一声,“如果七海你能成功上位的话,那时候命令我什么,我都在所不辞。”
我——怎么可能让任何一个人都堵得我提不上气呢!所以我定住心神,阴惨惨地笑了一下,眼眸里蕴着黑暗幽深,轻声道:“我会努力的,那时候,草壁君洗干净等着哟。”
换草壁心肌梗塞,他连说了两声“好”,带着他的飞机头部队离去了。
我站在原地,吐了口气,心说最近出的幺蛾子可真多。
没有料到的是,更大的幺蛾子在晚一点的时候出现了。
阿纲他们去庆功宴,我说自己不太舒服,坚持一个人回去了。实际上,是我那部只用来和一个人通讯的手机接收到了一条讯息,密文,破解开就是“独行”。
这部手机可以被定位,所以我不着急去哪儿找人,只是尽量往僻静的地方走,一个人,晃晃悠悠。
河岸,黄昏,最后一个小孩子被大人叫走回家,我在草地上坐下,觉得胃隐隐有点抽动。
几分钟以后,穿着正式像是什么高薪白领的男人走过来,像我一样随意地坐下。
我扬了扬手机,他点头。
“自我介绍。”我说。
“在下名为井山贤也,是大小姐的兄长派来接您去东京的,”他声音低沉有力,“这次是很重要的一步,路上我也会为您交代清楚注意事项。”
我望向夕阳照耀下呈现出瑰丽色泽的河流,轻笑出声,“好好说话成吗?叫我的名字吧。”
“不敢僭越。”
我的脸色变了一变,最终还是忍住了。
“嘛,就是这样,虽然很突兀……”我抓了抓头发,充满歉意地傻笑了一下,“哥哥提前到了,我今天晚上就搬过去,也好收拾一下屋子。”
奈奈阿姨惊讶也惊讶过了,还是有点嗔怪,说怎么搞得这么匆匆忙忙的,纲君他们都还没回来。
“等一等在家里吃完饭吧,然后我们一起过去帮忙。你们才两个人,哥哥看起来又是很不会做家务的类型。”奈奈阿姨说。
“啊哈哈这个真不必了,”井山贤也笑嘻嘻的,刚才那副严肃冷漠甚至于阴沉的脸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完全是个笨蛋兄长的样子,“和唯好久没见面了,想一起出去吃饭来着,抱歉了啊,谢谢您这些日子收留她。”
也是个演戏的好手。
我们一唱一和,迅速解决完这个问题,我冲上楼收拾东西,井山贤也在楼下跟奈奈阿姨再东拉西扯。
收拾完了,我在自己脸上狠狠揉了几把,使面部肌肉不要那么僵硬,然后下楼。
“总觉得过于匆忙了啊,”送我们出门,奈奈阿姨脸上写着真挚的不舍之情,“啊,小唯,你不要至少跟碧洋琪说一声吗?”
我才想起来碧洋琪是我表姐这个设定。
“恩……我给她留了封信,在我房间桌子上,麻烦您跟她说一下。”我艰难地笑了一下。
那封信是写给Reborn的,反正给谁都会到他手里,简略解释了一下状况,说我可能短时间回来不了,也就彻底从沢田宅搬出去吧,算算也确实住了将近两个月了。
在我的再三谢绝下,奈奈阿姨才止住了送别的步伐,叮嘱了好几次要多回来玩。
我点头说好,我一定回来。
然后我就和井山贤也出发了,我在前,他以标准距离在我右后。
我没有说话,他也是那种没必要就不开口的类型,一路沉默。
找到他的车,他打开后座的车门,我要坐上去的前一刻,他忽然开口:“大小姐,您要是不想去的话,可以告诉在下,在下可以代为转达,您也不必感到为难。”
“真真假假演得太上瘾了吧,”我说,眼皮儿一挑,定定地望着他,“哥哥。”
他岩石般的脸上并没有表情波动,依旧那么冷厉阴沉,“您也是,请不要再折杀在下了。”
“你他妈真憋得住。”我说,强忍住眼眶的湿润,挥拳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没有回答,脸色都没有变。
怒气压抑了很久,现在我在被气疯的边缘,跳起来照着他的脸就一拳捶过去。
他准确地捏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我的的右手也掐住,反剪在我身后,终于,似是而非地叹息了一声。
“见他妈的鬼啊!七海右京!”我嘶声咆哮着。
他不动,然后猛地低头照着我的脑门来了一记头槌。
“不学好,”他说,“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我怒极反笑,一笑就停不下来了,笑得胸口憋闷,痛得要死。
右京松开手,自然地拍了拍我的脑袋,“小鬼还是这么麻烦。”
“你他——”
他捂住我的嘴,皱着眉,“不许说脏话。”
他把我推进车里,没有多做解释,上驾驶座开车出发。
我以为自己有好多话可以向他咆哮,最终发现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喊叫、咒骂,所以我沉默了,咬着牙,安静地待在后座。
……谁也没有资格怪谁。
这些年,我们都过得不容易。
我通过后视镜看着右京的眼眸,那是他的相貌中唯一没有变的地方,虽然眼睛的形状也整容过了,但那琥珀色的眸子是没办法改变的。
看着看着,就想起曾经的哥哥。
怎么能有办法不想起呢!我鼻子发酸,狠抽了口气,用手捂住了脸。
右京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孩子,相貌随那位早早过世的阿姨,清秀以至于有点女孩子似的妩媚,性格却极端相反的是个混世大魔王,幸运的是他喜欢我的妈妈,所以才没想办法整死我,不过仍然跟我相当不对付,每次和妈妈一起回来都要跟我爆发点争斗。我跟他斗的时候才几岁,他可年长我整整八岁——我们家的孩子,大概都很有点幼稚的基因。
剧变开始的那个晚上,右京一个人从东京前来并盛的老宅,拼命拍门。我刚好因为训练没达标被爷爷罚在走廊站一夜,已经滑到地上躺着睡了,闻音一骨碌爬起来慌慌张张地开门。
右京站在门口,一脸惊惶,看到我,更是变得眼神空白。
夜雾弥漫中,他突然嘶哑地开口:“Ana妈妈,没了……”
Ana妈妈是我的生母Luciana,右京一直这么称呼她。
老宅里没有装电话,或者出于什么别的原因,右京赶过来,亲口传达这个我起初根本没听懂意思的消息。
其余的记忆都模糊了,只有一幕鲜明地留存在脑海里,时至今日还会折磨我——爷爷在缘侧上坐着,拿着长烟杆抽烟,我和右京呆呆地跪坐在爷爷身后,谁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哭,像是觉得说了什么或者一旦哭了,那个让我们都崩溃的消息就是真的了。
之后就开始了混乱,最终,我在意大利加入了瓦利亚,希望成为一把足够锋利的刀,有朝一日将血债以血偿;而已经十五岁了的哥哥,在旧部的帮助下,改了身份换了容貌,潜伏进那个庞大的黑帮,步步惊心地走到现在。
我还清楚地记得十五岁时右京的模样,高瘦的清俊少年,五官婉约堪比女孩儿,但目光高傲背脊挺直,自有一股英气在。本来他应该从收到无数女同学情书的美少年长成被各年龄层段的女性迷恋的美青年,但是现在正在开车的右京……井山贤也,看起来足有三十岁,根本就是个长相方正气质阴沉的大叔!走在街上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们都不会愿意多看他一眼!去相亲也只能找那种大妈了啊!
我又想哭又想笑,只能不断发出抽气的声音。
右京忽然开口:“别这样,唯。”
声音低沉如同磐石,语气又柔软得像是春水。
我仰头,带着鼻音说:“你别逗我了,我忍不住要哭瞎的。”
他果然不说话了,好一会儿,又开口:“那就哭吧,克制点,别真瞎了。”
“你他妈先哭给我看!”我压低声音怒吼。
后视镜里映出他皱起了眉,“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妈了个蛋的不能!”
“拿胶条给你封上!”
“你他妈还能指望我什么啊!一个大家闺秀的妹妹吗!”我失控地喊叫,话出口了,才反应过来那极大的不妥。
我总归是这么愚蠢幼稚又任性。
“对不起,”我说,捂住眼睛,“冲击太大了,口不择言。”
半晌,右京轻声说:“没关系。你是个女孩子,当时又那么小,不该放任你去拼去闯的。”
“我总不能傻了吧唧地待在你身边啊。”
“嗯……本来我没有打算现在让你回日本,想最后一刀的时候再叫你回来补上——”
“别瞎安排好么,”我说,“虽然这些年都靠你一个人瞎安排。”
“因为你笨啊,笨蛋妹妹。”他说。
“……你是不是特别不怕被淹死在车里啊?”
“还是比较怕你哭瞎了。”
“去去去。”我随口发点音节以止住哽咽。
“转移下注意力吧,”右京咳了两声,“讲讲计划。”
“专心开车啊魂淡转移什么注意力!”
“放心,我车技高超。”他说,然后真的一边开车,一边冷静地讲我接下来需要进行的刺杀计划。
我漠然地听,不表示任何异议。
“找不到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他低声说,“两方面的信任。”
“这一句解释就再也不用重复了,”我低头,“不需要有任何的解释,哥哥。”
“……嘛,未必我就不会骗你啊。”
“那就说明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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