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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部分

太平广记 500卷-第1049部分

小说: 太平广记 500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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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翊
范翊者,河东人也。以武艺授裨将,养一犬,甚异人性。翊有亲知陈福,亦署裨将。翊差往淮南充使,收市绵绮,时福充副焉。翊因酒席,恃气而蔑福,因成仇恨,乃暗构翊罪。潜状申主帅。主帅不晓其由,谓其摭实,乃停翊职。翊饮恨而归,福乃大获补署。其犬见翊沉废,乃往福舍,伺其睡,咋断其首,衔归示翊。翊惊惧,将福首级,领犬诣主帅请罪。主帅诘之,翊以前事闻。主帅察之, 却归翊本职。 其犬主帅留在使宅。(出《集异记》)


郭钊
郭司空钊,大和中自梓潼移镇西凉府,时有阍者甚谨朴。钊念之,多委以事。常一日,钊命市纹缯丝帛余段,其价倍,且以为欺我,即囚于狱,用致其罪。狱既具,钊命笞于庭。忽有十余犬,争拥其背,吏卒莫能制。钊大异之,且讯其事。阍者曰, :“好阅佛氏《金刚经》, 自孩稚常以食饲群犬,不知其他 。”钊叹曰 :“犬尚能感其惠,吾安可以不施恩 。”遂释放阍者。(出《宣室志》)


卢言
卢言者,上党人也,常旅泊他邑。路行,忽见一犬羸瘦将死矣。言悯之,乃收养。经旬日,其犬甚肥悦。自尔凡所历郡邑,悉领之。后将抵亳,忽于市肆遇友人邀饮,大醉而归,乃入房就寝。俄而邻店火发,犬忙迫,乃上床,于言首嗥吠,乃衔衣拽之。言忽惊起,乃见火已其屋柱。透走而出,方免斯??难。(出《集异记》)


赵叟
扶风县西有天和寺,在高冈之上,其下有龛,豁若堂,中有贫者赵叟家焉。叟无妻儿,病足伛偻,常策杖行乞。里中人哀其老病,且穷无所归,率给以食。叟既得食,常先聚群犬以食之。后岁余,叟病寒,卧于龛中。时大雪,叟无衣,裸形俯地,且战且呻。其群犬俱集于叟前,摇尾而嗥。已而环其衽席,竞以足拥叟体,由是寒少解。后旬余,竟以寒死其龛。犬俱哀鸣,昼夜不歇,数日方去。(出《宣室志》)


陆机
晋陆机少时,颇好猎,在吴,有家客献快犬曰黄耳。机任洛,常将自随。此犬黠慧,能解人语。又常借人三百里外,犬识路自还。机羁官京师,久无家问。机戏语犬曰 :“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驰取消息否?”犬喜,摇尾作声应之。机试为书,盛以竹筒,系犬颈。犬出驿路,走向吴, 饥则入草噬肉,每经大水,辄依渡者,弭毛掉尾向之,因得载渡。到机家,口衔筒,作声示之。机家开筒,取书看毕,犬又向人作声,如有所求。其家作答书,内筒,复系犬颈。犬复驰还洛。计人行五旬,犬往还才半。后犬死,还葬机家村南二百步,聚土为坟,村人呼之为“黄耳冢”。(出《述异记》)


石玄度
宋元徽中,有石玄度者畜一黄犬,生一子而色白。犬母爱之异常,每衔食饲之。及长成,玄度每出猎未归,犬母辄门外望之。后玄度患气嗽,渐就危笃。医为处方,须白狗肺焉。市索卒不得,乃杀所畜白狗,取肺以供汤用。既而犬母跳跃嗥叫,累日不息。其家人煮狗,与客食之,投骨于地,犬母辄衔置屋中。食毕,乃移入后园中一桑树下,爬土埋之。日夕向树嗥吠,月余方止。而玄度所疾不瘳,以至于卒。终谓左右曰 :“汤不救我疾,实枉杀此狗。”其弟法度,自此不食犬肉焉。(出《述异记》)


齐琼
唐禁军大校齐琼者,始以驰骋,大承恩宠,以是假御中衔,至于剧宪。家畜良犬四,常游畋广囿,辄饲以粱肉。 其一独填茹咽喉齿牙间以出,如隐丛薄然后食,食已则复至,齐窃异之。一日, 令仆伺其所往, 则北垣枯窦, 有母存焉。老瘠疥秽,吐哺以饲。齐亦义者,奇叹久之,乃命箧牝犬归,以贩茵席之,余饼饵饱之。犬则摇尾俯首,若怀知感。尔后擒奸逐狡,指顾如飞。将扈猎驾前,必获丰赏。逾年牝死,犬加勤效。又更律琯,齐亦殂落。犬嗥吠终夕,呱呱不辍。越月, 将有事于丘陇,则留獒以御奸盗。及悬窆之夕,犬独以足爬土成坳,首扣棺见血。掩土未毕,犬亦致毙。(出《集异记》石从义秦州都押衙石从义家,有犬生数子,其一献戎帅琅琊公。自小至长,与母相隔。及节使率大将与诸校会猎于郊原,其犬忽子母相遇于田中,忻喜之貌,不可状名。猎罢,各逐主归。自是其子逐日于使厨内窃肉,归饲其母。至有衔其头肚肩胁,盈于衙将之家,衙中人无有知者。(出《玉堂闲话》)


田招
田招者,广陵人也。贞元初,招以他事至于宛陵。时招有表弟薛袭在彼。袭见招至,主礼极厚。 因一日, 招谓袭曰:“我思犬肉食之 。”袭乃诸处觅之,了不可得。招曰 :“汝家内犬何用,可杀而食之。”袭曰:“此犬养来多时,谁忍下手?”招曰 :“吾与汝杀之 。”言讫,招欲取犬,忽乃失之,莫可求觅。后经旬日,招告袭将归广陵,袭以亲表之分,遂重礼而遣之。招出郭,至竹室步歇次,忽见袭犬在道侧,招认而呼之,其犬乃摇尾随之。招夜至旅店,将宿,其犬亦随而宿之,伺招睡,乃咋其首,衔归焉。袭惧,遂以兹事白于州县。太守遣人覆验,异而释之。(出《集异记》)


裴度
裴令公度性好养犬,凡所宿设燕会处,悉领之,所食物余者,便和碗与犬食。时子婿李甲见之,数谏。裴令曰 :“人与犬类,何恶之甚?”犬正食,见李谏,乃弃食,以目视李而去。裴令曰 :“此犬人性,必仇于子,窃虑之 。”李以为戏言。将欲午寝,其犬乃蹲而向李。李见之,乃疑犬仇之。犬见未寝,又出其户。李见犬去后,乃以巾栉安枕,多排衣服,以被覆之,其状如人寝。李乃藏于异处视之。逡巡,犬入其户,将谓李已睡,乃跳上寝床,当喉而啮,啮讫知谬,犬乃下床愤跳,号吠而死。(出《集异记》)




卷第四百三十八 畜兽五
犬下 李道豫 朱休之 李叔坚 王瑚 李德 温敬林 庾氏 沈霸 田琰 王仲文
崔惠童 李义 胡志忠 韩生 杜修己 袁继谦


李道豫
安国李道豫, 宋元嘉中, 其家犬卧于当路。豫蹶之,犬曰:“汝即死,何以踏我?”豫未几而卒。(出《述异记》)


朱休之
有朱休之者,元嘉中,与兄弟对坐之际,其家犬忽蹲视二人而笑,因摇头而言曰 :“言我不能歌,听我歌梅花。今年故复可,那汝明年何?”其家靳犬不杀。 至梅花时,兄弟相斗,弟奋戟伤兄,收系经年。至夏,举家疫死。(出《集异记》)


李叔坚
汉汝南李叔坚少为从事,其家犬忽人立而行,家人咸请杀之。叔坚曰 :“犬马谕君子,见人行而效之,何伤也?“后叔坚解冠榻上,犬戴之以走。家人大惊,叔坚亦无所怪。犬寻又放灶前畜火,家人益惊愕,叔坚曰 :“儿婢皆在田中,犬助畜火,幸可不烦邻里,亦何恶也?”居旬日,犬自死,竟无纤芥之灾,而叔坚终享大位。(出《风俗通》)


王瑚
山阳王瑚字孟琏,为东海兰陵人。夜半时,有黑帻白单衣吏诣县扣阁。迎之,忽然不见,如是数年。后伺之,见一老狗黑头白躯,犹故至阁。使人以白, 孟琏杀之,乃绝。(出《搜神记》)


李德
司空东莱李德停丧在殡,忽然见形,坐祭床上,颜色服饰,真德也。见儿妇孙子,次戒家事,亦有条贯。鞭朴奴婢,皆得其过。饮食既饱,辞诀而去。家人大小,哀割断绝,如是四五年。其后饮酒多,醉而形露,但见老狗,便共打杀。因推问之,则里中沽酒家狗也。(出《搜神记》)



温敬林
晋秘书监太原温敬林亡一年,妇桓氏,忽见林还,共寝处,不肯见子弟。兄子来见林,林小开窗,出面见之。后酒醉形露,是邻家老黄狗,乃打死之。(出《幽明录》)


庾氏
太叔王氏后娶庾氏女,年少美色。王年六十,常宿外,妇深无忻。后忽一夕见王还,燕婉兼常,昼坐,因共食。奴从外来,见之大惊,以白王。王遽入,伪者亦出,二人交会中庭,俱著白帢,衣服形貌如一。真王便先举杖打伪者,伪者亦报打之。二人各敕子弟,令与手。王儿乃突前痛打,遂成黄狗。王时为会稽府佐。门士云,恒见一老黄狗,自东而来。其妇大耻,发病死。(出《续搜神记》)


沈霸
吴兴沈霸,太元中,梦女子来就寝,同伴密察,唯见牝狗,每待霸眠,辄来依床。疑为魅,因杀而食之。霸复梦青衣人责之曰 :“我本以女与君共事,若不合怀,自可见语,何忽乃加耻欤?可以骨见还 。”明日,收骨葬冈上, 从是乃平复。(出《异苑》)


田琰
北平田琰,母丧,恒处庐,向一暮夜忽入妇室,密怪之,曰 :“君在毁灭之地,幸可不甘 。”琰不听而合,后琰暂入,不与妇语。妇怪无言,并以前事责之。琰知魅,临暮竟未眠,衰服挂庐。须臾,见一白狗攫庐衔衰服,因变为人,著而入。琰随后逐之, 见犬将升妇床, 便打杀之。 妇羞愧病死。(出《搜神记》)


王仲文
宋王仲文为河南郡主簿,居缑氏县北。得休,因晚行泽中,见车后有白狗。仲文甚爱之,欲取之。忽变形如人,状似方相,目赤如火,差牙吐舌,甚可憎恶。仲文与仲文奴并击之,不胜而走。未到家,伏地俱死。(出《搜神记》)


崔惠童
唐开元中,高都主婿崔惠童,其家奴万敌者性至暴,忍于杀害。主家牝犬名“黄女”, 失之数日。适主召万敌,将有所使。黄女忽于主前进退,咋万敌。他人呵叱不能禁,良久方退,呼之则隐,主家怪焉。万敌首云 :“前数日,实烹此狗,不知何以至是 。”初不信,万敌云 :“见埋其首所在 。”取以为信,由是知其冤魂。(出《广异记》)


李义
唐李义者,淮阴人也。少亡其父,养母甚孝,虽泣笋卧冰,未之过也。及母卒,义号泣,至于殡绝者数四,经月余,乃葬之。及回至家,见其母如生,在家内。起把义手,泣而言曰:“我如今复生,尔葬我之后,潜自来,尔不见我 。”义喜跃不胜,遂侍养如故,仍谓义曰 :“慎勿发所葬之柩。若发之,我即复死 。”义从之。后三年,义夜梦其母,号泣踵门而言曰 :“我与尔为母,宁无劬劳襁褓之恩?况尔少失父,我寡居育尔,岂可我死之后,三年殊不祭飨?我累来,及门,即以一老犬守门,不令我入。我是尔母,尔是我子,上天岂不知?尔若便不祭享,必上诉于天 。”言讫,号泣而去。义亦起逐之,不及。至曙,忧疑怆然,无以决其意。所养老母乃言 :“我子今日何颜色不乐于我?必以我久不去世,致尔色养有倦也 。”义乃泣言 :“实以我夜梦一不祥事,于母难言,幸勿见罪 。”遂再犹豫。数日,复梦其母,及门号叫,抚膺而言曰 :“李义,尔是我子否?何得如此不孝之极! 自葬我后,略不及我冢墓,但侍养一犬。然我终上诉于天,尔当坐是获谴。我以母子情重,故再告尔 。”言讫又去,义亦逐之不及。至曙,潜诣所葬之冢,祝奠曰 :“义是母之生,是母之育,方成人在世,岂无母之恩也,岂无子之情也?至於母存日,冬温夏凊,昏定晨省,色难之养,未尝敢怠也。不幸违慈颜,已有终天之痛。苟存残喘,本欲奉祭祀也。及葬母之日,母又还家再生,今侍养不缺。且两端不测之事,剸裁无计,迟回终日,何路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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