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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官界-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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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貌似可以预测,你张建中这辈子就是来尝还女人债的。
  貌似你空有一副让人羡慕的能力,却无法自由发挥,总要苦苦抵制自己。
  有人说,天是公平的!
  他问自己,公平吗?对你张建中公平吗?
  看着那些爬上爬下忙碌的装修工,看着永强指挥这指挥那,然后,不得不自己动手搬抬装修材料,张建中又觉得也还算公平吧!你张建中干过体力活吗?高中一毕业,人家都上山下乡往农村跑,你却进了工厂,人家在工厂里干得身水身汗,你却开车床,也算是技术活。
  据说,现在的车床工不用跟师三年了,只学半天时间就独立*作,像流水线那样,千篇一律只生产一样产品,而且,有定额,完不成任务就扣工钱。因此,车床工手忙脚乱得比机械转的还要快。你要是还呆在厂里开车床,同样难逃厄运。
  现在的你也算风光了,至少,你创造了多个兴宁县的记录,比如最年轻的镇党委最年轻的副镇长,最年轻的镇委副书记,如果,傍上李主任,再加上你的能力,还可能会有最年轻的镇长,最年轻的镇委书记。
  多少人羡慕啊!
  他对自己说,这就是公平,得到了,也失去了。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处于一种平衡,不会所有的好都给了你一个人,你在某方面得到别人得不到的好,在某方面就会失去别人拥有的好。
  调整心态是最重要的!
  发挥你的优势也是最重要的,尽量把你得到的好推向极致,尽量把你的不好降到最低点。
  如何发挥优势?自然是多创造政绩。像边陲镇这样的穷镇,只有把经济发展起来才是硬道理,而这种边远镇似乎也只有办公司这一条路了,只有离开边陲镇赚别人的钱了。边陲镇内部流通的那点钱都被你赚了,有能有多少?只有把赚了别人的钱,拿回去搞建设搞发展才是正路。
  当然,正路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尤其是现在这个变革的年代,走咸水货明显不是正路,但许多人还是往这条路上挤,你张建中挤不挤?目前,边陲镇貌似只有走这条路才能异军突起。
  如何把自己的不足化解到最低点?
  这么想,他就想到了汪燕和敏敏。目前,这两个女人是他寻找的平衡点,在敏敏那得不到了,可以在汪燕身上得到。虽然很龌龊,但你张建中本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理想是什么?
  张建中曾有过理想,曾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然而,现实告诉他,你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比平凡人多那么一点志向的人。你只能用一个平凡人的思维去完成你那并不远大的志向。
  在官界混了这么些年,经常接触到这样一个政治术语“一切从实际出发”,如何从实际出发?就是脚踏实地,就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你张建中既然是一个平凡的人,就应该用一个平凡人的标准衡量自己。你有七情六欲,你就不能忽视这七情六欲,你就应该设法施放。
  在来省城的路上,他也问自己,你这么脚踏两船道不道德?你对得起敏敏吗?你对得起汪燕吗?但他又为自己辩护,敏敏对得起你吗?让你这么干晾着,貌似也不道德吧?至于汪燕,根本就没有对得起对不起?相反,更多的是她对不起你张建中吧!
  一下车,就回海鲜公司,就是张建中还在犹豫,还在道德不道德的边缘挣扎。有时候,一咬牙,做出了某个决定,但还有时间思考的话,还有时间反悔的话,你的内心就会反反复复。
  大哥大响了起来,张建中马上意识到是谁打进来的。果然,是汪燕。她问,你不是说来省城吗?怎么现在还没到?他说,路上发生交通事故,耽误了。她又问,现在在哪?他说,刚到。她再问,什么时候过来?他说,马上就过去。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走到十字路口,拿不定主意向东还是向西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有可能像一个大磁场,强烈地把你吸引过去。此时,张建中周身的热血沸腾了,脑子里想着的是如何快点出现在汪燕面前。甚至还想,一进她的办公室,就把门关上,不让任何人闯进来坏了他们的事。
  “我回去一下。”张建中对永强说。
  也没等他答话,就向外走去,刚到门口,外面却进来几个人,把门口堵住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矮个子,大声说:“停工,停工!”
  身后的人说:“没听见吗?刚才就叫你们停工了。”
  永强忙迎上来,陪着笑脸说:“这不是赶时间吗?”
  矮个子说:“我再次警告你,就算你们装修好了,我们就会把营业执照放给你们。”
  张建中猜到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了,忙掏出烟先敬那个矮个子。
  “别来这一套。”矮个子手一拨,把张建中递过去的烟拍落在地上。
  “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张建中脸上依然堆着笑。
  “这是我们的张副书记。”永强忙介绍。
  矮个子斜了张建中一眼,说:“你终于出现了。”
  后面的人说:“张副书记?不就一个小副科吗?我们所长是正科。”
  “我们小地方的人,就是空有虚名,听着好听,其实,算不了什么,尤其在省城,更不足挂齿,所以,还请你们多多支持。”
  “支持不是不可以,但也应该走按政策办嘛!你们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张建中责怪永强,说:“不是早就叫你跟所长他们打招呼吗?不是叫你先听听所长的意见吗?早就告诉你了,这里是省城,不是边陲镇,在边陲镇,你可以目中无人,但在这里,我们就要好好做人。‘出门靠朋友’也不懂吗?”
  把永强训了一顿,这才对矮个子说:“还希望所长大人有大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直接提出来。我们都是为公家办事,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身后的人说:“你别拿公家拿集体吓唬人,现在,民营企业才是扶持对象。”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张建中说,“看这里又脏又乱。”
  “要谈到我们所里谈。”
  张建中笑着问:“恐怕不方便吧?”
  矮个子愣了一下。
  身后的人大声嚷嚷:“有什么不方便?比你这要方便得多。”
  张建中还是笑容可掬,对矮个子说:“这位兄弟应该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矮个子依然很傲慢地问:“你想到什么地方谈?”
  “找家好的酒店怎么样?”张建中凑近矮个子说。
  “什么叫好酒店?白天鹅是不是好酒店?”
  “当然,当然,只要你赏这个脸。”
  永强可没有那个气魄,可不敢请他们去白天鹅消费。很多时候,成败取决于话语权的大小。
  
389 姜还是老的辣
  他们不仅吃,还拿。一到酒店,张建中就一人派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嘴里说,我们边陲镇是个小地方,除了一些咸海干货,也没什么好东西,所以,担心有的人不喜欢,只好劳烦各位自己动手,喜欢吃什么买什么。
  有人笑逐颜开地说:“这样最实际。”
  永强很有些心痛,想这几个王八蛋凭什么?不就手里握着那么一个印章可以不给他们放营业执照吗?还有让永强心痛的,一顿饭下来,花了厚厚一叠钞票,不就是边陲镇随处可见的鱼虾蟹吗?怎么看也不值那么多啊!
  张建中却还是喜滋滋的,一手拿着酒壶,一手举着酒杯跟这个碰杯,又跟那个碰杯,喝得乌烟瘴气。其他两个人醉了七八分,矮个子也没什么酒量,只是总叫手下替代他吃酒,这会儿,张建中一定要他喝,他就投降了,摇摇晃晃说:“张,张副书记,我服你,我服你。你一人喝我们三个,太厉害了。”又说,“你这手下怎么那么怂?一杯酒也不喝?”他拍着永强的肩膀说,“老弟,你这样可不行,你这样怎么出来混?怎么出来做生意?难怪你混到这年纪,还当张副书记的手下。”
  一眼就能看出,永强都比张副书记年纪大许多。
  矮个子问张建中:“你三十几?”
  张建中“哈哈”笑,说:“有这么老吗?我有这么老吗?我还不到三十。”
  矮个子看了他好一会,突然,笑起来,说“年轻有为,张副书记真是年轻有为。”他又拍着张建中的肩说:“不像我啊!年过半百,这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感慨地说,现在改革开放,世道一下子变了,让人眼花缭乱,以前觉得不好的东西,不应该干的事,好像变成了好事,好像应该去干了。真有点迟来的感觉,真有点再不争朝夕,就枉此一生的感觉。
  张建中心儿一寒,想一定是嫌那信封给得薄了。
  “张副书记刚到省城吧?还不知道省城变成什么样吧?现在的新玩意太多了,吃吃喝喝并不算什么?不是有一种说法吗?吃喝只是一种最低层次的要求,当我们可以解决温饱的时候,就会有更高的需求,就会寻找精神上的满足。”
  张建中一点也看不出矮个子这么贪婪的人,市俗的人还会寻找什么精神上的满足。但嘴里还是要夸他几句,说:“一看就知道所长不是普遍人,一看就知道,所长是文化人,有着崇高的理想和追求。”
  “文化个屁,老子也就是初小毕业。知道什么是初小毕业吗?张副书记还年轻,应该不知道初小毕业是什么文化程度。”他“咔咔”大笑,说,“我这初小毕业还是念扫文盲补习班弄来的。”
  张建中反倒对那补习班感兴趣了,说:“扫盲补习班是什么时候的事?”
  “刚解放。那时候,很多人都是文盲大字不识,政府就办了许多夜校补习班,硬要公职人员去补习,我白天上班,晚上去夜校补习,混了一年,辛辛苦苦拿了这么个初小毕业。”
  张建中笑着说:“我们都是一路货,我也是补习班出来的。”
  矮个子愣了一下,问:“你补什么习?”
  “我补习的是大专,在党校。”
  矮个子便也笑了,说:“一样,真是都一样。”
  看来补习拿文凭并不是改革开放的产物,解放初期就已经有了,只是过了那么些年,大家忘记了而已,或者,它又可以派上用场,便有人又重*旧业。
  “特色,这是中国特色。”矮个子“哈哈”笑。
  张建中就迷惑了,这初小毕业的文化程度需求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满足?
  矮个子显然兴奋了,或者认为,张建中已经掉进了他的圈套,如果,不这么问他,他还不好意思开口呢!他反问张建中:“人最基本的需求是什么?”
  张建中犹豫着,担心自己回答得不对。
  “吃穿住。”
  “绝对正确,加十分。”矮个子一巴掌拍在他肩上,说,“喝酒,我们喝一杯。”
  碰了杯,矮个子并没急着喝,只是半举着,说:“除了这几样,还有什么需求?”
  张建中想,他要自己说的就是精神层面的需求了。
  “我年轻,还没弄懂。”
  “没弄懂就把酒喝了。”
  张建中把杯里的酒喝了,把杯底亮给他看。
  “结婚了吗?”
  “没有。”
  “有女朋友吗?”
  张建中想了想,说:“还没有。”
  “没说真话。”
  “真还没有。”有必要跟他说实话吗?而且,张建中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有女朋友。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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