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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部分

官界-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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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建中说:“我也不想那么麻烦,但是,希望苗主任能理解我们的困难,如果,企业只允许一个帐户,那么,我希望银行方面也要尊重企业,能够理解企业的难处。”
  “银行怎么不理解?”
  张建中笑了笑,说:“银行理不理解,你还不清楚吗?原来的那个帐户是设在工业银行的,他们B我们还贷款,糖厂现在的状况,别说还贷,就是吃饭也困难。”
  “可以协调解决吗?”
  “怎么协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你有困难,可以找上级解决,但是,绝对不允许擅作主张。”
  “这么一点儿小事,我也麻烦你苗主任,你苗主任不嫌麻烦,我还觉得自己太无能。组织上把那么大的一个厂交给我,我是一厂之主,竟然连这点小事也要求助国资办才能解决,我这厂长当得也太窝囊了。”
  话里句句是剌,张建中却笑容可掬。
  “企业的状况,你是知道的,好不容易弄了点钱,打进工业银行的帐户,但因为,我们欠贷未还,他们完全可以不经我们同意,就截留我们的资金,企业手里没有一分钱,就像机械没有了润滑油,想运作也运作不起来了。”
  “这些困难可以争得银行理解嘛!银行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张建中轻轻一笑,反问道:“他们会讲道理吗?”
  “这只能怪你,当初太意气用事。”苗主任说,“后来,人家也放出话来了,只要你认个错,大家还可以愉快地合作。”
  张建中脸一绷,说:“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向他们认错?我为什么要看他们的脸色?虽然,他们曾经与糖厂有过愉快的合作,但那不是我,我跟他们从来就没愉快过。既然不愉快,我为什么不可以另找合作伙伴呢?银行又不是仅此一家。”
  “你这事强词夺理!人家要你还贷错了吗?人家就是按规定截留你们的资金也是合法。”
  “所以,我要另起炉灶,另辟蹊径。”
  苗主任拍桌子了:“你这种作法是不允许的!”
  “但我这种作法,却可以得到充裕的资金。”
  “你这是只管新帐,不管老帐。”
  “我并没说不管老帐。”张建中停了停,说,“目前,我也没有能力管老帐。”
  “你这不是摆脱银行,你这是连国资办也摆脱了。”
  因为,苗主任与工业银行的关系,完全可以影星监控各企业的贷款,你张建中另起炉灶人家就未必需要国资办的批文了,事实上,那家农业银行也的确不要张建中出示国资办的批文。
  “我作为一厂之长,不可能没有这个自主权,你们把工厂交给我,就必须真正地放手放权。事实证明,什么都要你们点头同意才能去干,还是重蹈覆辙,无法走出困境。”
  张建中不想再多说什么,也不管苗主任脸色有多黑,开门就往外走。
  “你站住,你站住!”
  张建中回身说:“我不想说服你,但你也无法说服我,我只希望,你再给半年时间,成与败完全可以见分晓。”
  几天前,张建中还不敢说这句话,偷奔大白免,再访省商业公司,会晤黄导,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半年后,他的新产品一定能够打进市场,而且,还会取得不亚于大白兔的成绩。
  苗主任受得了你这气,就算知道你张建中是林副市长的人,他也要把状告上去,第一,你另立帐户摆脱监管,肆意贷款。第二,你藐视领导,不把他苗主任放在眼里。林副市长早就听了张建中电话汇报,笑着说:“你干什么要跟年青人斗气呢?年青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吗?总按你那一套行事,是不是还走老路吗?”
  ——你当了那么些年国资办主任,企业那一块都按你定下的调子走,这么些年,路好像越走越窄了。看开一点,张建中说得也对,既然,我们把工厂交给他,就应该多给他一些自主权,不要总束手束脚。
  ——审核组没向你反馈意见吗?他们可是一致认同张建中的,他们都认可了,你再唱反调,可就不合适了。让年青人去闯,反正也是死路一条,或许,他张建中就闯出一张新路来了。
  审核组还在旅游的路上,就已经向市领导汇报认可的张建中意见了,真是无稽之谈,一个个都被张建中贿赂了。
  苗主任在林副市长这讨不到好,又与工业银行商量是不是可以采取什么金融手段遏制张建中这种行为?
  
916 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那边也很努力,向人民银行提出取消糖厂在农业银行的帐户,人民银行的回话是,客户有客户的自由,他们可以在任何一家银行开设帐户。工业银行申辩,他们是想赖账,利用在农业银行的新帐户转入新资金,从而,逃避他们强制糖厂还贷的权利。
  人民银行的回复是,人民银行虽然肩负着金融监督的职责,但这种金钱纠纷还是以法律途径解决为佳,一旦打赢官司,法院会查封糖厂的所有帐户,甚至指定工业银行为他们的唯一银行。
  工业银行到法院一质询,人家的结论是,这类金钱纠纷一般都不宜立案。原因是,彼此都是国营企业,原告和被告的后台老板都是政府,哪有政府告他们政府的?就算他们立案,政府部门也会干涉。
  法院建议他们还是以和解为妙,并愿意出面协调此事。
  既然是法院出面,没有哪个单位不给面子,张建中派王解放负责这事,先说一些糖厂的困难,说糖厂不是还贷,只是目前还没偿还的能力,又说,工业银行的贷款都是以前的旧债,银行要追也应该追以前的借贷人。
  再说,银行也是企业,也是以赢利为目的的,他们的借贷多少带有投资性质,无法收回旧债,是不是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是不是可以视为投资失败?
  工业银行的人也老实,说:“当初,我们也不想贷那么多,但为了救糖厂于水深火热之中,又有领导出面,才屡次贷款给糖厂的。”
  王解放笑着说:“现在,糖厂也在水深火热之中,工业银行是不是一如既往地给予人道通融?”
  ——如果,你们拿不定主意,我们也可以通过分管金融和分管工厂企业的市领导之间的沟通,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我们都是为政府干事,都是为市财政增加财富,同是一家人,同是一个父亲的亲兄弟,没必要搞得那么水火不容吧?”
  这段话说到点子上,法院的人也说,糖厂不再向你们借贷也算是知错能改了,如果,他们再向你们借贷,领导再出面,你们还不是要向以前那样照贷不误,糖厂在你们银行挖的坑不是越来越大吗?
  ——他们并不是不认你们的欠款,只是一时无法偿还,你们把他们B得无路可走,彻底失去还贷的能力,其实,也是把自己往绝路上B。总不能杀鸡取卵吧?
  ——现在,新人不认旧债的事大把,太认真对谁都不好,这钱又不是自己的,这帐又不是你们贪污了,何必要追得那么紧?山不转水转,谁知哪一天就转到一起了?那时候,大家见面多尴尬。
  法院又王解放说:“虽然,这旧债不是你们欠的,但毕竟是糖厂的债,不还他们回去也不好交代,你们手头松了,也意思意思,时不时三五万的也得还一点。”
  王解放说:“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们不是难得没办法也不会一分钱不还,就是心里不服气,借贷的人不还钱,没借贷的人反而要从牙缝里省下钱来还。他们放贷的时候怎么就不严格把关,现在倒严格起来了。不过,看在法院的面子上,我们回去也想想办法。”
  好话不怕说,胸口不怕拍。
  其实,都知道糖厂未必会还,但也有话回去交代了,糖厂说是要还的,至于什么时候还?管他呢!那时候,未必是自己负责这事了。
  扯皮来扯皮去,花了不少时间,工业银行的人也知道自己并非理直气壮,当初你不放贷会有今天的结果吗?你们不把糖厂卡得那么紧,人家会移情别恋吗?扪心自问,自己遇到这种状况,难道不会另谋生计?难道也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扯远了。
  当下,张建中离开苗主任办公室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心上,开始还有点顾忌苗主任知道会怎么样?现在他知道了,心里反而豁然开朗,我张建中不这么干还能这么样?不是你苗主任B的,我张建中也不会那么干,不是工业银行那帮人故意刁难,我张建中也不会出此怪招。
  怪招是能出就有得出的吗?单是想就不知想坏了多少脑细胞。
  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看他苗主任能怎么样?林副市长是肯定支持自己的,代表孟市长的审核组也会帮自己说好话,自己还担心什么呢?
  要担心还是担心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足之处,会出什么偏差?在赶回来的路上,张建中已经打电话给总工程师和杨副厂长,要他们批量生产,十天后,糖厂研发的第一批奶糖将上市销售。
  总工程师问:“牌子有了吗?”
  杨副厂长问:“产品包装设计出来了吗?”
  张建中说:“不急不急。”
  总工程师说:“这都是关键的,目前要着手准备的。”
  张建中说:“我知道。”
  他想打电话给余丽丽,这才想起她那销售科长还没正式任命,她还没有固定的办公室,找她还真有点难。
  走进张建中的办公室,敏敏心儿“咚咚”跳个不停,虽然,张建中出差几天,但这里的空间一点不显混沌,每天都有人定时开窗透风,这会儿,窗门就开着,一阵阵清爽的风吹进来。
  “你一直都来,所以,我们都不认识你。”余丽丽笑吟吟地说。
  王老婆说:“敏敏外出了,这几天才回来。”
  虽然不是那种善于应酬的人,跟着王解放,多少也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我昨天才回来。”敏敏说。
  余丽丽问:“张厂长还不知道吧?”
  说着,朝办公桌的固话走去。
  “不用了。”敏敏说,“别影响他的工作。”
  “接个电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他这个人,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因为家里的事干扰他。”敏敏走上前去按着电话说。
  余丽丽说:“你离开了那么久,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更有利于工作。”
  敏敏说:“还是让我自己告诉他吧!”
  此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来和解的,我敏敏是不是跟你张建中重归于好还不一定呢!
  “我还有其他事呢!”
  王老婆问:“是去见你妈吗?”
  敏敏虽然点头,心里却想,都是自己不想见的人,也不知自己跑到江市来干什么?一个个干了对不起自己的事,自己还找上门去,难道你就这么原谅他们了?
  “叫她派车来载你吧?”
  余丽丽却说:“你那么急着离开干什么?你就不去看看张厂长的住处?”
  “不去了。”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敏敏心里想,那地方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丽丽拦住她说:“吃了饭再走吧!我们既然是不打不相识,你就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我向你道歉吧!”
  她很讨好地搂着敏敏的肩。
  “下次,下次有机会一定在一起吃顿饭。”
  以后,我敏敏未必再会来,你也未必能见到我敏敏,余丽丽见留不住,就说:“我叫车送你去南区。”
  敏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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