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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机关风云-第31部分

小说: 机关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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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处长,气得在办公室踱步转了三圈。一边度步一边自言自语:“这个白金水,拿组织原则当儿戏,信口开河,乱点鸳鸯谱,干部升迁是要党委集体研究决定的,这不是个人凌驾于组织之上吗?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古大立决意在党委会上狠狠地参他白金水一本,叫他白金水知道集体的威力,也收敛收敛个人自由主义英雄主义的恶习。”

第二天党委会第一项议题就是讨论机关干部调整问题,第一个要调整升职的就是男性变女性的老秘书吕品,还是白金水抢先发言:

“关于机关干部调整问题。今天我又要先作检查后谈意见了。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几天电视台、报纸报道中南分局机关吕品的新闻。因为记者是不留情面的,什么问题都可以报道出去

,我为了争取主动,将秘书吕品的职务说成是干部副分处长,这样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吕品这次扬名,不单纯是她个人的扬名,而是中南分局机关也同时名声在外。现在她吕品是记者们的掌中宝,吕品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记者们都可以炒得沸沸扬扬。大家想想看,吕品在中南分局机关秘书岗位上干了十八年,如果记者们就这个问题大炒特炒起来,做为我们在座的这些分局领导们又作何解释,岂不被动么?因此,我当机立断,向记者们说吕品是我分局的干部副分处长,堵住了记者们的嘴。可是在今天的党委会上,我又打开了委员们的嘴,我知道你们一定有话说。因此,我先说,向在座的委员们先作检查,我又一次先斩后奏,违背了组织原则。可是吕品秘书在机关辛辛苦苦干了十八年,早该提一提了,今天终于来了机会,希望在座的各位委员顾全大局,认真考虑。”

古大立本来要抢先第一个发言的,没想到白金水又抢了先。古大立气鼓鼓地说:

“干部调整问题历来是党委集体研究决定的,白分局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个人许愿,造成既成事实,再交党委会讨论。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如果继续蔓延下去,在座的各位领导都这么效法,还成体统吗?还要党委会干什么呢?再说,十八年的老秘书早该提一提了,既然早该提,那么早干什么去了,早不提晚不提,男性变女性了就提,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单就干了十八年就该考虑提一提,请问在机关干了十年二十年的何止一个吕品?与吕品同一天当秘书的顾凯煌不也干了十八年吗?还有范明亮等人,不也是先后在站段机关、分局机关干了十多二十年了吗,为什么又不提?在这里我还要郑重地提醒大家,这几年,中南分局机关男的出,女的进。我做了个小小的统计,请委员们注意我统计的两组数字百分比,中南分局机关干部六百多人,女的比例由原来的百分之五上升到百分之五十;机关三十个分处室,正副分处长、正副主任一百多人,女的占百分之六十。如果再这样一味提拔女干部,中南分局机关就会变成女人机关了,男人将要失业回家了。我不是反对提拔女同志,如果确实是女能人,那理所当然应该提拔,问题是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中层领导是女人,有伤男人们的工作积极性。现在就有些男人在背后发牢骚说——千不怪,万不怪,只怪自己多长了两个蛋,下辈子再投胎,决不做男子汉。”古大立这么一说,委员们心里都赞成,有的还不时的点头附和称好。

党委书记古大立发言后,紧接着党委副书记邱邻邦、纪委书记石碚磊、工会主席辛辨,副分局长傅倚众、谭景敏、耿星炜、晁昌晶,分局长助理湛昶轻,干部分处长山峰,总工程师生发等相继在会议上发了言,而且态度很坚决,异口同声的赞同古书记意见。

白分局长这次出乎意外,没有一个人赞同他的意见,完全处于孤立无援的被动局面。但白金水胸有成竹,别看他孤家寡人独自一方,他却完全相信真理有时恰恰掌握在少数人手里,最后胜利的不是古大立领头的多数人,而是他独一无二的白金水。想到这儿,白金水不慌不忙地说:

“各位委员,请允许我再说上几句。关于机关女干部,由百分之五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中层干部占百分之六十的问题,古书记只说了其一,乃是管窥蠡测。我来说其二,添上我的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才是珠联璧合。中国自古来是男性多于女性,历史上曾有过麻子婆抢脱手,十男共一妻的说法。那么现在的男女比例基本平衡,局部地区甚至女性多于男性。据中南市人口调查资料分析,女性增长幅度为百分之三十以上,那么中南分局机关干部,由百分之五增长到百分之五十,增长幅度也是百分之三四十,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这叫妇女半边天嘛。再说中层干部占百分之六十的问题。现在全国正处在阴盛阳衰时期,乒乓球、排球、篮球等体肓项目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夺得冠军的全是女将们,你们说男人们干什么去了?不服气不行啊,要承认阴盛阳衰的现实嘛。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共产党选拔干部是看其是否符合干部条件,而不是看其是男是女。干部队伍中的男女比例是多少,哪个文件中也没有明确规定过。怎么今天突然提出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呢?我就不理解了。你们不是向来讲组织原则的吗?铁路干部原则中哪一条,哪一项有男女比例的规定,在座的谁能回答这个问题。我看你们谁也回答不上来,既然没有这个规定,又怎么能成为问题呢?我们说话办事要实事求是,不能凭臆测想象。我们铁路行车安全中最反对的就是臆测行车,臆测行车那是要翻车出事故的。在选拔干部的问题上也同样是不能凭臆测想象的。好了,这是题外话,不扯多了

。下面,就提拔吕品当干部分处副分处长问题,我再郑重地重申我的观点,你们不同意见,我只好按组织原则,少数服从多数,我坚决服从。还有一点我也必须声明,丑话先说在前头,那就是今后记者们再来采访时,我白金水不会再露面,谁不同意就请谁去接待。你们都不同意,就请你们都去接待,由你们向记者们解释。特别是古书记又是主管宣传口的领导,这对外宣传的责任理所当然的应该由古书记来承担。在座的对记者们的职业比我更熟悉,如果记者们咬住哪位不放,炒起热门话题来,小心炒掉乌纱帽,到时候别说我白分局长没有跟各位说清楚。”

白金水这一军将得绝,包括古书记在内都哑口无言。人人心里都很清楚,记者们已经把吕品炒红了,正愁找不到问题,谁愿意在这个风头上去撞枪口,去丢人现眼,去丢官掉乌纱帽?委员们心里都在想,躲避都来不及呢,谁还去招惹是非,捉只虱子往自己头上叮?如果这个时候去硬顶,就等于鸡蛋碰石头,危如累卵,自找死路。

白金水知道自己这一军将得好,打中了要害,心里洋洋得意。就在这时,白金水看准时机又将第二军: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再说的那就建议散会。”

古书记是党委会的主会人,白金水第二军将过来,他也招架不住了。他想,如果委员们再不开口,白金水扬长而去,这个'会就自然'形成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决议,到时候白金水和委员们就会把矛盾往他古大立身上推。而他古大立就没有推的地方了。他古大立不做这种傻事,必须在没有正式形成决议前,迅速扭转局面,忍痛转到白金水设置的轨道上来。古大立干咳了两声,柔和地说:“今天的会议,在第一个议题上绕来绕去绕得太长,占了时间,以致下面的议题无法进行,建议改日再议。还有点时间,委员们抓紧集中解决第一个议题的问题。刚才委员们充分发表了意见,主要有两种,一是反对吕品提为干部副分处长的,二是赞成的。刚才白分局长说了,一种意见是管中窥豹,一种意见是管窥蠡测,两种意见合到一起才是珠联璧合。既然是这样,我个人意见同意吕品提为干部分处副分处长……”

古大立话音未落,委员们就立即附和——“对对对,应该提拔,书记、分局长两种意见合到一起就完美无缺了。”

古大立一看时机成熟,马上收场:“那就一致通过,请干部分处长山峰抓紧办手续,你也多个帮手,减轻点工作压力。就这么决定了,散会。”

白金水明设陷阱,暗投石头,叫板谁敢往里跳?听到叫板的人摸了摸头上的乌纱帽,溜之大吉。

白金水十分得意地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识时务的往后就等着瞧!”

十八、病床情涌(白夫人吴莨菪对分局办公室代主任虞虎彪说:你要还是个男人就上来。虞虎彪说:只要夫人看得起,死也风流……)白金水夫人吴莨菪自从接到那个神密的电话后,对白金水的行动有些警觉和注意。但是她没有掌握可靠的证据,不好纠缠,只好旁敲侧击的点他一下,让他有所收敛

。吴莨菪也想过去限制白金水的行动,断掉他的机会,可又无可奈何,就像想抓剌猬,而又无从下手。因为白金水是十万大众的分局长,公务繁忙,应酬又多,三天两头不归家是常事,她不可能天天去跟着他。即使是去泡妞玩情人去了,鬼才知道他是为公事还是寻私情,如果真要去跟踪盯梢,反倒让人笑话。这警示又不起作用,纠缠又没有证据,限制行动又不可能,跟踪盯梢又反遭人笑话,想来想去,想不出招来。不想则已,越想越长气。特别是“大闹机关”事件后,白金水的情人关系日趋公开化,气得吴莨菪翻白眼,以致忧郁成疾,住进了医院。

以前吴莨菪住医院是假病,为的是生财有道。如今住医院却是真病,忧伤而病。吴莨菪虽不是老干,但她是白分局长的夫人,医生当然不能怠慢,给优待享受老干待遇,且每次住医院还是那两间套房。时间长了,别人自然不敢去住,真正的老干也避而让之。医生也习惯了,干脆空着,因为医生也说不准她什么时候住进来,这可是没有信把的,到时候弄个措手不及,尴尬难堪。所以医生宁愿空着,也不愿冒险放人进去。因此,一切照旧,唯独有变化的是假病变真病。以前医生也知道吴莨菪是无病呻吟,治疗上摆摆样子,开点无关紧要的补药也就应付过去了。这次医生一检查虽然不是要命的大病,却慌了手脚,一是血压高,二是肝火旺,有两项肝功能指标超常规。就病情本身而言,不是难治的顽症,医生用不着惊慌。医生惊慌的是白分局长夫人,别说治疗上万一有个闪失,不好收场,就是顺顺当当,还怕她嫌慢,更何况她是心病引起的真病。真病医生好治,心病医生就爱莫能助了,再博大精深的医术也无能为力。医生最头痛的是治真病还要防心病的小心,稍有不逊,医生吃不了兜着走。医生不情愿去,可又不得不去,往往医生没把贵夫人病治好,医生自己倒先病倒了。一些医生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贵夫人张嘴说话。”

吴莨菪真病住医院,白金水还跟原来假病住医院一样,没有时间去看她。白金水心里也清楚,没什么大病,小病大养不足为奇。吴莨菪自己心里也明白,还未到病入膏肓的时候。尽管病得不重,可吴莨菪还是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却百思不得其解。过去她假病时,机关、站段许多想往上爬的干部们给她送钱,送支票,使她腰缠万贯,十万贯,百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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