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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第二次呼吸 by 曲水老师-第58部分

小说: 第二次呼吸 by 曲水老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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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讪讪靠坐在铁架子床上,床板硬得像石头。我也无心睡眠,抬手抹了抹鼻血,再摸摸脸,都肿了。 
  窗外隐隐有一丝月光,我借着光打量这间斗室,只见一屋子的犯人都盯着我,眼中带着种说不清的情绪。里边一个巨大的阴影从上铺摸了下来,静静走到我面前。我抬眼去看那人,五官不是很有特色,可是身形高大,一只手像小团扇一般伸过来死死扭住我下巴。 
  我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我叫孔六儿,叫六哥。”他□着看我,另一只手开始去扯裤带。周围的犯人一下子兴奋起来,觉也不睡了,全坐起来看着这边。那神色就像是游人参观马戏团。 
  “你他妈没意思。”我扭扭头,凶狠横他一眼,“你找错人了。” 
  “我管你有意思没意思,老子瞧着你就挺有意思!”孔六两只手一下子按上来,想把我钉死在床板上。我蹬腿儿一踢,本来是想踢他命根子的,方向没拿捏对,一闪神踢在了他肚子上。孔六一下子暴戾起来,捞起我踢出去的那只腿就死死压住,一直把膝盖压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更凶猛地去扯自己的裤子。 
  “你他妈找死!”我狂怒,腾出一只手去揍他眼睛。他瑟缩了一下,不由收手去护住眼睛,我被他反折的那条腿一下子弹了起来。这次我踢中了他的老二,他踉跄着退到对面那张架子床上,我正要上去再补几脚,谁知道刚一迈出去眼前就是一黑,有人从后面狠狠勒住了我的脖子。我一口气没顺下去,还没来得及喊,后脑勺又是猛地一疼,后面那人用胳膊肘勒着我往床架子上死命撞了一下,我一下子恍惚起来。 
  “死兔崽子,敢他妈打我?!”这是孔六的声音,接着我的胃部就是一疼,是他一拳头勾了上来。接着就马上又来了几个帮手的,七手八脚地把我按在地上,边按边踢。 
  “都他妈给我打!”孔六站在一旁叉着腰,“我就不信有这么嚣张的人!” 
  “都他妈给我滚!”我也暴躁起来,随手拖住了一个人的腿,死命向踝关节反方向一顿狠折,就听得咔嚓一声儿;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抖了两下,连滚带爬地往另一张架子床上扑过去。这时候身边的几个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拳脚继续往我身上招呼。我凶神恶煞地又去捞另一个人的脚,这次没有折下手,倒是一使劲儿把那人给拖倒了,他脑袋在对面的床架上磕了一下,又是一声儿惨叫。 
  这下囚室里才算是安静下来,我气喘吁吁地杵在临时的床位边上,斜眼横着一屋子的人。 
  “娘个天的,不收拾几下你还真他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对面的孔六一撸袖子又扑了过来,掐住我胳膊开始肉搏。我在力气上并没有输给他,他一回头冲里面喊:“皮带呢?!妈的都不知道递上来!看老子挨打好玩儿是吧?!” 
  我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刚给了孔六几拳头,马上又有人冲上来摁住我。我嘴里一直骂,就没停歇过。但是后来孔六突然抬手就是一皮带抽过来,我一下子就沉默了。 
  “喊啊?!你他妈倒是骂啊?!”孔六一下一下地往我身上抽。周围的犯人摁着我把我毛衣扯到肩膀,大片的背暴露在空气中;孔六的皮带一端带着金属扣,抽在身上连皮带肉都在痛。 
  “我抽不死你他娘的小畜生!”孔六甩着皮带,声儿里透着一顿解气,“叫你他妈跟我横!知道上头为什么送你到这儿来么?就是送给你爷爷我上的!你知道为什么不给你录供?你得先过咱所里的杀威棒!叫你娘的跟我横!今儿治不住你这个刺头儿我还就不叫孔六儿了!” 
  一顿皮开肉绽的皮带抽完,孔六脸色缓和了一下,狰狞一笑,将皮带折成几段握在手上挑我的下巴:“你他妈倒是给我笑一个啊?” 
  “笑你先人!”我一挣,太久没有动弹,这时候却不知道哪儿来的劲仗,一把甩开摁在我身上几个犯人,劈手就去夺孔六手上的皮带。 
  “压住他!”孔六高举着皮带不让我抢过去,一边惊慌失措地对其他犯人下命令。 
  “你他妈找死!!”我红着眼扑过去,觉得浑身的血气都在上涌。我身边有数不清的胳膊死死拽着,我挣扎着把孔六推在对面床架上,膝头跪在他胸口上,五指抓住他肩膀,右手猛地一轴。 
  孔六“啊——”地尖叫一声儿,被我弄脱臼了。 
  周围的犯人一下子全部放开了我。 
  “都他妈给我滚!老子要休息!”我气喘吁吁地对着虚空一顿吼,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一般,摇晃着扶住了我这边的床架。 
 
 
  17  
  我很安静地过了一夜,但没睡几个小时,囚室里的犯人就都陆陆续续地起床了。 
  室友们看我都像见了鬼一样,我浑身也疼,死躺在床上不动弹。看守所不比监狱,不用参加劳动,管理也不甚规范,于是整个囚室的人对着我的方向大眼瞪小眼。 
  孔六吊着一只手一拐一拐地蹭到我床前,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兄弟,昨儿是我对不住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接回去吧……” 
  “嘴巴放干净点儿,谁他妈是你兄弟呢?!”我噌地一下坐起来,顾不得身上疼,一手牢牢抓住旁边的床架。 
  “是是,我不是你兄弟……”孔六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你先给我接回去成么?” 
  我没理他,他另一只手就慢慢地去解衣服扣子。我在看守所待了十几个小时,整个人都暴戾起来,见他一边看着我一边去脱衣服,不由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过去:“你他妈又想干什么?!” 
  孔六听听话话地挨了我一耳光,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副哭丧脸对着我:“你看,我肩膀都肿了……” 
  我斜瞄他肩膀一眼,确实是肿了。我在急诊值班时常遇到这种病人,孔六骨骼健硕,受起伤来倒是典型得很。 
  孔六见我不说话,也不多造次,就那么低声下气地杵在我床头,跟前一晚简直判若两人。 
  我端了一会儿架子,最后还是皱眉看他一眼,一手按肩一手抡胳膊地帮他把肩膀给接好了。 
  “你动一下。”我不耐烦地放开他。 
  他小心翼翼地抡了抡胳膊,终于嬉笑开来:“你真神,居然会这个。” 
  “这没什么。”我淡淡看他一眼。 
  “你怎么称呼?怎么进来的?”他蹲在我床头不走了。 
  我没理他。 
  孔六讪讪在旁边挠了一会儿头,又兀自开了腔:“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也不像是我们这路人。”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偷偷瞄我,“你是经济犯罪吧?” 
  我依然没搭腔。孔六大概是觉得无趣,过了会儿又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脚就坐我床上。我警惕看他一眼,他倒是比我反应还大:“没,我不来了!我真不来了!” 
  我收回目光,就听见他一个人在那边说:“你刚来,可能不习惯,我们这儿……都这样。我以为你也是……嗯。”他一边说一边看我,“现在不是不让刑讯逼供么,上头就把新收押的犯人扔到老犯堆里折腾;新犯进了所头一晚上肯定是不能睡的,羁押头二十四小时就要讯问,一问就是十二个小时,这是在捅软刀子呢。” 
  我下意识地看看天窗,觉得离二十四小时不远了。 
  “诶,你也别怕。”孔六给我宽心,“问得越久说明他们越没底,你要真想死扛,一咬牙就过去了。我见过好几个个生猛的哥们儿,两天两夜啊,硬给挺过去了。” 
  “夏念非。”法警站在门口喊我的名字。 
  我一抬头。 
  “准备接受讯问。” 
   
  侦查人员无视我身上一道道的血痕,仿佛我天生就带着这些伤疤出世一般,撩起我的毛衣看了看,交代一句“不要在所里寻衅滋事”后进入了正题。 
  警方开始问我的姓名,职业,住所;光这三个问题就纠缠了不下五分钟,然后终于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郭一臣的人?” 
  我点头:“认识。” 
  “你跟他什么关系?” 
  “以前在一个中学读书。” 
  “最近一次见他是在哪儿?” 
  “好几年前了,记不清楚。” 
  “你再想想。” 
  “真记不清楚,他在外地做生意,平时我们没怎么来往。” 
  “你回忆一下。” 
  “我真不知道,我记得清楚的就那一回,我妈下葬那次他回来参加葬礼。”我看看对面的警官,“这都多少年了。” 
  “你知道他做什么生意?” 
  “好像是卖茶叶。” 
  “你确定是卖茶叶?” 
  “是吧,他还给我带过茶叶回来。” 
  “他什么时候给你带的茶叶?” 
  “每次回来都带。” 
  “他最近一次给你茶叶是在什么时候?” 
  “……我忘了。” 
  “你再想想。” 
  “我真忘了。” 
  “你回忆一下。” 
  对面的两位警察始终很淡定,不骄不躁,冷静得近乎礼貌。他们的问题大多都不痛不痒,却很绕,不小心就会被套住。警方最喜欢用的两句话是“你再想想”和“你回忆一下”,有时候一个问题会反反复复问很多遍,而他们最兴奋的就是我回答不一致的时候。 
  我觉得我确实不适合跟警方斗智斗勇,这样□裸的直接对弈让我觉得我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你认不认识丁显杰?” 
  “见过一面。” 
  “什么时候见的?” 
  “就前几天新协和剪彩的时候。” 
  “你知不知道他跟新协和的金钱关系?” 
  “我不知道,我没有接触新协和的账目。” 
  “你身为股东为什么没有接触账目?” 
  “我只是小股东,前几年还赔了钱,所以没管这事儿。” 
  讯问已经过了一小时,对面换了两个警官。 
  “你认不认识邱羽山?”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个人。” 
  “你再想想。” 
  “不用想了,我今天是第一次听说。” 
  “你没听别人说起过?” 
  “没有。” 
  “你认识谢锦和?” 
  “认识。” 
  “谢锦和说他跟你提过邱羽山。”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不由挤出一抹微笑。 
  “你再回忆一下。” 
  “我真的不记得。” 
  “你认不认识杨善堂?” 
  我整个人抖了一下,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回答。 
  “谢锦和说他约你见过杨善堂。” 
  “啊,他是老谢的朋友,好像是见过。” 
  “杨善堂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入狱的时候,你有一笔钱存在他地钱庄里?” 
  我一闪神:“是……可是政府已经退给我了,我当时是受他蒙蔽。” 
  “有人指认你当年通过地下钱庄和马来西亚方面有金钱关系。” 
  “我没有。” 
  我不由脑门儿上冒汗了:谁他妈指认呢,谁? 
  “这只是证人的指认,你可以解释一下。” 
  “前几年好像是有个大马的公司起诉我,不过我跟他们没关系,后来那边也撤诉了;那是一宗三方诈骗,不能说明我跟马来西亚方面有金钱关系。我的主要财产在凫山饭店,他们主要开展国内业务。” 
  “当年三方诈骗的被告是你的自然人还是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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