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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透碧霄-第4部分

小说: 透碧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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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衣点点头,心里却是明白,她做错了。可是阵贝没有说重话,心底又是一阵甜意,嘴角挂着笑退了出去。
阵贝泡在热水里面有些昏沉沉,过了半晌才起了身,脸仍是红通,随手把散乱的发给束了起来,推开窗,一阵寒凉的夜风吹了个透心。
雨已经停了,满室月色,树影婆娑之下,沙沙的响,阵贝眯眼看着一处,树下是一名身着浅色衣衫的男子,昔日儒雅风采已然蒙上一层灰雾,黯哑许多,挑起来的眉眼间,有一丝疲惫的影子,眼睛却透亮,与他隔窗相望,阵贝垂了眼,关了窗。
坐在书房里,挑起灯花,仍旧还是少年的脸庞,暗色的烛光下面幽幽的浮着一层橙色,有些温文的痕迹。
不知是哪里一声清吟,清清幽幽,道来一曲,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阳沧将军楚云池,世代皆为书香门第,唯他弃笔从戎,善用剑,宝剑名为莫离。”阵贝转身,缓缓道:“莫离剑身三寸上有微小裂隙,因材极特殊无人可补,故此为微瑕。楚云池十年前与蛮夷交战时伤了左肩,伤未痊愈,虽无碍于行军,却抬不过头顶。”
声音极轻,幽幽,幽幽,如灯烛摇曳,如同他先前对抱沙所叙那般,那挽竹楼的三大杀手之一,手摇折扇,金光灿灿四个大字龙飞凤舞书在上面,挥金如土。
只不过他常常是拿着这样的气概面对他人的命。
夹杂上窗外的兵戈相激,铁器相博。
这一声似是楚云池善用的九式回旋。
这一声又似是抱沙善用的蒹霞剑法。
一声一声,盯着窗外的香樟倒过来的影,黑煞煞的影,突然之间月娘隐在了云后面,那里暗了许多,映出早前,曾几何时,天高草阔的草原塞外,在那里,怒马鲜衣,快意恩仇。只是如今,今非昔比。
手里搅动夹着雪莲的粥,晶莹的像是落在碗里的珍珠,光洁玉润,天青色的碗,搅动了汤匙翻起了碗底纹绣的青莲。
叮当作响。
那互撞之声,式颓,力微,终局不远矣。
阵贝起身,撞翻了烛台,落在地上,咣当一声。
人心瑟瑟,一片一片的青瓦灰墙,扑漱漱的落下死灰一般的古旧色泽,腐化了一般,听闻枭鸟嘶呜,隐在黑幕之中,魂兮,来兮。
那一声凄厉,勾去魂去。
最终万物皆寂静。
阵贝顿在房间内许多,血腥味已然扑鼻,如定魂针一般扣在身上,挪不动分毫,待那腥气愈来愈重时,宛若血海苦狱一般时,猛然掐住掌心,他已是苦海之中走出来的人,纵然是回去,又如何。
扶起被扫落在地的灯,重新续上火烛,他只是细细看着已然昏死的楚云池,动手的人在一旁摇开扇子,四个金灿灿的挥金如土愈发的明显,眼眉笑如弦月,一副讨喜的模样,正是那日在集市上的小摊主。
阵贝知道抱沙挑在这里动手摆明了就是给了他一个难堪,野马难驯,事事都在手底下闹出些不大不小的差池出来,不过现在他不在乎,也不想追究,昏黄灯光照在少年脸上,色如浅玉,眉间眼底如深潭,浮浮黄光。
嘴角挑起来的笑意,“平关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如今,刺拔了。”
待到天已大亮之时,染衣端着漱洗的物件去了阵贝的房间,未曾想到推门之际只见他竟然是坐在桌前的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出声轻唤了句,阵贝才猛然抬头,看见是染衣又垂下头去,只是吩咐说是将东西搁在桌上便又不再做声。
染衣心里打了个突兀,现在这房间里面却是一股淡淡甜意。
这味道,染衣是记得的,当年下九流的时候也是用过,不过是些迷|药的味道,又细细端详了阵贝的脸色,却是如常。
阵贝回头看着染衣,见她不如往日一般放下便离开,亦不做声,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昨日试了试药。”
“染衣不过是下人,若有什么,大人不必向染衣解释。”染衣只是垂首道,心里却是为了刚刚阵贝特意的解释而暗自欣喜。
阵贝微微一笑,“昨日未曾吃过什么,现在已经觉得饿了。”
染衣连忙答道:“那奴婢现在就去准备,白米粥,再加四碟小菜,再配上点心,大人觉得如何?”
“不吃粥了,换其他的。”阵贝笑道,看着染衣离去身影,脸色微微垂了垂,这味道不过是为了掩饰昨日楚云池的血腥味道,虽然经过刷洗,可是却总是一股子腥味,绕之不去,生生的心慌,匆忙之间竟是有些发急,于是便随手撒了些药,只是想盖过那股味道罢了。
额头只是一阵一阵抽痛,再看看时辰,待到染衣送上早点,匆匆吃了两口就去了刑部。大概是真的因为受了凉,自从那日后就开始病了起来,镇日里咳着,严重起来咳到最后站起身来就是昏眩。
衡阳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吩咐了御医过来看看,那老大夫捻捻山羊胡须,开了几贴药就搁下句,休养吧。
阵贝原是不想,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被言镇知道了,九王爷只是一笑,偶尔一次在朝堂外面碰上了,对他说道,这是皇恩浩荡。阵贝沉吟片刻,便把事情都转到了何至烟手上,回家养了起来。
等到阵贝差不多安好了,已然近半月,人的精神也养的好了些,其间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何至烟来过,请教了些问题,问了问那天搁下来的菊花,脸色不大好。
九王爷言镇也来过,不过是随性而至的看了看,他们之间若是除开韩平雪那场狭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恩怨,更何况,言镇说到底也是皇储,谁又能真真的和他翻脸。
原以为日子就这么样过,岂知到了月底的关口,一纸请贴倒让阵贝愣了少许,染衣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待到阵贝将贴子递给了她,顿时心里一沉,急道,“都怪奴婢,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个彻底,这可怎么办才好。”
阵贝皱眉不言,看着染衣的着急样反而还安慰着,“别着急,你赶快出去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充一充的,六王爷这次回来,贺的人也多,未见得会注意到。”只是这句话说出来颇有些自欺欺人的味道,就算是六王爷言方不盯着,那盯着的眼睛难不成还会少了么,再者,遇上这样的大事,但凡是显赫点的都是下订物件,哪里还能在京里寻到像样的。
染衣露出一副苦笑,还是点头,连忙的出去寻找,出去的时候是一副苦相,回来的时候仍旧是一副苦相,被阵贝瞅见了,不由失笑。
“算了,干嘛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阵贝卧在榻上,手执书卷,那笑在烟熏雾燎里的檀香里有虚虚的,一双手轻抚在手边的书卷上,道:“我今天翻了翻,竟然翻出来了这个,到了那天将这套颜子贞的孤本送过去不就结了么。”
虽已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可是这套书却是保存的完好,若是说起来,真真是千金难求,而且言方仍在京里的时候,便是对这套书极为仰慕,几次三番提出要买,都被阵贝之母婉言所谢,因为这套书是阵贝的父亲的遗物,如今是送上门去,实在是投其所好。
染衣心里不由十分不舍,“要不,染衣明天出城去寻,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呢,这书对于大人来说可是非同寻常啊。”
阵贝却是取笑道:“现在家里的确是没留有什么,不送这个,难不成要我把你给送了么。”
染衣脸孔一红,“大人,不要拿这件事情开玩笑。”脸孔却是越来越红,只得扯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阵贝手依旧的抚在书页之上,细细书香,墨色浓重,在白皙手指幽幽一层微光,嘴角勾上几丝的笑意,凤眼微微往上挑起,黑深潭似的眼睛想不透在想些什么,只是在烛光映衬之下闪烁不定。

5

六王爷言方的寿辰原先是计划着就在本家宅子里面给过了,可是皇上觉得将言方去了南疆两年可把这位养优处尊的王爷给苦了,颁下了旨意,改回宫里过了,这旨意是天大的恩宠,言方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其实论起来,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待到他进了京的时候,才知道不见楚云池的身影,而且没有人一个知道楚云池回京的事,心里顿时暗暗道声不妙。
阿渺将信送给言镇时,九王爷正坐在京里第一大戏楼里,红角砚小环那日是唱着一出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水袖舞的如行云流水,波浪涟漪。
言镇把信浸在了酒里,墨色化开,一点一点的溢在杯子里。
阵贝轻轻一笑,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抱沙,抱沙是因为送两样东西才进的阵府,一样是一是守将令牌,二是一枚古玉。
守将令牌不曾有何稀奇,镶金嵌银,但那枚古玉,摸上手便是幽幽一层玉脂,玉色通透,黄金有价玉无价,一看便是知是千金难求的珍宝,阵贝接两样在手上,不假思索的将令牌放入袖内,手指在古玉之上抚摸片刻,砸落在地,碎片四散而去,散落一地,浮起一层绿色。
抱沙是财迷,他的心很疼。
阵贝冲他笑了笑,好像与他没有半点狭隙。
“想进宫看看吗?九色的神鹿,七彩的凤凰,报春的宝锦花,长生的九还草,衡阳帝的宫殿里走在路上都是玉石铺的地,金子勾的栏,苏绣制的美人靠。”
阵贝的声音有着病后未愈的慵懒,久咳之后有些破嗓,沙哑的抬不上去。
等到抱沙要走了,阵贝才问了声,“妥贴了吗。”
抱沙只是笑,金灿灿的挥金如土四个字。
阵贝不问了。
等到言方的生辰前日,天下了一场雪,便有人笑称这是瑞雪,讨喜的很,也识情趣,下了一日便停了。
留了个银装素裹的大地,覆上了晶莹的雪花,空气中也透着股清凉的味道。
寒气起来让阵贝又咳了起来,这让他没了精神,一路上只是与其他人虚虚实实的应酬了几句,早上虽是仍旧议了事,待到下午,这御花园就像是换了个光景似的,繁花似景,连往日关在笼内的珍禽异兽也放了出来供百官赏玩,与雪景映衬起来倒别有一番味道。
何至烟看到他,眉开眼笑的靠过来,他行事一向大大咧咧,抓着阵贝已经冰透了的手,把暖炉给塞到他手里。
“有事?”阵贝问他,何至烟一愣,伸手捏捏双颊,皱皱眉头,“难道我便是那一眼就可看穿的人么。”
阵贝取笑他道:“明明就是黑笔大字写着,哪能不明显。”
何至烟脸孔闪过一丝红,看的阵贝又暗自好笑,平日里这家伙怎么也藏不住事,只是何至烟这次偏偏又支支唔唔的说不清楚,阵贝看他这么不干不脆,也不追问了。
过了不到一会,就听见小太监尖细的嗓子,众官齐跪。
阵贝眼神往旁瞥了瞥,抱沙早就不见了踪影,再回过眼神的时候,一起喊了三声万岁后便落座在了一旁,眼里看着却是今日的主角六王爷言方朝他笑了笑,猫儿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被那双眼睛盯着,阵贝只是朝着言方笑了笑,言方便转身对着在他身旁的言镇说了句什么,言镇微微一笑,只是摇头,言方又是瞥过来一眼,不笑了,那其中暗含的意味倒是让阵贝心生上许多的不悦。
待到一顿御宴了了,阵贝便托了个辞便要回家去,穿过九曲的长廊,没想到前面却有一个身影给拦了去向,随行小太监扬起宫灯看了个仔细后,忙给跪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是本该还在衡阳帝身旁的寿星,但现在却是一身淡色的衣衫站在了阵贝的面前,对着阵贝道,“父皇准了你见面只行礼不跪么。”
“准过,但臣不敢僭越君臣之礼。”阵贝仍是跪在地上,头也不曾抬起,缓缓道。过了片刻,那头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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