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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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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坐在凳子上,微一颔首:“大概知道一点。”
刘健就点了点头,提起笔,在一份手本上写了一行字,然后拉开抽屉,盖印。
苏木看到这情形,心中一跳,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任命状了。
就明朝的政治体制来说,单单的内阁成员其实品级并不高,一个副部即的六部侍郎就有入阁的资格。
当初,明朝设置内阁的初衷也不过是拿内阁当皇帝秘书机关。但后来内阁因为掌握机要,权势越来越大,阁员也变成事实上的宰相。再让侍郎入阁也有些不象话,镇不住堂子。
所以,到后来,阁老们大多兼任六部尚书一职。
比如刘健当年以礼部侍郎入阁之后没几年,就升任礼部尚书。等到他在弘治十一年做首辅之后,又调任吏部尚书。
吏部乃是六部之首,尚书又被人称之为天官。
尚书掌管着天下官吏的升迁,非首辅不能任。
等写完之后,刘健将官票放在案上,道:“苏木你出身贫寒,又是白身,没有俸禄可拿。当年孝宗皇帝就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事,也因为如此,才让你挂了个东宫行走一职。”
“先帝的恩泽,苏木铭记在心。”听刘阁提起弘治皇帝,苏木也有些伤感,就走上前去拿起官票。
刘健:“如果弘治天子没有大行,还有几日就是会试,等你中了进士做了官,有了俸禄,自可养家糊口。可现在进士科却推迟到了明年。京城居,大不易。陛下恩典,许了你一个官职,一来可以为国效力,二来也可以不至为生计奔波。”
他柔和地叮嘱道:“苏木,你我虽然没有师生名分,却有师生之谊。以你的才华,将来中进士,大用,也是可能的。只不过,你读了二十来年书,人也年轻,对于世事人情,却不甚了解。古人云: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出自沙场。这次下去做官,也是一种磨练。”
“首辅说的是,学生受教了。”刘健说得实在,苏木心中也是一阵温暖,又长长一揖,却顾不得去看官票。
刘健见苏木一脸的平静,又温文尔雅,心中更是喜欢,暗道:不以物喜,我果然没看错他。
就摸了摸下颌的胡须:“子乔,你打开看看,这个职位不错。”
苏木心中暗笑:废话,户部郎中,掌管天下至少四分之一的财富,这他娘都是后世的发改委的主任了,自然是极好的。
他就展开官票,只看了一眼,脑袋里就嗡一声,几乎炸开了。
却见上面赫然写着:就任扬州府推官一职。
所谓推官,就是明朝州府一级的掌管刑狱的官员,说穿了就相当于后世地级市的公安局长、法院院长、武警总队队长。
这个官职说起来,也是非常威风的,可谓是地方一霸。
可问题是品级不高,乃是正七品。
更何况,又远在江南。
苏木明明听正德皇帝说自己要就任户部郎中的,那可是正五品的高官。现在可好,直接被发配出京去当警察头子山大王,这个心理的落差一时间让他接受不了。
刘健又微笑着说:“我朝官员俸禄极低,非常不合理。朝廷也默许官员们自行在地方上筹集经费,提刑推官执掌讼案,倒也算是个好差使,也就是一年时间,熟悉下地方民情对你将来却也有好处。”
苏木不知道好好的户部郎中怎么变成了推官,心中疑惑,紧闭着嘴看着刘健。
刘健平日里话少,人称刘木头,可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苏木这个得意弟子,就话痨了。想起先前李东阳说过的话,感觉自己有些对不住苏木。
叹息一声,解释道:“苏木,你不是举人,按照朝廷的制度,非进士不得为朝廷命官,只能做从七品以下的官吏。这是规矩,规矩乱不得。而且,你又是陛下龙潜时的旧人,朝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若你不经科举就做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岂不给了朝中*佞小人佞进的可乘之机。天子年幼,又生性浮躁。咱们这些做老臣的,却要将这个朝局给稳住了。左右权衡,好歹也给你一个正七品,这已经是破格了。”
苏木心中一个激灵,突然明白过来。
自己进户部的准备实行一条鞭法的事情,刘阁老肯定是知道的,看来,他也早想好了要将皇帝的这道恩旨给否了。
倒不是因为我苏木和刘阁老个人有什么恩怨,实际上,我苏木和三阁老情同师生,对于他们的恩德,苏木是须臾不能忘的,而阁老们也有意要提携于我。
但问题是,皇帝年纪尚幼,现在就连连发旨,又是一条鞭法,又是要害部门的人事任命,大有亲政的迹象。
让区区一个举人做郎中,将来甚至还有可能做侍郎、入阁。
这已经触及到整个文官集团的利益了。
在没有中进士之前,苏木对文官团体来说就是一个外人。
况且,这其中还是涉及到士大夫的权利和皇权之争。
在官员们看来,皇帝就是个一宪法般的存在,只需摆设在那里,关键时刻做个仲裁人就够了。具体政治,得由大家做主。
上位法是用来看样子的,上位法不能影响到下位法。
问题是,我苏木何辜,怎么就发配到地方上去了?你们要和皇帝斗,那是你们的事情,扯我做什么?
至于一条鞭法,你们执行不执行,关我屁事。写那个条陈,乃是奉了圣旨,你以为我想啊?
一想到这里,苏木心中突然以后一股邪火升起来。
心道:我去扬州做什么,没意思得紧。官员到地方上任,又不能带家眷,难不成我要和小蝶、胡莹她们分开一年?还有吴小姐……不就是个七品的小官吗,我不做总可以吧?反正我现在手头有钱,又不靠俸禄生活。大不了留在京城,一边写书赚钱,一边温习功课,将来说不定还能考个进士呢!
可是,若是明年考不中了,岂不平白错过了这个做官的机会。
……
苏木面上阴晴不定,一时间竟无法决断,手却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事弄成现在这样,真真是让他大大地意外。
“子乔,你怎么了?”刘健见苏木站在那里,神色异常,关切地问。
苏木转念一想:“扬州是断断不能去的,好好一个正六品的郎中变成判官,若是传出去,我苏木的脸往哪里搁。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真去了扬州,我苏木以后岂不沦落为他人笑柄。还是留在京城,咬咬牙准备参加明年的恩科吧,只有中了进士,才能被整个文官集团接受。就算中不了,以我和正德的私交,等到明年皇帝亲政,再谋个好官职,也不难。”
想到这里,苏木已经拿定了主意,将官票递还回去:“多谢恩相眷顾,可惜苏木不能接受?”
“怎么?”刘健知道苏木是不满没进户部,以为苏木是个爱慕权势之人,心中一阵痛惜,缓缓道:“君子达则兼济天下,道理是没错。可君子宁从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一味走捷径,却要为世人不齿。苏木,你不能走这条邪路啊!”
苏木一拱手,微笑道:“首辅,苏木也算是在门下受教多日,学生的禀性难道刘相还不清楚,却是错晚生了。其实,早在多日前,苏木已经接了陛下的恩旨,让我出任户部郎中一职。现在恩相又让我去扬州做判官,这些也是陛下和恩相对晚生的爱护,如何不叫苏木铭感五内。可是……”
他吞了一口唾沫,方才已经想得明白,自己的任命设计到大臣和皇帝的权力之争,根本就没有妥协的余地。
而且,皇帝现在还不满十六岁,不能亲政,他的圣旨,如刘健得顾命大臣本有权力直接驳回。既然老刘有心不让自己做郎中,换天王老子来说也是毫无办法。
既然如此,还不如高姿态一把:“其实,晚生这几日已经想得明白,无论是陛下的任命,还是吏部的派遣,学生都是要拒绝的。”
“什么?”刘健倒是意外了,瞪圆了眼睛。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不去,我不去(上)

    苏木笑道:“恩相刚才的教诲可谓说到学生心坎里头,苏木科举入仕,想得是为国为民做些好事,却不是为升官发财。学生学问不足,明年就是恩科,若去扬州做判官,事务繁忙,恐怕无暇温习功课。还不如留在京城备考,也方便向阁老们请教学问。”
听苏木这么说,刘健突然有些内疚和感动。
感动的是苏木竟然不为官职所动,要知扬州乃是天下一等一富庶之地。按照官场的惯例,做一任推官下来,怎么着也能置下好几万两家产。想不到,苏木为了科举,竟然不为钱财所动。
内疚的是,自己先前倒将苏木看错了,以为他热中权势,这才通过皇帝要官。
一阵叹息,刘健握住苏木的手,拍了拍:“好好好,子乔有这个志气,老夫好生欣慰。确实,在没中进士之前,任何官职都是虚的。”
又道:“子乔却不用担心,以你之才,明年中个进士也不难。如果你在学问上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去我家,老夫的家门随时为你敞开。还有,谢迁、李东阳和王螯大人那里你也可以去。”
苏木看刘健说得真挚,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却也知道首辅身为文官集团的首领,有的事情却是不能不做。
留在京城也好,所谓人在人情在。凭着自己和皇帝的情分,和三个阁的密切关系。况且,东厂和锦衣卫和我苏木又关系密,恩,怎么看,我苏木也算是一清贵超脱之人,日子不要过得太滋润。
疯子才去扬州呢?
虽然说户部分郎中干不成了,却也不可惜。
就再努力一年,明年争取点个翰林吧。到时候进翰林院,做正德的贴身秘书,岂不比去户部强。
至于一条鞭法,这玩意儿也是当初随口一说,结果正德就当了真。
要知道,这玩意儿牵涉极大,后世张居正实行这新法的时候就得罪了很多朝中权贵,到死的时候,连家都被人抄了,还祸及儿孙。
那是刀口舔血的勾当,我苏木也没必要把自己摆在风口浪尖啊!
这么一想,苏木觉得不当郎中也好,当然,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没办法,我没有势力啊,又不是进士,只能任由文官集团摆布。
苏木现在痛感没有进士功名的害处。
算了,先就这么在京城混一年吧,如果没有吴举人那老宅男逼婚的话,还算是不错的。
想起吴举人,又看到案头的官票,苏木心中突然起了个念头:嘿,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老夫子给打发掉了,免得跟牛皮糖一样粘我苏木一辈子。
我苏木将来娶谁不娶谁,我自己做主,怎么可能被人胁迫?
刘健却不知道苏木心中在这一刹间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还在握住苏木的手不住感慨。
苏木忙笑道:“阁老,虽说苏木不去做这个判官,在这一年内也无意入仕,却想向你求个人情。”
刘健微笑着道:“子乔你说。”
苏木从刘健那里将手抽出来,走到案头,提起笔将自己的名字划掉,将“吴世奇”三个字填了上去,然后拱手作揖:“此人乃是河间府人,弘治二年的老举人。名字在吏部挂了许多年了,一直没有实缺,在京备选十年。既然扬州判官出了缺,机会难得,还请恩相给他一个派遣。”
刘健有些不悦:“子乔,官员任免,乃是国之重器,此举好象不妥吧。这个吴举人是你什么人,以前可是走了你的门子。若如此,这德行上就有了污点,不可用啊!”
苏木笑道:“不是他吴举人走了我的门子,实在是苏木有难言之隐啊!”
“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刘健更是不快。
苏木:“阁老说得是,小子受教。只此事说来话长,就怕阁老政务繁忙。”
“无妨,长话短说。”在内心中刘健已经将苏木当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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