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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明朝好女婿-第3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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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家都明白,皇帝高高在上,只不过顶了个主考的名头。真正决定自己生死的,却是几个考官、十八房同考官,那才是自己事实上的恩师。
这恩情,自然要记到他们头上。至于皇帝,谁在乎。
会试的几个主考官、十八房房师的人选,甚至誊录、弥封派谁去,都非常关键。
于是,文官们摩拳擦掌想让自己的人加入进去,试图分润一杯。
自然,又是一通吵。
很快,府邸报的事情就被大家给忘记掉了。
按照明朝的科举制度,会试的大主考由皇帝亲自担任。除了皇帝,还有两到三个副主考,这才是实际的主持人。今年的副主考有两人,一般来说,应该又内阁辅臣以下,六部侍郎以上的官员担任。
通常,十八房同考官和誊录和弥封等外帘官,则在翰林院和六科言官中选拔,人数若是不够,朝廷还会选拔几个侍郎充任。
朝堂里,群臣闹了大半个月,总算定下了名单。
然后张榜,公示。
一看到相关行文,苏木一楞,依他来看,副主考的最佳人选应该是杨廷和。老杨在翰林院养望多年,声誉正隆。
却不想,今次却没有他的名字。
仔细一想,苏木也是明了,杨大人可是主持过去年顺天府邸乡试的,怎么可能再去主持会试。
这一回主持会试的考官其中之一和苏木也是老熟人了,正是新任户部尚书八股文大家王螯。
想当年在西苑的时候,苏木可没少上这老夫子的科。
如果说当今天下谁的八股时文写得最好,王大人当仁不让,他来做主考,别人也不敢不服。
至于另外一个副主考,却叫人大跌眼镜,竟是段炅的大靠山焦芳。
在蔫了半月之后,段知事听到这个消息,突然来了精神。
焦芳是段炅父亲的同年,关系也是非常密切。
段知事之所以能够得当到通政司知事这个职位,不至于饿死在京城,靠的也是焦大人的关系。可以说,段炅一进入官场,额头上就刻着焦芳这个名字。如果这次中了进士,同焦大人做了师生,更是一桩美事。
焦芳现在是吏部左侍郎,位高权重,有他关照,中进士之后,什么官职得不到?而且,焦大人现在的前景看起来好象很不错的样子,将来做吏部天官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前提条件是自己要能中进士。
对于能够过会试这关,段炅还有很有把握的。
可事实无绝对,谁知道考场之上会发生什么。
如果能够……去拜访一下焦大人……
想到这里,段炅呼吸急促起来。
可是,贸然前往,以焦大人的性子,只怕立即就会将我段炅赶出门去。
焦大人性格虽然偏激,可品行却高,自然见不得这种舞弊之事。上次不就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写信去求他给我谋一份差事,结果,焦大人误会我自甘堕落,来了一个闭门不见。解释了半天,才尽释前歉。这次又找上门去,只怕老大人他会翻脸的……可是,放着这么大一个便利不用,我岂不是太亏了?
他又想:年前我去拜访焦大人的时候,说起文章风格一事,说是如今翰林院的人都喜欢奢靡浮夸的文风。如果写那样的文章,在往常,肯定是可以的。但这次是焦大人做主考,他并不喜欢南方文人的作文风格啊?
我究竟该写什么样的文章呢?
一时间,段炅陷入了深思。
同段炅一样,苏木也在思考这次会试该用什么文风的问题。
苏木考虑的却不是焦芳的口味,他更留意的却是王螯这个文章大家。
苏木在王大人手下读了好几个月书,对他的喜好也是非常清楚的。
王大人是吴县东山人,就是现代的苏州市。和所有的江南文人一样,喜欢华丽的文笔,也擅长此道。
他的文章文章尔雅,议论明畅,成就极高,影响极大。可以这么说,你上街随便买一本时文集子,里面必定有一篇王螯的范文。
在他那华丽得令人发指的文章的影响下,弘治正德年的文风为之一变,用开一代新风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来,这次会试,必须在辞藻上多下工夫了。可是……”苏木忍不住叹息一声:“华丽的辞藻在后人看来也许是一个负面词,可要想将文章写华丽却不是那么容易,需要有深厚的文字和学问功底。否则,一味东施效颦,也不过是弄巧成拙。”
苏木开始系统的学习国学和八股文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半路出家。八股文专一在经义和格式上下功夫,只求不出一丝一毫的错。至于文字功夫,却不是短期努力就能弥补过来的。
看来,这次会试,比预计中的难度更高一些。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这一期恩科

    这个问题,苏木私底下也同吴世奇交流过。
又将焦芳作为例子拉出来,解释明朝南北士人的地域之别。
实际上,明朝南北读书人还是有不小的区别的。
明朝南方经济发达,百姓比只饱经战乱的北方人要富足许多。读书科举本就是一件大费钱财的事情,通常是以举宗族之力供养一个读书士子。
如此一来,南方的读书人在基数书却比北五省要庞大许多倍。
又因为江南文风鼎盛,师资力量强大,因此,南方士子在科举上的表现也异常耀眼。
如王螯大人所在的吴县,一个小小的县城,出几千个秀才,几百个举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到苏、杭这种遍地读书人的地方一看,走不了几步就能看到一座大牌坊。上面不是写着“进士及第”就是“父子进士”“进士坊”中进士对江南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要点了翰林才是真本事。
而江西一省,更是常年垄断会试榜的前三,出了无数状元公。
最离谱的是,洪武年江南考生竟然将整个进士科给包圆了,北方书生无一中弟。
如此,北方考生自然不服,闹了一气。最后,朱元璋杀了一批考官,才算将事态平息下去。
最后,索性按地域分成南北两榜,增加了北方考生的名额。
吴老先生悚然而惊,叫道:“难怪了,难怪了!”
苏木问:“老先生明白了?”
吴世奇叹息一声:“老夫对自己的文章和学问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可在此之前,考了十多年,死活也中不了。现在回头一想,也是迂腐。只觉得只要学问到家,就没有中不了道理,却不知道去揣摩考官的口味。难怪,要沦落至此。以举人功名做官,被世人所耻笑。”
说到这里,他一脸的落寞:“苏木你说得有道理,翰林院多是南方人。江南人氏素来喜欢华丽的辞藻,看样子,老夫也得在这上面下些功夫才是。大道至简,朴素的文字最是难写。可要想华丽,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吴世奇有这份自信,苏木也替他高兴。可自己现在就算是补课,也来不及了,心中不觉一阵担心。
文字这种东西讲究的是祭奠,非一朝一夕就能进阶的。
会试的主考官和考试日期已经张榜公布了,日子就定在三月九日,考三场,每场三天。也就是说,考生进了考场之后,要在里面呆足九日。
考试的题目和乡试也是一样,计有经义、五言八韵、策问等。
考试地点定在京师东南方的贡院,就在京城最繁华的地带,不用再像上次顺天府乡试那样要跑去通州,车舟劳顿。
一般来说,会试的考试日期都在二月初春,所以,又叫春闱。、
正德一年朝廷的事情实在太多,主要是皇帝大婚耽搁了些日子。所有,就延迟了半月,挪到了三月九日。
延迟考试,考生们也不在乎。实际上,延迟半月也是好事。阳春三月,天气暖和时再考,也不用向以前那样坐在冰冷的考舍中受罪。
而且,今年又是正德皇帝登基后的恩科,如果中了,仕途也比其他届中式的进士通畅。
所以,几乎所有的贡生都在摩拳擦掌,想在这一期考试中一举成名天下知。
会试报考资格须为举人,包括已任官之举人,如通政司的经历吴世奇和苏木等知事。
早在年前,京城里就住满了前来参加考试的生员们。据礼部那边反馈过来的信息得知,报名参加这一期会试的考生加一起有七千来人。
不过,今次会试的录取名额达三百六十人之巨,在明朝历届的会试中排名第一。也就是说,参加考试的考生中二十人中就有一个有希望拿到进士功名,摇身一变成为正七品的朝廷命官。
看到这个消息,苏木倒是吃了一惊:正德皇帝还真敢干啊,一口气录取这么多进士,也不怕文官们反对?
要知道,明朝的进士科录取数量一直都停留在两百出头的模样,毕竟,进士一多,官员数量就要增加,朝廷的开销就要往上涨。
一口气取三百六十多人,确实是有明以来的第一次。
要知道,在清朝人口大爆炸时期,雍正八年也不过录取四百来进士。乾隆时最少,只七十来人。
不过,如此高的录取比例,对苏木来说,倒是一桩利好。
时间已经进入正德一年的二月,距离进考场只剩二十来日。
这个时候,经历司众人已经完全不管邸报的事情了,所有一切事务都交给了苏木和吴世奇。
可怜,苏木现在又要温习功课,又要负责经历司的具体政务,累得要死。至于吴老先生,他也指望不上,老先生现在也复习到昏天黑地,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累,实在是累。
莫道君事多,更有苦命人。
翁知事,好象过完年之后就没出过通政司,在衙门里没白天没黑夜地补习。最近,更是添了失眠的毛病,怎么也睡不着。
他眼睛里全是血丝,头发乱糟糟像和鸡窝,官府松耷耷地挂在身上,哪里像是一个正八品的官员,更如那饿鬼一样。
翁知事本是个和气人,可长期的熬夜让他的脾气变得极坏,动不动就发火摔东西,不在那么宽厚了。
今日,为了一道题目的分歧,他竟然同牛知事吵了起来。圣人之言,经意大道,那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说到喷火处,翁知事还动起了手。
牛知事却是不不肯让人的,竟狠狠地给了翁知事两拳,将他给打得坐了了下去。
众人大惊,忙上前拉住还欲动手的牛知事。却听到翁知事在旁边发出呜呜的哭声:“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还有二十来日就是会试。我本以为已经将书读得透了,这次无论如何要中。可是,这几日一翻开书,字个个都认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作起文来,也是下笔艰难!”
听到他低咽的哭泣,众人想起自己身上的压力,都是心中惨然。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临近考期,怯了

    “太苦了,太苦了!”翁知事一边哭,一边摇头:“各位同仁,我不考了,不考了。就让我做个小小的正八品闲官吧!”
翁知事人不错,苏木刚进经历司被大家排挤的时候,他是唯一和苏木说话的人。
见他哭得如此伤心,苏木上前安慰:“老翁,你是太紧张了。今天晚上别在司里值守了,回家去洗个澡,换身新衣裳。明天一大早起来,吹吹暖风,再看看太阳,身上也有力气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一切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
众人听到苏木这么说,都默默点头。
天气已经彻底暖和起来,从外面吹进厅堂里的风也带着一丝春天的气息。
转头看出去,墙角有一群土蜂在墙砖缝隙的洞穴里进进出出,那一丛桃话艳烂烂地开得不能再开。
翁知事还是在摇头,满面都是泪水:“没用的,子乔你也不用安慰我。老朽本就不该来京城,如果还在河南,怎么也是一方乡绅。现在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依旧是两袖清风。大家都是没有家底的人,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去参加会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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