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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70部分

小说: 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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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赞,你坐了这么久的牢,我们始终没让你吃苦头,还待你不错,这在情理上其实真是太说不过去了。你该感激我们吧? 你看,今天我也不忍心把你吊起来,只是这样捆绑着抽打抽打。”
    “随你怎么样我都感激你。”
    “真的? 那太好啦! 你不答应我还不忍心下手呢! ”她对其他的人说,“好啦,现在你们可以出去等着我,需要你们时我会唤的。”
    那两个男子忙应声退了出去。萨都措似乎快活起来,她微微地笑着绕过木桩,慢慢走到坚赞面前,把手里的皮鞭举起来给坚赞看,静静地说:
    “你是走南闯北的马帮娃,你见过这样漂亮的皮鞭吗? 听我父亲说,它是用虎皮做成的,是翁扎家族前几代的土司找出色的工匠做的,这把柄上的金银雕花好漂亮,这几颗珠宝可是价值连城,它本来是作为翁扎土司家族权力的象征挂在楼里最中间高大的雕花梁柱上,以示威猛和不可抗拒,但我父亲可不想让它只成为一种摆设和装饰,英明的父亲总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创举,他找人把这把柄改细了,改成了大小两根父子鞭,使这把鞭子能在手掌里好使,所以我也能用上它啦,你今天也可以享受它了。”
    “这根皮鞭不适合你……”
    “什么适合我? 是搓羊毛线的锤子还是草原上盛开的一把鲜艳的花? 我曾经想送你鲜花,你不要,现在我就赠你皮鞭吧,我们慢慢地来! ”她仔细地打量着坚赞,一面说一面伸手去解开坚赞衬衫的盘扣,坚赞的伤痕已经在好转,当萨都措的手触摸到坚赞坚实、宽厚而健美的胸肩和隆起的肌肉时,她感慨地说,“我曾经多么期盼有一天我能这样抚摩你,能依偎在这里,那时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触摸你的肌肤,这真是不幸啊。如果当时你接受了我,说不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为了爱,我会付出一切的,可是,你让我失望。
    这世界伤害我最深的人是你,我想要的,没得到,那么,谁也别想得到,我发誓,我会发下毒咒的,谁伤害了我,我就会毁灭谁! “她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抬手举起鞭子对着坚赞裸露的胸脯抽打起来,一边还说着,”我要一鞭一鞭地抽,一鞭一鞭地打,看你有多骄傲,你就死在我的皮鞭下吧! “
    萨都措并不是第一次挥舞皮鞭,也不是第一次打人,这根巨大的皮鞭虽然很不适合她,但她柔美婀娜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臂却那么准确地控制着它,每一鞭、每一下都实实在在地落在她想要打的地方。不多会儿,坚赞的身上出现了暗红的鞭痕,再过了一阵,伤痕渗出了血点。连日来妒火中烧的萨都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她像中了魔似的,无法停下手中舞动的皮鞭……
    看着姐姐这样疯狂的模样,看着一声不哼忍受鞭打的坚赞,沃措玛想马上离开这里,但是双脚却不听使唤,还是定定地含泪站在那里,她用双手捂着眼睛,泪水顺着指缝流下来。
    姐姐的喘息声、皮鞭打在坚赞身上的啪啪声撞击着她的耳鼓,不知过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什么力量使她最终冲向姐姐,抱住了姐姐舞动的手臂:
    “阿姐,你像疯了一样,值得这样做吗? ”她又骂着坚赞说,“没有你出现,我们过得多开心。你是魔鬼,你出现,我姐姐疯了似的,父亲也被你伤害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萨都措,她对你的爱还抵不过你的过失吗? 你真是大笨蛋,连‘我爱你’都不会说吗? ”
    坚赞看着泪流满面的沃措玛,感动得微微笑了,说:“好吧,我说,我爱你! ”他说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沃措玛,这微妙的举动没有逃过萨都措的眼睛,她冷笑着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的把戏,你这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她听? ”她指指沃措玛,“在我的皮鞭下还有那么多的甜言蜜语给她说吗? ”她恼怒地一把推开拉着她手臂的妹妹,沃措玛被姐姐猛力地这一推,趔趄着退了几步没站稳,倒在了满是灰尘的地上。萨都措愤怒的眼睛里映着火把红红的光亮,犹如两团火焰燃烧着,她又举起了已经疲累的手臂,这时门又“嘎叽叽”地响起,走进来一个人,这人正是那个早想把坚赞送入地狱的年轻英俊的相子,丹真管家。
    丹真出去办事多日,昨晚才回来。土司派他和两个涅巴带了一批人马到与根觉土司的地盘接壤的草场解决草场争端,双方还是动了真刀真枪,最终他们赢了,但是付出的代价是一个涅巴受伤,两个差巴死亡。离开土司大宅楼20多天,感觉已有很久没看见萨都措,早上起来给土司汇报完事情的经过、结局,土司对他大加赞赏,他的心情也格外舒畅,他脱掉僧服,穿了套漂亮的俗装,戴上皮帽,就到处去找萨都措,他很想看到她,想找她聊聊。
    让他意外的是在刑房才找到萨都措。眼前的情景使他感到土司的两个色姆都变了,沃措玛正从地上站起来,满身是灰,脸上还有泪痕。当然,他最关心的是萨都措,从小就那么深刻爱恋着萨都措的他,感到萨都措的异常,看见她举鞭要打坚赞的模样,在他看来真是美极了,他兴奋地几步走过来。眼前他的情敌身上已经留下了斑驳的伤痕,他心中升腾起快感,今天真是个吉日,有这么多愉快的事情出现! 他走过沃措玛身旁时说:
    “沃措玛,你怎么哭了? 你在为谁哭呀? ”
    “你就劝劝萨措吧,她疯了一般……”沃措玛生气地拭了下泪说,但被丹真吃惊的话语打断了:
    “沃玛姑娘啦,你怎么了? 你阿姐是对的,为什么要劝阻她? 他是你们的仇人,是杀你父亲的罪人,他该千刀万剐的,萨都措是对的,我还要支持她才对呢! ”他指指背对着他捆绑着的坚赞说,“如果不是菩萨保佑甲波爷,那不是被他杀死了吗? 你难道愿意这样? 他可不是好东西。”
    没想到丹真的出现是来火上加油的,沃措玛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只是厌恶地看着他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
    他不想跟沃措玛争辩,只是笑了笑,就走到萨都措面前,关心地说:“色姆萨措,你可别把自己累着了,来,交给我来收拾他吧。”
    他马上取下没有反对也没有表示赞成的萨都措手里的鞭子,把过长的袖口向上一捋,就舒畅地挥动起来。
    萨都措抚摩着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臂、手腕,退到藏桌椅前靠着扶背坐下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一直对她忠心耿耿的半是僧人半是俗人的管家。男人的力量胜过女人几倍,丹真身材高大健壮,有使不完的劲,每抽一鞭,坚赞的背上、胸部等都会留下带着血迹的伤痕,萨都措痛苦、疲累地闭上眼,低下了头,听着皮鞭的抽打声,痛苦的泪水却从眼角流下来。沃措玛吃惊地看着丹真突然的举动,看着这个一向都护着萨都措、今天却是为了他自己也为萨都措使劲鞭打坚赞的管家,她对他仅有的一点尊敬都荡然无存。坚赞身上的伤痕变得血肉糊糊,鲜血从裂开的皮肉上流着,沃措玛失控地喊了声:
    “你住手,你滚开,滚! ”喊着就冲了上去,挡在丹真面前抱住了坚赞的腰,已经支持不住的坚赞还没看清站在面前的沃措玛,就失去知觉。刑房里突然一下静了好一阵,松脂火把爆裂的声响也能听见,这时的沃措玛没有哭泣,也没有流泪,她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鼓起了这样的勇气,丹真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打断他淋漓尽致挥舞皮鞭的小姐,终于放下了手臂,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靠在椅背上的萨都措声音很是悲哀地说:“丹真,你看见了,甲波爷家里出了这样一个不体面的女人。”她顿了下,又说,“都滚吧,你们全部! 丹真你叫外面候着的人进来把这个罪人也弄回地牢。”
    坚赞是被拖着送回地牢,沃措玛木愣地站在那里很久才发现自己衣服和手上沾染了许多的血迹,丹真走了过来,沃措玛不想看他一眼,转过头看了看蜷缩在宽大的豹皮椅上的姐姐,想说什么却又忍住,转身急匆匆地走了。火光逐渐暗淡的刑房里就剩下萨都措和管家丹真了。
    萨都措痛苦地俯下身大声地哭了起来,不知如何安慰萨都措的丹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多年来对大小姐的爱恋,失控地坐在她身边,一把把萨都措紧紧抱住了。他激动而急促地低语着:
    “萨措,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一直都那么爱你,你却在乎一个企图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我爱你,我从小就爱上了你,答应我吧,好吗? ”
    痛哭中的萨都措在丹真有力的紧拥中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再反抗,极度的悲哀和痛苦使她多么想有人来关心她,为她分忧,为她抚慰心头的伤痛,好吧,就这样吧,虽然自己不爱他,就让他来拥抱吧。
    丹真见萨都措没有再挣扎,激动的他放开了胆子,他喘息着俯身压在萨都措身上,热切地吻住萨都措的双唇,这可是他渴望期盼了多少年的销魂情景,今天竞这样突然地、奇迹般地轻易得到了,他激动喜悦过望,他的欲望还在膨胀,萨都措闭着眼,任丹真亲拥蜜爱,她多么希望这样抱着她、亲爱着她的男人不是这个人而是她刚才伤害的千爱万恨的坚赞啊! 在神鹿谷的那段美好温情的记忆又出现在日艮前,她不自禁地想象着此时此刻抱着她拥着她的男子是坚赞,坚赞! 就这样和你在一起该多好,多幸福啊! 坚赞,我终生爱恋的男人! 她忘情地紧紧抱住了丹真,和爱恋的人这样融合在一起是多么快乐和幸福呀……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快乐的幻觉里飘游,她抚摸着他,当她逐渐地触摸到丹真那头短发茬时,她清醒了,她睁开了眼,在昏暗的光亮中,丹真那张还算是英俊的晒得较黑的面庞贴着她,她吓了一跳,她根本就不爱他,她却几乎……她把所有的恼怒、懊悔、厌恶全发泄在丹真身上,她猛力推开他,起身给了他一耳光,愤愤地理好衣袍,扎好即将被他松开的腰带‘理了理发辫' 恼恨不已地冲了出去……
    沃措玛把沾有血迹的衣袍换下,但却没把它交给下人去洗,她把它藏了起来。当她独自沉思时,她也十分惊讶自己去保护杀父仇人坚赞的冲动的表现,这一切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当时是什么力量使她这样勇敢得吓人? 是慈悲心? 是爱……不,沃措玛是不敢承认、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爱才那样大胆地阻止管家,如果是这样,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会怎么承受? 萨都措怎么看待她? 丹真会不会如实告诉父亲? 她既担心又害怕,心里乱糟糟的,这天上午太阳没升起,沃措玛就骑上马,到郎泽寺去。当她来到寺庙大门前,明丽的阳光也洒在了寺庙金色的飞檐宝顶和竖着巨大金色幡筒的屋宇上,一切都金光灿灿的。沃措玛今天是最早到来的,此时,寺里早祷的诵经声还回响在大殿里,一缕阳光已经从大殿的天窗投射进来,阳光与殿堂里佛像四周僧侣面前小桌上一行行、一排排如豆的橘红灯光交相辉映,在朦胧中显出绚丽、氤氲和神性,沃措玛掀开门帘虔诚地走进去。早祷结束,僧侣们都走出了大殿,沃措玛还专心地在祈祷,这时一个青年男子手里拿着刚从头上揭下的羊皮帽走了进来,他对着佛像拜了几拜后,目光却总是注意着沃措玛。走出大殿,沃措玛朝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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