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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第87部分

小说: 布隆德誓言 作者:亮炯·朗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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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园里的侍卫和萨都措的爷爷,与各头人等率领他们的队伍已经作好了迎击坚赞队伍的准备,坚赞先派一支小分队去摸清情况,一去就接上了火,第一个回合小分队没有硬打,就装着败退而逃。这一计果然生效了,头人们真是乐坏了,他们都奇怪这么不堪一击的队伍怎么会传说得像神兵? 于是他们都讥笑着这支下等人率领的队伍,说他们是“一堆牛粪屎下的屎壳郎,触一下就躲起来了”。还说:“连独眼森格都不如,还想打什么仗! ”
    哪知这支他们称为“屎壳郎”的部队却在几天后一个深夜里,突然攻占了几个头人的村寨,轻敌的头人和他们的士兵都归顺了坚赞,只有过去的监工,小头人扎扎管家,带着全家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征服了曼图亚,翁扎多吉的庄园就是坚赞部队的指挥中心。就是在这里,坚赞和他的兄弟们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终于决定推翻康区所有的土司头人,他们商议,从目前的队伍发展和取得的战果看,他们已经有条件兵分几路而战,塔森率领一支向南进发,攻取南路诸土司,尼玛率领一支队伍向北攻打,由噶布和塔洛率另一队伍东进占据各土司头人领地,坚赞亲自率队进攻地域广阔、势力雄厚的翁扎多吉的地盘布隆德。
    来到了曼图亚,坚赞才知道独眼森格是谁,他就是他的伙伴独眼多吉森格,几年前他也率了几个志趣相投的年轻人做了盗匪,他们抢劫的路线主要在川藏主驿道上,抢劫的对象中除了寺庙商队和桑佩岭马帮的商队、贫穷人结集的小商队不去抢,其他的只要被他们撞上,能抢就抢。同时他也经商,他的方式是把康东马帮商旅的货物抢劫到手就拿到康南去卖一部分,另一部分又布施给老百姓和寺庙,把康北马帮商旅的货物劫来又拿到康南去卖和布施,他的勇敢多谋和他的大度、慈悲善良是那么鲜明,他的劫掠行为又是那么猖狂,对他的评价很是复杂,所以人们说不论他究竟是好还是坏,他的声望在他的根据地中都是很高的,百姓和僧人都很尊敬他。他选择的根据地就是人烟稀少、景色格外幽雅迷人、道路封闭的亚德村,那里的几座雪山也是藏民崇敬的神山圣地,观音菩萨、文殊菩萨、金刚手菩萨、释迦牟尼的化身高高矗立在优美的山谷四周的顶峰。
    坚赞和尼玛用几天的时间连夜赶往那里,他们想约这个勇敢的伙伴一同战斗。没想到他们赶到亚德时,却被意外的情景惊讶得无话可说了,体魄高大健壮潇洒的独眼多吉森格已经在半年前放下了屠刀,按照寺规已把刀箭都交与寺庙,刀箭都插在了寺里二楼的从善柱上,并在神佛前发下誓言。现在正努力修炼自己,准备立地成佛。在这片到处充满佛本身故事的地方,山上山下,森林草滩和溪流、湖泊处处有佛的化身,有寓意着佛经故事的诸多场景,多吉森格每当抢劫归来,总会带着大量的财物布施给神山下的那座僧侣并不多的卡拉寺庙,然后在佛像下跪拜多时,他这样做不知是忏悔还是为了祈祷平安。寺里有位常年在山洞里闭关修行的高僧,多吉森格在一次抢劫了商旅后回来正好碰到了他,对于多吉森格频繁地拿财物到寺里来布施,他不以为然,在与他摆谈中,他的话语和思想对森格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直截了当指出森格之所以把劫掠的财物如此多地布施给寺里,是因为做了坏事而心虚,他心里有痛苦和不安,他感到痛苦不安是因为他良心不安,良心不安也证明他潜能中佛性在等待着苏醒,只有佛性完全苏醒过来才能解脱愚痴,心性的慈悲善心和智慧才能彻底唤醒,灵魂才能净化,这才能成为真正的人,才能在这一生里为自己负担起来生来世的责任。一切众生皆可成佛,多吉森格决定了自己的选择,他要通过修行来开悟自己的心性。坚赞他们在神山下一座小木屋找到他时,他很平静,他对坚赞他们说:
    “我们都有佛性的,它是每个生命与生俱来的权利,我已经获得了部分的现实觉醒……,,
    坚赞也回答他:“我也悟了,来到达充满邪恶的世界,就是要证悟和体现我们的存在,用智慧、勇气、决心和善良把邪恶驱除。”
    他笑了说:“你看大了你的证悟和存在。”
    “不,这是我的心性和希望的证悟。”
    “米拉日巴说:‘不要抱有证悟的希望,却要一辈子修行! ’”
    “是的,我选择的修行就是战斗,是驱邪除恶。”
    独眼再次在他英俊的面颊上扬起了微笑:“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但宗旨却一样了。好吧,不管怎样,最伟大的事业和成就,都要用耐心、时间、毅力去证悟……”
    他说了许多心性、佛性的话后就不再多说什么,坚赞和尼玛也不好再说明他们这次专程来找他的原因,也就告辞了。
    临行,多吉森格眼里流露出一丝曾经是坚赞熟悉的亲切、激情的目光,但他没有说什么留恋的话,等坚赞他们走下山,对着他们的背影唱起了一首佛陀的道歌:
    生命好似蓝天的云彩短暂
    看吧,众生的生死就好像起起落落的舞步
    生命时光好像空中的闪电
    好比那急流冲下山坡
    一切,一切匆匆滑过……
    第二年春夏之际,坚赞带着他的军队终于踏上了绿意昂然、花如海潮、水似银丝飘荡的布隆德草原。
    宏伟高大、富丽堂皇的翁扎土司官楼矗立在低矮、晦暗的房屋群中,高高的茂密的青杨老树干粗壮遒劲地伸展着它们依然强壮的肢体和绿叶。一别数年,高楼依旧,景色依旧,人事却不再相似了。
    坚赞的队伍在悄没声息中进入,他们的到来好像没有让任何人受到惊动。
    其实,等着坚赞他们的并不只是平静,等着他们的将是历次战役中最激烈的战斗。当他们再走近,才发现平静的布隆德暗藏着杀机,许多地方突兀地修起了碉堡,土司官宅的周围,过去是宽阔平坦的草地,现在也筑起了一道墙体,再外一层还挖掘了壕沟,每一个碉堡里的小小洞口隐约有枪口在晃动。
    在壕沟里,在草坡后突然冒出许多明火枪和人的脑袋,长长的一线埋伏就在眼前,坚赞他们中埋伏了。发现这一切时已经进入了敌人的射程内,三声牛角号在高高的官楼顶吹响了,到处能藏射击手的地方都向坚赞他们射出了箭簇和枪子儿,不多会儿,死伤的人马就倒下了一大片,翁扎多吉是早就做好了要歼灭他们的准备,只冲过了一道防线,就无法再接近居住区了,这不得不令坚赞考虑重新调整战术,他们只好等待时机。
    后来又是几次战斗都无结果,然后双方在彼此僵持观望,一段时间又过去了。全布隆德青壮年男子们都统归武装起来到土司的麾下,只有不能打仗的留在家里。坚赞的士兵纪律严明,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与周围百姓的老弱妇孺相处得很好,这些百姓还开始给他们悄悄提供草料了。
    坚赞错误地估计了官楼里的情形,据他所知,翁扎官楼后院有一股水流是从若沃曲河的一条支流引进的,山坡上的水流上除了有一座座水能木制转经筒,还架有一排木槽,把清澈的水流引进浩大的官楼院落里,他派人把山上的引水木槽拿掉,以为这样土司宅楼里就是储存再多的水,有那么多的人在里边,坚持十几天就会支撑不住的。但是十几天过去了官楼里并没有任何骚乱,这就说明官楼里并不缺水,他们一定有暗流引进水,他派人到要有能够引进水源的地方去寻找,都无果,只好打消了利用断水使敌人投降的想法。就这样在打打停停和僵持中,时间过了五十多天。坚赞在这里既想看见沃措玛,又怕见到她,导然他们离官楼已经很近,但翁扎多吉和他的两个女儿就像消失了一样,从没有在房屋上的任何窗口露过面。
    坚赞和他的勇士们只好等待着新的时机。一天下午,土司官楼围墙上开始了对坚赞他们的攻击,但是没有射击一发明火枪弹,全是箭簇在飞射。奇怪的是凡是中了箭的士兵,哪怕是轻伤,没过几天都死去了。同时,城堡里的土司也差人出来传信,说土司准备投降了,所以特意送给坚赞他们几口袋糌粑和几盒鼻烟粉,以表示他们的诚意。这样僵持了几十天,对起义队伍来说,确实是快要面临粮食短缺的问题,他们接受了土司表示诚意的礼物。但是,不幸却惊人地发生了,没想到,吃了这些糌粑、吸了这些鼻烟的人都病倒了,这种奇怪的病很快在起义的队伍中蔓延起来,得病的人,先出现高烧、头痛、咳嗽、浑身出疹和溃疡等症状,最后就开始结痂、脱痂,没有死去痊愈了的都会留下疤痕或双目失明,这种在17世纪至18世纪在地球人居处常常发生的广为传播的凶猛病毒,夺走的生命是上亿,它极易在人群拥挤空气不净的环境里滋生,这样的病毒于藏区流传不算多,许多人口密度大的城市常有发生,这段时间官楼大院的下人房屋挤满了支枪差的人,加上水的紧缺,这司怕的病毒出现了,这就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之一——天花。在18世纪前后肆虐在地球西半球的天花死亡率是1 %,美洲最为严重,高达90%。在中国,就是在清朝廷皇宫里也流行着这样的传染病。
    坚赞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上了当,原来官宅内有人患上了天花,死了一些士兵,这虽然极大地引起了土司院楼里的恐慌,但是翁扎多吉很快镇住了人们的惊慌,他从坏事中看到了好事,他高兴地认为这是神在帮助他。他吩咐下面的人让那些病死的躯体继续腐烂,然后派一部分射箭手在箭簇上面抹上腐烂的尸肉,再射向起义的队伍中,在送去的糌粑和鼻烟中,也掺和了碾成细粉的带有天花菌的污物,看着一向那么坚强勇敢的士兵不战而纷纷倒下,坚赞内心的自责沉重起来,这样等待下去是下策。一天中午,愤怒的他,带着他的人开始硬冲起来,他对着坚固的官楼愤怒地大喊着:
    “魔鬼多吉,你这个狠毒的小人,有胆量你站出来亮亮你的鬼相吧,我想看看你是人还是鬼? ”
    他这一阵的喊骂声真的把土司喊出来了,瘦削高挑的土司依然是得意洋洋的,与他身边的几个亲随出现在顶楼上,几年前经历了一番惊吓和身体的伤痛,使他过去曾经的威仪折损了不少,比起过去真的是苍老了许多,但是他自负的神气却依然不减,站在齐腰的红色女儿墙边,向楼下四望了一阵,对骑在马上对他大骂的人颇感兴趣地看了会儿,他对身边的人说:
    “我把他们激怒了,但他们又奈何不了我。哈哈! 听清楚没有,那人在骂什么? ”
    “好像说你是……魔鬼。”
    “魔鬼? 哈,多好的名字呀,魔鬼! 我倒是喜欢这字眼,但是人们对他们不也是这样称谓的吗? 这个厉鬼一样的小子,就像鬼魂一样老是来纠缠我,上次险些要了我的命,这次可是该我来要他的命了! ”他胜算在握地说着。
    “是的,老爷,确实如此,这人才是真正的魔鬼,搅得大家都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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