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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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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骥等到皇帝,燕赜问,“你们怎么才到这里?”

    沈骥回答道,“路过一处浮桥时,盛宫人的马受了惊。”

    燕赜皱眉,看向他怀里的初初,可能是因为冷,整个人缩在男人的怀里,小脸又白又冰。

    沈骥将初初交给皇帝,突然的湿凉让她打了个喷嚏,燕赜揽紧她,问左右,“附近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回皇上话,”一个侍卫上前道,“马上就到离宫了,最多一刻钟。”燕赜想一想,启动马匹,“走吧。”

    #

    七弦琴乐曲纷飞,赵王一手按在琴弦上,一手停空,眯着眼品味乐曲余韵,沉醉在其中。

    燕赜拍拍手,“二哥的琴奏的益发妙了。”

    赵王半晌方睁开眼,笑道,“为何三郎的眉毛还皱着,不曾开怀?”一顿,“为美人忧愁,皇上怕还是第一次吧?”

    燕赜不说话,慢慢将樽中的酒倒进嘴里。

    一个宫婢上前,碧绿的玉盘上几颗黄莹莹的丸粒,赵王道,“这是臣新制的乐遥散,三郎可一试。”

    前齐礼教森严,清流士大夫们私生活却风流放荡,五石散风靡上流社会。赵王酷爱此道,更在五石散的基础上优化配方,时常进献给皇帝,也分送好友他人。燕赜对这些东西不上瘾,但偶尔也会图新鲜服上两颗。

    赵王又奏上一曲,丝丝萦萦的,燕赜闭目,恍惚间听赵王道,“三郎,今日我要送你一样礼物,呵呵。”

    酒和药的热力在血液里扩散,燕赜敞开襟袍,皱眉问,“二哥的药里添了什么?”

    却听见和梨子的声音道,“陛下,赵王爷已经走了。”

    “唔,”燕赜觉得身体很热,命他,“拿冰毛巾来。”

    散剂会令身体发热,用冰水最是痛快,和梨子应下,走出来,初初捧着铜盆正那里候着,“你进去吧,”他道,跟着她聘婷的身影走进纱幔,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袖子里的香丸撒进香炉。

    顿时一阵甜丝丝的暖香浮上。

    和梨子出来,将屏风拉起。

    一片冰冷的面巾敷到额上,燕赜睁开眼,“是你,”他淡淡笑着,起身去吻她。

    大手摸过她的脸,然后往下,“你洗干净了,很好,”笑道,“别躲,别躲,”手滑进她的衣衫,握住那一团温热的酥胸时,低吟道,“可想死朕了。”

    “朕想让它们都露出来。”他轻轻摸着,抬头笑道。

    衣衫很快被撕裂,皇帝托起一只欣赏,“呵,你这粉色可真好看。”

    #

    沈骥依约来到太月殿。

    华阳的行宫小,主殿只有一处,宫人们告诉沈骥,“皇上在会客的偏殿,赵王爷刚走。”

    “皇上找我,让我晚膳时过来,”这里的侍婢不比大元宫的宫人们,没那么机灵,沈骥问,“小和公公呢?他知道。”

    “小和公公刚刚走开,一会儿就回来,”虽然不熟,但侍女们也知道这位沈大人是侍卫的统领,皇帝的近臣,不敢久拦,“沈大人,您进去吧,哦,皇上刚服了赵王爷殿下进献的散剂,可能会有些暴躁。”

    沈骥苦笑。皇帝近来是有些暴躁,不过可不是因为服用了什么散剂,想到雨中他的眼神,心中飞快得掠过一丝异样,沈骥走进偏殿。

    和梨子送赵王回来,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两个宫女站在偏殿门口处,其他人都在外面,和他离开时一样。

    “没什么事吧?”他问小宫女。

    两个人摇摇头,一个想一想到,“沈大人来了,刚刚进去。”

    “什么?!”和梨子大惊,竟扯住一人的衣领,“什么时候?你们怎么就让他进去了?”

    一贯和气的小和公公面露狰狞,两个小宫女吓的抖起来,“就,就是刚才。沈大人说是皇上叫他来的,有,有什么不对吗?”

    和梨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天哪,怎么会这样,这下子可能小命都难保了!

    #

    沈骥一踏进偏殿,就听见一声低吟,但想到宫娥说皇帝刚服了散剂,并不以为什么。不过,会不会叫了人来服侍?想到这一处,他忙收住脚,不过人已经过了屏风。

    纱幔里,皇帝正捧着女子的一只嫩乳,“你这粉色可真好看。”

    他说着便含吮上去,娇弱的女子还想挣扎,但很快就软倒在他怀里。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爆炸了一样,沈骥听到耳朵里血流的声音,嗡嗡作响。

    甜软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初初竭力想从晕眩的混乱中醒来,这香气不对,她告诉自己,但还是抵不住他的手带来的惊吓和快感。

    混乱中瞥见丝帘外面的人影,她以为是幻觉,喃喃道,“将军,救我。”

    身体的一处立刻被掐紧,皇帝的声音慵懒而危险,“呵,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阿骥他不是邱先仁。”

    初初咬紧嘴唇,眸子黯下来。

    “就这么想上他的床?朕成全你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刚开始设定就是这样的,终于写出来鸟……

    two

第26章 求之(新)

    ————————————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红——————————————

    “皇上,您喝醉了。”

    皇帝抱着初初走出来,少女衣衫不整脸色绯红,神智已然不清;皇帝白袍的前襟也大敞开;松松垮垮地坠在腰间。

    沈骥闭上眼,甜丝丝的香气钻入鼻中;钻潜到每一个毛孔末梢;他的头也晕沉。

    “朕是醉了,但还没醉到看不清你们在想什么、做什么。”燕赜笑着;看向他,眼睛深的噬人。

    楚楚动人的美人,雄姿威武的将军;他竟成了多余的那一个。第一次相救是偶然,第二次相救是有心,那么这第三次呢?如果不是有情意,哪里来的那么多机缘。

    不过没关系,他是皇帝,整个天下都在脚下,没有什么舍不得。怀里的女子轻的像一朵云,却如棉絮一重一重堵在心间,令到人很有一种想要割舍下去的欲|望,越是关切,就越是痛恨,越是怕失去,就越是在想,失去了又怎样?就这样抛出去,看它是会高高飘起,还是被扯碎。

    少女的两颗水滴一样的乳,被钳制的双臂绞在身后,益发盈盈地晃着,沈骥艰难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去看她,可是白天路过浮桥时,马蹄踩空,被拉起入怀的时候它们就像投林的幼鸟一样落入掌中,他慌忙移开了。白马其实没有受惊,但他还是决定带她共乘。

    一切都是为了皇帝!只因她是皇帝的女人,所以他才会关切她的安危,保护她、救助她,甚至奉劝她要对皇帝顺从。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吗?涌动的异样的、浮荡的感觉,他曾经告诉自己,这无关别的,只因风光霁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或许只是这样吧,或许是因为这香味吧,沈骥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俯身含住她的红唇。

    #

    一夜无话。

    和梨子跪在地上,缩成一个团,额头上一片乌青。上面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他又悔又怕,将头又往臂弯里缩了缩。

    “你做的好事!”终于,上面的人忍不住,起身踹翻旁边的香炉,阔口双耳青铜香炉有几百斤重,一下子被踹倒,灰白色的香灰撒了一地,弥漫起一层尘气。

    皇帝提着剑,“陛下!”和梨子当真又恨又悔,当当地重重磕几个头,满脸的涕泪,“呜呜呜,奴婢错了,呜呜呜,您杀了奴婢吧!”

    皇帝一剑斩到他腿上,“呃哟!”和梨子咬破舌尖,不敢出声,大腿上鲜血直流。

    燕赜提着剑,胸膛起伏,不管怎么样,大错已经铸成,一整夜的荒唐迷乱,现在整个肠腹间都是翻天倒海的酸胀与懊悔,那一口气堵的,竟是无法出、无法泄,无法挽回。

    皇帝突然的凶恶的眼神,和梨子吓的闭眼,绷紧身子,牙齿咬的咯咯的。半天却没有动静,他偷偷睁开一条缝儿,只见皇帝狠狠地握紧拳,再慢慢松开,坐到地上。

    许久,听到他低冷的声音问,“昨天几人在殿上?”

    和梨子连忙抬头,马上又低下,不敢往上看,“回,回皇上话,整个大殿,一共五个。”

    “全部赐死。朕不希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再有另外任何一个人知道。”

    和梨子全身发抖,重重叩头,“是。”

    #

    碧蓝的天空在窗页的网格里,风透进来,夹杂着淡淡的青草和花香。

    是一个好天呢!初初想,泪水浸到袖子上。枭鹰站在台子上,歪着脑袋用淡金色的眼睛看着她,似乎不大明白这从眼睛里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泪湿罗衣,儿女情长。

    记忆中,往往是她午睡刚醒的时刻,她的娘亲柳氏就会在这样一个闲慵的午后,看着窗外,低下头以袖拭泪。都说柳芸青美,的确,这样子美人窗前拭泪的样子确如画一般,但谁能知道这画里的美人有多少寂寞凄楚。

    “娘,”她那时候不明白,但也不想惊动娘亲,许久才坐起身轻唤。柳氏连忙抹去泪痕转过来看她,“小溪醒了?”微笑着走过来,掩饰方才哭过的痕迹,可是那一双略带着苦意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已透过这张酷似的小脸,看透她的一生。

    是轮回吗?还是注定,为什么越是逃避什么,就越是躲不掉,越是抗拒,事情就变得越糟。昨夜的一幕幕景象映到脑中,他们一个一个是那样强壮,年轻的身体和肌肉像坚硬的岩石,不知疲倦的戳戮,比赛一样得恨不能把她撞碎碾碎,而她呢,初初闭上眼,双拳攥紧——哀求,娇吟,哭泣,她几乎是奉献出了一切软弱和臣服。

    有多酴醾火热,就有多羞耻冰冷。他们残忍地撕扯掉最后一层保护的皮,内里血肉都翻出来赤淋淋给人欣赏,淘空所有。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初初不动,又是和梨子或是送饭的小宫女吧,早上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跪在她面前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那香……”可是又有什么意义!

    “盛……是我。”

    初初一震,身子轻颤起来。

    外面顿了一下,又敲了敲门,初初冷冷道,“你走。”下意识将自己揽的更紧。不管他是怎么绕到这内宫里的,又是如何避开外面的宫人,她不想知道,也不关心。

    外面没了声音,可不一会,网格窗突然打开,沈骥从窗户里窜了进来。

    初初一惊,没想到他竟然翻窗而入,但迅速武装好自己,擦去眼泪。枭鹰看见沈骥,立刻飞了过去。

    “你,还好吗?”“你来做什么?”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道。

    “我?”初初的脸白的像冰,“沈将军是不是怕我寻死?”

    沈骥没有做声,算是默认。

    “我并没有死,也不打算死,您可以走了。”她冷冷道,背过身去。

    枭鹰其实更喜欢站在沈骥肩上的感觉,可终是舍不下美人,在他肩上留恋地踏了踏,飞回到初初身边。

    “初初,”,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唤她,初初禁不住一颤。

    “我只问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

    #

    “皇上,沈将军求见。”皇帝已决定明日回銮,今天是最后一晚,行宫的宫人们倍加小心。

    燕赜皱眉,半晌道,“让他进来。”

    和梨子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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