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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嫡妃的三亩田园-第83部分

小说: 嫡妃的三亩田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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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恪摇头道:“她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人,她说她姓沈,可是却不记得父亲的长相,她说她母亲姓乔,但却不知道名字,我见她长得那么像大姐,她的乡亲又姓‘乔’,手上还戴着这镯子,所以猜测她可是……你和凤婠的女儿。”
他最后一句话出口,连二爷如遭雷击一般,脑海里嗡了一声,定在那里久久不能动作。
很久之后回过神来,移动着凝滞的目光再次看向连恪的脸,道:“你、你说得可是真的?!”
连恪道:“镯子都在你手里了,还能有假么?”
“你可问过那孩子多大?”
“问过,她说十八岁,九月十六的生辰。”
连二爷回忆了一下,喃喃道:“差不多,差不多是这个时候……”
想到这个可能,他激动到不能自已,道:“难道、难道凤婠没有打掉孩子,她把她生下来了,还把她养大?!”
说着眼中已经泛起来泪光,自言自语道:“……是了,连宁本名沈万禄,到了我家后我才给他改的名字,他的老家也是在会康,这孩子是会康的,又说是姓沈,或许是当年连宁把凤婠带走了……”
连恪道:“她说的‘父亲’是不是连宁我不知道,只是见她身上种种连家人的迹象,没敢场确认,才带这镯子回来让你看。”
连二爷越发觉得香徕是自己的女儿,再次猛地抓住连恪的手,迫不及待道:“她在哪儿,她在哪呢?快带我去见她!”
连恪道:“二哥你别急,你没听我说她在会康么,你不可能马上见到她!”
连二爷想到自己可能有个女儿已经兴奋到极点,实在压制不住急切的心情,道:“可是我真的很想见她,很想看一看她长得什么样子!也很想见一见凤婠,这么多年了,她是怎么过来的?过得好不好?!”
连恪十分能理解他的心情,二哥落到这个地步,原本要拖着残疾的身子终此一生,现在突然间得知亲人的消息,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惊喜与震憾。桽仐荩
他一边替二哥高兴一边道:“二哥你先别急,我立刻就去找她来,只是你不能再整天酗酒了,总不能让你女儿看到一个酒鬼父亲!”
经他一说连二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坐在那里愣怔起来,半天之后痛苦又纠结说道:“铭宣,我、我忽然又不想见她了,我……实在没脸见她们母女!”
连恪侧过脸去低声道:“二哥,你见到的不会是母女,因为……那姑娘说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凤婠、凤婠不在了?!”
连恪道:“是的,虽然我没细问为什么不在了,可是她说得很清楚,‘父母’都去世了。”
连二爷又怔愕了许久,双手慢慢掩起面孔,伤心到了极点。
连恪又道:“若那姑娘真是你的女儿,她已经没了母亲,你这做父亲的还不与她相认,还让她孤伶伶一个人么?”
连二爷悄悄流泪,道:“可是如果让她知道有我这样一个父亲,除去让她悲伤难过我能给她什么?”
连恪道:“你不能给她什么她也未必想在你这里得到什么,我看那孩子不是一般女子,你可知道年前我给你送来的稻谷就是她种出来的,现在她不只在老家的县里、府里出名,就连王都也有很多人知道她的名头……哦,对了,这次我之所以能见到她,就是她把会康大商许宗德逼得走投无路,许过德请我去说项才相遇的,那孩子现在是会康府汇远钱庄的东家,我们见面那天她还拿地契满城收许宗德的铺子。”
连二爷听了也惊讶于自己这个女儿的强悍,不解道:“汇远钱庄的真正东家不是大将军秦铠么?怎么会弄到她名下去?”
连恪道:“所以我说,这孩子不简单,你真的应该见一见她。”
连二爷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点头,道:“好吧,只是你带她来一定要小心,不要让那些黑心肝的发现了,我死了不要紧,不能把她也连累了。”
连恪道:“我知道,我会谨慎行事的。”
香徕在二姨那里确定自己不是沈万禄的女儿之后再次回到会康,一边盘点着天徕和桂芳、慧玲等人收上来的铺子一边焦急地等着连恪的消息。
她回来没几天连恪便回来了。
此时的香徕已经住回天香布庄的总号,桂芳和慧玲舍不得这里,香徕便在第一批就把这个铺子收回来了。
连恪见到香徕后把镯子还给她,道:“香徕姑娘,你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只是不知你是否能随我去一趟王都,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你的事还是他亲自向你说比较好。”
香徕道:“你要带我见的是什么人?”
连恪道:“我的二哥。”
香徕对远在京城的连家了解不多,不知连家的二爷是何许身份,稍微考虑了一下,道:“好吧,不过我只有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还要回来收许宗德的下一批铺子。”
现在许宗德是死是活连恪根本没心情管,道:“一个月时间足够了。”
于是香徕便把收回来的生意全部交给桂芳、慧玲和天徕打理,她带和徐澈跟连恪去王都。
郁子曦不知是不放心香徕还是真的有事,听说她要进王都便也要一起去。
香徕知道他在王都有生意,为了自己才在会康府呆这么久,要回去看看很是正常,于便与他和连恪一起上路。
在几人行到王都附近时,连恪却突然提出要求,要几人分开行走。
香徕虽然听他说自己的身份暂时保密,却没想要如此谨慎,在他的家门口还要藏头露尾。
尽管不解,她还是按照连恪的要求去做,和徐澈两人都改了装束。
郁子曦一路走来就发现连恪不想让自己随行,见香徕身边有徐澈保护,便知趁此机会知趣地离开队伍,告诉香徕有事去高丽使馆找他,然后便带着齐兴先行而去。
香徕和徐澈在连恪的带领下混在人群中进了城,又一路小心地来到那座偏僻的小院外。
终于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香徕满心忐忑,待推门进到院中后,一眼便看到坐在院里等着自己的连二爷。
那人虽然穿着干净利落,可是却从内而外的透着憔悴与阴郁,仿佛一直生活在地狱中一般。
她看连二爷的时候,坐在竹椅上无法站立的连二爷却已经彻底僵化。
虽然他听连恪说香徕长得像他死去的妹妹连馥雪,可是没想到这么像。
当年馥雪的死与他有极大关系,现在一个酷似她的人站在面前,便如同死去的妹妹重新出现在眼前一样,这让连二爷如何能够不惊。
他怔怔地看着香徕,心跳急骤得打鼓一般,激动到透不过气来。
连恪在来时的路上便知道,徐澈是香徕的绝对心腹,任何事都不用瞒他,因此才让他一起进来,此时说话便也不再避着他。带着香徕向前走几步,来到连二爷面前,给香徕介绍道:“这就是我二哥,有什么话你们说吧。”
香徕现在连不能确定眼前的是什么人,也没有传说中来自血缘的那种亲近感,只是上下打量着连二爷,礼貌地轻轻躬身,道:“连二爷。”
连芮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香徕的脸,呓语道:“难怪你三叔说像,真是太像了……”
在他的印象里,香徕必是他的女儿无疑,这些日子的潜移默化间,已经把她的身份定位。
香徕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道:“请问连二爷说我像什么人?”
连芮道:“我说你像你的姑姑连馥雪!”
“连馥雪,我姑姑?连二爷,请你说明白一点,为什么说连馥雪是我姑姑,你又是从何确定的?”
连二爷道:“单只长相就已经十成像了,还需什么确定!”
香徕道:“可是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长相就确定她的身份,该有其他证据才是。”
连二爷的目光渐渐移到香徕的手腕上,看着那露出半边的镯子,道:“那这砗磲三宝镯可算?这是我母亲的心爱之物,给我之后我把她送给了你的母亲。”
“我母亲?!”香徕惊讶道:“既然你说把它送给了我母亲,可知道我母亲的名字,她又是来自哪里?你们是如何相识的?”
“这些都是我要告诉你的,你听我慢慢说……”连二爷认真看着香徕,仿佛要把她印进脑子里一样,边看边缓缓说道:“你母亲姓乔名凤婠,她的父亲当年是槊陵府铜余县县丞,后来获罪死于流放途中,你母亲因此流落风尘,幸好她第一个遇见的人便是我,我见她温婉纯良,知书达理,便喜欢上了她,许诺将来为她赎身并且娶她进门,这镯子便是我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香徕边听心边阵阵翻腾,原来骆谨行查到的竟然是真的,母亲真是铜余县丞的女儿,母亲真的是姓乔。
“那后来呢?”她忍不住问道。
连二爷重重闭了闭眼,道:“后来……后来你母亲怀孕了,而我却受人陷害性命不保,我担心连累你母亲,便叫我亲信连宁逃出府去,告诉你母亲打掉孩子另嫁良人……”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不敢再看香徕。
香徕定定地看着他,见他不再说下去又问道:“那再后来呢?”
连二爷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拳,道:“再后来我被你三叔所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每日生不如死,虽然十分惦念你娘,可是知道再也不能给她什么,以为我的死讯已经传出,她必然打掉孩子再谋出路,便再也没找过她。”
香徕也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抚摩着手腕上的镯子,道:“那你单从这个镯和我母亲的姓氏上就认定我是你的女儿吗?就不可以因为别的原因使这镯子落到我母亲手中,而她也刚巧姓乔么?”
乔二爷再次抬起头来,道:“我听你三叔说你今年十八岁,生辰在九月,正好与我那孩子相符,而且你长得又如此像我的妹妹,这还不够?”
香徕的心重重一颤,不过谨慎起见她还是没有轻易相信,这世界虚假的事太多,便如自己算计许宗德,连高丽使馆都能帮助出面,若有别人想算计自己,按排出来个认亲也不是不可能,于是又道:“年龄与生辰我早告诉过连三爷,你妹妹我也从未见过,还是等于空口无凭。”
连二爷苦笑了一下,想了想又道:“你母怀孕的时候我们说起孩子的名字,我说连家下一辈男孩排‘恭’字,女孩排‘香’字,这也与你的名字相符,这是的有据可查的,你可以去打听一下。”
纵使香徕一直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可是却也越来发相信了,但毕竟事关自己的身事,若不能完全印证怎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认下这个爹,现在都是他在向自己诉说,自己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确认的线索。
想来想去,她想到娘死前一直念着的那个名字,问道:“那么连二爷能否告知你的名讳?”
连二爷道:“我名‘连芮’字‘静安’。”
“果然是这两个字!”她相信就算再有人想欺骗自己,也不到于把娘死前呓语的这两个字挖出来,毕竟当时听到的人只有自己和二姨、天徕三人。
连二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仍不相信,想了想又道:“我还曾和你娘说过一桩事,当年我的祖母生下三胞胎女儿,因为长得极为相像不好辩认,她便在三个女儿的手臂上分别刺了‘一’‘二’‘三’个红色印记,后来我的母亲这一代也效仿,在馥雪她们臂上也刺了,若你与连家其他女儿排辈,该当是行三,便该有三个红点的标记,只是你母亲有没有这么做我却不知道……”
他说到这里,香徕忽然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发现左肩确是有三个挤在一起的小红点,当时还不理解为什么会长这么奇怪的痣,却不想竟然是刺上去的。
自己身上的标记,除去她和娘之外别人不清楚,这么多信息综合在一起,实在很难再有虚假了,她顿时泪流满面,边哭边扑进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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